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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怎么这么晚到这里来?”长孙凛一面说一面游到池边,正想爬上岸上,忽想起自己是浑身赤裸,不禁红着脸,把身子缩在水里,尴尬异常,吞吞吐吐的说道:“你先回避一下?我先把衣服穿上。”
单怜卿好不容易见到自己牵挂已久的心上人,怎愿离开。她扑哧一笑,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河中少年人,笑盈盈地说道:“你身上何处我没见过,用得着回避吗?”
长孙凛也是个浪漫不拘,随遇而安的人,听她这么一说,却也放开心思,兀自继续在河中戏游。单怜卿则是温柔地轻移小脚,细心地将他撒落一地的衣物鞋袜都收拾到一处,呆呆地望着河里的情郎。
“你快些上来穿好衣服,这深夜风寒,你又大病初愈,怕那身子骨受不了。”一阵微风袭过,单怜卿感觉到寒意,便担心地说道。
长孙凛闻言便是游了过来,看着佳人的疤脸,心中却是想到她床第之间那动人的诱惑,便是坏笑着说:“我身子骨受不受得了,可不是嘴巴上说的哦。”
单怜卿如此近地看到他那硕长而壮健散发着男人特有气息的身体,轻啐了一声,秀首低低,粉脸满是红润。
长孙凛却是伸出猿臂,一把将佳人软若无骨的娇躯拖入水里,揽入怀中。
啊!单怜卿被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可回过神后她却是粉臂同样紧紧搂住了对方,醉心的望着他的玉面朱唇,轻起朱唇低骂一声:“坏蛋!”。
月光照耀下,单怜卿如出水芙蓉般的,散发着一阵令人心醉神迷的幽香,她身上披着一袭单薄的丝绸罗衫,却因河水的浸泡,一眼看出肌肤的透明丝衫,露出了粉红色的肚兜和雪白的肌肤,长孙凛撩目一看,一阵心荡魂飘,搂住她无骨的柳腰,轻轻抚摩着。
单怜卿像一头温驯的绵羊,柔若无骨的胴体紧紧偎着他,两支美眸漾着深深的情意。被他这一轻薄的动作,弄得浑身是一片酥麻。她已不是蓬门初开,感觉到小腹被热力骚扰,自是知道爱人欲念已动,便伸手握住那让她羞涩之物,低声羞语地说道:“抱我回房……”
长孙凛却是没有同意她的意见,轻巧的褪下她的单衣,诱惑地说道:“这月明风清,景色姣美,何不天为被,河为床,小娘子你就从了我吧。”
单怜卿掠了一下披散的乌发,听他如此一说,再也按奈不住的忽然伸出两支水蛇般的玉臂,紧紧勾着情郎的颈项,凑上已又香又热的红唇,死死吻着他,送上清莲丁香,娇躯触电般的轻震一下。
热吻过后,长孙凛一声轻笑,吻住了对方的香颈,两手在单怜卿动人的胴体上一阵急走。单怜卿闭着两眸,小嘴微张,吐着呻吟,像是一头无力的羔羊,任由爱人抚吻。像触电般的,她感到晕眩,快乐的昏眩。
夜色清幽,清冷的月光照在边塞要地上,地平线上群山围绕,宛如一条黑立链。星光点点,暮色渐深,林影渐远,青烟漫大地,小径月光碎。一路人影绝迹,草丛虫儿鸣噪,青碧的流水不知不觉地缓缓流淌向远方。
月色下的两人像鸳鸯似的不断纠缠,在河水的荡漾下不住翻滚,波光粼粼的河水似乎禁不起剧烈的颤动,碧波激情地荡漾着……
此情此景,令人销魂。月儿也渐渐羞涩地隐入云层。
42。武家有女
稻穗弯弯一片黄,
秋风邀雨过田庄。///
此生已付农家乐,
早带妻儿赶割忙。
秋风一眨眼,大地披上了金色衣裳。夕阳西下,小山村里,牛羊徐徐归村。柴门外,慈祥的老人拄着拐杖,正在迎候着放牧归来的孙子。麦子香味四飘,那亩亩庄稼,远看好似翻滚的千层波浪。麦田里的野鸡叫唤着自己的配偶,桑林里的桑叶已所剩无几,蚕儿开始吐丝作茧,营造自己的安乐窝。田野上,农夫们三三两两,扛着锄头下地归来,在田间小道上偶然相遇,亲切絮语。
在小山村附近的黄土大道上,一辆马车正缓缓向荆州方向行驶,三四十家丁慢带马,前后左右,不敢轻离。一阵娇嫩的欢笑,夹着一个男子的哈哈大笑,飞出马车外来。
这马车内坐的是一家四口人,乃是一对夫妇带着两个女儿。其中老者越有五十来年纪,长着白净脸儿,三捋长须,身着一身官服。盛装妇女虽然年数已大,却也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两个小女孩长得是花一样的容貌,玉一样的肌肤,以后绝对是颠倒世人的主。
“爹爹,这外面的景色很美。”年龄更小的粉妆玉琢的小女孩搂着老者的脖子撒娇道,她又转过头,对身边略大的少女问道:“阿姊,你又在看《汉书》吗?”做姐姐的头也不抬,只是点了点头。
“这一路上车马劳顿的,你这孩子还看书看得如此入迷。”在一旁的母亲发话了,她摇了摇头。
“娘,你不知道,阿姊最爱看汉朝宫廷的故事,尤其是那吕夫人,她的故事阿姊都说与我听了。”小女孩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娇生惯养,天真无邪。
“爹,娘,女儿不想叫二娘,女儿想另取一个名字。”正在看书的大女孩突然放下手中读物,郑重地向父母说道。
“哦,二娘想叫什么名字呢?”老者慈爱地看着初长成的女儿。
“女儿想取名为‘曌’。”
“照?这作何解呢?”
“此乃女儿所想的新字,上边为日月,下面为空,取义“日月当空”,女儿想像那太阳和月亮一样普照着万里江山”。少女眼睛闪亮,态度很认真。
“小女儿家胡闹!”妇女轻斥了女儿一番。
原来那身着官服的老者乃是新上任的荆州都督武士彟,这武士彟发迹的经历也称得上传奇。在他年轻的时候,正赶上隋炀帝统治时期。隋炀帝是位雄才大略的皇帝,但有个毛病,就是好大喜功,喜欢大搞基本建设,到处修建离宫别馆。特别是他修建东都洛阳,对建筑木材的需求量特别大。武士彟是个精明人,他看准了这个商机,开始做起长途贩运木材的生意,借此发家,一夜暴富。
后来李渊太原起兵,武士彟倾其所有,把万贯家产都献给李渊。他的投资非常及时,李渊做了皇帝后,论功行赏。武士彟虽然没有什么战功,但是一直主持军需,保障后勤,也成了十四位太原元谋勋效功臣之一。
武士彟中年得志,婚姻却是不顺。自他做了工部尚书以后,首任妻子相里氏一病不起先他而去。唐高祖李渊便亲自给他做媒来了,经过千挑万选,最后就选中了杨氏夫人。
杨氏是什么背景?她是隋朝四贵之一观王杨雄的侄女,杨达的女儿。她的伯父和父亲都是隋朝的宗室,也都做过宰相。算是正宗的金枝玉叶。杨氏少有大志,小的时候不喜欢做女红,喜欢阅读文史书籍,因此被家里的长辈认为是“隆家之女”。但奇怪的是,这么优秀的女孩在婚姻方面却是高处不胜寒,她跟武士彟结婚的时候,“芳龄”已经四十有四了。
晚婚的杨夫人生育能力颇为了得,以四十多岁的大龄,还一连生下了三个女儿。大女儿已嫁给了贺兰氏,如今跟在杨氏身边还有两个年龄尚小的女儿武二娘和武三娘。
那要造新字给自己取名的乃是武家的二小姐武二娘。二娘自幼读得满腹诗书,行坐端正,像同时代的所有官僚人家的少女一样,过着无所用心、养尊处优的生活。
武士彟最初是三品的工部尚书,在长安当官,唐高祖晚年,他转任扬州大都督府长史,从此离开了京城。此后,他陆续担任过豫州都督、利州都督,现在也奔赴荆州上任。从现代的地理概念来看,扬州在江苏,豫州在河南,利州在四川,荆州在湖北。由于武士彟四方为官,武二娘也就追随着父亲跑遍了半个中国,绝对可称之为“行万里路”。又因为她的母亲杨夫人喜欢文史,不擅女红,家庭的耳濡目染,母亲的言传身教,必然对女儿有着潜移默化的影响,所以武二娘也像母亲一样熟读文史,便可称之为“读万卷书”。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当然是增长见识与才干的最佳手段,这使得武二娘较之一般官僚人家的少女更加聪明和勇敢。
如果二娘一直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然后依据门当户对的原则嫁给一个门户相当的人家,她的智慧和勇气也终究会消磨在琐碎的日常生活中。然而二娘却一直不甘于平凡,她充满了强烈的渴望,恨不得化成苍鹰,飞到广阔的天空中,飞到可触可摸的未来生活……
唐太宗即位之初,国家经过隋末以来的战乱,经济凋敝,民户凋残,与西汉初年的经济形势有着极为相似的情形。隋朝的富庶与强盛,在隋末之乱中化为乌有。
然而太宗即位后大力发展经济,采取了一系列恢复和发展农业生产的一系列方针政策,使得农业生产得到了迅速的恢复和发展。贞观四年,关中地区农业获得丰收,流散人口相继返乡务农,米斗不过三四钱,牛羊遍野,人若是出远门也不用带干粮,走到哪里都有热心人招呼。
太宗看了上报的文书后大喜,设宴招待群臣。
43。边疆局势
这天早晨,唐太宗在百官的陪同下,登上兴庆宫大殿,先是进行庄严肃穆的礼仪。//礼毕,太宗赐宴。霎时,轻歌曼舞,笑语欢声。
今天李世民的精神焕发,他头戴嵌宝冕鎏冠,顶梁门镶着一颗世上罕见的夜明珠,光彩夺目。身披南绣平金、九龙团花杏黄袍,腰束百蝶穿花珍珠带。足蹬翘尖厚底闹龙靴,鞋帮上镶的都是红绿宝石。再看他眉分八彩,目如朗星,八字燕尾黑胡,眉宇之间,透着傲骨英风。太宗特别高兴,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在贞观天子的上垂首,坐的是鲁国公程咬金,大帅尉迟恭,顶天侯侯君集,京营殿帅王君可。下垂首坐的是左班丞相魏征、房玄龄、褚遂良。余者百官俱在两旁列坐,各国使者也列坐两旁,由成亲王李道宗和郡马柴绍坐陪。几百个妙龄绝色的宫女,一个个花团锦簇,端酒布菜,迈着轻盈的舞步,穿梭于坐席之间。在兴庆宫的两廊上,坐着由六百人组成的宫廷乐队,手持笙、管、笛、箫,和着钟声琴板,演奏着悦耳的乐曲——“永庆升平。”
宾主之间,频频敬酒,觥筹交错,猜拳行令,气氛相当融洽、欢腾。太宗兴奋之余,便跟君臣调侃了房玄龄惧内,还爆出前些日子房妻卢氏为禁止丈夫娶妾喝醋之事。
中书侍郎杜正伦嘲讽说:“妻子值得怕的时候有这么三种情况:一是刚出嫁的时候,那端庄严肃样像是菩萨,人哪里有不怕菩萨的呢?二是在生儿育女之后,就像是母老虎,人哪里有不怕老虎的呢?三是等到老了,脸面皱皱巴巴,又瘦又黑又黄,活像是鬼,人哪里有不怕鬼的呢?”听者都大笑起来。
正在高兴的时候,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陛下,外臣有本上奏!”
太宗接过上奏文书一看,立刻龙颜大怒,御案重重一击,怒声说道:“这东突厥实在是越来越不像话!朕若是不除其心中不畅!”
长安那边是歌舞升平,风调雨顺。而突厥这边却是另一番景象。原来的突厥人性情淳朴,政令简略。颉利可汗得到中原人赵德言之后,信任和重用他。赵德言作威作福,变更许多旧俗,政令有烦琐又苛刻,突厥人开始不满意。颉利又信任诸胡人而疏远突厥人,胡人贪婪而又反复无常,煽动经常出兵。
近几年冬天有下了数尺深的大雪。连年的大雪,牲畜大多被冻死,百姓都挨冻受饿。颉利由于天灾而用度不足,就对归附的其它诸部横征暴敛,这使得其下的族人更是困苦不堪,国人离散。大唐这些年风调雨顺,百姓富足,自然引起突厥人眼红。这突厥人自己政体没处理好,遭遇灾难,他们竟然在边境烧杀掠夺,惹得边境唐人纷纷背井离乡。
自古中原多畏北狄,南北朝四百多年遭受北方胡族侵扰,即使是隋文帝时期,也只能在边境抵抗,文帝又以宗女妻其东突厥颉利。颉利在隋义成公主的枕头风鼓吹之下,不仅没有约束其族人,反而领兵到朔州境上,说是打猎,然却心怀不轨。毕竟战争是转移民怨,解决内困的最好解决方法。
一阵紧急的军号声将长孙凛从梦中催醒,他匆忙将紧箍着自己的粉臂拉了下来,穿上衣服便匆忙赶往虎帐。
夜凉如水,单怜卿披上外衣,伫立着目送他离去的背影。悠悠的一声长叹,无限愁绪。这段时间,窦旖因为与心上人捅破了那层薄薄的隔膜,可以名正言顺地终日霸占着长孙凛。
虽然在同一个军营,单怜卿能见到长孙凛的机会却是少得可怜,为了避免被窦旖撞见,她也不便再去他的营房,每日也只能在深夜里地等待着对方出现。然而长孙凛似乎没有察觉到美人心思,今夜若非她不耻恐怕他也未必会过来。
单怜卿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混到如此田地,曾经高傲得视天下男子如粪土的她,如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