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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来炮兵就轻松多了,至少他们就不需要像步兵一样承受那么大的压力,也不用直接面对越鬼子的火力点。
时针慢慢的走。所有的一切都进行得十分顺利我之所以会知道这一点。是因为附近地区直到现在还是一片安静。这说明越军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军的准备工作,包括步兵在其阵地前沿的潜伏。
我所不知道的是,这其中其实是有发生过两个意外。
一个意外就是潜伏的步兵不慎触雷这是很正常的事,就像我们之前碰到过的,越鬼子布雷的手法很有一套,他们不仅仅是将地雷埋在地下,还将地雷挂在树上或是压在石头下等等。这使得在黑夜中前进的步兵防不胜防,这样潜伏的人一多。那么有几个兵会触雷也就难免。
但是步兵其实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一早就严令即使被地雷炸伤也不能发出任何叫声,以免过早的暴露部队的作战意图。
要做到这一点,说实话很困难开玩笑,平时咱们就算是突然间被针扎一下也会情不自禁的叫出声来,何况还是被地雷炸断腿或是炸断手。
然而首攻部队偏偏就是做到了,这两起意外的两名战士都没有发出任何叫声后来我知道其中一名因为越军持续打照明弹而得不到及时的救治而流血过多牺牲了。
虽说担任首攻的部队都是各师各团的尖刀部队,但凭心而论这一点并不是常人能够做得到的。
不出声这一招的确很有效,原因有两个方面:
其一当然是越军不相信中**人能在被地雷炸伤的情况下一声不吭。确切的说,也不能说是他们不相信。事实上在中越边境战争中被炸伤而一声不吭的例子举不胜举,中**人也有。越军也不少。但一般情况下是没人能忍受得了这种痛苦的。
另一个原因,也是因为越鬼子的布雷方式。
就像之前所说的,越鬼子不仅是把地雷埋在地里,还有挂在树上或是将绊线缠在草丛里。这的确是会使我军战士防不胜防。但同样的,有时一阵风刮过或是几只小老鼠爬过都很有可能触发地雷。
也就是说,平时这些越鬼子听着那地雷一个个炸起的声音早就习惯了,最多就是拿手电筒、探照灯照一照,或是打几个照明弹看一看,没发现什么问题也就没当一回事了。
另一个意外倒是我没有预料到的,那就是因为天黑路滑,担任首攻的两个团也就是左翼负责主攻松毛岭662。6高地的119团及右翼负责进攻老山主峰1072高地的118团,都有近五分之一的战士未能跟上。
虽然之前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但现在还是觉得这情有可原我们自己也在云南这种地形里打过仗,知道这地方林深草密就算大白天行军都有可能掉队走散,更何况这些部队是在夜里秘密行军。
所谓的秘密行军,就是在走散的时候都不能大声喊叫寻找队友的,这无疑又增加了掉队的机率。
但是让我感到欣慰的是,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这些走散的部队从四面八方顺利的找到了自己的部队并投入了战斗。据后来的统计,除一名士兵在路上被竹签阵扎穿了脚而无法到达之外,竟然没有一人掉队。
这就说明了两点:
一是战士们的军事素质已经有普遍的提高。
要知道这要是在79年作战的时候,就别说是兵了,连长在碰到这种情况都晕头转向的不知道该往哪里走看不懂地图也辩不明方向嘛!
但是现在,有这么多走散的兵却又都能及时找到自己的部队,这至少说明他们看图找点的本领是练到家了。
另一个就是部队的战斗意志与79年相比不仅没有降低反而有很大的提升。
79年的兵,虽说大多数都是好兵但孬兵也有不少这其实很正常,人数太多了嘛,而且相当多的是搞生产搞营建缺乏训练的,一上战场自然注会有怯战的心理。这其中就有一小部份相当“聪明”的兵,在打仗时故意迷路走散了,等打完仗了再回来。
现如今,担任主攻任务而又在黑暗中走散的这些兵,他们只要抱着一点点消极的思想,不说有意找不着部队,只要延迟一点时间找到部队他们很有可能就不用冲在第一线了。
但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这么做。
要知道那可是去玩命的,所以这些战士的自觉意识还真是让人感到敬佩。
其实我不知道的是,这些走散的部队不仅没有这种开小差的心理,还时刻担心着因为自己赶不及而影响部队的战斗力呢!
“报告天气情况!”我朝不远处的赵敬平叫道。
“天气状况良好!”赵敬平回答道:“只有主峰地区有些薄雾!”
“嗯!”我点了点头。
根据这段时间我们对炮瞄雷达的测试,这玩意在雨雾天的性能不尽人意,据陈维华说这是因为雨雾会使电磁波不易穿透,所以探测距离也会在很大程度上缩短。
想想也觉得这种说法有道理,这也是在海里控测潜艇不用电磁波而用声纳的原因电磁波在水里传播距离不远嘛,所以在雨雾天自然就会受到影响了。
一点一点的看着秒针转向了正上方,接着天空中就冉冉升起了三颗红色的信号弹。
“打!”
随着我一声令下,早已准备好的通讯员就朝话筒里大吼:“开炮!”
霎时间,我军方向的一门门火炮就喷射出了一道道火舌,一发发炮弹像一道道闪电似的拖着尾线直奔越军方向而去,接着就是一阵“轰轰”的巨响,整个越军阵营都被炸亮了。
当然,这些开火的大炮只是我军炮火的一部份。
我军在炮火方面的分配是这样的:炮兵四师的两个榴炮团以及一个火箭炮团,他们的任务就是江师长让我执行的摧毁越军阵地前沿雷区及障碍这个任务,这个任务相对来说较为轻松,只要我们利用炮瞄雷达为炮兵四师修正一下坐标将其火炮快速的引导进指定区域也就可以了,接下来的事,他们就只需要将炮火渐渐往前延伸,也就是将越军阵地前沿都炸上一遍。
而江师长手里的三个炮兵团,也就是没有分配给我的十四军炮兵团、四十师炮兵团和四十一师炮兵团,他们的任务就是轰炸越军的重要军事目标。
比如我军事先侦察到的越军指挥部、公路桥、弹药库或是封锁公路等。
这些当然不需要我来考虑,事实上江师长没有把这个任务分配给我也是对的,因为这些目标太多了,比如这其中仅仅只是需要用炮火封锁的路段就有十五个这要是还是让炮瞄雷达来配合,只怕这一时半会炮瞄雷达也忙不过来。
毕竟炮瞄雷达还有更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准备打击越鬼子的炮兵。
也就是说,这时开火的是六个炮团,那一发发炮弹就像海水一样排山倒海的朝敌人阵地涌去,一开始还能听到“轰轰”的炸声,没过几分钟就是“隆隆”的响成一片,根本就分不清那是开炮声还是炮弹的爆炸声了。
可以想像的是,越军这时已经被这顿突如其来的打击炸得乱成一团了。
而且我也可以判断出江师长指挥的几个炮团打得很准,因为在望远镜中我可以清晰的看到两个越军弹药库二次爆炸时爆出的火光。看来他们的炮兵侦察员与侦察兵也是在这方面下过苦功的。
唯独没有动手的,就是我们合成营的炮兵营。
我们在等,等敌人的炮弹
第一百七十五章 老山战役(九)
我们足足等了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在一般情况下也许并不算什么,随便抽两根烟也就过去了。
但是对于炮兵来说或者对于一场战争来说却是相当漫长的,甚至可以说这十五分钟已经足可以决定一场战斗的胜负了。
但是我却并不感到意外。
这并不是越军反应慢,而是越军的火炮运用方式决定了他们要比我们慢上半拍。
要知道越军的火炮是分散使用的,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游动炮或是用火炮打游击。
这种战术当然有好处,那就是可以在炮火处于数量劣势的情况下还有生存能力甚至有抗衡的能力。
但其缺点就是不好指挥或者需要更长的时间指挥。
原因很简单,比如我军一个炮兵阵地就有几十门火炮,那么要炸哪个目标的话,整个炮兵阵地的所有火炮都按照一个坐标调整诸元然后开炮就可以了。要转移目标的话也很方便,也就是一个调整的问题。
但是越军的炮火就不是这样了,火炮分散就意味着会有许多的炮兵阵地,这些分散的炮兵阵地在小规模的炮战中其缺点也许还不会那么明显,但是如果需要大量的火炮集中某个目标实施压制或是打击,那么有多少个炮兵阵地就需要有多少个不同的坐标诸元,而且还需要大量的通讯兵进行通讯集结。
如果调整射向那就更是一个噩梦。
所以说凡事有利必有弊,越军用炮兵打游击这战术虽是高明,但在具体操作上却会有很大的困难和不可避免的缺陷。
然而越鬼子不知道的是。其实他们应该更慢一点。这样他们才能活得更久些。
“坐标。三五洞三,三拐”早就准备好的陈维华很快就报出了一大堆的坐标。
根本就不需要我下令,通讯员马上就通过步话机将这些坐标报给了相关的炮兵阵地,于是很快合成营的火炮就响了起来了。
一道道像火箭似的尾迹划过天际,越军阵营里很快就爆起了一团团火光。
由于这一回的炮仗是在黑夜里,而且还是在有其它炮火轰炸的打击之下,再加上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一座海拔三百多米的高地上这是为了炮瞄雷达能够探测到更远的范围。
当然,平时测试时我们是不敢这么做的。在高地上探测目标过于明显,很容易遭到越军炮火的覆盖。但是在战时,而且还是在黑夜中我军炮火全面朝越军实施打击和压制的时候,我相信越军没有办法在众多的目标找到我们,而且就算找到我们也没有能力对我们实施打击了。
这时在我的望远镜里,我就可以很清楚的看见越军炮兵阵地被我军火炮摧毁的一幕越军炮兵阵地被炸与其它地方的炮火覆盖不一样,我想这是因为越军炮兵阵地里有许多炮弹的原因,所以每次炮火过处都会有些位置腾起的火焰特别高、特别亮。
由此我也可以知道这炮瞄雷达有多神了。
于是还没过多久越军的炮火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这时我不由皱了皱眉头,因为我很清楚,我军炸毁的越军炮兵阵地虽说不少。但绝对没有两个炮兵团那么多。
陈维华往向我的眼神也说明了这一点炮瞄雷达能够跟踪到越军火炮的数量,所以陈维华这时候将观测出来的这些火炮数据这么一加。就得到了一个数字,三十九门。
三十九门,也就是说差不多只有一个炮团。
也就是说,越军手里至少应该还有一个炮团,这还没算上他们的迫击炮以及在我军轰炸下侥幸生存的火炮数量。
很明显的是,越军这是学乖了。
不过越军也应该学乖,自从上次他们两个炮兵团被我军一个炮兵营轻松的打残后,他们就意识到了我军“新式望远镜”的厉害。
所以,他们也知道,一旦我军“新式望远镜”重新启用,那么他们火炮就不会有任何的机会。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越军炮兵阵地遭到我军覆盖后,他们就意识到中**人的“新式望远镜”又派上用场了,那傻瓜才会继续打炮。
所以,现在的越军是宁愿什么也不做任由我们炸,其炮兵也是一炮不发。
如果说一炮不发也不准确,因为没过多久越军就找到了一种似乎行之有效的方法迫击炮。
我相信这是越鬼子在无意间发现的,因为迫击炮一般是属于步兵的掩护火力而不归炮兵指挥。越鬼子步兵在遭到我军炮击的时候,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恐惧或是为了发泄愤怒毕竟他们的炮兵在中**人的炮兵面前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这不管对谁来说都是很气愤的事。
于是在这时,就有一部份越鬼子拿着迫击炮就朝我军方向打当然,小口径迫击炮的射程也就那么几公里,根本就不会对我军炮兵造成什么影响。
但是这些迫击炮的轨迹还是让炮瞄雷达跟踪到了,陈维华当然没有差别的马上就把这些坐标报告给炮兵部队,炮兵部队照着这个坐标一炸问题来了。
迫击炮是打曲线的,越鬼子是在反斜面用迫炮朝我们轰炸的,虽然炮瞄雷达把这个座标计算得很准也很及时,但是榴弹炮的曲线却没有迫击炮那么弯曲,于是一发发炮弹全都打在正斜面上,也就是被山给挡着了。
于是在我望远镜里就看着一发发迫击炮炮弹在我军阵营炸开,而我们却拿它们没办法。
我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由暗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