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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我其实已经根本顾不得自己是否拉错人了,一个是因为没时间,我嘴里憋着的一口气已经不够了,另一个则是因为水下太暗没法辩认。而且就算是辩认出不是克拉普难道说还能置之不理吗?也一样要把它拉上来!
很幸运的是,在我露出水面时就认出了他的确就是克拉普。
不幸的是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只是见他头上一道疤痕却没有多少血,照想应该是被海水冲洗之后又冻住了。
这时我才感觉到全身一阵寒意,尤其是露出水面的脸部,还没过一会儿就像结成冰似的失去了知觉。我不由看了看身旁同样是疼得瑟瑟发抖的林霞一眼,心里暗暗叫苦,如果英军的救援船还不来的话,或者说迟些再来的话,就别说昏迷不醒的克拉普了。就连我们也许都小命不保。
不过看了看我手里抓着的克拉普我就不由放下心来这时的英军的确要应付阿根廷空军无暇分身,但就算他们再没空也会用最快的速度来找我们。
原因很简单。克拉普可是个准将,指挥英军子舰队的指挥官。
要知道这一场阿根廷阵亡的最高级别军官还只是上校,如果英军阵亡的来个准将那就算是最终打赢了这场战只怕也要留下一个笑柄了。
“放心!”于是我就安慰着林霞:“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嗯!”林霞点了点头,牙齿已经情不自禁地开始打颤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营长!”林霞有些含混不清的说着:“我要感谢你!”
“感谢我什么?”我有点不明白林霞为什么会在这时候说这样的话。
“感谢你让我明白了许多道理!”
“原来是因为这个!”我不由笑道:“你已经感谢过了!”
“不,不只是这个。”林霞继续说道:“我父亲因为我的态度所以一直与我不和,一直以来,我都以为那是老一代人的旧思想,以为是代沟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是对的!”
说着林霞两眼很快就红了起来,但泪水才刚流出就在她脸上变成了冰块。
闻言我心下不由一阵感慨,当初我对老头的想法又何尝不是如此?所以我真是太理解林霞现在的感受了。
“如果”林霞接着说道:“如果我死了,营长代我跟他说声对不起!我真的明白了,真的看清了”
“我不会说的!”我打断她的话道:“这些话留给你亲自跟他说!”
说着就朝远处的一艘救生艇挥手大喊:“嘿,克拉普将军在这!”
但是刚喊出这句话就不由愣了,因为我情急之下喊的却是英文。
“我就知道!”林霞艰难的笑了笑:“你会英文!”
这时的我也不解释了,只得苦笑一下,说道:“别跟别人说!”
“知道,又是军事机密!”
我无奈的笑了笑,也懒得再去解释了。
*
“上校!”第二天我就在指挥室里见到了头上缠着绷带的克拉普,他这次受的伤显然并不轻,因为他连帽子都戴不上去了。甚至脖子都无法正常的转动。
“这次是你救了我的命!”克拉普说:“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或许你可以用舰空导弹!”我开玩笑的说道。
但没想到克拉普却把我这话当真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就缓缓点头道:“如果你需要的话,那么我会尽力促成这件事!”
“这只是个玩笑,将军!”我解释道。
“不不,不管是为公还是为私,我认为这都是应该的!”
“好吧!”想想我也就不再推迟了,毕竟这时候我们国家的确是很需要各种先进的装备并进行研究学习,尤其是在导弹方面。
“有件事我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克拉普接着说:“但这是上级命令下来的任务”
“将军请说!”我有些奇怪战斗都已经打到现在这种状态了,英军还会遇到什么难题。
“这一次当然不是海战的问题!”克拉普说:“你也知道的。阿根廷空军在接连的几场大战中损失惨重,更重要的是他们的五枚飞鱼导弹都已经发射完了,也就是说对我们航母的威胁已基本可以排除,这就使得我们在海军及空军方面可以放开手来大干一场,完全不需要有多少顾忌。但是在马岛上的陆军却碰到的问题”
“什么问题?”我说:“难道sas还解决不了?”
“正是sas出了问题!”克拉普随手递给了我一份文件,接着就在地图上指出了一个位置道:“就是在这正如你所看到的,阿根廷陆军对斯坦利港的防御分为三道,第一道以肯特山和查杰林山两个高地为支撑,第二道是哈里顿山和浪顿山,第三道是无线岭、欲坠山、威廉山和工兵山一线。这每一道防线之间都有大量的地雷和障碍。只留下一条秘密通道供联络之用,sas的三百余名队员就被困在第二道防线的哈里顿山和浪顿山上!”
“怎么会这样?”我不由疑惑的问道:“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这是一个巧合!”克拉普苦笑了一下。说道:“也可以说是陆军轻敌,他们一路势如破竹的攻城掠地,仅仅只是几天的时间就攻到了斯坦利港,而且这一路几乎都没有碰到顽强的抵抗,所以陆军就以为阿根廷陆军个个都是胆小鬼,于是动作就快了点!”
对于这一点我倒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我自己对阿根廷陆军都有一种轻视的心理,这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开战以来他们的表现实在是有些让人不敢恭维。
“昨天以sas为先锋的部队已经攻下了肯特山和查杰林山,也就是斯坦利港的第一道防线!”克拉普指着地图接着说道:“但这时抵达这道防线的兵力还不多,只有一个营,而且因为肯特山和查杰林山前有大量的地雷和障碍,另外还有阿根廷人的火炮封锁,所以能进入肯特山和查杰林山的就只有sas三百余名队员及一个连的威尔士禁卫军。肯特中校以为一个连的步兵足以防守这两座高地,于是当晚就带着sas队员突袭第二道防线也就是哈里顿山和浪顿山。
行动很成功,他们仅用了半个小时就通过了雷区并拿下了这两个高地。但十分巧合的是,几乎就在sas突袭第二道防线的时候,阿根廷也派出了为数三百人的特种部队突袭了肯特山和查杰林山。开始我们还以为是情报泄漏让阿根廷人有了准备,但我们分析,如果阿根廷人知道sas会进攻第二道防线的话,那就会在第二道防线上布下陷阱。
也就是说,两支部队会在同一时间攻击对方实属巧合,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个局面!”
闻言我不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并不是因为阿根廷也会有特种部队,毕竟阿根迁在军事上与美国走得挺近的,正如他们的武器大多都是从美国进口的一样,他们的战术思想也必然会受到美国的影响,那会有自己的特种部队自然就不会有什么好奇怪的。
巧就巧在这两支特种部队竟然会在同一时间互相攻击对方的目标,而现在就变成了你包围我、我包围你的一种怪像。
“sas也尝试过突围!”克拉普说:“但阿根廷特种部队的战斗力非同一般,他们不仅拥有比我们更为先进的装备。还有大量远程火炮的协助”
“阿根廷的装备比你们还先进?”闻言我不由有些奇怪。
“是的!”克拉普点了点头:“在步枪上是一样的。都是fn步枪。但阿根廷陆军的狙击枪是射程更远的美式狙击枪,而且还装备有美式的毒刺防空导弹,再加上高地周围大量的地雷、障碍,使得sas部队困难重重!”
我点了点头,对克拉普的话表示赞同。
这并不是说sas的战斗力不行,事实上特种部队最忌讳的就是这样的持久战或是阵地战,因为一旦进入这种焦着状态的战争后,特种部队就无法发挥各兵种紧密协同下快打快撤的战术了。于是也就跟普通部队差不多了。
“更为严峻的是”克拉普接着说道:“肯特中校在这一仗中负了伤!”
“唔,严重吗?”
“据说是被炸断了一条腿!”克拉普回答:“虽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显然已经不能指挥作战了!现在指挥sas作战的是希尔少校!”
“那么,我的任务是”我摊了摊手。
“上校你是知道的!”克拉普说:“sas对英国很重要,我们不能让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阿根廷人围歼,这将会是我们英国的耻辱,也是我们部队的耻辱。然而令人尴尬的是,我们除了sas之外并没有哪支部队有实战经验,就算有也仅仅只是马岛上几天的实战,所以我们一致认为。能够将sas部队营救出来的就只有你们了!”
“将军是说我们中国顾问团及训练的那支英军部队吗?”我不由皱了皱眉头:“我们的训练只有短短的几天,甚至连交流都有困难!”
我这并不是推托。而是实在有些不怎么相信手中这支英军部队的战斗力,更何况我们要去对付的还是阿根廷特种部队。
“但是你们却在演习中打败过sas!”克拉普说:“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可以为你分配更多的兵力!”
闻言我不由苦笑一声,看来这做人还真是要低调,就像现在这样,如果不是当初在演习场上打败了sas,现在也就不会有这种麻烦了。
“上校!”克拉普带着请求的神色说道:“我们知道这对你来说很为难,而且你们已经为我们提供太多太多的帮助。但是这一次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而且我相信如果你们能够把sas救出来的话,我就更有说服英国政府为你们提供舰空导弹的筹码!”
“唔!”闻言我不由一愣,刚才这克拉普还说是为了报救命之恩呢,没想到马上就有附带条件了。
我心里一个不爽就想拒绝,但想了想就觉得为了这咱们国家在科技上能够得到更早、更快的发展,自己似乎不能这么意气用事。
更何况这么多场恶仗都打过来了,再多一场又能怎么样呢?而且这肯特中校怎么说也是相交一场,现在他还被炸断了一条腿在包围圈里呢!
想到这里我就无奈的点了点头:“什么时候出发!”
“非常感谢!”克拉普准将握了握我的手说道:“我们不会忘记你们所做的贡献的,我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了直升机!”
于是我很快就带着林霞坐着直升机飞到了马岛上空,说起来也算是一种讽刺,我参加马岛战争这么久,亲自登上这马岛还是头一回。
当然,这其中我也劝说过林霞就留在军舰上不要跟我一起上战场,但林霞执意不肯。她的理由是:战争还没有结束不管什么地方都没有安全可言,那留在军舰与上战场又有什么区别?
想想她这话也的确对,地面上的战斗的是激烈了点,但阿根廷空军却要比陆军英勇得多,尤其现在因为阿根廷已经打出了最后一枚飞鱼导弹,所以英军舰队根本就不回避与阿根廷的海空大战,要是再来这么几回轰炸这军舰上还真好不了多少。
于是我也就没有反对她的意见,毕竟我身边也的确需要一位翻译。
前来迎接我的是个看起来像中国人的英军少尉,他向我敬了个礼后就用纯正的中文说道:“上校,巴克上校在营房等你!”
“你是中国人?”我问。
“是的!”少尉回答道:“中国香港人,中文名叫李志强,刚加入英国籍没几年,就碰到这该死的战争!”
“唔!”闻言我不由有些意外。
原本我还以为他是跟徐建平一样自小在英国长大的华裔,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在这支部队里像他这样的香港人还挺多的,据这名少尉说知道的就有五十几余,而这五十几名最后阵亡人数就高达六人而英军总共阵亡人数才只有255人,这其中还包括战后在马岛上做善后工作时触雷死亡的人数。
当然,对于这些我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是朝这少尉友好的点了点头就跟着他一同走向了搭建在一个高地反斜面后帐篷里。
走进帐篷就看到一个上校正对着地图皱着眉头抽着烟,一声不响的看着地图。
直到李志强向这上校报告了一番后他才挑起眉头来看了我一眼,只是点了点头就再次自顾自的看着地图。
我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暗道:这他妈的是谁求谁啊?!你要是不忙的话,那我也就正好乐得清静,老子要不是为了那什么舰空导弹,才懒得去救什么英国大兵,这跟我又八竿子都打不着,我赚自己命长了还差不多。
想着就命令李志强去弄了两杯咖啡来,与林霞两人一边喝着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过了一会儿也许是这个巴克上校也觉得这样有些不对了,于是就朝我这边喊了声:“上校!”
“是叫我吗?”我问。
“当然!”巴克上校眼里现出了一点怒意。
“抱歉!”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