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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弯刀连续磕飞几枚箭矢和火把,凯日兰上的铁爪突然飞出,铁链一扯:“镑!”五只钢爪牢牢地抓住了十米外一艘敌舰的船舷。身后几个矫健的闪特水迅速冲上来,用力紧拉铁链,两艘战船开始靠近。
战船间短短的距离在迅速拉近!找到了对的两艘战船上的战士立刻抛开其他敌船,专心致志地对付当前的大敌。
箭石、火把像下雹一样在两艘船上洒落,连凶狠的凯日兰也不敢托大,执起一面巨大的方形钢盾,护住自己的身躯。
“砰!”一个闪特水被石块砸到脑门,白花花的脑浆泼溅在甲板上;一名来不及躲闪的闪特士兵,被弩炮击中,胸口溅出一蓬黑血,身体仰飞起来,落入河中;一个被射成刺猬般的桨,捂着嗤血的喉咙就倒在凯日兰的脚边;落在船上的火把火箭,燃起熊熊烈焰,鼻里满是呛人的烟气和焦味。
见惯无数凶险战斗的凯日兰,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他像一头蛰伏的野兽,眼睛里只有敌人,心里算计着出击的时。
两船越靠越近!还有三米,还有两米半,还有两米!
就在此时,蓄势已久的凯日兰,揪起飞爪上的铁链,腾空而起,身躯掩藏在巨盾之后,扑向了敌船!
船上的猛虎军团战士们一阵惊叫,几排慌乱中调整角度的箭雨都落在了钢盾上。
凯日兰中的铁链劲挥,一名弩被击中脸庞,整张脸都被抽得变了形,惨叫着仆落水中。
凯日兰扔掉钢盾,在颠簸的船只上行走如飞,左狂舞铁链,右挥动弯刀,在船上猛虎军团将士队伍中翻起层层血浪。
此时两船已经撞在了一起。由于凯日兰的出现,打乱了战船上猛虎军团战士们的作战布置,凯日兰身后的闪特水军甲士一群群地源源不断地跃上敌船搏杀。饶是船上的猛虎军团将士骁勇,此时也抵挡不住,一排又一排地倒在血泊中。
“砰!”一位护旗的猛虎军团小队长被凯日兰踹中胸膛,七窍流血,倒栽着掉入河水中,眼见是难活了。
赤着上身的凯日兰,像换上了一件红装,满身都是粘稠的人血,当然这基本上都是敌人身上溅出来的血,他自己只在背上有几个不碍事的小伤口。
凯日兰挥刀砍断战船上青色的猛虎旗帜,插上己方的蓝底紫边,绣着红色血玫瑰的军旗,宣告了这场接舷苦战的胜利。夺获敌舰的闪特水军将士们举起武器,齐声欢呼!
不过,他们的高兴并没有持续几秒钟。不知何时,奎尔指挥的旗舰突然在他们的右侧,橹桨狂摇,向被擒舰船飞速地撞过来!
一声巨响,木屑翻飞!旗舰坚实的撞角,撞上了被擒舰只的中部船舷处,将其撞出一个巨大的窟窿,几乎裂成两半。
刚才还在欢庆胜利的闪特水军,大多数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被抛落水中。旗舰上猛虎军团战士,有的对着水面弯弓射箭,在河水中泛起层层血的涟漪,有的拿着长达十数米的铁制拍杆,将落水的敌人砸个脑浆迸裂,尽情地收割生命,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深谙水性的凯日兰并没有被撞落,他只微微有个趔趄,就稳住了身形,钉耙般的双脚牢牢地踩在行将沉没的战舰上。此时,持开山重剑,一身金色戎装的奎尔,已经飞身跳到了他的身前。
没有虚伪的江湖客套,也不需要“来者何人”之类的废话,两位指挥官都是在第一时间里拔刀出剑,力求一举结果对方的性命!
血色的凯日兰双持刀,带着一往无前的狂暴霸气,凌空劈向金色戎装的奎尔。奎尔毫不示弱,也是双持剑,飞身与之硬碰硬地对攻。
一红一黄两个身影在空中接连交换了数招,由于位置移动,双双踏空,掉进了斜河水中!
第六集第四章
相较而言,奎尔在武功上浸淫多年,剑术更精,不过如今落入河水,凯日兰的水性却更好一些。更不利的是,凯日兰赤裸上身,而奎尔则身着笨重的铠甲。
所以奎尔只得采取守势,将全身功力提至极点,凝神屏息,全神贯注,左凭借内力拍击河水浮住身躯,右持剑防御。而凯日兰则利用自己身轻快水性好的优势,东一劈,西一刺,一边围着奎尔游斗,一边寻找进攻的良。
指挥官落水,两方的水军舰只也马上赶来救援。当然,怕误伤自己的指挥官,他们也不敢向水里射箭,除了进攻对方的舰船外,他们还扔出了绳索、铁链,伸出长杆,希冀把己方的头领救上来。
水中的奎尔知道越拖下去,对自己越不利,他瞅准己方的一枝铁拍杆,一剑劈开凯日兰的弯刀,随后连刺两剑,迫其后退。
好个奎尔,但见此时他突然缩身弯腰,全身像条飞鱼一般后撤,抓住了长杆,单借力,飞向己方的旗舰。
奎尔这一连串高难度的惊险表演,实在是在生命危急关头爆发出的十二分功力,连凯日兰也不由得赞叹不已。
不过他还是稍稍慢了一丁点,水中凯日兰锋利的弯刀也是神出鬼没般地突然伸出,在他的小腿上拉出了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
待到奎尔幸运地捡回一条命,重重地跌落在甲板上时,投鼠忌器的短暂平衡再次被打破。
猛虎军团的水军除了向敌舰进攻外,还密集地朝水中发射箭矢,投掷石块,而闪特水师也拚命还击,掩护己方指挥官的回撤。
好个凯日兰,水性之佳真是无与伦比!但见他像一尾逃命的小鱼,在清澈的斜河河水里,沿着古怪的“之”字形轨道飞速游动,无数猛虎军团神射的箭矢都失之毫厘,被其避过。
一甩,凯日兰抓住了己方的绳索,提气窜起,弯刀在空中磕落几枝又狠又刁的箭矢,身躯则划出一道曼妙的弧线,落在了己方的战船上。
待到凯日兰也脱离了险境,战况又再度恢复原况。
刚才两个指挥官水中恶斗的时候,双方都有大量战船赶来救援助阵。此时两方水师就以此为中心点,继续展开大战。一如既往的,这场水战也再次陷入了胶着僵持之中。
“那人是谁?”看到奎尔死里逃生,丹西握着栏杆的心也冒出了冷汗。
“他叫凯日兰,绰号狗鱼,是闪特军中的一员猛将,凶狠冷酷,水下工夫尤其出色。”李维对于闪特军界,自然是十分熟悉。
“狗鱼?凯日兰?”丹西有些喃喃自语般地重复着:“看来闪特军中还颇有些人物呢!”
“那是,以武立国的闪特人,从来不缺乏良将。”同为闪特人的李维也相当为自己的民族自豪,不过想起往昔,他的神色又变得有些暗淡:“可惜良臣却并不常有啊!”
“不必伤神了,李维,”丹西笑道:“现在看起来,还是奸臣多点好。奸臣在不断地帮助我们猛虎军团,而良将却在不停地给我们制造麻烦。”
听闻此言,李维也只有哑然失笑。
丹西又瞧了一会战斗进程,看来对于进展情况相当不满意。他阴沉着脸再次下令:“第二波攻击!抢渡东岸!”
李维再次将青色与红色令旗同时举起。
诺豪率领猛虎军团剩下处于观战状态的一半水军升起青旗,部分船上的登陆部队则擎起了红旗,以示准备完毕,随时听令。
李维两相合,同时前挥。
猛虎军团的第二支水军开始启动!
但他们不不是加入河心的战局,而是直接扑向临近威斯特堡的斜河东岸。
看到敌方的布置,维涅夫暗暗点头,丹西对战局的总体把握相当精细呢!水战不同于陆战,并非谁船多谁就赢,斜河河面的战场摆开来就这么大,船太多了反而互相阻碍、碰撞,造成更大的损失。
既然西方水面杀得难分胜负,剩下的这些水军加入进去也不一定能迅速扭转局势,不如直接抢滩东岸,开辟第二战场,而且由于维涅夫下已经水军尽出,这些登陆部队不会再受到来自水面的骚扰。
数十艘猛虎军团的战船疾驶东岸!
维涅夫果断下令步骑兵协同防守河岸。在斜河东岸,水陆的对战代替了水上拉锯。
这一次,猛虎军团占到了上风。由于是水陆交锋,主要比试弓弩和投石等远程武器的运用。战船的船舱、船舷和女墙是天然的掩体,水上射在对射中很占便宜。
另外船只可在水面移动,而岸上的弓箭部队就只能定在原地还击,面对移动的目标,射击的准确性大大降低。
同时,战船上的射多采用射程更远的杀伤力更强的布鲁斯长弓,在武器装备方面也占有相当的优势。
猛虎军团的战船并不急于登陆,而是离岸的一定距离划动,用箭矢、火箭、投石削弱岸边防守的步兵。
维涅夫下列阵阻止猛虎军团登陆的步兵集团,则遭受到严重的打击,铺天盖地的箭雨叫他们一排排地倒下,不得不一面躲闪,一面后退,逐步撤离第一层沿岸壁垒,退回到对方箭石攻击范围以外的,离岸百米外的堡垒和工事后面去。
维涅夫下步兵的退缩与后撤,正是猛虎军团愿意看到的。随着李维中红色令旗的再挥,猛虎军团水军一边继续用箭雨压制敌人,一边迅速靠岸,放下踏板,船上的登陆甲士们开始一批接一批地冲出船舱,跳上河岸,并迅速地集拢布阵。
看起来,猛虎军团的抢滩登陆计划即将大功告成了!
然而,维涅夫不愧久经战阵的老将,他早有准备,随着他一声令下,下早已静候多时的重甲骑兵集团开始了迅猛的冲击!
北岸的战鼓声突然大作,防护严密的闪北重骑兵冒着箭雨,像道道钢铁洪流,如水银泻地般向尚未集结好的猛虎军团登陆步兵集团发起突击猛攻!
尽管经过了数月的刻苦训练,登陆的步兵仍然难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布好防守阵形,一些甲士正在寻找队伍,更多的甲士则才刚刚从战船上跳下来,而防御骑兵的尖刺木桩和蒺藜等器具根本还没有时间从战船上运下来。
维涅夫这一招半“卸”而击确实起到了奇效,而且拿捏的时也恰到好处。无论猛虎军团的战士如何勇猛耐劳,散乱的登陆步兵还是无法抵挡闪北重骑兵编队的高速冲击。
一些顽强而有经验的老兵们,呼喝战友们将盾牌并排竖立在地上企图阻挡骑兵们的冲锋,然而他们立足的是松软的河岸沙滩,根本没有牢固的支撑点。
为了便于近身搏斗和兵种配合,登陆步兵中的戟枪甲士不到三分之一,更多的人拿着的是刀剑和战斧,而这也导致了临时拼凑成的步兵防御阵形,缺乏足够抗拒骑兵冲击的能力。
带着强大势能的重骑兵们,颀长的刺枪轻松地冲垮了登陆步兵的防线。战场上马嘶人叫,人仰马翻,猛虎军团的抢滩部队一片片地倒下,而顾念战友安危的水上弓箭也不敢对敌我纠缠在一起的战场发箭,只能向敌后方部队发射,对于眼前一边倒的战场形势无能为力。
闪北的重骑兵激起了狂性,他们来回冲杀,猛虎军团几千人的登陆步兵集团被冲得七零八落,尸横河岸,剩下的勇猛战士也只能各自为战,苦苦支撑下,看起来也逃脱不了惨死异乡的命运……
“铛!”诺豪用盾牌挡开了一名骑兵砍过来的钝剑,反一枪,将他捅落下马。
半个小时前,他还信心十足地带着数千登陆部队抢滩上岸,意欲一举击破敌方营垒,为本方大部队建立一个牢固的桥头堡。
可如今,在短短的二十多分钟的时间里,他们就被闪北骑兵彻底击垮!身边的战友们一个接一个地躺倒在血泊中,丧命于刺枪、马刀和铁蹄。
中的盾牌已经被砸得坑坑洼洼,扭曲变形了,武器也从重剑、战斧到戟枪,换了一个来回,胸腹、背脊和四肢,不知道有多少伤口,血水拌着汗珠渗出了甲胄。一呼一吸都很困难,灼热的气流直通肺腔,血流开始凝固的胸口隐隐作痛。
现在已经无暇思索了,求生的本能促使诺豪麻木地挥舞着盾牌和戟枪,挪动着如灌了铅一般沉重的双脚,力图杀出一条血路,逃回战船上去。
高台上的丹西,望着强攻的失败,脸色更加阴沉。
“水师后撤!”丹西冷下心肠发出命令。
岸边的猛虎军团登陆步兵集团已经溃散,不少人跑向水面上的战船,企图上船逃命,身后是紧紧追赶的闪特骑兵。
而此时维涅夫属下的步兵也扑了过来,倘若战船不及时撤离,恐怕船都会被敌人抢去。
李维上的红青两色令旗连续地左右飞舞,高台下的唢呐和号角们无奈地吹响了撤军号令。
军令如山,水军只得收起踏板,撤往河面,眼睁睁地看着没来得及撤回船上的战友们,在河边的浅水里一个个成为敌人追击部队的刀下亡魂。
“叮!”在河滩上边打边退的诺豪,用几乎被扭成麻花状的戟枪架开了一个骑兵的长枪突刺。精疲力竭的诺豪已经无力反击了,身站立不稳,仆倒在河滩上。
被太阳晒得滚烫的沙砾紧贴着他那同样发烫的脸颊,被甲胄包裹着的全身都在冒着热气。伤口开始凝结,可麻木的身躯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意识似乎在一点一滴地从身体中逃离,而此时诺豪的褐色美目已经闭上,他连睁开眼皮的力量都没有了……
身体似乎已经浮上了半空,诺豪仿佛又回到了绿隐山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