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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又站出来“丰州后勤营报到,应到两千二百人,实到两千二百人,应到雪鹿一千头,实到一千头,应到雪橇犬六千只,实到六千只,另,有四条雪橇犬在路过一湖面时掉到冰窟窿里,被前后雪橇犬绷起,养伤中,应到雪战犬一千九百只,实到一千九百只。”
“很好,归队,注意给四只受伤的雪橇犬做好救治保暖工作。”王鹃对这人也回了一礼。
她能想象到四条狗当时的情形,一定是前面的狗过去,冰突然破了,中间有四条狗掉下去,按照训练,雪橇上的人会给雪橇制动,就是刹车,然后前面的狗向前使劲,后面的狗朝后使劲,掉下去的狗会被绷起来,等人过去救治。
这通常是训练有素的极地雪橇犬会做的事情,没想到丰州训练的人也给训练成功了。
“丰州医护队报到,应到三百人,实到三百人,报告完毕。”
“丰州工兵营报到,应到六百人,实到六百人,报告完毕。”
“丰州损管队报到,应到四百五十人,实到四百五十人,报告完毕。”
“丰州作战指挥部报到,应到六十人,实到六十人,报告完毕。”
“丰州侦察营报到,应到……。”
“丰州谍报营报到……。”
“丰州牵引火炮营报到……。”
一个接一个的人站出来对王鹃报告,王鹃也是一个接一个地回礼,离得不远的突厥各个部落的头头们也在听,这时他们才知道,原来一个部队可以有这么多分支,各管各的事情,不仅仅是什么前锋和中军等等行军时的那种布置。
等前面的人都汇报完毕,最后竟然还剩下一个小矮个子的,侏儒?
矮个子的也滑到前面,并没有跟王鹃汇报,而是四下里看看,找到了呆在后面的小贝,撑了几下滑雪杖,来到小贝的近前,声音一听就是童声,说道:“丰,丰州,儿童团,团,报,报到,应到一百人,实到八十六人,有十四人被冻哭啦,让大人送回去了。”
小贝一脸诧异地看着这个儿童团的人,嘴张的老大,使劲地眨动大眼睛,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
“丰州也有儿童团啦?竟然还被冻哭了,真笨,给我丢人,穿鸭绒也能被冻哭,我脸被吹红了都没哭,不好好在学堂念书,跑到这里凑什么热闹?”
“笨,念不下去了。”儿童团的小家伙底气不足地回道。
“恩,那就这样,归队,注意保暖,别在被冻哭啦,要是打起来,记得离远了开枪,别往前冲,挑领头的先打,就像穿这样的。”
小贝特意指了指旁边的突厥各部的头头们,给丰州儿童团的团长介绍。
“是,记住了,先挑领头的打。”团长认真地看了几眼,答应下来,也是手一撑,双腿下蹲同时摆动,想要跟别人学一下子转向,结果却是扑通一声摔倒,费力地爬起来,这才离开。
看得小贝把脸都给捂上了,实在是丢人。
张小宝看的乐了,对小贝说道:“小贝的儿童团还是很勇敢的嘛。”
“别提了,回头我就解散他们。”小贝伤心坏了,直属部队真不争气,又见很多双眼睛看自己,回看过去,反应过来,腼腆一笑“诸位叔叔伯伯,小贝说着玩呢,没让他们真打你们,逗乐,过会他们就忘了,对,说着玩呢,小孩子嘛,又打不过大人,是吧?”
小贝的解释显然不能被人接受,突厥各部落的头头们反而是更担心儿童团的人,小孩子可不像大人那样稳重,说不定自己等人稍微做出点什么动作,就被误会,通常小孩子打不过大人,但拿枪的小孩子就得另算。
王鹃在一旁看着,也不阻止,默认了这一事情,明白小贝给别人带来的威胁更大,就有如把一支上了膛的枪交给一只对什么都好奇的猴子一般。
张小宝这时对着默棘连等人说道:“第一次运送过来的物资已经到达,诸位安排好相应事宜,后面的物资也会相继送至,希望我们能够团结起来,共同对抗寒冷的环境,还请诸位尽心才是。”
默棘连一众人连连答应,分散开来去安排,这时张小宝也不继续看管他们,人手到齐,不怕他们闹事。
正如开始时说好的那样,送到的物资以老幼为先,尤其是盐茶与药品,突厥的人依照命令去做,再也不敢把心中的想法表现出来,显得一片和谐。
“小宝,归顺的二十多万人怎么安排?总不能全放在丰州,那里人手不足,一旦让他们逮到机会,估计又会出乱子。”
队伍再次行进时,王鹃开始为人员安排的事情操心,与张小宝问道。
“往河南道、淮南道、江南道安排,积利州也安排五千,要把他们全部打散,不让他们形成聚居优势,安排人专门给他们说明我大唐律法,与我大唐其他百姓一视同仁,没有任何优待。
我不需要对他们怀柔,既然承认是我大唐一员,就别搞特殊化,不承认就灭掉,至于突厥以前的传统,在不与我大唐律法冲突的情况下可以保留,凡是有冲突之处,一律改掉。”
张小宝明明知道这样安排会耗费很多钱粮,却也不得不做,否则过了这股劲,以后再想做就难了。
“黄河已经冰封,得走陆路,提前打个招呼,还得多调军队过来震慑,我去安排。”王鹃认同了张小宝的办法,开始着手去做。
在突厥已经不能成为任何威胁的时候,新罗的百姓日子也开始难熬起来。
木县令得到了好处,开始与李东一起给新罗的宗室上书,并且拿着宋乾给的拆迁费进行拆迁。
现在可是到了年根底下,还没有过去这个年,大部分的人精力全放在了过年方面,听到木县令要拆迁,第一个想法就是木县令不打算让自己过好年了。
不想在快过年的时候拆迁,又胆子比较大的人,联合起邻里,一同来到县衙门找县令商量,希望县令能够通融一二,等过了年再说。
结果他们没见到木县令,看到的是黑着脸的衙役,稍微争执两句便挨了一顿揍,找不到说理的地方,只好把一肚子怨气憋着。
木县令根本不怕百姓闹事,敢闹事的一律抓起来,弄进牢中马上老实。
此时他正在偷乐呢,宋乾给他的是按照户籍上的人数的钱,没按每家的房屋面积来计算,也无法计算,房屋基本上除了相应的官员之外,根本没人登记,通常登记的是田地的多少,盖十间房与盖一间房没有区别。
宋乾给出来的价钱是人头每个五百文,给的还是大唐的纸币,可以直接买大唐好东西的。
木县令的心思便活络起来,准备把县中的人按照男女与老幼来区分,成年男子,给三百文,成年女子二百文,老人一百文,小孩子给个五十文就不错了。
而且给的还不是大唐的纸币,而是新罗的钱,纸币他自己留下,一部分用来花消,一部分给上面的人送礼。
在武力的胁迫下,县中的百姓不得收拢起自己的家当,一步三回头不舍地离开居住了很长时间的房子,想办法寻找新的落户之处。
木县令也跟着催促,让人快点动作,最好是在过年的时候完成拆迁工作。
就在这时,也不知是从哪传来的消息进到了县中百姓的耳朵当中,大唐的商人给出的是每人五百文的纸币,并且没有要求在过年之前就得搬迁完毕。
这个事情越传越真实,越传越广,没用上太长的时间,县中的百姓就全知道了,看看自己得到的钱,再与传言中说的钱一对比,百姓马上知道钱被县中的人给贪墨,胆子大的人再一次组织起人找到衙门。
“刁民,刁民,全是刁民,给我打,给我抓。”见到衙门外面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木县令有点担忧,更多的则是气愤,一道道命令传达下去,很快,衙役有了活干,又打又抓的,一时间弄得县中是鸡飞狗跳。
民不与官斗,在强大的武力与地位震慑下,县中的百姓老实了,一个个开始收敛起来,按照木县令的安排来到新的地方重新想办法盖房子,心中的怨恨却更大,只是一时没有办法。
就在这种情况下,宋乾带着很多的物资来了,还带来了应有的善意。
第四百七十一章 掌权部门新成立
第四百七十一章掌权部门新成立
宋乾带来许多帐篷,免费给暂时没盖起来房子的泥河县百姓使用,还亲自带领许多人,挨家挨户地给送豆油与米面,这家给二十斤,那家给一坛子,满口大唐和新罗亲如一家的话。 /
并强调了拆迁款已经全部交由木县令的事实,希望没有得到全款的百姓能够给木县令一点时间,木县令一定有为难之处,相信作为一县父母官的木县令会尽快处理好相应事宜。
宋乾转了一圈,花几天工夫又回到水云间酒楼休息去了。
木县令得到了许多帐篷却更愁了,钱的事情被捅出去,如今的帐篷还不如没有,因为不够数,仅仅是没有房子人家的十分之一的数量,宋乾免费给的,总不能抱怨他给的少,留在衙门里,给谁不给谁很难办。
眼见着新年一天天临近,到了腊月二十这一天,县中与百姓的冲突就没停息过,百姓找来询问,衙役打出去,百姓在邻里间相互游说,派衙役去调查,就这样往复循环。
木县令把贪墨的钱交上去不少,上面不追究了,可再想按当初的数额给百姓,那绝对不够。
一场大雪下来的时候,木县令病了,寒了心的百姓也趁着冰封的时候拖家带口,要越过泥河来到大唐一方,只求有个安身的地方,什么苦活累活都愿意干,如果能留下就再也不回去了。
腊月二十三,过小年了,京城也不例外,宫中高力士一刻也不得闲,指挥着一帮人开始扫尘,进行民俗的祭祀。
各地电报往来频繁,凡是家中有亲人在外,并知道确切地点的,都愿意花出一点钱来报个平安。
或许是因为有了电报,传递消息方便,地方州府官员提前很长时间便开始在州府中宣传当今圣上的功德。
百姓的日子相比以前确实好过许多,尤其是新出生的婴儿,死掉的比以前少了十几倍,没再出现生出六七个孩子,到最后一个也剩不下的情况。
见州府号召,由势力大的家族和地方乡绅领头,纷纷在万民表上按手印,向京城送至,看路程远近,估算大概时间,提前或者是先到的等待,于小年这一天汇合,送到京城给李隆基看。
按王鹃曾给张小宝说过的李隆基好大喜功的事情,如今并没有出现。
李隆基看到那堆成山的万民表只是高兴,却丝毫不敢放松,知道了海有多么广大的他已经明白湖泊的渺小,在听信张小宝和王鹃所说的那个地方可以把‘炮弹’从陆州打到京城,他也不认为现在有什么自保的本事。
加上高力士把新罗泥河县百姓离心的事情刻意摆在他案头上,李隆基准备继续奋发图强,什么时候大唐的科技达到了能寻找另一个厉害的国度,并且从大唐的京城打一发炮弹能落到对方京城之后再说。
“去给朕把力士唤来。”李隆基从一堆的万民表中钻出来,心中突然有个想法,让人寻高力士。
未几时,一身灰的高力士匆匆赶至“陛下唤臣?”
“恩,你这是……。”看到高力士狼狈的样子,李隆基诧异地问道。
“回陛下,御厨房炉灶灰烬难清,臣帮着运了两土篮子陈灰,小宝来信时说过,以后有什么煤气、液化气等物可替代木柴与煤,却不知何时才能见到,陛下有要紧事?”
高力士也不敢在皇上面前掸尘,就那么灰溜溜地站在离皇上稍微远点的地方说话。
李隆基本是想说万民表与新罗百姓离心给大唐的提醒,听到高力士说起张小宝,一时间把这事忘了,眼睛一瞪,愤愤道:“朕要治张小宝和王鹃的罪,他二人不事解度使之职,放千万民不管,却跑到突厥所在,欲把朝廷律法置于何地?”
“是,陛下所言确实,前时电报通讯,言及他二人已近丰州,不日便可到达,是否招其二人速速回京,并集刑部、御史台、大理石同案问责?”
高力士顺着皇上的话说起来,一副不把张小宝和王鹃捉拿归案势不罢休的样子。
“呃?这……这到不必,然不可不罪之,朕欲罚其俸禄一载,另有张小贝等人,不与建安行官,暗自纵容张王二使,身负监察之责却不奏表,瞒朕于京,现撤其御史台弹劾之权,同罚俸一年。”
李隆基把罚俸禄的字眼咬的很重,好像是一个了不得的惩罚,以示其威。
周围宫女太监低头不语,大部分在看自己的鞋,张王两家发的,里面有中空的地方,又找懂得穴位按摩的医生研究,有各种小点凸起,经常奔走宫内,比以前轻松,据说一双鞋的造价就是三千文,也不知张节度使他们一年的俸禄能有多少,够不够给宫中所有人换一次鞋的?
高力士则是满脸苦涩“陛下,小宝他们再罚就罚到十年后了,上回因刺杀之事就罚了三年,加上先前的,正好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