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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鹃接过话:“所以,陛下您以后找小宝来,莫言愁钱,小宝什么都怕,就不怕缺钱,小宝的意思是,修铁路,会死人,父母失子,妻妾失夫,子女失父,对于一家来说,太过沉重。
我打仗之所以打得那么狠辣,就是想着震慑住别人,以后会少打仗。不打,不代表我怕,我是不舍,真逼我动手,我大唐男儿也不缺热血,凡我大唐兵临城下,举城降者,衣食之,医治之,教化之;凡我大唐兵临城下,不自开而降者,城破,必屠之。”
王鹃前面的话让李隆基很欣慰,后面的话就有点吓人了。
李隆基也晓得王鹃重视士兵的性命,给的抚恤很多,多到让个别人愿主动去战死的程度,而张小宝的狠,对外不对内。
遂说道:“有鹃鹃在,朕的大唐我忧也,不是说让日本过来二十万人修铁路了么?不够?这样,还有昆仑奴,身强力壮,朕想办法,让周围其他地方的人过来帮着修路,我大唐百姓,在一旁监管便好,然否。”
张小宝不管已往的历史怎样评价李隆基,只知道,眼前的李隆基让他很舒服,皇上嘛,得有一个皇上的样子,不爱百姓的皇上算什么皇上。
“有陛下的话,为臣将大炼钢铁,哪怕动用部分大唐储备的矿产,陛下若给臣调集百万非大唐工匠,臣立军令状,一年内,修通铁路三万里,臣不愁钱,臣只恐无人力可用。”
张小宝放狠话了,一百万的工人,修三万里路,平均是一百人一年修三里,三里,不是三公里,还不到一千五百米,一千四百米左右,一百人一天修不了四米?
李隆基可不想让张小宝立什么军令状,道:“不必,尽力便好,尽力便好,三万里,能修到何处?”
“从京城修到积利州,加上从京城修到陆州,还能修修别的地方。”张小宝算了一下,觉得还有剩余。
“到吐蕃可否?”李隆基又问。
张小宝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那地方修铁路技术达不到,您想去,还是乘船吧。”
王鹃也点头:“吐蕃真不行,而且过黄河与长江,也不可能直接走桥,要换成船。”
第五百五十二章 蒹葭到来心无端
李隆基见张小宝说无法修通向吐蕃的铁路时态度坚决,王鹃也附和,显得很遗憾。
他其实想把铁路修得以长安为中心,向整个大唐延伸,到时既可平时运货,战时运兵,他也能够到各处溜达,主要是方便,他相信,随着技术的发展,火车可以跑得更快。
然后他出一趟门就跟去一次芙蓉园一样,如与有敌寇边,从长安排兵,到岭南,最快时间说不定用仅十天,甚至八天。
想到高兴处,李隆基又不由得惦记起那个张小宝和王鹃躲藏起来的师傅说的另一个国家的问题。
“小宝,据传,你也知道,有个国家很厉害,那个国家除了能从陆州把炮弹打到京城,出兵速度几何,五天可与陆州而至?”
“五天?”张小宝愕然看向王鹃。
王鹃回了张小宝一个‘李隆基已经很敢想’的表情,帮张小宝回答:“陛下,据说是一天,包括得到消息,下令出兵,整装武器,后勤补给,到达地点,阵线布开,并完成第一波压制性攻击。”
“难不成是飞来?”李隆基忽觉欣喜顿去,压力扑面而来。
“飞?飞哪用得上一天,臣也只是有个大概猜测。”王鹃可不敢告诉李隆基,她和小宝那时的部队快速反应速度达到什么程度,一天?一天够轰炸机炸地球另一面的国家两个来回了。
李隆基使劲喘息几下,逐渐放松下来,他琢磨过味儿来了,还能怎地?光害怕解决不了问题,加快发展才是硬道理。
到时军事真的跟不上,无法抗衡,先称臣总可以吧。
小贝也悄悄跟小远说话:“真有厉害的国家?”
“或许吧。”小远不敢确定,接着说出一句非常有哲理的话:“当我们用小棍把一块小石子拨开,去看藏在后面的蚂蚁的时候,或许有人正想着拨开地球,观察在他们眼中如萤的太阳。”
“那月亮怎么办?”小贝开始忧虑。
张小宝见李隆基暂时没别的事了,出声道:“陛下,天已晚,陛下早早歇息,技术部正在研究一种比蒸汽机更好用的东西,并想办法提炼石油,到那时,我军战力更进一步。”
“啊,好,好啊,朕明日一早,命大理寺、御史台和刑部提审罪官,秋闱到了,近几日你与鹃鹃好好休息。”
李隆基被刺激的已经不困了,又想不出有什么要说,挥挥手,命人把张小宝一行送出宫外。
张小宝兴致不错,还做了几样小吃,如干煸鱿鱼,铁板羊肉等等可以当成磨牙的零食来吃的玩意,带弟弟妹妹吃一顿夜宵,梳洗一番才各自睡去。
离秋闱还有三天,张小宝与王鹃回京的消息不胫而走。
有参加秋闱的举人高兴,也有失望者。
高兴的人想一展自己的才华,哪怕状元已经被预定,也可以争夺下第二,秋闱的第二,因张小宝参加,或许会成为别人心中的状元。
失望的人很好理解,他们没打算今次考上功名,只是来熟悉下考试气氛,免费吃住一个月,似乎不够尽兴,长安物价贵呀。
更有举人竟然掐着时间,到外面游山玩水去了,属于家中殷实之人,不在乎省下免费吃住的钱。
第三天下午,近傍晚,长安附近,有组织的书院也把学生送到京城。
眼见华灯将燃,于长安城南水道上,由西向动驶来一艘大船,船上旗幡招展,迎着落日的余辉,可见上有‘蒹葭’二字,登时间,码头处吵杂之声顿消。
学子们不出声,是想看看传说中蒹葭书院的人长相几何,平日里,夫子与师傅没少提蒹葭之事,使人心中不服,且欲一较高下。
三水县明明有水路直通京城,眼见蒹葭书院不走小路,而非走大道,不知怎般打算。
码头处的工人沉寂是因为第一次看到水上的大船,已往更大的船见的也不少,然,无论见过的船多少,都不比得眼前驶来的船。
以前看到的船,或行商走货,其上缆绳无数,多有磨损,或官富行在,色艳如春,或乘军列伍,漆黑似铁。
一点点欲靠岸的船,给人一种特殊的感觉,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具体不同。
“色染秋实,如叶如枝,风吹微荡,霞耀温栀。其柔而不软,其刚而不满,其端而不壮,其簇而不紧。未舞心有动,无波自潺涌,恍惚天应远,定眸身侧葱。给人的感觉就像,就像……。”
一个学子帮码头的帮工们分析着来船的不同之处,说到后面,又不知该怎样形容,旁边有一个孩子,手拿枯黄的狗尾草蹦跳着过去,接着此学子的话。
“就像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对,对,是这般,是这般,船上阁楼的布局怎么安排的?颜色又是怎么涂的?竟然能给人一种春华秋实的感觉,似乎走过了四季,又不曾把冷暖忘记,这便是蒹葭了。”
学子摇头叹息,他面对的不是锋芒,而是深邃,船水相和,说久远,又近前。
蒹葭书院的船就在一片寂静,和期待的目光中缓缓靠岸,停泊于码头,直到船上有人招呼,码头帮工才清醒过来,忙着抛索、撑帮。
待船停稳,一架楼梯顺下来,从船上开始往岸上走人。
蒹葭书院的学子们排成两行,一步一步,稳稳当当朝下来,眼神不偏不倚,目光清澈,不见趾高气昂,也未曾故作姿态,正如刚才看到的船一般,平和又坦然。
岸上的人眼睛盯着看,只见蒹葭书院的人脚踩棕色矮帮鞋,身穿亮灰色长袍,走路时能看到浅黑的裤子,头上的纶巾把头发束的松而不散,在每个人的胸口位置绣有浅绿的‘蒹葭’二字。
等蒹葭书院的学子们全下了船,又分队乘上前来接人的马车,在嗒嗒声中远去。
“这便是名声显赫的蒹葭书院了。”一个学子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接蒹葭书院的人马车朝城门处行去,逐渐变成小点后,羡慕地说道。
“对。”另一个学子出声道:“我等还在为能否考上犯愁时,人家已经知道如何当官了,七年了,蒹葭书院凡来试科者,从未有一人落榜,也从未听说有一人辞官,唯一离开官位的一个是五年前大雪,渭水河畔,指挥百姓自救的县令,因操劳而卒。
那之后,蒹葭书院马上多了一门,通过短时间深度睡觉,恢复很多精力的课。
说蒹葭,是为伊人,道苍苍,盈在水中央。”
蒹葭书院学子的到来,让一部分想要趁秋闱考取功名的学子失去了信心,没亲眼在码头看过的学子,听人说,蒹葭书院此番来了一百多人,有他们在,必然会提高收录的要求,压力很大啊。
蒹葭书院的举人们可没工夫去管别人怎样想,被安排在状元楼后面的一处四进的院落中之后,洗澡、吃饭,稍作休息,就收到了张小宝让人送来的资料。
资料内容俱为当前河南道形势,张小宝和王鹃列出一部分设想,让他们自己去看,去完善或者更改。
举人们看的很认真,对他们来说,比起张小宝和王鹃安排的事情,秋闱也变得不重要,因为两个人需要的是,遇难能上,上之能成的人,而不是考个好成绩,一到具体事情时便抓瞎,说自己还没有适应的人。
一直看到天将明,记下资料内容,并有自己思路的人才纷纷睡去,中午的时候,张小宝带了几个厨子,过来给亲自做菜,为学子们接风。
今年秋闱的学子一共一百二十人,还有一部分在各别方面略有不足,继续在各种考验中挣扎、学习,准备参加明年的春闱。
因为近几年大唐发展的太快,很多官员跟不上节奏,所以李隆基不满意了,与张小宝、王鹃,还有十几个重臣商量下,决定换一批顶上去,所以年年有科举。
有的甚至是做事的本事行,读各种经义理解的不够,也赐个出身,去当官,不拘一格。
至于以前的官员,先去重新学习,也就是‘党校’一类的东西,短则半年,长则三年,带薪,也就是不收回给他们的土地。
学成的人重新安排,学完了还是不行的人,发一笔‘退休金’,养老去吧。
因此有能耐、有斗志的人不怕没机会。
张小宝也管不到太具体,接风之所以找厨子,是他不想给一百二十个学子吃大锅饭,否则他拿把铁锹,选口大锅,一百二十人的菜,一锅一道菜,很容易炒出来,以前为学本事,进去劳教的时候,没少干过这种事。
“没钱,里面的饮食真不好。”张小宝边炒菜,边跟过来看他干活的王鹃说。
“咋不好?”王鹃了解的不够透彻。
“先说吃的,让人无语。”张小宝用勺子一掂,葱花进到油中爆锅。
“吃窝头?”王鹃疑惑。
“想得美,玉米面多贵呀?一人两个窝头才多大?让人看着好象虐待一样,吃的是发糕,发糕大呀,用最差的面,只要发酵好了,外表上也看不出什么。
做饭时,什么菜便宜用什么菜,要是赶上旁边有早市,那好了,买菜钱省了,捡点菜叶,弄点粗盐,冷冻的鸡架看过没?成本八毛到一元钱一个,很多人买来为不是好品种的狗,一口锅里放俩,把菜炒熟了,最后舀一勺子地沟油,倒里面搅搅,好了,这就叫浮油。”
张小宝说话时把勺子向锅外微微一顺,下面的焦碳火够旺,呼的一下,满锅的火冒出来。
王鹃心疼道:“你就吃那些?”
“我才不吃,我尝过两顿,以后不吃了,没钱的人才吃,我偷来的钱,分给管教一点,待遇好着呢,所谓的号长算个屁,谁能教我本事,我敬着谁,教不了的敢跟我吆喝,我打不死他。”
“那么厉害,你还去炒菜?”
“我还搬砖呢,身体需要锻炼。”张小宝手上的菜炒好了,刷锅,重新放油,配菜的把菜送来,准备下一锅。
“听你说,还挺有意思。”王鹃对那里的认识,更多的来自于宣传,并没亲身体验过。
“可惜你没机会去试了,在那里,有钱的是爷,没钱又不能打的,当孙子也要排队,发糕你也要分出去半个给能打又没钱的人,在里面不怕干活累,就怕没活干,活再累,能吃饱,没活时不是挨打就是挨饿。”
张小宝新菜下锅,像讲好玩的故事一样给王鹃说。
厨子们卖力气,不到两刻钟,菜齐了,八个热菜,一个汤,还有四个凉盘,端到学子们吃饭用的桌子上,学子们已经就位,就是在位置旁边站着,张小宝亲自炒菜,他们可不敢坐等。
“好了,就坐,每人最多三杯葡萄酒,白酒不准动,亲先允许我的夫人,给诸位讲话,请。”张小宝端一盘菜,放到离自己最近的桌子上,拍拍手,说道。
学子们心中轻松多了,目光放在王鹃身上,不敢直视时间太长,王鹃今天打扮过,太艳丽,晃眼睛。
“有啥说的,考试的时候,把字写好看点,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