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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话就好办了,两家的庄户也跟着冲,那里的二十来个人见一帮人冲了过来,手上还拿着‘武器’,当中几个顿时慌了,还是那护卫沉稳,招呼一声,先把葛迎喜和管家给抓了过来。
葛迎喜刚被抓住,庄户们就把二十来个人给围上了,一个个怒目而视,手紧紧地攥在锹镐的长把处。
“勿燥,快把主人放了。”剑拔弩张的时候,那个一直被保护的,大概六十多岁的人看着葛迎喜二人言道。
“大人,此地庄户众多,若……。”
“放了。”这个大人不容别人多说。
“放。”护卫的那个头头只好咬着牙下令,同时更加警惕周围。
“老爷,您没事儿吧?”葛迎喜和管家被松开,马上就有庄户给拉到人群当中,关切地问道。
“没事儿,没事儿,晚上把那头平时不怎么听话的牛杀了,大家都尝尝。”葛迎喜把周围的几个庄户看看,决定杀头牛,罚钱也认了。
说过话,又转向那二十几人看去,却见那老者并未如他想象中那般害怕,而是对他这里笑了笑。
“尔等俱是葛家庄户?知忠心护主,好。”老者看看围着的庄户们,微笑着赞扬道。
庄户们没出声,有点紧张,又不想退缩,干挺着。
“大人,那边两种不同衣服的人不是葛家的。”旁边一个刚才害怕的人这时发现没有被攻击,稍微放了点心,指着张王两家的人说道。
听此语,老者来了兴趣,对张王两家的庄户问道:“可有管事之人?”
“云骑尉府一星杂人在此。”那个管事的挺着胸上前几步,直面老者大声地说道。
老者稍微愣了下,笑着说道:“云骑尉府,可是七品官张永诚院中的下人?一星是什么?葛家庄子的事情,你让人过来为何?”
“一星就是最差的,为何不来?葛,张王之表也。葛亡,张王必从之。”这个下人丝毫不怕老者看过来的目光,朗声说着。
“从虎,可知他说的是什么?张家庄子最差的下人。”老者盯着这个下人,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句。
他左近的一人努力地想了想,摇了摇头“老爷,小的不知,谁知道他瞎说什么?”
老者轻轻叹息一声,对这下人说道:“你可愿随我做事?”
下人使劲地晃了下脑袋“古周无乐,我非田氏。”
“好,好一个云骑尉府一星杂人,哈哈哈,最差的?”老者说着大笑起来。
旁边的葛管家听迷糊了,不解地问葛迎喜“老爷,他们说什么呢?”
葛迎喜和张父一样,同样想考科举,听到管家的话,吧嗒两下嘴说道:“葛,张王之表也。说的是春秋时的唇亡齿寒,后说的是庄子至乐,忠臣不事二主,田氏说了未做。”
“啊?老爷,您是说他一个张家的下人,连用两个典故?张家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张管家觉得自己好象是突然睡着了,不然怎么会做梦呢,这个下人他认识。
葛迎喜说话的声音不大,可也不小,周围的人也听见了,方才被老者问的从虎这时对着张家的下人喊道:“你竟然敢欺骗我家老爷,说,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么多?”
“这位老伯,你家下人可做主问话?老伯待下人真好,张府若是有人敢如此……。”张家的下人后面的话没说,意思却表达清楚了。
老者那一直没有变色的脸突然一红,回头瞪了从虎一眼,喝道:“退下去。”
从虎吓的一哆嗦,低着头再也不敢出声。
老者又对着张家的下人问道:“可否与老夫说说,此二句从何处得来?”
“府中下人,先教知礼,府中有一放置书纸的屋子,其间藏书,下人尽可取录,若不识字,可问府中夫子,若不明其意,老爷、夫人、夫子偶遇当问之,三者为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的平日愚笨,所学甚少,方才正巧遇到昔日所学,所感颇深,故随口说来,比府中五星下人,小的多有不如。”
这下人若是被张小宝和王鹃看到,一定会感叹,属于临场型选手,平日考校总是吞吐不清,今天关键时刻了,竟然超长发挥。
老者和跟来的人不知道,以为张家庄子那边随便拉出来一个最差也是如此,这实在是有点太吓人,也太打击人了,莫说是七品散官的家中,就是自己这些三品官中的人,有多少人能与人家相比?
“王家的小娘子也教你们一些学问?”老者看向那边,虽然根本就看不到张家的主院,还是问了一句。
下人的眼睛马上就睁得大大的,有点恐惧地看着面前的老者,用最快的速度思虑了一番,说道:“老伯怎么知道的?王家小娘子确实总是教导我们,有不少好玩的东西,原本我们不会,可王家小娘子和小公子一玩起来,我们才发现,还有那么好玩的事情。”
这下换成老者发愣了“小公子是何人?王家的丫头那般大了,教与你们下人玩闹?”
“小公子就是小公子,夫人与老爷的孩子,张家的小祖宗,王家小娘子自从睁开眼睛看到小公子后,就再也分不开了,后来有一天快到周岁时,小公子和小娘子就教我们玩了。”
下人边说边想着自己是不是哪句话说错了,万一把小公子和小娘子的事情让别人知道了,那可麻烦了。
老者这次算是明白了,点了点头“你说的可是王家庄子中的小鹃鹃?非也,我说的是你家夫人王巧儿,能与巧儿学,那是你等的福分,张永诚拣了个便宜,还好,只几年便有了官身,不然……哼!”
“不然又如何?”下人不愿意了,这人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老爷也是他能说的?
“不然与我也没有任何牵连,他自己遭罪吧,听闻张家主家的两个娃子比旁人家的好看,不知平日里玩什么?”老者不再去说张父,开始说起张小宝与王鹃,脸上笑容更盛。
这下人还在生气呢,一扭头“不知道。”
突然又转过来,脸上露出淡淡的跟伙计差不多的招牌笑容,说道:“方才思虑些旁事,并未对老伯说,老伯可是想知小公子与小娘子往日玩耍之事?小的只知有一小车而已,其他之事,可问石榴。”
老者更加的惊讶了,下人明明已经生气了,却突然又转了个脸,这种事情,通常需要在一些大的商家或官员间才能见到,不得罪人,不找麻烦。
既然如此,老者也就顺着话问道:“那石榴是何人?几星的?可在庄中?”
“石榴乃小公子与小娘子丫鬟,原本三星,后无星,只在领处染一蓝色,与小公子、小娘子到小罗水去玩耍了。”下人明明知道他们去了皇孙的野外生存的地方,却说了个谎。
“为何无星?又染了蓝色?”老者笑着配合下人在那问。
下人不清楚啊,还以为老者被他引走了,继续说道:“老伯抬头看,天便是蓝色,石榴跟与小公子、小娘子身边,取,天长地久、天经地义、天造地设、天荒地老、天作之合之意。”
下人说着这些,还在想着当初小公子和小娘子说的,另一个意思就是,天外有天、天罗地网,凡是敢来捣乱的,就让他知道厉害。
老者没想到竟然会这样,看来那两个小家伙在两家中的地位不一般啊,可以让身边下人独立在其他人之外。
“哦,那你与我说说,你家后面的山上,六千亩地是怎么回事儿?”
“六千?哪里有六千,只有四千,已圈好,并告与衙门知晓,山中一些沟壑未曾圈在其中。”下人这回更加警惕了,难道是来查地的?
今天估计是两章半,就是两章,那半章更出来也不算,补就补一章,我得找个借口,我在大连,有大连的朋友知道今天是什么天气,说是下雨,其实就下点小雨,整天的大雾,比阴天还难受,压得我喘不上来气儿,这一章我写了四个多小时,我估计剩下的两个多小时写不出两章了,今天应该四章。
这样,不两章半了,下一章四千字,算更两章,明儿应该下大雨,报是这么报的,雨下来我就舒服了。
第九十七章 来人笑接科举事
老者还真的没有想到张王两家人竟然没有把那六千亩的地给占了,而是仅仅占了封的四千亩,来之前已经有人说过,这边的事情许多人盯着,换成往常,自己也不会过来,这些日子身子不舒服,正好就来看看,听说这里景色不错,部里还有那么多人管着,又过了最忙的时候。
“老伯,您不会是新来的县令吧?那小的劝你赶快上任,别在这里找茬子,这边的庄子,一直按朝廷的规矩办事儿,您那县衙已经修过,尤其后面县令及家人住的地方,窗纸糊最好的,桌椅也是这里新出来的那种,偏房中也盘了炕,柴火都给您准备妥当了。”
下人想当然地认为这老头是新到的县令,稍微老一些而已,看上去还不错,故此好心地劝道,同时还对旁边一个庄户使了个眼色,那庄户也机灵,转身离开。
老者觉得有趣,应了几声,问道:“还有什么安排?”
“安排?没,哪有什么安排,俱是百姓所为,说新来的县令爱民如子,这才帮着张罗。”下人不想说太多了。
“没有新鲜的黄瓜?那后院若是种上点黄瓜就好喽。”老者意有所指地说道。
下人犹豫了一下“这个……大人以天下安定为己任,或许能出祥瑞也说不定。”
“那若是我到这边上任当县令该如何做呢?”老者又问。
“自然是修水利、护百姓、铺官路、兴农事、举学堂、广开言路勤问策了,尤其要对听听百姓想要什么,当个好官说不容易真不容易,说容易也容易,如钱财之事,就可以……就可以多想想办法。”
下人说的顺溜,差点说漏嘴了,稍微往后退了一步。
老者望着这个下人颔首道:“这话你听谁说的?”
“当然是小……小的自己想的,大人,您快去上任吧,好好干,不出两年,您就能攒够政绩升上去的,有了麻烦您就过来找……找咱们这些百姓。”
下人把老者给想成新来的县令后就有些激动了,说话也没有刚才那么利索。
就在他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应对的时候,方才离去的庄户带着张管家跑了过来,看那方向是水云间,怪不得来这么快。
“张管家你来了,方才这位老伯询问六千亩山地的事情。”下人总算松了口气。
张管家要更沉稳一些,毕竟被小公子和小娘子经常打击,已经快到波澜不惊的地步了,对下人摆摆手“知道了,带人忙吧,别耽误主家的事情。”
随着张王两家的庄户离开,葛迎喜也给管家个眼色,管家同样对葛家的庄户吩咐了一声,周围的庄户纷纷散去,庄户散去的时候,又来了二十几个人,腰间同样挂着刀,比起老者身边的几个人感觉上稍微差了点,人数却多,老者身边不只是有护卫。
张管家看了老者身边的人一眼,对老者说道:“这位老伯,不知到此地有何事情要做?若是闲谈,进水云间更好一些。”
“恩,去水云间,头前带路,张永诚与王巧儿未到?”老者一改方才对待张家下人那和煦的样子,沉着脸示意张管家领路,并问起张家的家主和夫人。
张管家二话没说,真的就在前面带路,走出去几十步远,这才稍微放慢了脚步“老伯是从京中来的?老爷在家中温习,夫人忙着筹划琐事。”
“温习?哼!当是科举那么好考?知道规矩么?”老者不屑地问道。
张管家也不动气,依旧是那副平和的模样“这就不用老伯费心了,张家庄子自然有自己的打算,来人啊,先到水云间,让其把招牌菜摆出来。”
老者看看太,确实是午后渐晚了,也不推脱,继续向前走,对方才管家的话似乎是没有听到。
等着一行人来到水云间门口将要进去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马蹄声,老者的护卫反应迅速,立即警戒起来,等过了十几息后,便看到那边来了双马一人,瞧情形是换乘急奔而来。
随着距离更近了,可见来人一身紧衣,扎头发的绳子早不知哪去了,长发飞扬,手握马鞭,依旧抽打不停。
待到近前几丈距离,来人使劲一拉缰绳,坐下马直力而起,稀溜溜叫唤着,马上之人手按马头,双腿分叉,直接就从立起来的马头上飞了过来。
落地时脚下一个踉跄,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强压胸口的起伏,大声喊道“奉小候爷之命,替张家小公子送飞信一封。”
“来人,叫医生,准备温茶,上担架。”张管家一听来人的话,不敢怠慢,把小公子和小娘子平时吩咐的事情说了出来,上前几步,先扶着来人,并不急着接信。
来人也确实累坏了,若不是李珣的近身护卫,换成平常人,能累死在路上,来时可是三匹马,愣是在途中累倒一匹,使劲喘了,喊那一嗓子,就觉得嘴里咸咸的,又忍着说道:“信。”
张管家这才把信接过来,并说道:“壮士辛苦了,稍待片刻,那边备好了温水给壮士泡一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