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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李东为首的众人聚集在一起,形成三个圈子,每个圈子有一份计划书,一声不出地观看。
“确实不错,那张小宝还真有几分本事。”看了大概的几条目录,李东仰起头,对探头也在观看的人用新罗语说了一句。
几人纷纷点头,换成他们是想不出来手上计划书中的办法。
说过一句,李东轻轻翻开一页,几人继续认真看起来。
计划书中有一部分是怎样调集修路的材料,找哪里的人来帮忙运输,一部分是修好的路坚固程度如何,是否能够承受大水的冲袭与马蹄的践踏。
这些信息李东等人不感兴趣,一百万贯不是那么容易出的,二十几家合在一起也拿不出来一百万贯,必须要找更多的人,那定然得有理由让别人出手。
众人更想了解的是路修好了能给自己一方带来多大的好处。
再翻一页,终于出现了他们需要的信息。
其一,路会在两地交界处先开始修,也就是新罗和大唐的边界,用不上多长的时间就能够看到成果,在路边修建客栈与酒楼,还有其他的房子,用来给刚刚从大唐到这边或新罗回这里的人休息。
此点预计每月可得租利一千贯,往后随着贸易运输逾加频繁,所得钱财可翻番来计,这部分的钱,铮铮建筑只要两成的利润,积利州那里同样修好之后,新罗投资人也能得两成利。
看到第一点,李东脸上露出笑容,能有八成与两成的利,那跟天上掉钱一样,真按照投入的钱比例来算,自己等人加起来也不够一成,看情况张小宝要先给点好处,接着会从其他方面讨回去。
如是考虑,众人继续向下看。
第二点,路修在远来勉强能够通过的那条不算是路的路上,把路占住,让原先还能走这条路过来的人或队伍想要不走在新修的路上就必须得自己趟路。
如想走,必须交一部分过路费,用以对路的维护,单个人通行,手中无钱,可留在两边等待其他商队过来,帮忙护卫与运输,代替过路费,两边会从商队手上拿到一定比例的中介费。
若商队通行,按货物价值收取费用,考虑到从一地卖到另一地,商品价值可增加几倍,顾,要收取一成价值的钱,或是半成的货物。
“好,第二点好,不走我们修的路,走别的地方,一则危险,二则耽误时间,一成的钱也不少了,最好是收取半成的货物,那货物运来运去,全是两地没有的东西,价值会更高。”
李东看到第二条,又一次停下来跟身边的人说上一句,几人再次点头。
其三,大唐会在两边相临的地方设一收费口,凡是从新罗过来的货物,必须要缴纳两成的关税,以保护大唐相应行业货物的利润,大唐会派出人手巡查,杜绝走私行为。
“凭什么?买卖运输还要交什么关税?头一次听说,真希奇,铮铮建筑能够代表大唐朝廷行令?”
李东看到第三条,不满意了,他还想以后多多运输新罗的东西到大唐卖,积利州的人口多,需求的货物也就多,价钱上能高点,要是交这个莫名其妙的关税,不是平白给别人钱么?
所以不满地朝坐在垫子上的张铁质问。
张铁正在喝自己带来的花茶,最近坐船坐的有点火大,多亏主家考虑周全,给配了花茶,品着淡淡的花香,回味中,被李东打断,舔舔嘴唇,说道:
“凡我大唐朝臣,都知道我家小公子和小娘子在对待外事上可代替大唐做主,陛下也是应允的,说收关税就收关税,何况此处也并不是大唐对外时第一次收取关税。
剑南道一方,早已开始收关税,哪怕是我那主家的商队从外面过来,也会主动交上相应的钱财,新缘岛也是如此,估计再有几日,日本往来船只也要开始交纳关税,此事不可违。
新罗也可以收关税,不然的话,李东家可以想一想,李东家想从大唐购买瓷器,运回新罗卖,买时一瓷碗六钱,回来卖三十钱,我大唐商队利用关系以更低的价钱买来瓷碗,也运到新罗,卖二十钱,李东家是否降价?
若降,大唐商队只需要把利润保持在与李东家一样的程度上,价钱就会比李东家低,李东家还有钱可赚?收了关税,自然得提高价钱才有利润,这对李东家是一种保护。”
李东点点头,脸色也变了变,确实像张铁说的那般,等大唐的商队开始大量把货物运过来,对自己的冲击不小。
这时张铁又说道:“除了这种从大唐购买产品后受到的冲击,还有另一种,新罗的树木总是比不上大唐一方的多,尤其是布帛产量,如一织布者,一年可赚三百钱来糊口,我大唐又更先进的织布机器,布帛廉价,用更低的价钱卖到新罗,新罗的织布者难道要饿死?”
这回更多的人点头,他们承认大唐的技术比新罗先进,也懂得这个道理。
帛贱,织布者就不可织布,粮贱则农者不事耕种,物贱,匠人不在劳作,无产出必无钱,无钱便买不起货物,货物卖不出去,商者就完了。
“这就叫经济危机,非常态的供大于求,到时新罗可就完了,我家小公子不打算如此坑害新罗,否则不提此事,到时调集大量物资,几番冲击,新罗可还有好活路,小公子仁义,仁义呀。”
张铁还跟李东等人显摆下学问,也不管对错,反正李东一方的人不知道。
李东对张铁前面的话还是非常认同的,唯一不认同的就是后面夸赞小公子仁义的话,他才不相信张小宝能安好心。
“这个……需要回去商议一番。”李东拿不定主意了,涉及的事情太大,需要跟新罗上次找自己的那个宗室的人说说,看其如何打算,看样子张小宝和王鹃已经把积利州的事情稳定下来,准备朝着新罗大举行商了,这可是个麻烦。
“无妨,李东家有难处,我们能理解,此事也不急,待李东家商量好再说,毕竟一百万贯对新罗来说还是太多了点,新罗一年的收入也未必能达到这个数量,更何况仅仅是李东家为首的商家。”
张铁笑着回道,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非常难受,即便脸上没表现出来,言语中也是微微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李东等人把这番难受忍在心中,没有出言反驳,谁让人家张口就是一千万贯呢。
旭日暖暖。
李隆基躺在人工做成的盐份饱和的湖上,看着天上飘来飘去的云,显得很惬意,不时地拿起旁边一张漂在身边桌子上的葡萄酒喝一口,这样的人生真是享受。
刚刚喝掉一杯,有点熏熏然的感觉,目光瞟向入口处,等着去取家书的高力士回来,不远处传来扑通扑通的声音,是宫女在表演水上舞蹈。
近前则有武惠妃陪同,穿着一身半透明的泳衣,充满了诱惑。
“陛下,这湖往后就不要让其他人来了,别人游过之后,水都脏了。”武惠妃手上拿着一个桃子,刚刚从旁边的清水中洗干净剥去皮,递到李隆基的嘴边,柔柔地说道。
李隆基咬了一口桃子,满意地眯上眼睛,对武惠妃道:“湖大,怎么可能会有人给弄脏,前来游泳的人在外面入口处有医生检查,有病的不让下,真不让别人来,那盐和水钱谁来出?
这湖长有三百多丈,就是一千米,宽二百米,深十米,按小宝他们的算法,这就是二百万立方米,盐要是饱和的话,大概需要六十多万吨的盐,从开始建这个湖,一直到现在,不停地阔大,花掉了那么多钱,还要隔上一段时间注入新的水和盐。
别人不出钱,难道让朕出?那朕可真是一个昏君了,让小宝和鹃鹃知道了,他们该把家中每年拿出来的那一笔赈灾和建设方面的公益钱给停止,朕的损失可就更大了。”
“陛下,臣妾不曾想过那么多,原来张王两家那般厉害?要是真少了他们两家,我大唐岂不是危矣?陛下可要对他们多让步才行。”武惠妃听过李隆基的话,眼珠子转了转,好象是附和一样地说道。
“哎~”李隆基看着武惠妃叹息一声,又道:“不要总想着对付他们家,就算你说的不错,大唐缺不了他们,那又如何?这片天,并不是朕说的算,对付张王两家或许能够成功,朕拼着大唐经济倒退几十年,把他们给赶跑,对,只能赶跑,想灭可不容易。
到时呢?朕不研究新武器了?等到另外一个遥远的大陆上的人过来,从陆州那个地方的海面朝着京城打*?”
第四百四十九章 信中隐藏灭国策
第四百四十九章信中隐藏灭国策
听到皇上的话,武惠妃也只能暗自叹息一声,如今张王两家势成,其他任何官员和势力都无法与之对抗,唯一能够使出手段的只有皇上,可皇上态度却是表明支持张王两家,也不知皇上究竟害怕什么?哪有人有本事从陆州打到京城?平时几次询问,也没问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思虑到此处,武惠妃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对皇上说道:“陛下,前几日,鹃鹃还让人给臣妾送了一身衣服,该露的地方未露,不该露的地方却全露出来,臣妾穿了一次,真羞人呢。”
李隆基自然知道那是什么衣服,专门给女子穿来诱惑男人的,王皇后那里前天就看过一回,做工细致,用料考究,听人说是出自小宝与鹃鹃的手笔,也不知两个孩子没事儿琢磨这东西干什么。
“既然送来,今晚便穿给朕看看,如果做的不好,朕定当追究其二人责任,惠妃啊,为国利则不应存私,毁一人易,兴一国却难,何况张王两家并不是说能毁便可毁的。
朕知你心中有所怨念,那就压在心中,不要拿出来,也不能化为行动,张王两家在陆州已经无人可撼,即便是朕的旨意,在陆州也需要看其两家的面子,还有那吐蕃十三万奴隶,哦,如今变成十六万,估计用不上太久就是二十万。
朕都知道,但知道又能如何?他们两家如若想对付朕,看过那些武器了吧?不让朕知晓,直接拿出来用在朕的身上,你与朕说,派何人可敌?”
李隆基心中明镜一般,对张王两家的势力很了解,却从不提起消弱两地势力的事情。
武惠妃很少能听到皇上与自己说这种话,今日见皇上言及此处,刚才还妩媚的笑容也稍减,眉头略皱,道:“陛下,那就真不管他们?万一他们想坐上陛下的那个位置……。”
“想坐早就坐了,朕也考虑过很久,担心,害怕,又无奈,后来朕突然想清楚了,张王两家并不是想当皇帝,小宝与鹃鹃对朕也不怎么恭敬,看小贝便可知,一口一个皇上伯伯叫着,在小贝一帮娃子的心目中,朕只是年岁大,故此尊敬,不是朕的身份。
朕晚上批完奏章就总会想想,为什么?后来朕想明白了,哦,换成小贝的说法,那就是悟了,张王两家,尤其是小宝和鹃鹃,应该是不喜欢当皇帝,他们只是把大唐也当成他们的。
他们想要让朕一直坐在龙椅之上,然后跟着他们一起让大唐变得更强大,他们的心思没放在朕身上,而是放在了大唐百姓身上,是真正的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
李隆基说着的时候也觉得今天的话多了点,自认为或许是天气好,加上周边国家逐渐趋于稳定,心中很多事情可以放下了的缘故。
看了眼武惠妃疑惑的目光,又说道:“张王两家从三水县开始,只要涉及到利益方面的事情,与朕相对时,总会做出妥协的样子,如开始时是怕朕,那如今他们根本用不着。
尤其是小宝和鹃鹃的本事显露出来之后,依旧按照当初的样子来办,想与朕做游戏一样,朕也陪他们玩,可不要认为他们是怕朕,朕已经想过,他们怕的不是朕,是担心游戏作不下去了之后与朕的对决。
他们不想伤害整个大唐,恩,他们有这个本事,所以会退让,让朕把游戏进行下去,把主动权放在朕手中,可朕这种主动不是因为皇帝的位置,而是由于大唐的百姓才得到的,他们是不愿意打一场搅动大唐的战争。
所以,比起他们来说,朕显得更自私一点,他们不在乎的位置朕在乎,他们在乎的千万百姓的生活,朕却把位置放在了第一,民次之,朕怕他们,也愧疚,以后就不要想着对付他们,朕是凡人,比不得他们那如日月般的胸怀。”
说完这番话,李隆基觉得心情舒畅了很多,又喝了一口酒,被水面吹来的风扫过,一种轻松的感觉出现在身上,微微眯起眼睛,享受这难得的度假之日。
旁边的武惠妃却听傻了,她从来没想过皇上给张王两家的定位是这般,原本还以为张王两家跟其他的臣子一样,说贬就贬,说杀就杀呢,看样子不是那么简单。
眼珠转转,压低声音说道:“陛下,那要是把他们张王两家的人都找到京城,陛下请他们吃饭,然后……。。”
“然后他们就傻傻地过来,一点后手也不留,等着朕给他们一杯毒酒,或者是准备三千刀斧手?当他们真的缺心眼?此事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