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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敏绣心中一阵激动,那可是她梦寐以求的。
“妹妹,你不要难过!”光绪喝道:“这件事,朕给你做主,保你风风光光嫁到袁家去,朕倒要看看,这个袁克定吃了雄心豹子胆,敢为难朕的妹妹!”
敏绣心头火起,这个皇帝哥哥简直就是个糊涂虫,一点也不知道妹妹的心思,实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却又不敢说破,只得皱着眉头,一声不吭。
珍妃知道敏绣的心思,却也不好直说,只得问道:“皇上,袁克定要退婚,这是为什么呀?”
光绪皇帝一怔,随即发出一声叹息,摇头说道:“敏绣,这事你也别生气,天津武备学堂那件事,也不知是谁嚼舌头,让袁克定知道了。”
敏绣的脑袋里嗡的一声,眼泪差点流了出来。
珍妃大为恼火,光绪皇帝太沉不住气了,那件事岂能随随便便就说出来,那可是会要了敏绣的命啊!
可光绪皇帝已经说出来了,覆水难收,珍妃只得说道:“皇上,那件事,明摆着是叶家父子造谣,目的是诋毁周宪章的名声,以除掉章军,叶家父子用心险恶,他们的背后还有人,咱们可不能上他们的当,帮着他们陷害周宪章,也让敏绣格格跟着背黑锅。”
光绪皇帝猛然醒悟,急忙说道:“对对,那纯粹是子虚乌有的事,袁克定这个混账东西,竟然听信谣言……”
“皇上,你心里明白,那不是谣言!”敏绣咬着牙说道。
光绪皇帝哑然,有些不知所措。
樱桃在一旁说道:“皇上,奴婢看来,这事有些蹊跷。”
“你住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光绪皇帝喝道。樱桃虽然被封为格格,可在皇帝眼里,她还是敏绣的丫鬟,一个丫鬟有什么资格说话。
珍妃说道:“皇上,还是听玉琼格格把话说完,皇上是圣君,兼听则明嘛。”
“好吧,那你就说说看。”光绪不耐烦地说道。
第195章 打脸
护国和硕格格的婚事,岂能说退就退,那也太不把皇家当回事了!内务府极为恼怒,衙役们一拥而上,把醉醺醺的袁克定打了出去。
袁克定退婚不成,回到府里,酒劲上头,蒙头就睡。这一觉,睡了一天。
他哪里想到,他大闹内务府,成了北京城的头号新闻,北京老爷们一向爱嚼舌头,袁克定闹的这一出,被人添油加醋,说的活灵活现,成了街巷茶肆里头号绯闻。大清国开国三百年,就没有哪个驸马胆敢退格格的婚事,袁克定这是吃了雄心豹子胆,那不是直接打皇上和太后的脸吗!
消息传到了天津小站,袁世凯吓得大惊失色,星夜赶回了北京,也没进家门,直接跑进了紫禁城,向皇上请罪。光绪皇帝早就对袁世凯不满,他家大公子又公然打了皇家的脸,光绪皇帝怒火万丈,命人把袁世凯赶出了紫禁城。袁世凯吓得大汗淋漓,出了紫禁城,马不停蹄,直奔颐和园,跪在万寿山下,向太后老佛爷磕头请罪。
袁世凯在颐和园里的事,暂且不提。且说光绪皇帝赶走了袁世凯,心头憋了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气冲冲来到了颐和轩,刚巧碰上敏绣和樱桃,就一股脑把这事端了出来。
珍妃心里清楚,袁克定如此一闹,固然是打了皇帝和太后的脸,但是,最受伤的,却是敏绣。
女人从来就是男人的政治牺牲品!
敏绣脸色苍白,心如死灰。她是大清国最为尊贵的格格,皇帝的妹妹,太后的侄女。然而,就是这样一位格格,却被人两次退婚,两次打脸!
第一次是周宪章,第二次是袁克定!是他们,让她成了天下笑柄!
“敏绣,这件事明着是端郡王捣鬼。”珍妃劝道:“袁世凯是个明白人,他岂能上载漪的当。”
樱桃低声叹道:“可袁克定是个糊涂虫啊!”即便袁家最终不退婚,袁克定如此一闹,敏绣的名声也遭到了玷污,她会一辈子背着这个沉重的枷锁,不得翻身。
敏绣面向光绪皇帝和珍妃跪地说道:“皇上,珍妃娘娘,请你们同意袁克定退婚!”
“这是为什么?”光绪惊道:“袁克定退婚,皇家的脸面何在!”
樱桃急忙跪倒在地:“皇上,珍妃娘娘,奴婢倒是有个计较。”
珍妃急忙说道:“快说说看。”她生怕皇上又把樱桃堵回去。
“袁家这桩婚事,不成就不成吧,反正,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格格就算嫁过去,也没好日子过。”樱桃说道:“要不,请皇上下旨赐婚,把格格嫁给周宪章,如此一来,街面上的流言蜚语,自然也就没了。”
街面上到处流传,周宪章看过敏绣的身子,在老百姓的观念里,敏绣就该是周宪章的人了。敏绣嫁给周宪章,名正言顺,老百姓还能说什么。
光绪皇帝勃然大怒:“放屁!周宪章早就有了一妻一妾,敏绣过了门,那算什么?皇家格格给一个汉人做小妾,皇家的脸面何在!”
这就是皇上,永远想到的是皇家的脸面,却没有想到他妹妹的脸面。敏绣的眼眶里含着泪水,却是咬着牙,把泪水硬生生吞了回去。
“皇上,敏绣这辈子不嫁!”敏绣咬牙说道。
珍妃急忙说道:“皇上,樱桃的说法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住嘴!”光绪皇帝喝道:“朕就实话告诉你们,周宪章已经死了!”
“什么!”三女惊呼。
“今天早上,日本人的报纸上刊出消息,日本南方军攻破了台南,占领了赤崁楼,周宪章已经死在了乱军之中!”光绪皇帝站起身来:“台湾战争结束了,台湾章军全军覆没。在朝鲜的日军马上就要渡过临津江,进攻平壤,朝鲜的章军,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皇上,周宪章是我大清国的提督,如果他战死了,朝廷无论如何也要有所表示啊!怎么朝廷一点风声都没有?”珍妃叫道。
“章军不是大清国的军队,台湾也不是大清国的国土,台湾战争,与大清国无关!朝廷不可能为周宪章做任何事!”光绪冷冷说道:“周宪章的事就这样了,朕还要处置袁世凯这个狗东西!”
光绪说完,扬长而去。
珍妃心头一阵哀叹,要不是周宪章,光绪皇帝早就“驾崩”了!可是,当皇上听到周宪章的死讯,却是如此冷漠!
为大清国出生入死的将士,皇上都不放在心上,一个小小的敏绣,又能怎么样!
光绪皇帝的身影,消失在竹林后面。
三个女人望着八角琉璃井碧蓝的井水,半晌无言。
“珍妃娘娘、格格,我不相信日本人的胡说八道!”樱桃说道。
珍妃和敏绣望着樱桃,会心地点点头。
三个女人都知道,经历过无数次死里逃生的周宪章,岂能如此轻易地死在日本人手里,何况,台湾的乃木希典,还是周宪章的手下败将。
周宪章带着两千人马,就能在数万日军的围攻中,取得旅顺大捷,现在,他手里有着数万精兵,岂能让乃木希典一战得手!
她们相信,周宪章不仅没死,而且,他正在走向辉煌!
然而,大清国的首脑,却不相信自己的臣子,而宁可相信日本人的鬼话!
珍妃望着敏绣手腕上的玉镯,轻声说道:“敏绣,樱桃说的,我觉得挺好,你再想一想。”
敏绣这位火爆脾气的格格,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她从来不喜欢佩戴珠宝饰物,可是,她却把周宪章送来的玉镯,挂在手腕上。那只玉镯,暴露了敏绣的心。
珍妃的心里,荡起一层淡淡的妒意,或者,是羡慕。她劝说敏绣嫁给周宪章,而她自己,却永远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她甚至不敢把周宪章送给她的玉镯戴在手上!
敏绣淡淡说道:“珍妃娘娘,敏绣只求您一件事,请娘娘恩准。”
“说吧。”
“我要出家!”敏绣的语音很低,但异常决绝!
第196章 耻辱
樱桃大惊:“格格,你这是何苦呢!”
敏绣发出淡淡的微笑,再不言语。
珍妃心中长叹。敏绣决定了的事,没有人能拉回来!否则,她就不是敏绣了!
敏绣的心里藏着周宪章,但是,天生倔强的她,却不肯向周宪章低头,哪怕她到了身败名裂的地步。
出家,也许是她最好的选择!
袁世凯在慈禧太后那里也没捞着好去。袁克定退婚倒还是小事,让太后老佛爷更加下不了台的,是袁世凯丢了一个镇的新军。
冯国璋把小站新军拉走了,去向不明,但一切迹象表明,这支部队上了北洋水师的舰船。而北洋水师,则是去了台湾,投靠了周宪章!
冯国璋的第三镇出走后,袁世凯知道这事非同小可,他一方面把这件事压了下去,严密封锁消息。另一方面,让他的儿子袁克定,星夜进京,面见荣禄,想请荣禄出面帮忙把这件事糊弄过去。哪里想到,袁克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冯国璋的事还没解决,又弄出个退婚的事来。
袁世凯把冯国璋的事藏的密不透风,光绪皇帝都不知道,但是,他无论如何也瞒不过慈禧太后。
慈禧太后见到袁世凯,干脆来了一个数罪并罚,当即敕令袁世凯致仕,交出兵权,回老家去养老!同时,宣布敏绣的婚事作废。
慈禧太后解除了袁世凯的兵权,并把袁世凯一撸到底,贬为平民,但是,并没有把袁世凯送交刑部议处,这是放了袁世凯一马。
慈禧太后这么做,也很是无奈。小站新军其实已经成了袁世凯的私家军队,小站新军虽然丢了一个冯国璋,可王士珍、段祺瑞这些人都是经过战火锤炼出来的将才,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他们只认袁世凯。大清国的军队,除了小站新军,再也没有能用得上的了。慈禧太后这是给自己、也给大清国留了一条后路。
慈禧太后不像光绪皇帝那么天真,她很清楚,日本人说周宪章死了,这话根本信不得。她甚至已经预感到,日本人在台湾蹦不了几天了。在未来的日子里,周宪章独霸台湾,章军将是大清国朝廷最大的威胁,而能够与章军相抗衡的,恐怕只有一个袁世凯。
慈禧太后很清楚,袁克定闹着退婚,就是载漪在后面捣鬼,只是,这件事也不好捅破。于是,慈禧太后找了个借口,罚了载漪三年俸禄,算是给他一个警告。
载漪与荣禄的这一场争斗,两个人都是灰头土脸,谁都没捞着好去。
不过,慈禧太后还是在非正式场合,突然提起了溥儁,指示载漪要好好教导他这位大阿哥!
载漪心头怦然心动——太后老佛爷这是在暗示,她对光绪皇帝越来越不满意了!
……
10月22日,正当日本国内要求朝鲜日军向鸭绿江挺进的呼声甚嚣尘上的时候,排水量2300吨的济远号巡洋舰出现在了仁川海域。
在济远舰的身后,是排水量1300广丙号轻型巡洋舰和排水量同样1300吨的威远号炮舰,以及三艘大型运输船。
这支舰队的主帅,是济远舰管带程璧光。
程璧光的官衔是从三品副将,是北洋水师的高级将领。
甲午战争中,程璧光还是广丙舰的管带,光丙是一艘铁皮木骨的轻型老式巡洋舰,排水量小,几乎没有装甲,火力薄弱,它几乎无法承受一枚大口径炮弹的轰击,所以,在黄海海战中,光丙只能作为旁观者,在远处观战。
而济远舰则是一艘现代化的铁甲巡洋舰,是北洋水师的主力战舰之一。但是,大清国寄予厚望的济远舰,却在黄海海战中做了逃兵,它不仅没有给予日舰重创,相反,在惊慌失措的逃跑中,撞沉了北洋水师的超勇号炮舰。
管带方伯谦被朝廷砍头示众,方伯谦一人的人头,承担了北洋水师黄海战败的责任。
战争结束后,程璧光被任命为济远舰的管带。
走马上任的程璧光发现,济远舰上上下下,弥漫着沮丧与羞辱。
这也难怪,朝廷把济远临阵败逃的责任,推到了管带方伯谦头上,可是,济远舰的官兵们心里清楚,黄海战败,已经把济远舰所有官兵都钉在了耻辱柱上!
在威海卫,济远的官兵们受够了北洋水师官兵们的白眼,尤其是超勇舰的幸存者们,见到济远舰的官兵,轻则冷嘲热讽,重则拳脚相加。而济远的官兵们,自知理亏,也不敢回言,如果他们回言或者还手,会被北洋水师的官兵们围殴成肉饼。
济远舰官兵们整天醉生梦死,借以麻痹神经。久而久之,他们成了军纪最差的部队,程璧光接任管带后,也拿这些行尸走肉毫无办法。
和平对于其他人而言是一种幸福,但是,对于济远的官兵们而言,则是一种煎熬!
所以,当程璧光向全体官兵宣布,济远舰将为章军第五师护航,前往朝鲜仁川与日军作战的时候,出乎他的意料,济远的全体官兵如同被惊醒了一般,发出了狂吼。
一夜之间,这些整日醉醺醺的官兵们换了摸样,全舰官兵军服齐整,精神抖擞,各就各位,随时等候管带出发的命令,甚至有人等得不耐烦,要求程璧光提前行动。
人有脸树有皮,大家都是为了一张脸活着!
济远舰的官兵们等来了他们雪耻的机会,他们不愿意再失去这个机会!
当冯国璋率章军第五师登船完毕后,济远一声长鸣,拉开了远征朝鲜的序幕。
这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