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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四章 拜年难给压岁钱
第七百六十四章 拜年难给压岁钱
芙蓉园来了不少人。
有文官武将,有诰命夫人,品级都不低,太小的官不让他们来,换成了寻常的百姓,跟抽奖似的,先让人申请,最后选到哪家算哪家。
但是家财超过一万贯的商人不准进来,刻意打压,让商人们知道,仅仅有钱不行,这天下的事并非金钱能够完全决定。
还有着天地君亲师,还有着要信守的伦理道德,不要指望拿钱凌驾于他人的人格之上,更不要琢磨着干扰政治。
来到芙蓉园同度年夜的百姓们很守规矩,在被安排到离皇上很远的地方时也没有人抱怨,皇上的安全非常重要,万一有人刺杀怎办。
当张王两家队伍到来的时候,已经开始吃饺子了,稍微晚了点,路上不好走。
李隆基只是象征性地吃了两个水饺,便一直与人碰杯喝酒,喝着兑了果汁的红葡萄酒,不是干红,喝干红的话李隆基舍不得往里兑其他东西,口感影响太大,不如不喝干红。
官员们同样象征性地吃两个饺子,也不怎么吃菜,怕吃多了胃里难受,到时候吐还是不吐是个问题。
喝酒最多的人是户部尚书王晙,张王两家已经给府上断了一年的福利了,要不是儿媳妇有了身孕,连东北那里的鸟都不吃上。
当着皇上的面,过年的时候终于给了点东西,却远远比不上其他大臣的,家中的闲钱更是没有多少,全投进与工部合作的集团当中了,到现在依旧未赢利。
王晙承认,此点不得不佩服张小宝,算计的太好了,出入账上没作假,集团的运作给人的感觉永远是健康向上的,未来的发展前景很广阔,但就是收支的钱数将将保持个平衡。
就跟下棋一样,如果水平够高,想输和想赢都非常简单,如想每一局都是平局结束,这可就难了。
然人家张小宝就做到了,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做到的,挑不出一点毛病,每一次集团有新的买卖或者合作的时候,都是集团的资金眼看枯竭的时刻。
然后有人提出来新的解决办法,等着自己等人签字同意,如果不愿意签字,可以召开会议,一同商量出别的办法。
自己一行人商量了,最后发现,如不按照新的办法做,集团就要破产,于是签字,签字的结果是进入下一个危机当中,继续被套牢。
这才是张小宝的可怕之出,一切全摆在明面上,让你看着操作,给你希望的时候你无法获利,使你绝望的时候你又发现还没赔本,而且看人家平时做的其他事情,发现人家在此事上没费多少心思。
跟玩一样的就把自己这个与财政打了多年交道的户部尚书给坑了,怪不得大唐的商人们那么怕他。
既然平时福利没有,那就使劲吃他的,喝他的,眼下的葡萄酒可是从西北那边四年前弄的葡萄做成的,据说张小宝和王鹃品尝过之后,最为满意,口味纯正。
喝,多喝一口就多占一口的便宜。
王晙在如此的思想支配下喝的晕忽忽的,又依旧不停杯,六百毫升的瓶装葡萄酒他已经喝掉一瓶半了。
当张王两家的人来到芙蓉园的时候,整个芙蓉园的百姓都兴奋起来,欢呼声此起彼伏,王晙极力地想让自己的神色变得阴霾一些,却因为喝多了,脸上红扑扑的,还透着那么一种酒精刺激后的精神。
张小宝和王鹃因身份,不愿意在人前太过张扬,直接从旁边绕路前往李隆基的所在,小贝一行人则是挺胸抬头,非要走在宴会的正中间。
遇到官员席位的时候才略作弯腰,拱手拜年,大家都是官,小贝等人才不会给人磕头,而且官员们也拿不出太多的压岁钱。
一路走着,官员们陪着笑容,别看小贝一群孩子年岁不大,真得罪了,回头翻脸查人,基本上是一查一个准,能坐到这个位置的官员身上就没有干净的。
“王尚书过年好啊,诶?王尚书,你喝多了?还喝的瓶装酒,少喝点,酗酒对身体不好。”
小贝领头走到了王晙的面前,看到其小几旁边摆着的酒瓶,再看看其脸上的神色,好心地劝道,去年哥哥把人家算计的够戗,新年了,图个喜庆,就暂时不找麻烦了,否则显得太过小家子气。
王晙也回礼,觉得很别扭,对方明明是孩子啊,虽然比寻常同龄的孩子聪明很多,但孩子就是孩子,哪怕小远那等过目不忘的神童看着也不舒服,小孩子不要与大人较高下。
压下心中的不快,王晙报复性地说道:“无妨,今日酒水很好,尤其是四年前你家酿造的葡萄酒,喝得畅快。”
“啊?”小贝一愣,又不解地问道:“既如此,王大人为何不拿回家慢慢喝,今天芙蓉园宴席所有东西全是我家提供的,瓶装酒一人分两瓶,五品以上官员都有,是给你们拿回家喝的。
宴席上喝前年酿造的葡萄酒,是桶装的,两种酒我是没喝出来有什么区别,只是哥哥和姐姐说四年前的好,一人就两瓶,你现在喝了这么多,回家还拿啥?你不给家人尝尝了?”
说完小贝叹了口气,摇摇头继续向上走,上面就是中书令的所在,过了中书令便是李隆基。
王晙看着小贝等人又与宰相说话,酒,已经醒了一大半了,愕然地看向旁边的司农寺官员蒋岑,问:“此酒可带回家?”
“是的。”蒋岑点头,他的品级不高,要不是司农寺最近几年越来越重要,他根本无法站在王晙的下手边。
“此酒一人两瓶,也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能遇到同样好的年景,再酿出好酒,所以十分珍贵,下官舍不得,要留起来,但下官却佩服王大人的豪爽与大气。”
“……”王晙脑门上明显见汗,又看看自己喝剩的半瓶葡萄酒,问道:“不知开瓶之后能保存几许时日?”
“这个……似乎保存不了多长时间,如今天冷,保存个三五天的想来还可以,毕竟空气进去,灯泡厂有抽空气的设备,抽出去想来能多保存一段时间,下官还真不曾研究过,许多农作物真空保存应该也不差。”
蒋岑没明白王晙是什么意思,但依旧给出一个他能想到的答案。
“呵呵,呵呵,原来如此,哎呀,我已经喝的头晕,不如这样,剩下的半瓶给你,等你什么时候想开瓶了,再邀请我去喝,如何?”王晙想出来一个办法。
“王大人说笑了,今日下官不胜酒力,实在喝不下去了,抱歉,抱歉。”蒋岑这下知道王晙是怎么回事了,他可不想将来再把酒分出去,这酒好好放置,口味会越来越好,开瓶的酒就不值钱了。
王晙不好勉强,沮丧地坐回去,看着剩下的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懊恼不已,刚才喝得太急,忘了好好品味了。
小贝没去理会王晙怎么想的,此时的她已经来到了李隆基座位的下面,扑通一声跪在那里,然后连续三个响头磕下来,嘴里喊着:“皇上伯伯,小贝给您拜年啦,祝大唐新年新气象,祝皇上伯伯新年仍无恙。”
小远等人也纷纷跪下磕头,每个人都有吉祥话说,各不相同,磕头完毕,全都不起身,仰着脸看向李隆基。
李隆基登时觉得压力山大,今年的压岁钱不好办啊,小贝他们今年赚钱晚了点,可也有四百多万贯,赶上开元初大唐一年的财政收入了,这等身家给你长辈磕头拜年了,得给多少压岁钱才能符合人家的身份。
于是李隆基看向了刚刚从后面转过来的张小宝,那意思是问朕现在有多少钱。
第七百六十五章 面对百姓来汇报
张小宝连忙抬头看天,喃喃道:l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李隆基也跟着抬头,没有月亮,突然反应过来,今天是大年三十,三十要是有圆月,十五怎么办?
知道张小宝不想管,李隆基重新低下头,笑着对仰脸看过来的小家伙们说道:“你们不缺钱,伯伯给你们钱,显得太过俗气,不如换个给法。 /”
“给什么?升官?”小贝依旧跪着,问。
“升官更俗,既然是给你们压岁用的,自然需要你们满意,起来慢慢商量,何如?”李隆基来了一个以退为进。
“大善。”小贝先起来,拍拍裤子之后站到旁边,寻找机会说话,小远等人也依次站好。
李隆基见该到的人都到了,举起酒杯,站身,对着旁边人递过来的话筒,说道:“新年,同迎春,干杯。”
话落,一仰头喝尽杯中酒,周围响起一片欢呼,喊什么的都有。
这就算主要领导发言完毕,大家该喝喝,该吃吃,烧烤的,涮麻辣烫的,烟雾缭绕,反正是不吃白不吃,今天晚上张王两家埋单。
平时看都看不到的食物今天出现了,仅仅是小贝他们就为今天晚上贡献出来一万只‘十六头鲍”干鲍又发好的那种’野生的呢,来自日本。
李隆基吃的也是一样的,十六头的鲍鱼,其实有些奢侈,他是用来包饺子,他说完话了,低头琢磨以什么作为压岁钱的替代品,别的官员则是要发言。
一个个相继站出来,拿着稿子念,中书令从很高的国家角度来诉说去年一年大唐的情况,什么国泰民安了,四海升平了,百姓们高兴地听着,只是觉得不怎么过瘾。
接着是礼部,说说去年周围国家来朝的事情,包括远在万里之外的小国,百姓心有荣焉,大唐强大了嘛,周围全服了。
随后是刑部,说说律法又完善了多少,百姓们不怎么感兴趣,贸易法与他们又什么关系,他们又不搞出口营销。
第四个是户部,开口就说起十年前的大唐财政收入,一年接一年阐述,说到今年有三亿一千多万贯的时候,芙蓉园再吹响起百姓的欢呼声,好像国家有钱了就是他们也有钱了一样。
随之为工部,张忠大概介绍了一下工部如今研究方向,涉及到国家秘密都是略过去了,详细讲的是与司农寺、医学院的合作。
待要讲完的时候,着重提了一句,初五开始,所有百姓可以带着家里小孩子到任何一家宝贝糖果屋去吃能够打掉孩子肚子里虫子的塔糖,去年十月份刚刚研究出来的,百姓自然又是叫好。
孩子肚子中生虫子,是件很难受的事情,以前用的偏方放果不是很好,如今医学院开出方子,想来效果应是不错,而且绝对是免费的,只不过不清楚为什么叫塔糖。
吏部尚书裴光庭板着脸站出来,根本不用稿子,直接对着百姓说去年抓了多少官员,今年准备再抓多少,百姓们跟着起哄喊着打死贪官污吏什么的,气氛很好。
最后则是兵部尚书萧嵩,他一脸悲愤,说着多食人侵我大唐西北(其实是边军主动过去的),坏我大唐耕地(那里通常种青猓,没人爱吃的),占我大唐河山(雪山,老冷了,喘气儿都费劲,一般人不往上爬)。
接着又说我大唐将士日夜守卫,几多奋战,终于把敌人压制住了,护得大唐平安,然,多食人亡我大唐之心不死,所以现在还不是享受的时刻,当时时警惕,守护大唐之心永不改,哪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立此誓,今日与诸君共勉。
“打他。”正此时,啃着骨头的小贝突然喊了一嗓子。
于是其他人也跟着喊起来,一时间群情激愤,天朝上国,怕过谁来着,尤其是最近几年不服的全都给放倒了,还有人敢诈唬,不教训下怎么行,得让那帮伊斯兰教的人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张忠瞪了女儿一眼,低声道:“老实吃你的,惟恐天下不乱。”
“不是早说好要打么,喊两声也不行?小远,咱们开个会,想想一会儿要什么样的压岁钱。”
小贝并不是十分割怕自己的父亲,主要是张忠身上的舒卷气太重,不如张小宝和王鹃二人那般杀伐果断。
小贝只是知道应该尊敬父亲一下,几次都想提醒下父亲别总板个脸,后来发现父亲对哥哥姐姐的时候也板着脸,就没提过此建议,提了想来也是木有用的。
张忠却为打算立即放过自己的女儿,一手按着小贝的脑袋给拉过来,顺便拿起李隆基前面小几上雪白的丝绢给小贝擦嘴,训斥道:“啃个骨头也不稳重,蹭一脸油,你让别人如何想?让小远怎么看?女孩子家的毛毛躁躁。”
小贝闭着眼睛等父亲擦完,再看看那暂时瞧不出来是蜀锦还是苏绣的洁白丝绢上的痕迹,撇了下嘴,说道:“这是人家皇上伯伯的东西,小远你怎么看?”
小远愣了一下,心思急转,突然抢过小贝手上的骨头棒子在自己的脸上使劲地蹭了蹭,又拿起另一个小几上的丝绢给自己擦擦,对李隆基说道:“皇上伯伯,不好意思哦,把您的东西弄脏了。
“哈哈哈哈……”李隆基看看张忠,又看看小远,猛然间开怀大笑。
“你小子就没出息。”张忠拍了小远脑袋一巴掌:“怕老婆的男人还算男人?”
话音方落,张王氏抱着女儿小如走到小贝身边,说道:“听你爹的话。”
语毕,张王氏转身离开。
张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