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兵,还是北洋水师的,跑到天津武备学堂里,竟敢如此高调!享受会办的待遇,还有人伺候,这他妈的太过分了!
不用说,必定是仗着刘步蟾撑腰,逼着学堂把会办的木桶浴给他抬了来,这敏绣也抬他妈的狗仗人势了!都说刘步蟾是个好官,两袖清风治军有方,可他一个勤务兵就敢如此作派,看来,那刘步蟾御下无方,徒有虚名!
周宪章想起昨天晚上敏绣那一副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德xìng,心头更加愤怒,正要跳下床去怒斥敏绣,忽见敏绣脱掉了头上的呢帽,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泼洒下来,直达腰下。
敏绣竟然没有剃发!
在大清国,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
敏绣身为大清国的兵丁,不仅胆敢享受木桶浴,还留着头发,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周宪章大喜过望!
北洋水师一向目中无人,从来不把天津武备学堂放在眼里,如今,北洋水师的一个水兵竟然留发,这个水兵还是管带刘步蟾的勤务兵。此时跳将出去,抓敏绣一个留发的现行,交给李中堂,一定能把北洋水师整个灰头土脸!
周宪章心头畅快,可低头一想,就觉不妥,那敏绣固然可恶,可刘步蟾刘管带毕竟是个好官,昨天晚上,刘步蟾虽然对他的文章不屑一顾,可毕竟人家说的在理,一个军人不研究军事,整天跟着那晋之乎者也,的确是不务正业。因为一个不懂事的敏绣连累刘管带倒霉,周宪章还是于心不忍。
而且,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逃命,这个时候和一个小兵过不去,纯粹是损人不利己。
周宪章只得耐着xìng子,等着敏绣享受木桶浴。
敏绣背对着床,慢条斯理地解衣宽带,完全没有想到帷幔后面有个周宪章正瞪着两只贼眼,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周宪章却是心急如火,他从教室里跑出来已经半个小时了,再过半个小时,考试结束,学员就要集合听李中堂训话,必然会发现周宪章失踪,到时候,一定会来个全学堂大搜捕!
可事到如今,就是火烧眉毛,他也只能耐着xìng子等着敏绣享受木桶浴,唯一能做的,就是暗暗把敏绣的祖宗八代问候了一遍。
敏绣衣服脱得不慌不忙,周宪章度rì如年。
好不容易,敏绣才把那身松垮垮的北洋号服脱了下来,周宪章正要松一口气,定睛一看,里面还有一层粉红sè的锦缎夹衣,周宪章大为恼怒,一个小兵穿什么夹衣,还他娘的是这么贵的缎子!
又过了一会,敏绣才脱掉了夹衣,露出了雪白的膀子,却没有跳进木桶,他身上还有一件大红sè的肚兜,周宪章暗骂,狗rì的一个大男人穿个鬼的肚兜。
又是好一会,敏绣终于脱得个一干二净,周宪章的眼睛却瞪得像两只铜铃,一张嘴长得老大。
敏绣浑身上下雪白如玉,胸口多了两样东西,胯下少了一样东西!
周宪章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个房间里有胭脂和铜镜!
敏绣是个女人!
其实,周宪章自打闯进这间客房,看见里面的摆设,就应该想到,这客房的主人,应该是一位女子。
只是,这个想法太过匪夷所思。
自大清立国以来,就有一个严厉的营规——军营里不得有女人!
如果军营里发现有女人,从营官到把总,一概斩首!
到了光绪年,清军rì渐**,在八旗、绿营、湘淮军中常能看见女人,但是,在天津武备学堂,这一营规却得到了不折不扣地执行。
从学堂成立到现在,就连会办那晋的家眷,也从来没有踏进学堂一步!
今天,要不是敏绣脱了个一干二净,让周宪章看了个清清楚楚,周宪章绝对不敢相信,一个女人竟然住在天津武备学堂的招待所里!
第027章 格格在洗澡
北洋水师二号人物,赏一品顶戴的定远舰管带刘步蟾,竟然带着一个女扮男装的女人进了天津武备学堂!要是在北洋水师,他还不公然抱着女人上舰!
周宪章不由得火冒三丈,那刘步蟾原来是徒有其名,什么带兵有方!什么两袖清风!都他妈的是假的!
更为可气的是,昨天晚上,这个女人还仗着有刘步蟾撑腰,竟然对天津武备学堂的学员出言不逊!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气归气,周宪章却不敢造次,只得咬牙切齿恨恨盯着敏绣,这一看,却是倒吸一口凉气。
脱下了号服的敏绣,柳眉弯弯,大眼小嘴,脖子上挂着一块墨绿sè的和田美玉,长发垂到腰下,肤如凝脂,酥胸如雪,柳腰轻摆,恍如瑶池仙子。
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周宪章都没见过如此艳丽的美女,更没见过浑身上下光溜溜的美女,更没见过戴着和田美玉的光溜溜的美女。和田玉的清纯与肌肤的xìng感交织在一起,惹得周宪章小腹下一团火腾腾地烧将起来,烧得周宪章浑身燥热,满脸通红,一双眼睛定在敏绣雪白的身躯上,再也移不开。
敏绣脱光了衣服,跳进了木桶,哗哗洗了起来,那木桶有半人高,敏绣坐在里面,只露出一头乌发,周宪章看不见敏绣的身子,大为着急。
食sè天xìng也!周宪章不管是在二十一世纪还是十九世纪,都没碰过女人,两世的xìng饥饿累积在一起,搞得他意乱情迷,把持不住,完全忘了自己身处险境,竟然把脑袋从帷幔里探了出来,伸着脖子张望。
忽听门外人声嘈杂,脚步凌乱,有人大叫:“周宪章!”
周宪章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子,吓得一头缩进了帷幔里,心头绝望。
光顾着看美女洗澡了,不知不觉间,考试已经结束,学员们在集合,他们已经发现周宪章失踪,正在到处找他。
逃跑是不可能了。此时的周宪章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赶紧回到教室,佯装什么也没发生。
可问题是,他被敏绣堵在了客房里!
周宪章进退两难。
敏绣还在慢条斯理地洗澡,女孩子洗澡,洗的特别啰嗦,没有半个小时出不来,出来之后,还要穿衣化妆,前后非得一个小时不可!要等敏绣洗完澡再溜出去,必然误了集合,就算周宪章能编个谎糊弄过去,无故缺勤,也将受到禁闭三天的处分,要是在平时,关三天也就罢了,可现在要是被关三天,那晋那老迂夫随时可能取他的项上人头!
要想赶上集合,就只能从敏绣的眼皮子低下冲出去。一个女孩脱得一丝不挂,看见周宪章必然大叫,惊动了学堂,追究起来,周宪章和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呆在一间屋子里,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按照大清营规,刘步蟾带着女人进军营固然有罪,周宪章和一个光着屁股的女人在一起,必然是斩立决!他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况且,他也无从解释!
这才叫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正在焦躁,敏绣站起身来,露出雪白苗条的身段。任何男人看了这副身段都会流鼻血,可现在的周宪章却是满腹焦躁,哪里有心思观赏人体艺术。
敏绣冲着房门外喊道:“樱桃,什么人在喊周宪章?”
门开了,一个小个子兵丁走了进来,周宪章又是吃了一惊,敏绣一个女孩子洗澡,竟然不避兵丁。
却见那兵丁对着敏绣屈身道个万福,发出软软莺语:“小姐,好像是学堂里在找一个叫周宪章的,好多人跑来跑去,挨家挨户地搜查,看样子很着急,现在已经搜到了武圣庙,马上就要搜到咱们这里了。。”
原来这个叫樱桃的兵丁也是女扮男装,不用说,另外一个小个子兵丁也是女孩子,她们称呼敏绣为小姐,应该是敏绣的丫鬟。周宪章心头疑惑,一个大户人家的娇小姐,没来由跟着刘步蟾跑到学堂来干什么?
“扫兴!”敏绣斥道:“不洗了,服侍我起来。”
“是,小姐。”樱桃说着,走到木桶边,替敏绣拿来衣服:“小姐得快一点,他们很快就会搜到这里来。”
周宪章愈发绝望。
敏绣边穿衣服边说:“那个周宪章我见过,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昨天见到刘管带竟然不下跪,今天又害得我澡都没洗好。我早就知道,这个坏小子迟早要犯事,这不,肯定是坏了学堂的规矩,又不敢担当,当起了缩头乌龟,藏了起来,哼!我倒要看看,他能藏到什么地方去!让学堂抓了去,砍他的头!”
“小姐,其实这些学员也真可怜,每天要吃好多苦,一年四季回不了家,见不到爹妈,学堂规矩又多,不准这不准那的,小姐,我在这里呆了一天都受不了,他们一呆就是三年,真不知他们都是怎么过来的。周宪章就是犯了点小错,训斥一下就行了,何必非得要砍头。”
樱桃的话让周宪章大为感动,这个樱桃心好!
“要是其他学员犯了事,当然不用砍头,如果学堂要砍头,我也会替他们求情的,”敏绣说道:“周宪章是个坏小子,一定要砍头,就算学堂不砍他的头,我也会要求总办大人砍他的头!”
周宪章大为愤怒,这个敏绣心肠大大的坏!
“小姐,他哪里得罪你了?”
“他欺负人!逼我给刘管带下跪!”敏绣咬牙说道:“他自己不下跪,却要逼本小姐下跪,樱桃你说,他是不是欺负我!”
“小姐,你穿着号服,他肯定是把你当北洋水师的小兵了,一个小兵当然要给管带大人下跪,他要是知道你是格格,肯定不敢这样的。”
周宪章大吃一惊,这个敏绣原来是一位“格格”!
周宪章这才想起,昨天晚上在池塘边,敏绣不仅不给刘步蟾下跪,言谈举止之间,也没把刘步蟾当回事,那刘步蟾可是一品顶戴的北洋高级将领,官居定远舰管带兼总兵,其身份相当于是提督!敏绣如此作派,身份必定特殊!
周宪章浑身冷汗淋漓,得罪了格格,那晋不砍他的头,格格也会砍他的头!更何况,他还偷看了格格洗澡!
第028章 和硕格格
“那只能说明他有眼无珠!”敏绣还是不依不饶。
“小姐差矣,咱们都是女扮男装,进了学堂就怕别人认出来,周宪章他没认出你来,不是他有眼无珠,而是你的易容术高明,瞒过了他。”
“反正他不是好人,害得我澡都洗不痛快,要是落到我的手里,哼!”敏绣做看透状,把帷幔里面的周宪章吓得一个哆嗦。
敏绣的格格脾气上来了,樱桃只得住口,服侍敏绣穿好衣服,招呼另一个丫鬟进来,把木桶抬了出去。
敏绣伸了个懒腰,冲着门口的樱桃说道:“把门关上,我身子不爽,想躺一会儿。”
“是,小姐。”樱桃答应一声,关上了房门。
敏绣要上床睡觉!周宪章大吃一惊,心中叫苦不迭,床上能够遮掩的只有一床锦被,可周宪章还没来得及把锦被拉上,敏绣已经走到了床边,拉开了帷幔。
两个人四目相对!大眼对小眼,足足对了有十秒钟!
周宪章躲不过去,急忙双手抱拳,腆着脸皮说道:“原来是敏绣兄弟,别来无恙!”
只见敏绣嗖的一声,从床边一跃而起,跃到衣帽架下,一伸手拔出宝剑,又是一个飞跃,跃到床边,手腕一抖,宝剑指向周宪章的咽喉。
周宪章吓出一身冷汗,嘴里忙不迭地恭维:“好身手!敏绣兄弟如此身手,屈居小兵之职,刘管带有眼无珠啊!以为兄看来,敏绣兄弟完全可以担任管带……”
“放屁!谁是你的兄弟!”敏绣气得满脸通红,剑头顶在周宪章的咽喉上,只要进一寸,周宪章立马命丧绣床。
“当然你是我的兄弟了!昨天晚上我们在池塘边言谈甚欢,今天又欢聚一堂,如此有缘,咱们都是男的,理应结拜为兄弟,我看这里距离武圣庙不远,为兄建议咱们赶快去武圣庙,向关老爷磕头结拜。”
周宪章刻意强调“都是男的”,是为了使敏绣相信,他虽然躲在床上,但什么都没看见。敏绣眼见是一位格格,看了格格的身体,是要掉脑袋的!
“一派胡言!谁跟你言谈甚欢了!谁跟你欢聚一堂了!周宪章,你竟敢偷看本格格,我非杀了你不可……”敏绣一抖手腕,剑锋在周宪章的咽喉上划出一道血丝。
“敏绣兄弟且慢!”周宪章大叫:“你大概是昨晚没睡好,还在发梦憧,格格是皇帝的女儿,兄弟一则是男身,二则与皇帝八杆子打不着,怎么能自称格格呢?这是僭越的大罪啊!这话到此为止,请兄弟放心,为兄绝不会出去乱说的。”
周宪章一口一个“男身”,说得敏绣将信将疑,莫非那周宪章真的没看见她洗澡。
“说!你在这里干什么?”敏绣喝道。
“敏绣兄弟有所不知,昨晚为兄与兄弟言谈甚欢之后,兄弟的话令在下醍醐灌顶,胜读十年书啊!所以,在下回到宿舍后,反复回味兄弟的教诲,一夜未眠。以至于今天早上考试的时候,jīng神不振,所以,匆匆交完答卷,想找个地方补个觉,兄弟你也知道,学堂的规矩,学员不到睡觉时间,是不能回宿舍的,所以为兄就来到这里,恰巧看见了一张床,一个枕头,瞌睡遇上枕头,诱惑巨大,就是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所以,为兄倒头便睡,一觉醒来,就看见……”
“看见了什么!”敏绣大为紧张。
“看见兄弟你拿着宝剑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