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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无非是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但一直无法摆脱,除非想他或者是王鹃这样的,专门训练过的,知道通过心理暗示来调整身体,这也是为什么庄子主院在晚上总有巡逻的人,那些个内院的人会睡得安稳的原因。
姓宋的衙役听到张小宝和王鹃的话猛点着头,换成别人他怀疑,可这两个小家伙,他一直非常信任,他听人说过,在快到一岁的时候,两个小家伙就从来没有哭过,张王两家的主宅,下人起夜,也不在害怕,周围的明暗哨,时刻保护着他们。
“好的,等我回去就安排,平时孩子应该吃点什么呢?只吃奶水?哦,多亏庄子了,孩子他娘的奶水一直都非常足。”
衙役开始向张小宝和王鹃讨教起来,同时心中感激不已,夫人的奶水足,还不是人家庄子给的东西多,那个县中的小饭店,基本上是每天都会给送一份熬得奶白色的鱼汤,里面放着一些青菜,却没有盐,还有猪肘子也是每三天给送来一只。
这种贴心的照顾让他无法回报,今天正巧听到有扛活的人说两个人要到这边来,他才提前招呼伙伴一同到了这里等着。
王鹃想象着孩子那好玩的样子,说道:“还可以给小弟弟多喝些果汁,不要太酸的果子,要选甜的,小弟弟一定喜欢喝,没有果汁的话,那就喂一些米粥,最好是放点糖,哎呀,这个忘了,应该让人给小弟弟送点白糖的,等会就去安排。”
王鹃说的没错,孩子都是喜欢吃糖,不是因为糖甜,是因为遗传,无论任何食物,最后人体吸收的时候都会变成糖份,小孩子在不懂事儿时候,受基因影响,也是爱吃糖,这是生存的需。
还有一点就是小孩子不怕吃腥的和油腻的东西,你给他吃肥肉,只要他能咬动,他也爱吃,鱼有的大人不想吃,就是鱼腥,孩子不怕,一切都出于本能。
张小宝这时也补充道:“等在大一些,就给他吃糖伴饭,不用任何盐,小弟弟也会喜欢的,这边的米要熬碎了,不然太硬。”
张小宝说这话的时候想到的是院长爷爷,当初有一些小孩子被送来,就是这么喂的,弟弟妹妹们也长大了。
“好的,我都记下了,这位兄弟,你不是想说话么,坐,坐在这里就行,我站着。”
宋衙役把张小宝和王鹃说的话牢牢记住了,对着旁边那个男的指了一个在张小宝和王鹃对面的位置,一手握着刀柄,一手按在这人的肩膀上,让其坐下。
这人此时真的是相信了,面前的两个孩子绝对是张王两个庄子的小祖宗,早已听闻衙门中的人对他们两家好,未曾想到竟然好到这般地步。
“恩,那个……小弟弟、小妹妹,你们想吃什么?今天我请了。”这人坐下,看了眼旁边的衙役,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
“不烤什么,就是烤点蒜,外面的雨大,又冷,怕生病,吃点蒜好,伙计,给每张桌子加一条鱼。”
王鹃拿起那个被压得半透明的鱼,放在架子上面,抹上一层油,稍微烤两下就分来放到张小宝和自己的碟子里面,与这人说着,招呼一声伙计。
这人看着王鹃烤的那个应该叫鱼片又不是鱼片的东西,问道:“小妹妹,不抹点辣酱什么的?”
“不抹,抹了就是辣酱的味道了,吃这个只有吃原味才是最好的,这位叔叔,哦,哥哥尝一尝,宋叔叔,一会儿带几个这样的鱼回去,给小弟弟没事儿咬一咬。”
王鹃又说道。
第七十九章 县令来前勤布置(第四更)
王鹃说这话的时候体现出来的就是大气,换成年岁大的人,别人或许会认为是假装的大方,可一个小孩子口中说出来,那只能让人觉得,这是人家的家教好,那种一直保持的笑容,稳当的模样,让吃饭的人又羡慕又感慨。
“夫君,过来看看,这边有好事情。”就在这个男人为难的时候,跟他来的那个女子突然出声。
这男人对张小宝和王鹃抱歉地笑了一下,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对着女子问道:“夫人,你说什么好事情。”
“哦,夫君看看这个,肉一放到架子上,就从红色变成了白色,好玩吧?”女子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把自己的男人给招回来就是不让男人难堪,没想到男人竟然连这点事情也不懂。
“哦,真变了,呵呵,夫人,那咱们先吃。”男人看到夫人瞪过来的眼神终于是明白了,笑了一声,附和起来。
周围几个桌子上的人羡慕地看着他,或者是看着他的夫人,这家中有一个好的女人,真的可以让男人少遭许多罪。
“小宝,那个女人很厉害啊,方才我就听她分析了,这会儿又能帮着男人少点尴尬,可惜那个男人实在上不了台面,否则成就比现在更高。”
王鹃嘴里咬着鱼,对旁边的张小宝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张小宝把串好的蒜放在架子上烤,不时地翻一下,回道:“我觉得那个女人才是最幸福的,至少男人没有觉得被一个女人帮着丢面子,有多少女人厉害的家庭当中,男人不说检讨自己,总是在那里生气?
男人啊,有些没本事的总认为丢面子,真正懂得道理的才会摆正家庭的位置,我觉得我爸就不错,我妈管着整个家,我爸从来不插手,只一心的读书,谁敢说他没能耐?没能耐的人能找到我妈那么好的老婆?
你看,我在家中表现的够强势了吧?我爸也不说什么,这才是真正的男人,若是出现危险,我相信他一定会站在我和我妈的面前,哪怕他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看看内院的人,哪个敢看不起我爸?男人在对家人退让的时候不是没有尊严,那是气度。
青山不以花开叶落而欣喜悲伤,大海,不因潮起潮落而伤感,天空不为云卷云舒而而忧愁,这就是量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退避三舍不是败了。”
“那我说话你听么?”王鹃把张小宝烤好的蒜夹下来一个,放到嘴边问道。
“听啊,当初你让我从榻子上下去,我不也是先骨碌下去了么,那么高,脑袋都震到了,你没发现我傻了不少么?”张小宝也咬着蒜说道。
“谁让你那么厉害的,十五米高一纵而下不受伤,九米高墙可以徒手攀爬,榻子才多高一点。”
“那是以前练的好不好,你让我现在从十五米高的地方跳下我,我就和烤的这条鱼一样,成片了,何况我也不是垂直跳的,是有一个横向的力,落地时也进行了一系列的减震动作。
人类的极限不是十五米,有人从四楼不小心掉下去,同样没有摔到,那也有十二、三米了,还是垂直的,这说明,人类可以有更多的浅能激发,我没天赋,那是用无数的伤痛换来的。”
张小宝丝毫不以自己的本事而骄傲,他知道那其中的辛酸。
王鹃略微想了下“也是,听说一百多年前,刚解放不长时间,那个时候就有飞贼能够从四楼跳下逃脱,我所在的部门一直在研究一种事情。”
“什么事情,难道是跳楼?”张小宝好奇地问道。
“什么跳楼,是梦游,在梦游的时候,人类通常能够发挥出身体的极限,你比如一个跑一千米需要六分钟的人,他在梦游的时候,可以从十几层楼的上面,顺着流淌雨水的管子爬到地面。
还可以横着挪到旁边三米左右的窗户处,按照正常来讲,不可能的,在他做这样动作的时候,有一种恐惧的心理会影响他的发挥,但梦游的情况下,他可以做到,并且完成的很轻松。
你看,跳远的记录是九米多,那么正常人跳个助跑跳个六、七米就不错了,可咱们内部的记录,有一个梦游的人,在没有什么助跑的情况下,从两个相距八米五的楼上跳过来又跳过去。
当然,后来检查他的时候,发现他的身体损害程度比较大一些,但他毕竟跳过去了,为什么?就因为他在那个过程当中,发挥了身体的极限,刺激了浅能,他的肌肉和骨骼,包括供氧,在那一刻是最完美的。
如果战士在打仗的时候都能如此,那么就是特种部队也要靠边站,我们二处,就有这样的研究项目,抓你一个是想要弄到钱,另一个就是研究你的身体,可惜,也不知道是你太厉害了透支了生命,让你得了重病,还是你本身的运气不好,把我给带到这里了。”
王鹃终于是把以前从来没说的事情讲了出来,轻松了不少。
张小宝愣了一下“这么说,你们是不是弄了什么药物?可以让人在那一瞬间获得更大的帮助?”
“恩,有,一直都有,否则那运动员也不用检查尿液了,可我们的研究部门发现,人体本身就可以分泌那种激素,我们一直在寻找这样的人,对你的寻找,那里相信会宣布失败,谁让你这么善良呢?愿意换一个孩子,那时应该定义为善良,哪怕按照你犯的罪枪毙十次也是轻的。”
“远去了,已经是故事了,还是想想眼前吧,我准备拿出来五千两银子在新的县令上任之前,铺到三水县中,你帮我想想,应该做些什么事情?我们必须塑造出一个形象,亲民的形象。”
张小宝不想谈论原来的话题了,只能当成一场梦,过去了,那就是过去了,醒来是清晨。
王鹃停下手上的动作,仔细地想着,五千两的银子,不少了,除了给整个县各条路都修上不够,其他做点事情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要不咱们每家发点油?还能剩一些钱,一家给个几斤,不妥,不妥,那给他们修修房子?这钱花的更少,修,不是重新建;或者是给他们发点烟花与鞭炮,留掉过年会不会潮了?”
王鹃在那里出主意,说一个自己就否定一个,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干脆不想,把一只虾放到架子上烤。
张小宝也在努力地思考着,他要在新的县令到来之前把庄子的声望再提高一次,琢磨了一会儿说道:“我们收大粪吧,人的就算了,专门收牲畜的,让他们给晾干了,我们收,价钱可以稍微贵一些,除了这个再收点臭鱼烂虾等东西。”
“你要做饲料?”王鹃疑惑地问道。
“不可能的,味道那么难闻,自己家用,不是有一部分中田和下田么,明年轮更,养一年,都变成上田,其他的就喂鸡,还能剩钱,用不了那么多的银子,剩了就给他们盘炕,差不多正好够用。”
张小宝想了一会儿出了这么个主意,他这回可不怕别人说他傻了,以前别人都说,每次张家庄子做事情,想不明白的会说傻,通过几次的事情,相信那些人能改一改了。
“也好,就这么办,吃几口就行了,走,换衣服去。”王鹃没有烤那么多东西,剩下的也就不用扔了,吃掉虾,拉着张小宝向外走去。
衙役也跟着离开,另外四个人相互看了眼,再次分散,远远地坠在张小宝和王鹃的身后。
“小宝,你说衙门咱们用不用帮着修修,他们的规矩是当官的不修衙门,我看破败不少了。”
换过一身衣服的王鹃与张小宝坐在门口,看着外面那大雨,闲聊起来。
张小宝的眼睛一直盯在雨雾上面,闻言说道:“恩,你提醒我了,修,一定要修,不仅仅是修好了,还要增加一个让百姓告状休息的地方,趁着新的县令没有到来,让百姓习惯这个事情。”
“你太坏了,是不是等着新的县令到了,觉得这个地方不合规矩给撤消了,会被百姓骂?那他的威望要降下来许多,那用不用百姓报案的时候可以直接对巡逻的衙役来说?”
王鹃明白了张小宝的意思,在一旁跟着补充。
张小宝使劲点了两下头“好,好主意,如此一来,衙门中的事情就更烦琐了,他要是个能吏,那绝对没有任何问题,若是一个通过其他渠道上来的人,有他罪受。”
“可我听说今年的县令选拔,都是由李隆基亲自来弄的,可能出差错么?”王鹃又问。
“他也是人,又不是精密的仪器,是人就会判断错误,他真那么厉害的话,姓安的节度使谁指派的?姓李和姓张的宰相,谁安排的?对了,李珣那小子最近干什么呢?好长时间没看到他了,怪想的。”
张小宝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了旁边还有一个皇孙的邻居。
第八十章轻轻弹奏轻轻唱(第五更,补一章)
轻轻弹奏轻轻唱,流水伴我淌。/去时落叶曾飘荡,归来或青黄。家中阿娘迎门望,念儿在他方。轻轻弹奏轻轻唱,流水伴我淌。
一行队伍全是由十岁到十五岁的孩子组成,正走在一望无际的田地当中,里面有个孩子可能从小就受到了不同的教育,竟然还带了个琵琶出来,跟着走的时候在那里唱着。
“小黑,你能不能不唱了,又没有离开家多远,听你的意思是一辈子不回来了,闹心。”
这人正唱着的时候,旁边一个人不愿意了,对着他抱怨道。
“你说谁是小黑,我黑么?我最烦别人瞎给人家起外号了,地缸,你就不能好好说话?”被称为小黑的停下手上的动作,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