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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忠没有直接去找凡雨,他准备先把今天的工作大概安排一下再说,先来到自己办公的地方,等着上朝,天将蒙蒙亮,多在办公的地方暖和暖和,以免一会儿冻到。
凡雨自然没有资格上朝了,人家五品才可以,所以来的有点晚,刚到,比张忠晚了一会儿,早已准备好了说辞,就等张忠过来找麻烦。
结果张忠他没等到,等到的是转迷路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地方的小贝等人。
小贝等人一进到这个屋子里面,所有在这个屋子中办公的人都停下了手上的活,疑惑地看向一帮孩子,诧异起来,哪跑来一帮娃子?
“谁叫凡雨,就是工部的主簿?”小贝四下打量一番,开口问道。
“你是何人?”凡雨见人指名道姓地问,皱着眉头反问一句。
小贝把目光放了说话的人身上“看样子你就是了,左右何在,给本官拿下。”
“遵命。”随着小贝的声音落下,从外面响起一片齐声的声音,接着冲进来二十个十几随的孩子,在小贝的示意下,朝着凡雨跑过去,在凡雨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儿的时候就把他给放倒了。
手铐一铐,人往他身上一压,他努力了几下,终于是被按住了。
在别人纳闷,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反应的时候,小贝背着手,慢悠悠地说道:“本官中大夫,只御史事兼知大理寺卿事,本官怀疑凡雨主簿以下欺上,于账中做手脚,诸位可有话说?”
小贝一说出自己的官职,屋子中工部的人马上就知道是谁了,这个传说中的小祖宗怎么跑到这来了?还把凡雨给抓了起来?
完喽,不知道凡雨怎么得罪了人,犯在人家手中了,别说是人家有证据在手,就是没有说出来的证据,平时工部当中谁没给自己弄那么一点好处?都没有来查,大家心知肚明,而且那点好处也没什么,真查的话不值得,甚至皇上也不可能在乎,一笑而已。
但今天被张小贝给盯上,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弹必查,查必严,听那意思以下犯上,犯谁了?哦~!原来如此,凡雨这小子得罪了张尚书啊。
凡雨还不服气,依旧挣扎“你说我犯了我就犯了?你有什么证据?就算犯了你也不能抓我,需要三堂会审的。”
“切,欺负我不懂是吧?审你是需要三堂会审,抓你的话,难道大理寺不能抓人了?今天我就给你来个三堂会审,平时你不是没机会上朝么?我给你机会,给我压走,我去见皇上伯伯说去,我爹刚来就有人想欺负我爹,这还了得?”
有了小贝的话,凡雨就在没有任何人给说情的情况下被小贝等人压到了含元殿。
此时早朝已经开始了,凡五品以上的官员,没有什么特殊事情的情况下都来到这边站好队伍,张忠也站在稍微靠前的地方,等待议事,估计早朝之后还要跟皇上见一面,开个小会什么的。
李隆基乘着辇赶来,刚刚坐下,还不等开口说话呢,就看到外面呼啦一下子冲进来一百多号人,还有一个人被抬着,再仔细一看,竟然都是小娃子,打头的人认识,张小贝。
本是严肃的早朝,因为小贝的出现,李隆基再也板不住脸,不知道小贝怎么了,今天可是头一次在这种时候过来,咳嗽一声问道:“张卿今日怎么来上朝了?”
众臣扭头看去,听着皇上的话,看着气呼呼的小贝,想笑又极力地忍住。
张忠也看到了女儿,更看到了被人抬着的凡雨,心中一下子明白过来,昨天吃饭的时候说的话应该是被女儿记住了,早上起来就去找凡雨的麻烦。
无奈地摇摇头,张忠对小贝喊道:“小贝,你捣什么乱?还不退下?”
小贝才不管父亲怎么说,抬起头来,对着张忠说道:“张尚书,本官添为御史事兼大理寺卿寺,有督察百官之职责,还请张尚书不要逾权。”
对父亲说完,小贝不再看父亲瞪过来的眼神,转向李隆基“陛下,臣刚查明,工部主簿凡雨以下乱上,账目不明,臣请三堂会审。”
朝臣们这下懵了,没想到小贝直接就把人给抓到了殿上,听这话中的意思,凡雨是得罪了张忠。
有很多人又看向张忠,心中说不嫉妒那是假的,看看人家的孩子,父亲这边有点事儿都不用自己动手,一群小屁孩就给办了。
李隆基愣了一下,略微一琢磨马上也明白了,这个叫什么凡雨的工部主簿是看张忠年轻,而且初来工部任尚书,想要给找点麻烦,张忠回去应该是与小宝提了一句,结果被小贝听到了,这才追过来抓人。
李隆基远远地看了一下凡雨,要不是小贝抓过来,他都不知道凡雨是谁。
一看凡雨还在那里挣扎的样子,李隆基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没有好的工业体系就没有好武器,没有好武器人家导弹打过来就无法拦截,凡雨什么意思?
第四百三十五章 朝堂之上初交锋
作为工部主簿的凡雨,人生最大的露脸机会在含元殿出现,接着就犹如大海中投入的一小块石头,浪花还没等溅多大就淹没在了扑下的潮水当中,至于产生多少深远的影响,与他自己本身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小贝满意的提前离开早朝,没有参与任何朝政,她要早点回到状元楼,找哥哥与姐姐帮忙,朝堂之上她可是称呼自己的父亲一口一个张尚书。
对她来说世界上没有比这再可怕的事情了,天要塌了,她必须在早朝结束之后的这段时间内进行一场危机公关,形势很严峻。
含元殿上早朝依旧,张忠根本没有心思去想怎么收拾自己的女儿,他要让更多的人通过他提出来的工部变更计划。
当李隆基处理完呈上来的几个奏章之后,第一个主动发言的就是张忠,手上托着一罗纸,一项一项地念出来,最后要求国家财政给拨款。
“四百万贯?”李隆基被张忠说出来的话给吓到了,最近两年国家的财政收入是提高了,比起已往来说可谓是天壤之别,但一次拿出来四百万贯给六部中的一部,似乎额度也太大了一些。
张忠也知道嘴张的过大,连忙解释道:“陛下,臣所言四百万贯乃是一次性解决后患之策,往后再不用陛下拿出一文钱,工部便可自力更生,两年后定然能够收回投入之钱财。”
“陛下,臣觉此事不可。”张忠话音刚落,张说跳了出来,直言反对。
众臣目光同时集中在张说身上,想看看这个宰相与张忠的第一次正式交锋会不会取得胜利。
张说心中也非常无奈,原本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不应该是他,而上他手下的某个人,他已经把信号用肢体语言传递了下去。
平时手下的人都懂的,只要看到他的示意就知道该如何做,今天怪了,手下的人似乎眼神不好,精神上也恍惚,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发言。
高力士也看到了这个情况,他心里明镜一般,所谓拿人手软,吃人嘴短,能在早朝中出现的人,平时哪一个没收到张王两家的好处?
不信的话可以一家家地去看,看看谁家没有价值几千贯的打着张王两家标记的家什。
张忠今天是第一次上朝议事,哪个敢在这个关键时刻找别扭那以后就甭指望张王两家继续给好处。
加上小宝与鹃鹃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最终总是要有一个结果的。
正如高力士猜测的那般,属于张说一派的人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他们可以不要张王两家给的东西,但却不敢去得罪张小宝和王鹃。
没看到刚才凡雨的下场吗?皇上连深查一下的心思都没有,直接就判了一个流放的刑,发配到岭南,没有去人人向往陆州,这算是留下凡雨的一条命,不然真发配到陆州去,当地人一听是得罪张刺史过来的,后果不言而喻。
李隆基没出声,等待张说接下来要说的话,总不能说反对就反对,需要一个理由才行。
张说说完反对的话,其实在等自己的人跟随自己站出来附和,结果等到的是一片沉默。
强忍住心中的怒气,继续说道:“陛下,四百万贯非是小数目,如今四夷臣服,我朝应赏赐钱财物资以拢民心,吐蕃突厥尚不安稳,臣以为,先要拿出二百万贯一应物资到两地支援,让其感我圣恩,又有河北道北部众多都督府,若不安抚,臣惟恐民不聊生而有变。”
朝堂之上的众臣听到张说的话,还真的有人心中赞成,也只不过是心中赞成,没表现在脸上。
李隆基依旧没出声,把目光放在张忠的身上,等张忠反驳。
了解李隆基的人这时就明白了,皇上看样子是不赞成张说的说法,具体原因,尚不清楚。
他们不清楚,高力士清楚,如今的皇上心中所想早已不是当初那般,自从知道大海很遥远的地方有更厉害的人时,对周围的事情就不放在心上。
尤其是在华山看过火炮齐轰的壮观景象,哪里会在乎周围地方闹事?谁不服就打谁,打到服为止,别说是二百万贯,就是两万贯也不会给。
张忠也在观察众臣的反应,看看谁和自己站在一起,谁站在对立面上,对现在的结果还比较满意。
在洛阳的时候就是这样,自己提出来点事情,没人反对,就算心中有不同的见解,也会私下找自己来商议。
张忠也知道如今的大唐不怕打仗,自己家在陆州的军工厂正在不停地打造武器,实力已远远凌驾于周围国家之上。
但话不能直接说出来,张忠选择了另一个切入点“陛下,臣赞同张大人所说帮助吐蕃、突厥两地的事情,然,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与渔,工部所要做的事情便是研究好的各种工具,按臣的计划,一年以后就有更多的好工具出现,到时再给予我朝其他地方百姓使用,定能让他们过上好生活。”
“陛下,等张尚书一年后的工部研究出来工具,那如今该怎么办?这一年百姓如何去过?”
张说继续反对。
“若没有我大唐今年给出去的东西,难道其他地方的人就不活了?已往怎样过一年中自然还是怎样过。”
这时站出来说话的竟然是李林甫,一个张小宝和王鹃想要算计的人。
此刻的李林甫不知道有人要对付自己,更不清楚人家对付自己的理由是人家以为历史上的自己有一天会站到那个位置上。
他觉得应该帮一帮张忠,最近家中日子好过多了,都是张王两家给的福利待遇,加上张小宝和王鹃还年轻,前途不可限量,要及早站队。
张说扭头,瞟了李林甫一眼,算是把他给记住了,转回头来,继续说道:“陛下,如今不同以往,四夷刚刚臣服,若不给予好处,臣怕他们心生怨念,起兵乱事。”
“陛下,臣以为张尚书的工部计划可行,以臣看来……。”又一个人站出来支持张忠。
张说不停地反驳,等着一个接一个的人站出来支持张忠,张说看到自己的人还是无动于衷的时候终于是泄气了。
早朝结束之后,张忠高兴地回工部去做事儿,他得到了四百万贯,但不是一次性拿到手,按照他的计划,分为三期,头一期只需要八十万贯,他拿到手一百万贯,等一期结束才可以继续去户部要钱。
张说则是一脸的阴霾,朝堂上的交锋他失败了,他不是没失败过,但这一次与曾经的失败不同,以前的失败是皇上的最后决定,今天的失败是朝臣的压,自己一方竟然没有人出声,难道就是被那个凡雨给吓到了?
最担忧的是皇上的态度,今天虽然没有偏向任何一方,可不偏向就是一种偏向,尤其是朝议之前收拾凡雨时的态度,张小贝九个孩子抓来一个工部的主簿,难道就真的不问清楚再定罪?
早朝中发生的事情很快传到张小宝的耳中,听到父亲已经在第一次交锋时压过张说,张小宝不打算在京城继续呆下去。
计划书是父亲自己弄出来的,朝堂上的事情也是父亲自己解决的,再不需要别人继续盯着,该撤就要撤,还准备回去后等待派出去的人带好消息回来呢。
在知道哥哥决定起程时,小贝松了一口气,看样子今天便能离开,不用担心父亲回来找麻烦。
兴奋过后,小贝又有点不舍,离开京城意味着和父母的分别,哥哥说过,最少还要在积利州呆上一年才能有机会到京城当官,一家人团圆,还要继续等待才行。
下午的时候,张小宝、王鹃与家中的长辈告别,带上庞大的队伍朝积利州而去。
这次就不走水路了,黄河已经冰封,张小宝不打算花那么多的钱炸开河道,得不偿失,选择走陆路,沿河而行,如今这一段的黄河岸两旁都修上了宽敞的大路,来往商人行人无数。
车轱辘辇在撒了沙子的积雪之上,发出个咯吱咯吱的动静,连续行了两日,小贝终于是不愿意跟着大队人马慢悠悠地折腾,提出要先行一步,张小宝自是不会反对,让小孩子们折腾去吧。
一离开队伍,小贝就好象脱缰的野马一样,组织起其他八个人开了一次临时会议。
会议的主要内容是继续发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