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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现在达到出动的要求了吗?”我问。
“差不多了吧!”陈队长回答:“再说了,这事总有第一回!”
这话是不错,而且像我们这样实验性的训练还必须在不断的实践中找问题解决问题,所以尝试是很重要的。
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那你有没有准备好行动的计划书?”
“计划书?”陈队长为难的回答:“俺是个粗人,大字都不识几个。我就用说吧!”
“没问题,就说吧!”我对于这点实在有点很难想像,因为这陈队长做为一个反偷神手竟然不识字。
不过想想,又觉得捉小偷好像跟识字的确没有多大的关系。
“其实也没什么计划!”陈队长想了想就说道:“就像咱们之前就讨论过的那样,把这些便衣警察给安排到边境一带,他们可以伪装成商人、乘客、小贩等等,甚至还可以出境进入缅甸的木姐,在那里观察毒贩就更方便一些。”
对这一点我是认同的,原因是缅甸对毒品的控制力度就远不如我们中国,这主要是因为毒品已经在这个国家泛滥开了很难控制的原因,我国的毒贩头目也正是利用这一点而躲在缅甸遥控指挥,这样就不用担心会被我们“连根拔起”了。
也正因为如此,毒贩在缅甸境内时就会没有多少戒心,这自然也会给我们的便衣提供许多机会。
另一方面,咱们的公安如果是要出国执行任务的话,那就会涉及到国与国的外交问题,但如果我们只是派出一些“商人”或是“小贩”,就不需要这么多麻烦的手续了,毕竟自中国改革开放以来中缅边境的玉器、金饰等贸易都是很频繁的,这也是中缅公路一天的车流量都有六千余辆之多的原因。
所以应该说陈队长的这个想法的确是可行的。
看到我点头陈队长就放下一半的心了,他接着说道:“除了缅甸方面外,我们还可以在瑞丽的汽车站、火车站等地布置便衣观察,一旦发现可疑目标或是可疑车辆就通知公安搜查,我相信这会在很大的程度上提高我们的缉毒效率,有力的打击毒贩并控制住毒品流入!”
“提高缉毒效率这一点我相信!”我说:“但是有力的打击毒贩并控制毒品流入”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就像陈队长之前说的,你在抓小偷抓出名了之后,反而就抓不住小偷了,这是为什么?”
“那还用说!”陈队长想也不想就回应道:“人人都认识我了,连小偷对我也有防范了!”
“所以”我说:“查毒品也是这么回事,如果人人都知道咱们有了便衣警察,那么毒贩也会越来越小心了,咱们也就更难抓住毒贩的破绽了你说是吗?”
“唔!”陈队长闻言不由点了点头:“营长说的对,可是这事毒贩早晚也会知道的不是?而且咱们在训练上也一直注重这一点,所以便衣警察从不直接抓人。”
“这还不够!”我说:“如果我们站在毒贩的角度上去考虑,如果次次都是在运送毒品的线路上被抓,一次、两次他们不会怀疑,三次、四次他们就能肯定是在路上出问题了。毒贩也不是傻瓜,他们跟我们一样也会寻找问题、发现问题并解决问题,甚至可以说他们比我们更有积极性,因为一旦被抓对他们来说就意味着很有可能要丢掉性命!”
“可是如果不在路上抓那是”陈队长满脸的疑惑。
“放长线钓大鱼!”我说:“也就是派人对一些确定是毒贩的目标进行跟踪,甚至在搜查的时候还要有意将其放过。
试想,如果我们在这些毒品过境时就将其抓获,我们抓到的顶多也就是几个运送毒品的小喽罗而已,对于那些在我国境内接头的人呢?还有转卖的毒贩呢?就全都逍遥法外了!如果我们能一路跟踪着这批毒品,就可以一路纪录下整条线转运的毒贩,这抓到毒贩和搜缴的毒品,只怕会比我们想像的还要多得多。
而且不仅如此,因为我们是在毒品转了几手之后才将这些毒品查获的,那么毒品组织甚至都不明白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这就达到了我们隐藏便衣警察的目的!”
闻言陈队长不由频频点头:“营长说得对,这样一来毒贩受打击的就不仅是运毒这一个环节的几个人,而很有可能会是我国境内的整条线。这对毒贩的打击无疑要比只是丢失一些毒品要来得惨痛得多。那么我们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加强公安部门的跟踪训练了!”
“不只是跟踪公安部门的跟踪训练!”我说:“如果任务是按照这个程序进行的话,那也就意味着我们很有可能会跟着毒贩摸到他们的集中地或是窝点,而这些集中地或是窝点的毒贩很有可能是有组织甚至还有武装的,这时候就是我们武警部队出动的时候了!”
“对对!”陈队长自嘲道:“我怎么把武警部队的任务都给忘了,亏我还是武警参训部队的队长呢!”
我笑了笑表示理解,事实上现在不只是陈队长,就连我这个合成营营长都有些搞不清楚自己是哪个部门的了。
部门太多了不是?一会儿是公安一会儿是武警,而我自个还是合成营的这练着练着就有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不过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坏事,因为这同时也意味着我们这些干部能有效的指挥着军队、武警和公安这三支力量。
正所谓团结力量大,以往这些部门都是你归你我归我互相不相干的,甚至有时公安方面出现无法解决的问题的时候需要军队时,还要经过层层上报耗费相当长的时间好不容易才能调来一支军队协同。
而现在就不一样了,我们能够轻松而且快速的调动我们需要的力量,并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适合的反应。
这或许也可以说是我们合成营的另一种整合吧!
也就是我们合成营,现在不仅仅只是战场上的步、炮、坦和空中力量的整合,还有公安部门与武警部队的整合了。
第八十章 立功
两个多月后基地的参训部队就正式投入使用。
当然,刚开始我们投入使用的部队只一小部份。
这么做的原因一方面是出于谨慎我们担心一下就投入大批量公安及武警进入缉毒行列的话,会使毒品组织明显感觉到压力而提高警惕性。反之如果我们慢慢往里头添人就像战场上的添油战术一样的话,那对于毒品组织来说就有种温水煮青蛙的感觉。
另一方面这时基地的训练只进行两个多月,这使得基地里的公安和武警的素质良萎不齐,我们担心把这些部队一口气全都派上一线很有可能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错误。
于是我们经过反复思考,决定精选出在训练中表现突出的公安和武警先进入缉毒第一线试水,这样也可以为其它公安和武警提供一些经验。
我们侦察的第一站是从缅甸的木姐开始的。
要做到这一点对我们来说并不困难,咱们这支部队都是公安和武警嘛,那办一个出入境通行证那还不是太容易了,于是首批二十余人的公安干警就以各种身份,比如商人、探亲等形势前往木姐。
木姐是个小镇,全镇也只有一千多户总人口在七千余人左右,然而正是因为他距离中缅边境不过几十米中国的姐告与缅甸的木姐距离仅仅只有五百米。因此木姐这地方原居民虽不多,但来来往往的却有许多其它地方赶来的商人,这也是缅甸之所以会把木姐称为木姐的原因,木姐在缅甸语里的意思。就是繁华热闹的小镇。
在这个小镇里我们认为分布上二十余名公安干警就差不多了。毕竟我们需要观察、监视的地方并不是木姐全镇。而是木姐中人口相对密集的一些街道、集市以及公路等。
至于通讯方式那就简单了,木姐与我国的姐告不过五百米,随便拿几个功率相对大一些的对讲机也就可以适时将讯息传进我们设置在姐告的联络点了。
而事情也正像我们想像的一样,因为缅甸方面对毒品的控制并不严格,再加上木姐镇人流量很大,所以毒品贩子在这里的交易简直就可以用“明目张胆”这个词来形容。
我们小分队刚进入木姐不久,带队的史明亮就在对讲机里报告道:“不可思议,这里的毒品交易就像卖白菜一样。随便躲到哪个墙角里就开始议价,谈好了价钱看看周围没什么人就把一包包东西塞来塞去!甚至还有人主动上前来问我们需不需要鸦片!”
“注意!”我对着话筒说:“你们现在是在缅甸,没有权力执法,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是!”史明亮应了声。
我这里所说的身份有两层意思,一个是他们的真实身份是中国公安,另一个则是他们现在所假扮的身份。
应该说咱们这样做还是有点危险的,其危险主要是来自于如果身份被缅甸政府方面知道的话,就很有可能会把他们当作间谍或是引起其它方面的一些误会,所以这样的行动只能眼观而绝对不允许动手。
之后的事情就好办得多了,史明亮一行人两两一组互相配合着分散在木姐的各个人口集中地。他们要注意或是监控的就是那些从中国来的百姓或是将要进入我国境内的一些可疑车辆和可疑人物。
这时史明亮等公安这两个月从陈队长那里学到的捉小偷的本领就派上用场了,虽然他们现在要做的并不是捉小偷。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小偷和毒贩这时候在心理上都是一样的,都是因为将要做某些不光彩的事而心虚,心里一虚那眼神、表情和动作自然就会表现得与常人有些不一样。
史明亮一行人要侦察的就是这些,然后再有意无意的跟踪这部份人。
这时候就会出现两种情况。
一是确定他们携带毒品,这主要是因为毒贩身处缅甸所以并不是很小心,史明亮等人可以亲眼看到他们在交易甚至是藏毒。
对于这部份人我们就采取之前所说的“放长线钓大鱼”的方式,也就是在边境搜索时有意将其放过而一路追踪至毒品的交货点。
另一种情况就是不确定其是否带着毒品。
对于这类人也难不倒我们,在其过关的时候重点搜查就是呗,而且史明亮等人还可以根据他们在木姐的行为初步判断下他们可能的藏毒方式,比如有个百姓买了一堆的小玩意,接着东张西望的走进一家店里买了尊佛像这就不用说了,那尊佛像就很有可能有问题。
再比如说某个商人进了某家店之后就换了一身带有民族特色的衣服出来,这马上也就成了可疑人物没事你化什么妆啊!
史明亮等人要做的就是把这些信息再加上可疑人的样子、搭乘的车辆或是随身带的物品等向我们汇报,甚至还可以一路跟随着嫌疑人过关适时向我们汇报嫌疑人的位置。
这么一来咱们在边境搜查的时候就有了针对性我们的确是无法将通过边境的所有车辆和行人都一个个查过去,但把这些被怀疑的车辆和行人做为重点进行搜查还是能办得到的。而他们要做的仅仅只是拿着我们传给他们的嫌疑人的各种特征去对人。
于是就在公安部门的一声声又惊又喜的汇报声中,记录本上毒品的数量就一笔一笔的加了上去。一天的工作结束了之后,结果就让我以及所有的指挥部的干部们惊呆了这一天的时间咱们就搜缴了三十几笔的毒品共计十余公斤。
当然,这十余公斤并不全是海络因这要全是海络因的话那就不得了了,这其中相当一部份还是鸦片,要知道这时期海络因还比较少,或者也可以说正是由鸦片往海络因这方向转型的过程之中。
但就算是这样也是相当惊人了,因为咱们今天一天搜缴到的毒品就差不多达到往常公安部门一个月收缴到的毒品的总和了。
而且这其中还没算上我们有意放过的用于“放长线钓大鱼”的毒品。
赵敬平一公布这个数据的时候指挥部中就传来一阵欢呼,战士们都像是打了一场胜仗似的又跳又叫。
“营长!”这时陈副局长就拿着话筒对我说道:“林局长电话!”
“唔!”我点了点头。
林局长就是公安局局长,严格来说也就是我们基地的直接上级或是总指挥。这里之所以要用“严格来说”,那是因为明面上他的确是我们的上级,可是谁都知道决定这基地还有基地一切事务的其实是我。
这其中的关系就不用细说了,从需要上来说,这些参训人员比如公安还有武警,他们当然是由当地公安部门指挥,否则这缉毒行动就根本没法配合也没法展开。但实际上,这时的公安部门对我们基地的训练情况和状态只停留在了解的层面上要知道他们是公安部门的,而且绝大多数的干部还是79年之前的退伍军人,这是咱们中国的特色,没有在岗位上奋斗个十几年,想要成为高干那是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