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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地方取钱。
莫非贾县令嫌钱少,多要一次?真的如此,那也太贪了些,与这样的人合作不知是好是坏。
韩旺主手中拿着那已经合在一起的两个东西,想了想,一面让人回去把这个事情告诉给家主,一面起身去找贾县令,或许能知道些什么。
贾县令坐在水云间的二楼一间屋子中,此时天已经到了傍晚十分,他在等,等韩旺主给他拿来新的东西好去取钱。
等了一天,越等越心焦,菜摆在桌子上面,没有吃的意思,只在那里一会儿喝一口酒,喝得迷糊了,也没有见到韩旺主来,正准备过去说点闲话,隐晦地问问的时候,韩旺主终于是过来了。
韩旺主一见到屋中便看见贾县令在那里喝得熏熏的模样,心中对其的怀疑少了一分,看上去应该是着急那个钱,若是真取了一次,就不该如此着急了。
“哎~!你来了?事情问的怎么样了?”贾县令听到开门声,望过去见是韩旺主,眼皮耷拉着问了一句,其实就是问补的信物拿回来了没有。
“大人,您看这个。”韩旺主把那两个合在一起的木头和玉放到了桌子上。
贾县令还迷糊着呢,一见到那东西,马上高兴起来,用手碰了碰,让合在一起的东西分开,拿起自己应该有的那两个,笑着说道:
“你家主人果然是信人,把我的又给送了回来,这两半就不用了,留着做底,你们真厉害,我掉在水中,你们也……不,不对呀,这两半怎么也在这里?难道……?”
贾县令说着说着终于是反应了过来,看着桌子上的另外那两半,一个想法突然出现在心中,有人拿着自己身上的两半去那里把钱取了。
“大人猜的没错,这四块是从那县城中的常青与五丰的店铺中取回来的,昨天中午时候就出现在了那里。”韩旺主看着贾县令说道。
贾县令呆了呆,突然大喊道:“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东西在没有落水之前,一直揣在我身上,昨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还看了,怎么半天时间就到了县城?
你们不会是怀疑我让人去领的钱,还想管你们再要一份吧?我身边都是衙役,没有旁人了,衙役可能给我做这种事情么?我不要命了,让衙役知道我收了你们的钱,绝对不是我。”
“大人莫急,大人所言不差,大人身边没有可用之人,不会把东西交给别人的,小的怀疑,前天晚上小的与大人说话的时候,被门外站着的衙役给头听去了,平常人或许听不到,但大人的衙役以前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岂知当中没有那耳力好的人?”
韩旺主一听到此言,觉得有道理,何况昨天他带来的人也跟在暗处看着,没有发现哪个衙役离开,更没有见到贾县令见过其他的人,若说见过,也是张家庄子酒楼的人,他不可能与张家好到说这种事情,并把信物送出去。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天门外的衙役听到了,在县令落水的时候,两样东西被人给摸走,快马到县城取了钱。
韩旺主把后面想的事情说与了贾县令听,贾县令摇摇头“昨天救本官的是小候爷的人,小候爷若是有心,直接要了本官也不敢说什么,直接送给小候爷也不无不可,那一定是其他人水性好,看到两样东西从本官的身上落到水里,游下去捞出来。
加上衙役偷听到了,张家庄子才派人去县城中把钱拿了,早知如此,本官就不去那亭子了,何苦来哉,去问问昨天都有谁下水了,想来可知。”
“大人,昨天一百多个人都跳进去了,最后只有小候爷的人把您给捞了起来,难道我们能挨个问?您以为张家庄子会让吗?”韩旺主摇了摇头给介绍昨天的情况。
见贾县令一脸茫然,又说道:“大人,您昨天要去亭子不是那么简单,谁都知道,钓鱼是不能有那么大的响动,但昨天鞭炮声响了多长的时间?您吃饭的房间正好对着亭子,您说会是这么巧吗?”
贾县令听着,想着,越想越觉得事情不简单,昨天自己本来应该要走了,突然就是鞭炮声想起,再想想伙计的样子,似乎一直激着自己过去看看,河上只有一只渔船,怎么就那么巧,停在了那个地方?
那地方有鱼吗?对呀,那人撒的是旋网,水那么急,不用挂网?天冷鱼都在下面,不用兜网?自己小时候就是渔家出身,谁傻呀撒网在那个地方捕鱼?这是算计好的,一定是算计好的。
“张忠,你欺人太甚,我和你拼了,我……。”贾县令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站起来就要向外面冲,嘴里还大喊着。
韩旺主连忙搂住,腾出一只手来捂贾县令的嘴,不能让他这么喊,让人知道了只能笑话他,同时人家也是七品官,到是问来怎么办?话喊出来,气势上就弱了一筹。
“大人,别声张,您想让张家的人笑话吗?大人,钱没了不怕,大人您先坐下来。”韩旺主边拦边劝。
这时门外的伙计进来了,问道:“大人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你退出去吧,没叫你别进来,大人是想找人拼酒,喝多了。”韩旺主还能说什么,让伙计出去,又小声地劝解。
“大人,您这般做,他们更高兴了,等大人稳一稳,到时一起收拾他们,钱财都是小事儿,别放在心上。”
贾县令像个孩子一样瘪了瘪嘴,堆坐在椅子上,仰头又和了一杯酒,嘟囔道:“他们太欺负人了,我上任的时候,一文钱也没留给我,常平仓我又不敢动,那里粮食多,换成钱没多少,动一点不够做什么的,动多了就麻烦了。
县丞、主薄、刀笔吏,还有那些个衙役,就没一个是我的人,出去做溜达溜达也有人跟着,我说关个人,衙役一反对,我就不敢去定案子,我娘想吃点血豆腐,我还得帮人家杀猪。
到了这里,好不容易有点钱,还没等拿出来呢,就被他们给弄走了,我差点没被淹死,谁才是县令?我这个县令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别人把文书拿来,我给盖个印,兄弟,你说,我这县令当的窝囊不窝囊?你说呀。”
“窝囊,那咱们……哎,张家庄子难对付啊。”韩旺主听着贾县令醉酒后说的话,心中确实挺同情的。
谢谢大家的支持,更完了,夏天写冬天的景色,写的我冷了,去买点的东西吃。
第一百一十三章 小年头日送粮油
天不阴,两山相印。// //林中啾啾野禽,管笛音,小村名秦,风吹尽。
腊月二十二,再有一天是小年,二十个衙役护送着三辆马车,并保护县令大人来到了三水县最远处的一个村庄,秦村,坑了不少朝廷来人的地方。
贾县令从车中下来,回头心疼地看着两辆拉货的车,那里面装的东西全是他掏钱买的,素油二百斤,白面二十石,大米十石。
按照三水县程县令留下来的规矩,给各个地方穷苦的人送年货,秦村离县城最远,离别的地方也不近,村子中的一些东西总是要用人一点点弄出去交换,可谓是最穷的地方,第一站便到了这里。
往后会越走越近,直到县城中的人家送过,估计也就是三十了,唯一和原来不同的是,程县令送的东西由张王两家出,准确地说是张小宝和王鹃仓库中出。
贾县令会捞钱,那自然是他自己出了,油、白面、大米,这三样东西是先到的,后面还有两辆车拉货的车一会儿才能赶来,那车上装的是布帛和肉菜。
所有的东西都是贾县令花钱从张家庄子买来的,价钱比平常高了两成,理由很简单,快过年了,什么不涨价?
把整个县中应该送到的人家送完,需要花出六千贯,张小宝和王鹃基本上赚九成,拿出去三成给庄户,剩下的就是两个人的钱了,相对码头来讲不多,但非常有意义,尤其是庄户们,别看只能得到三成的纯利润,比起已往可是高出两成。
已往家中养的东西自己去卖,别人来收也会使劲压价,自从主家管着卖东西的事情后,庄户们不用操心,主家的手段会帮他们把价钱抗住。
明明知道,贾县令也不敢找张家说什么,自从被欺负了一次,他终于是老实了,暂时是这样。
“六千贯就这样没了。”贾县令看着那些个东西,好象把他的心头肉挖出来一样的难受,嘟囔了一句,跟着衙役向前走去。
好在山多,从别处吹来的风让山挡住了,并不是那么难以忍耐,此时正中午,早上天没亮出来的,也不知哪个人有闲心,吹着笛子,呜呜作响,平时贾县令喜欢听这种管笛的声音,也叫箫,低沉有韵,今天听到,分外刺耳。
“驼老头,别让孩子吹了,快过来领东西,县令大人给村子送东西了。”一直跟在县令旁边的童衙役对着那边大声地喊了起来,声音在山中回荡着。
笛声一停,前面跑出来几十个人,还有的牵着驴,走这种路,没有什么比驴更好用了。
“头两日听官差说大人会亲自过来送东西,小老儿当时还不信,今天试着让人到这里等,没想到,大人真的亲来了,大人,小老儿代村中的老少谢谢大人了。”
村正驼老头弓个身子来到贾县令的面前,哆嗦着身子说道。
贾县令的心在滴血,面上还要露出一副关怀的表情,上前拉着驼老头的手“老伯,我来晚了,快让人把东西运回去,一会儿还有布及肉菜,那菜除了菠菜就是黄瓜,让大家过个好年。”
说起青菜贾县令就想哭,没有这青菜,他哪里会花出去那么多的钱?还有三水县的穷人,竟然是用今年受灾的情况来定的,基本上就没有不是穷人的,除了那些个有自己庄子的不好意思要这份东西,其他人家可不会客气。
谁让自己是县令呢,一说给东西,百姓想的就是朝廷的恩德,换成某个人这样给,或许百姓还不会要。
但百姓真的穷么?天没凉的时候卖凉皮,一直卖着的煎饼果子,小罗水码头修建时招工,现在于码头扛活的人,还有七百多个衙役,除了兄弟两个或者是父子两个的,基本上是一家一个,最少也有六百多家的人不用担心受穷了。
六千贯,如此花出去了,当了一个来月的官,在县中一文钱没捞到,从别的地方弄点钱,又搭进去将近一半。
贾县令看着村民高兴地把东西放到驴身上,已经不知道是恨还是无奈了。
前些日子贾县令被张家庄子给弄去一万三千贯,喝多了抱怨一番,韩家与袁按原来的那些又补上了,不多不少,就当是这些钱没丢过。
可还没捂热乎呢,这就要过年了,今年张家没有给出东西,想要一文不出,贾县令还真没那个胆子,百姓已经习惯了朝廷到过年时候给的东西,多少其实无所谓,只要有东西送来,百姓就高兴,觉得朝廷还在想着自己。
结果县丞与主薄拉了一个单子,上面写了人名,住址,还有应该送多少东西,并把这个做成了告示,让百姓都知道,真有百姓感激,到衙门外面跪下磕头的。
贾县令没办法,找人去问三水县哪个商户愿意出这个钱,确实有动心的,但碍于张王两家的威势不敢应下,推来推去,眼看到时候了,贾县令不得不自己掏钱,想着从街上买一些,数量又太少,等买好了,年也过去了,只能找张家庄子。
“还剩七千贯,应该没有什么花用了吧?太狠了,一来一去,弄走我一万九千贯。”贾县令望着村民兴高采烈的表情,独自走到一边想心事儿,想着想着就说了出来。
“大人,您说要拿出一万九千贯给百姓?”旁边像幽灵一样跟着的童衙役听到了,在那里问道。
“没说,本官什么也没说,去帮忙,站本官旁边偷懒不成?”贾县令吓一跳,这要是一个反应不急,被衙役把话宣扬出去,那边在写个告示,自己上哪找那么多钱?
那边装的差不多了,一次装不完,还得倒腾两回才行,村正让人赶着驴走,他则来到了贾县令面前,说道:“大人,您真是好官啊,有了这些东西,年不愁了,大人,您得到村子中喝口水,请上驴。”
贾县令看着那路的险峻,使劲地晃了下脑袋“老伯,我留下两个衙役在这里看着,您还是先走吧,我要去别的地方送东西。”
“哦,那耽误大人了,大人事务繁忙,小民等先走了。”老头挺好说话,不去就不去,那走路直哆嗦的腿,还要跟着来回跑。
见大部分的村民离开,贾县令松了口气,看着那路,想着衙役说的远近,去一次就得脱层皮。
“大人,咱们是不是趁着在个时候去看看近处人家的情形?”童衙役又在贾县令旁边提议。
贾县令现在最烦的就是童衙役,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摆脱,只能忍着“好,往回走,只要遇到了人家,就去第三家看看。”
“第三家?好,大人说去就去。”童衙役答应着,扶贾县令上车,同时对旁边的一个衙役使了个眼色,那衙役立即上马离开。
这下队伍就剩下了十七个衙役,晃悠着向另一个横着的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