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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从家乡出来之后,遇到过不少次这样的情况,都挺过来了,但今天他不准备硬挺,他有钱,他想得到更好的治疗,于是在冷雨刺激下还保持‘清醒’的他打算去一个医馆看看。
被他拦住询问的人怜悯地看看他,说道:“我劝你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喝几碗热水,睡一觉好,发发汗,或许醒来就不难受了。”
“那医馆呢?”李白还不死心。
“医馆没有药了,想要看病去县衙门,药全被收到了衙门里面,医生也被‘请’去了。”
路人又多说两句。
“谢了。”李白已经听清楚了,也想到了前因后果,衙门把人和药弄走,打算多收钱,想不明白的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动医疗方面的人,此地驻扎的应该是德艺医学院的人,胆子不小啊。
犹豫了一下,李白放弃去县衙门的打算,踉跄着走进旁边一个客栈,刚推开门,不等里面的掌柜说话,先开口道:“本官要一间上房,姜糖水侍侯,棉被,还有棉被。”
“好的,客官你请上楼,小的这便去安排。”掌柜的招呼着从柜台后来走出,扶住李白向楼梯之上小心行去。
第五百二十五章 雨在窗外心在煎
第五百二十五章雨在窗外心在煎
李白迷糊着来到三楼一落房间当中,房间里面透着潮气,却比外面大雨瓢泼来的强,榻子上有一凉席,旁边还有一枕头和一张毯子。//
“客官您先躺着,姜糖水马上送来。”伙计扶着李白躺下,麻利地跑出去,不大会儿再进来手上多一个炭火盆,又把离着榻子最远的窗户打开半扇,以免李白被熏中毒,另一个伙计也端着姜汤过来。
李白觉得自己很冷,裹着毯子道谢一声,端起碗,哈着气儿咕噜噜喝上了,大半碗的红塘水灌进肚子中,李白总算舒服点,对关切看过来的伙计说道:“谢了,给我炒个菜,咸点,肉多点,我怕没营养挺不过去。”
伙计面露难色,道:“客官,咸点行,肉……没了,您要是早来一个时辰,还能吃到最后一点,要不您等明天,明天衙门会发肉给本店,到时就有了。”
“哦,肉也垄断了,好,本官这次要是不死,就得有人死,肉没有,水有吗?提一壶水来。”
李白咬着牙说道,突然想起自己还有摩诘兄分手时送的东西,正好拿来吃。
水自然不缺,伙计噔噔噔跑出去,片刻后拎一壶水进来。
此时李白已经从怀中把那铝箔纸的包装掏出来,在两个伙计的注视下,小心地撕开一个口,捏着边让伙计往里倒水,等这个倒满,捏上,把另一个口也撕开,又放进去做汤的那个小东西,同样让倒上水。
两个伙计从来不曾见过这玩意,考虑到客栈此刻不忙,一时也不急着离开,与李白一起好奇地等待。
等了有那么半刻钟,李白再摸包装的时候已经烫手,吹着气,按照包装上的指示线把整个包装拆开。
一股辣子肉丁的味道登时充盈在房间当中。
“香”两个伙计忍不住同时出声,眼睛瞪得大大的,想要看清楚怎么回事儿。
大开的包装里面不仅仅有辣子肉丁,还有如白玉一般晶莹的米粒在舒展着诱人的身姿。
李白使劲地吸了两下不怎么透气儿的鼻子,盯着饭菜看了几息,嘟囔道:“娘的,不是说辣椒刚刚试种,能吃的没有了么?不是说河北道北部的特精米还在育种期间,拿不出太多的给人吃吗?
居然都跑到张王两家内院的盒饭里面来了,要不是出来一趟遇到摩诘兄,到过年我都不知道还有这好事,等回去,想办法弄点。”
“客,客官,您吃的这是……是什么?真香,红红的这个,还有米,小的咋没见过?”一个伙计忍不住出声问道,鼻子也是不听地抽*动。
李白一边继续撕包装找筷子,一边说道:“没见过就对了,罐头没出来之前你见过么?知道是怎么出来的吗?他娘的是张王两家给内院到外面时准备的吃食,来,我告诉你,红的这个是辣椒,跟玉一样的大米是渤海道那边的特精米,等过上几年,你或许能吃到,平时本官在京城都吃不到。”
说话的工夫李白已经找到筷子,抠出来,又找到了小块腐乳,正在找榨菜,两个伙计则是咽着唾沫看,边看边闻。
“咦?”正在翻找榨菜的李白突然愣了下,接着把一个放在大包装里面的小包装抠出来,盯着上面的小字念“白片止痛,退热,粉末止血,一次一片,一天两次,条件允许,速去医馆,保重。”
“居然还有药。”李白欣喜地撕开小包装,里面有白黄药片各五片,里面还有一个更小的包装,捏一捏,知道是粉末。
“客官,呃大人,这是药?”伙计不认识字,好奇问道。
“嗯哪就着汤吃下去,只要不是大病,一时半会儿的死不了了。”李白高兴地捏起一片黄色的药片,托在手中呵呵笑了。
伙计也跟着笑“大人,要不怎么总说当官好,这出门在外的,居然还能随身带着这么好的东西,有菜有饭还有药,嘿嘿。”
“去拿个小碟,我一个人吃不了,都尝尝,分量足。”李白见有药吃,也高兴,大方地邀请两个伙计。
一个伙计犹豫了下,另一个伙计已经跑出去取碟子了。
等碟子拿来,李白把米饭和辣子肉丁各拨出去四分之一,自己留下一半,又翻出榨菜,就着汤水把药先吃了。
两个伙计吃米饭的时候一个粒一个粒仔细地咀嚼,吃肉丁的时候也慢慢嚼,辣得满头大汗之喘,却不肯吐出来,李白也是吃了一身汗,比姜糖水的作用还大。
“大人,小的多句嘴,得到什么品级才能吃到您这东西?”一个伙计把自己面前的东西吃掉三分之一,停下来不吃了,擦着额头上的汗问。
李白又猛喝一口汤,呼呼喘息两下,笑笑,道:“当今圣上能吃到,并且味道一定比咱们吃的还要好。”
两个伙计被李白的话噎了一下,没敢出声,圣上不是他们能议论的。
“还有大总管高力士高爷,他也能吃到,随时想吃,随时有人给做,工部尚书张忠能吃到,不用他自己要求,别人变着花样给他做着吃,当官的也就这么三个能吃到,哦,还有几个致仕的老头子能有这福气。
剩下的人嘛,什么王爷了,皇子了,太子太傅等等,你们往大了想,三品以下的不用考虑,他们能分到一部分,吃掉了今年就没了,除非他们找圣上去要。”
李白也不用别人问,接着把所了解的说出来,他算是发烧烧糊涂了,不管面对的人是谁,身份全忘了。
两个伙计听了李白的话之后,整齐地把嘴张开,把眼睛瞪圆,有点害怕,又有点兴奋,就好像自己参与到了某个秘密行动当中去一样。
一个伙计被辣子肉丁的味道吸引回神,拘谨地站起身,紧张地问道:“那大人您…您是……。”
“我可没那么高的品级,这东西是三水县张王两家内院吃的,明白没?”李白知道伙计误会了,解释一下。
“明白,明白,三水县张王两家,我们明白,大人,您,您是帮他们两家做事?”伙计连连点头,羡慕地看着李白,似乎能为张王两家做事情,是很荣耀的。
李白有点郁闷,刚才说自己的官的时候,伙计不羡慕,说是给张王两家做事,他有什么可羡慕的?给张王两家做事的人多了。
李白想要否认,说自己是被皇上派下来的,可又一想,自己确实是走的张小宝的门路,别看自己如今在户部,凡是地位到了一定程度的人,都知道自己归在哪一方,想不承认都不行。
李白点下头,算是承认了伙计的说法。
伙计马上变得小心起来,给另一个伙计使个眼色,那伙计‘噌’的一下站到了门口,也不关门,探出脑袋望风。
站在李白面前的伙计先是跑到窗户口,把窗户关上,这才回来,小声地对李白说道:“你快点去联系张小宝,就说弘农县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李白的心也跟着提起来。
“老大的大事了,我跟你说,就是吧……。”伙计对着李白嘀咕上了。
雾浓浓,烟起漫窗桐,亭台飞檐水叮咚。肉苁蓉,翻滚油花红,牛羊肥瘦卷叠重。雨朦胧,眼朦胧。
“王大人,远来路途辛苦,尝尝,尝尝这从北面运来的羔羊味道如何。”弘农县衙门当中,一处近水楼亭里,县令严正一脸热切地坐在王维左下首,用筷子夹起一片肥瘦相间的肉放进鸳鸯锅中,笑着劝吃。
王维已经换过一身衣服,还洗了澡,此时看了眼前面的火锅,清汤的里面不知道放了什么,看着清澈见底,但他知道,一定是用了不少东西,然后吊出来的清汤。
另一边麻辣的,里面翻滚着肉苁蓉,某种动物的鞭,想来不是虎的就是鹿的,人参须子,辣椒,还有其他不认识的东西。
再看桌子上的吃食,牛羊肉俱全,还全是那种肥瘦相间的云石花纹的,半尺长的大虾在水盆中挣动,盘子大的河蟹还在挥舞着自己的大螯,不知道什么品种的贝类在浅水的盒子里一开一合吐着水。
还有木耳,红蘑,网兜蘑,等等自己叫不上来名字的东西,摆满了自己面前的桌子,还占了旁边一张专门用来摆放食材的桌子。
摸摸象牙的筷子,玉镂的碗碟,镶嵌有翡翠的黄金制作的蟹八件,王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这些东西如在宫中看到,王维不会觉得如何,如果是在张小宝的家中看到,王维也认为很平常,甚至是可以比面前的还好,那都是没错。
但这东西却是在一个县的县令餐桌上出现,你严正严守身是哪个世家的子弟?是哪个大商人的女婿?怎么从未听说过?你一年多少的俸禄?你一个县令从哪弄来的辣椒?
“王大人……王大人?”县令严正见王维左看看右瞧瞧,就是不动筷子,在一旁轻唤道。
“哦,哦,吃,秋天的螃蟹肥着呢,呵呵,严县令好口福,这个是……。”王维晃了下脑袋,让自己从意想中清醒过来,用筷子点指一个他没见过的东西问道。
严正看去,笑着介绍道:“大人,这是生蚝?味鲜美,微咸,可烤可炖可蒸可煮,还可生食,又可入药,乃是不可多得的佳品,内地不常见,还叫海蛎子。”
“哦~”王维恍然,一说海蛎子他就知道是什么了,张小宝和王鹃让人从积利州送到京城不少,几乎每个官员都分到了,只不过是干的,没有壳,说是积利州特产,养殖的,不值钱。
有的野生的里面还能发现珍珠,还说今年入冬之前,运一批鲜的回来,经过处理,让京城的官员们尝尝生海蛎子的味道。
这般想着,王维从一个壳中夹出来个海蛎子,扔到辣的一边中轻轻涮动,片刻后,觉得差不多熟了,这才捞起来吃进口中,鲜,确实鲜,有一种特殊的鲜,就好像……好像春天的时候张小宝他们发的一瓶……蚝油的味道?
只不过蚝油少了生蚝口感中的软嫩,看样子张小宝给的东西实在,好人啊,等回去说不定还能吃到鲜的,那时吃起来就比现在吃的舒服多了,吃张小宝和王鹃的,那叫吃大户,吃眼前严正的,吃的就是民脂民膏。
严正哪知道王维心中所想,还以为王维被生蚝的味道惊呆了,也夹了一个,直接在碟子里的酱油中沾沾,生吃入口,微眯眼睛,问道:“王大人,何如?”
“大善”王维赞扬一声,看着严正生吃,想起张小宝提过生吃不注意会出现的事情,腹诽道‘吃死你’。
“王大人,再尝尝螃蟹。”严正直接伸手把一只螯被绑住前面钳子的螃蟹螯给掰了下来,并从中掏出来带着汁水的,看上去半透明的肉,用筷子夹了放在锅中涮,等过了一会儿完全变白,夹出来一边往嘴里放,一边说道:“这可是秋天的大闸蟹,每只都有一斤多重。”
王维点头,却是夹向了,切好的肉卷,这个时候肉卷已经松下来,薄薄的肉堆在盘子中,夹起来的时候还带了点血水,放在锅中打个滚便拿出来,略微沾了点韭菜花,吃进口中,又嫩又鲜。
“好肉,好肉哇真鲜,血淋淋的鲜,亭外雨潺潺,此景不多见,严大人邀请本官在此吃饭,好意境,举刀割肉沸水煎,一线红白一线鲜。牛羊吽咩荡浮屠,乌云为幕雨成帘。”
王维嘴里使劲咬着一片辣椒皮子,鲜红的水顺着嘴角滴下来。
严正听着王维的诗怎么都觉得别扭,怎么听出来苍生无奈,苍天垂泪的感觉呢?再一看王维,吓一条,紧张道:“大人,王大人,您怎么哭了?你嘴破了?”
“没,没哭,辣的,真爽,吃辣椒的时候不小心把嘴唇蹭破了,来,吃”王维舔舔嘴,说道。A
第五百二十六章 赌博输赢为期货
第五百二十六章赌博输赢为期货
似乎下了某种决心的王维再吃起火锅来就变得非常痛快,各种见过没见过的吃食,每样都尝一尝,甚至把每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