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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情。
侯君集其实哪里不知道这李承乾的心思,他忙起身还礼,搀太子还坐席上,说:“这事情也怪我当初太过放纵下属,怎能怪皇上。”
尽管嘴上是这么说,侯君集也有如意算盘:自己多次随主上出征,平定天下,参与了诛李建成、李元吉,又有灭二国的功劳,却时常遭到朝臣地排挤,甚至下过大理寺狱。如果我辅助太子登上九五之尊,我就是旧勋新贵,一身兼有,以太子和他身边几个人地能耐,加在一块也没我侯君集多,到时候这偌大的唐朝帝国还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所以侯君集今日来的目的也不简单,这“奸夫淫妇”有着共同的想法,那就可以算得上是一拍即合了。
李承乾听出侯君集话中的勉强之意,心知对方心里肯定有许多不满,他心里高兴,更是亲自给侯君集斟上一杯酒,热切的目光看着侯君集说:““侯公乃世之名将,能统三军,心胸也是宽容。然而如今李泰身为我大唐皇子,却是心胸狭窄,眼高手低,甚至有夺嫡之心,步步相逼,望公能助孤王一臂之力,若是将来孤能荣登大宝,必将与诸位共富贵,享荣华!”
李承乾好歹做了太子近十年,自然也学会如何去说服他人。他这话说得是慷慨激昂,许下地诺言惹得周围人是热血沸腾,纷纷举杯以示忠心,甚至一些上天下地地谄媚之言不绝于耳。
自从被李世民曾经打下大理狱后,侯君集对皇帝也没有太多的忠心,反而现在当他看到一群晚辈,尤其是李承乾这个太子如今地处境也像是玄武门事变之前的处境,而听他们的语气仿佛也像当年的情景。
他不禁暗自一乐,当年侯君集也是因为助秦王李世民荣登九五,所以才从秦王府的一名小吏而出相拜将,这会儿再助一位太子登上皇位,那不就是两朝功臣,这天下还有谁能比得上自己呢?在酒精的诱使下,他回应地说道:“殿下的事我女婿已告之。魏王确为主上所爱,恐殿下确有庶人杨勇之祸,若有敕诏,宜密为之备!”
他接受了赵节敬上的一杯酒,酒一进肚,舌头也大了起来,豪迈地说道:“君集不才,但愿为殿下效死!此好手,亦为殿下所用。”
这酒精就像是兴奋剂一样,让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宵小们是相当的兴奋,他们你一杯我一杯,直喝得是醉醺醺的。侯君集不愧是军事家、谋略家,他虽然喝了不少酒,却是沉着稳重,镇定自若地坐在一侧想着事情。见这伙人似乎都不怎么样,而那太子也是一个人言亦言的主。
他也就明白这些人是很难成大事,然而这也并非意味着李承乾就无法成功。毕竟李世民再怎么提防,也不可能提防自己的亲生儿子。当年若不是尉迟敬德玄武门外临危救主,恐怕英明神武的李世民也会被那胆小卑鄙的李元吉给一刀捅死,也就不会有今日的贞观年号。只要是正主死了,李承乾必然能够登上大殿,这太子愚昧恶劣,不成气候。现在可以先利用他,事成之后,再对他下手,那样比反手还要更容易。
220。
坐在主位上的李承乾两只眼睛红红的,又有点发直,他只觉得浑身的血管都像是要炸开了一般,左看一眼,右看一眼。 /而后又把目光收回来,望着自己的胸前,借着酒疯嘶哑着嗓子低声说道:“父皇听信谗言,不把孤当太子看待,孤王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只能效仿当年父皇那样豁出去。从死亡线上挣扎出来,求取生存!”
“豁出去!豁出去!”众人七嘴八舌地喊喊叫叫附和道。
“有爱卿调度军马,大事成矣!”李承乾则是举着酒杯,摇摇晃晃地向侯君集敬了一杯,大概是想到不日即将登上龙位,他的脸上竟又显现出欣喜的神色。然后再转向李安俨处,向他敬一杯说道:“侯将军部署军马得悄悄进行,当前则要靠李将军刺探今上的一举一动,才好对症下药。”
左屯卫中郎将李安俨从前是隐太子李建成的僚属。玄武门事变时,李建成中箭身亡,他仍拼命死战。李世民赏识他忠勇可嘉,命他负责宫城的安全。哪知李安俨怀恨在心,主动投靠了太子李承乾。而皇上的一举一动,他也是随时在暗中观察。
李安俨站起身来表示说:“末将早已将身家性命托付给了太子,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听凭差遣!”
“我们和李将军的心思一样,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赵节、杜荷、贺兰楚石和纥干承基等人也异口同声地说道。
参与密谋的人大批板着面孔,态度凛然,寒气逼人。室内充满了一种紧锣密鼓、磨刀霍霍的紧张气氛。赵节觉得不宜把弦绷得太紧,需要松弛一下。他做了个滑稽动作,用风趣幽默的腔调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在下只有一个要求,事成以后,殿下把长孙凛那位曾经做过怡情院头牌的怜卿赏给我。就心满意足了。”
尽管怜卿当日刺杀皇帝之事被封锁住,但是皇室权臣大多也都知晓此事,而赵节更是从李元昌那里得知这刺客竟然就是当日那位绝色倾城的怜卿姑娘。他不由得有些蠢蠢欲动。
当年为了复仇。单爱莲、怡情院老板、李元昌三方则是起到互相利用的牵连。而李承乾只不过是李元昌借用名头罩住怡情院,因此赵节这些京城纨绔也不敢在怡情院内惹是生非。这会儿既然到了这个份上,赵节则还是念念不忘当年那个倾倒众人魂地怜卿姑娘,则是半开玩笑地提出这等要求。
而其他诸如杜荷、贺兰楚石也是当年怡情院的常客,想到那张沉鱼落雁、倾国倾城的俏脸,他们不由后悔自己为何不乘早提出。让赵节抢先一步。
“一个美女太少了。”李元昌笑着闪动他地金鱼眼。“赵贤侄年轻力壮,至少得赏赐一群,组成一个乐班,才够享用。这长孙府可正是个好地方,绝色倾城的女子尽往那儿钻。先不说那位怜卿姑娘,即便是窦氏和萧皇后这样徐娘半老的美人儿也是风韵犹存,若是太子能够除了长孙无忌这父子三人,这乐班则可轻而易举就能组成。谁让长孙父子如此私心,竟将天下美女都往自家揽。他们既不让咱们活,那咱也就不客气了。到时候——嘿嘿……”
“呵呵呵呵,”赵节轻佻地淫笑着,“王爷的本领众所周知,没日没夜地荡漾在春水里,也不会被淹死。”
侯君集看着这些人得意忘形的模样,仿佛明日他们就能马到功成似的。便拍拍桌子提醒道:“诸位可不要掉以轻心,先不说长孙无忌那老狐狸在战场官场上浸淫数十年,单单这长孙凛我们就不能小觑。要知道他可是十八岁未到就能率兵颠覆了整个西域,在军中享有极高地声誉。咱们若是要弑皇夺位,那么必须先将此人给除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李安俨也是连连点头称是,要知道在李靖、秦叔宝、尉迟敬德这些老将军们早已是处于半退状态。而侯君集虽然在高昌建立了军功,然而却有着不好的声誉,也不被皇帝重用。
现在据他所知,现在军中长孙系的军官都掌握着重要职位。譬如薛仁贵掌握着特种营,王大牛掌握着火药营,而王仲越则是主持新兵营。即便是御林军的几位将军,譬如窦奉节和穆天柱。也都是偏向于长孙家的。
即便是因为不放心单怜卿的缘故。李世民派了人日夜监视着长孙府。但也正是因为如此,长孙家的一举一动就在皇帝的掌握当中。因此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说不定李世民对于长孙家也就更放心一些。毕竟除却了长孙皇后的影响,长孙凛也将会是长乐公主的驸马,这亲上加亲,李世民更就更信任长孙一族之人。
“殿下,擒贼先擒王,这些人也不过是五六品地中级军官,只要殿下遣小人前往长孙府去刺杀长孙凛。只要关键人物一死,这些人哪怕有着天大的本事,在无人带领之余,恐怕也是乌合之众,哪里还能构成什么威胁。”
纥干承基听完李安俨做出的一番分析,则是站起来拱手毛遂自荐。他奉师之命来到京城,本来就是为了淌这趟混水,最好能把混水搅得更浑。如今难得有这个机会,他哪里肯错过,便是自信满满地站起来主动请战。
李承乾则是疑惑地看了眼前这个壮汉一眼,迟疑地问道:“这——这长孙府虽然不是宫中禁地,但也有诸多高手在内,你一个人去可是能成?”
纥干承基则是笑而不语,忽然间他蹬着大殿内粗大的柱子,很快到了屋檐边。又手抓椽橼子,翻上屋顶。然后在众多的梁柱和墙坦之间来回穿梭,如履平地一般自如。
让底下的诸人看得地目不暇接,紧接着只见上边银光闪烁,听见刷刷刷数声,瞬时有三根暗膘飞一般快速地往这边刺来,蹬蹬蹬三声,竟然刺在了众人身旁近在咫尺的大柱子上。吓得李承乾惊出一身冷汗,不由感叹自己竟然一直没有察觉对方的本领,好在这人乃是自己拉拢的干将,不然连命是怎么丧的都不知晓。
等到纥干承基自屋梁像只猴儿下树一般迅速滑下,向太子拱手示意。李承乾不由哈哈大笑,拍着桌子乐道:“好!这长孙凛就看你的本事了,在我们行大事之前,此人必须除掉,最好将长孙无忌那头胖猪也一并消灭!”
李元昌看出火候到了,适时地建议道:“凡同谋者都要割破手臂,用帛擦血,烧成灰烬。和在酒里饮下,发誓同生死共患难,准备率军进入皇宫,助太子荣登九五之尊众人饮干了血酒,赌咒发愿后,杜荷更加壮了胆。他凑到李承乾跟前说道:“天象发生了变化,得赶快行动以应天象。待长孙凛被刺死之时,殿下只需称得了急病,生命垂危,今上必然会亲自来探视,乘此机会可以得手!”
然后诸人则是秘密围在一起,纷纷开始商量行事计谋细节。这东宫殿内虽然没有皇宫巨大,但每间殿室也占地宽广。尽管他们声音不算大,但是这回声却是有着一定的效果。众人只顾着在那密谋商事,却没有注意到门外太子妃正悄悄贴着殿门探听事态。尽管后来众人商量之事因为他们都压低嗓音听不清楚,然而之前纥干承基等人因为酒醉而刹不住声响,所有对话却是让太子妃听得是一清二楚。
实际上太子妃早已是对李承乾欲谋逆之事略有耳闻,在称心死了之后,她与儿子李象也曾作为泄气桶被李承乾多次毒打。与其他妃子不一样,太子妃则是更害怕李承乾当上皇帝。
原因很简单,她在豆蔻之年便嫁给了太子,对李承乾地能力脾性各方面都较为了解,深知他并非有当皇帝的能力,更没有继承皇后的慈善心肠。这样的人成为皇帝,那不就紧随前朝炀帝的脚步,而她自己即便是皇后,也有可能重蹈萧皇后的路线。
221。意外
长孙家后院的木工房里,飘散着淡淡的刨木花的木香味。//长孙凛则是悠哉游哉地拿着一根桌球杆,走来走去对着桌上的木球瞄着,地上的木花被他踩得喳喳直响。只听见“啪”的一声,木球应声被击中落网。
站在一旁的长孙炎则是一手抱着球杆,嘴上还念念叨叨地报告萃英楼的经营状况。很明显,开业仅仅短短一个月,他们已经收回了所有悄悄从长孙家账户上抠出来的成本。接下来不是盈利的问题,而是如何做到盈利最大化的问题。
当上个月的账单一盘算,让长孙炎倒吸一口气的原因是,长孙家本来就是家大业大,虽然没有抛头露脸的出面经商,但以往每年的收入已经是很了得的了。而萃英楼则是更夸张,现在初步估计两个月的盈利就可以超过长孙家半年的盈利。
据说平康里的青楼老板刚开始准备联手出面打压萃英楼,却又或多或少听说萃英楼的后台实力强大。而本来后台最强硬的怡情院之前也因为得罪了上面而整得如今生意是半生不死,他们也不敢轻易出手。
正所谓竞争带来进步,既然武的暂时还不敢轻举妄动,那么有几家已经派出所谓的“商业间谍”到萃英楼消费,认真吸取对方的成功经验。只不过这戏班子和桌球台可不是人人都能学得到的,先不说那戏班子复杂训练难成,就说那桌球台,看上去也是简单的木工活,但他们却发现怎么也无法做出台面那层皮,还有桌球杆上的头头。不过中国人的确是很能模仿善学,这些东西再难也总会有人能研究出来。
长孙凛倒也不害怕这些东西被人学去,本来这些玩意儿就该被人发扬光大,流传后世,所以他也允许戏班子最初的这些戏子们招收徒弟。而且每七日让新学徒在萃英楼外那原始的戏台上免费演出,他相信任何童年曾搬着小凳子去看露天电影的穿越者都会这样做。
可长孙凛却没有想到:几十年后一位唐传奇的名作家在自己的作品上写下了童年在长安萃英楼看免费大戏的感触。更有甚者:尽管长孙凛通过拿来主义占用了不少名诗名句。但百年之后,无数诗人从这早出生几百年地戏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