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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给了赵巧儿,周宪章要用一场隆重的婚礼,来补偿金姝。
同时,周宪章还要用这一场婚礼,稳定朝鲜局势。朝鲜与台湾的情况大不相同,以前,朝鲜是大清国的藩属,而台湾是大清国的领土。大清国在台湾设置巡抚,由朝廷任命。而朝鲜的最高统治者,则是朝鲜人自己的国王,大清国朝廷只能对朝鲜国王进行册封。
如今,日本人退出了朝鲜,朝鲜国王死了,王后流亡俄罗斯,朝鲜的地位未定,是继续做大清国的藩属,还是直接成为大清国的领土,大清国朝廷没有定论,朝鲜民众也是莫衷一是,一些朝鲜人希望朝鲜脱离大清国,成为一个独立国家;而头脑清醒的朝鲜人,包括金宏集,经过这一场战争,都意识到,贫弱的朝鲜根本没有独立的资本。所谓独立,最终的结果,是成为列强的殖民地!
周宪章决心让朝鲜走第三条路——把朝鲜打造成章军的领地,直接归周宪章管辖。
周宪章相信,在强大章军的护佑下,朝鲜可以实现国富民安。
所以,周宪章也要借他和金姝的婚礼,让朝鲜民众接受这一样一个现实——朝鲜与台湾,将形成一个强大的联盟。
以金姝的号召力,可以说服朝鲜民众接受章军与朝鲜的同盟。
所以,周宪章要大张旗鼓地迎娶金姝,要让全体朝鲜民众看到,金姝在周宪章心目中的地位!
为了迎娶金姝,周宪章做足了功课。定远是亚洲最大的军舰,在世界上也是排得上名的举行战舰,周宪章要用这艘海上巨无霸,给金姝当新娘轿子。
定远舰刷一遍新漆,全舰焕然一新,全体官兵换上了最新的海军军服,个个精神抖擞,而且,丁汝昌为了排周宪章的马屁,偷偷把舰员筛选了一道,个子矮小形象猥琐的,全部留下,去朝鲜的,都是人高马大的标致小伙。
周宪章还携带了一笔厚厚的聘礼,黄金一万两,白银一百万两,这几乎把台北的府库搬空了。台湾巡抚刘永福对此大为不解,把台北府库里的现银,几乎就是台湾全部的现银,台北府库空了,今后,别说是重建台湾,就是一般的行政开销也没了。
周宪章却说劝刘永福不必担心,钱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他向刘永福保证,一个月后,他给刘永福十倍的补偿!
刘永福将信将疑,周宪章向来是说到做到,不过,刘永福抠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周宪章能从哪里搞到这么大一笔钱还给他。
金姝是个孤儿,家中无人能接受这笔聘礼,周宪章是把金姝当成了朝鲜的女儿,这笔聘礼,将由朝鲜巡抚朴永烈分发给所有朝鲜百姓,他们全都是金姝的娘家人。
第220章 老兄弟
周宪章派钱有贵提前赶到汉城打前站,命朴永烈和冯国璋,把汉城皇宫打扫一新,披红挂彩,周宪章准备在皇宫中迎娶金姝,到时候,朝鲜北部以朴永烈为首的官员和朝鲜南部以金宏集为首的朝鲜官员士绅,必须悉数参加婚礼。预计前来皇宫观礼的人,不少于五千人,汉城全城张灯结彩,迎接周宪章。
周宪章准备充分,那晋又来一个锦上添花,拿到了光绪皇帝的赐婚诏书,婚礼的规格陡然上升到了国家庆典的高度。这一场婚礼,将是空前绝后。
仁川港遥遥在望。
章军驻朝鲜舰队司令程璧光,率济远舰和两艘炮舰,也是披红挂彩,驶出仁川港,向定远舰驶来。济远向定远舰打出旗语——“恭贺周总督新婚大喜!”
定远舰回复:“同喜同贺!”
济远和两艘炮舰对天鸣礼炮十二响。随即调转舰首,引导定远舰入港。
码头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穿着传统服装的朝鲜百姓,从四面八方汇集到仁川港,他们要亲眼目睹他们心目中的传奇英雄,这位英雄已经被朝鲜民众视为是朝鲜的解放者。
临津江以北的百姓,尤其是来自平壤的百姓,很多见过周宪章,周宪章在平壤执政官的时候,经常微服私访,到百姓家中做客,了解民情。而汉城的百姓几乎无人见过这位曾经大闹杨花津的周宪章。所以,来自平壤的百姓个个眉飞色舞,向汉城人夸耀他们曾经和周宪章坐在一张小桌边喝茶聊天。这让汉城人羡慕嫉妒恨,不过,汉城人也有杀手锏——周宪章和金姝在汉城杨花津刑场夺取金玉均遗骸的故事,已经被说唱艺人编成了话本,在朝鲜广为流传。话本中,周宪章与金姝被描述成英雄美女的绝佳搭配。
定远舰缓缓靠岸,周宪章身着笔挺的毛料军服,腰佩宝剑,脚蹬皮靴,出现在了舷梯旁,等候在码头上的百姓们发出如雷的欢呼,一群朝鲜姑娘跳起了传统朝鲜舞蹈,而小伙子们则是唱起了颂歌。周宪章站在舰舷上,向欢迎的人群招手致意。
朴永烈和冯国璋登上了舷梯,向周宪章立正敬礼,还没等两人敬礼完毕,周宪章伸出双手,把朴永烈和冯国璋拉了过来,三个人拥抱在了一起。
跟在周宪章的身后的那哈五、姚喜、李国革也围了上来,六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那哈五突然扯开嗓门,嚎啕大哭。
姚喜骂道:“老那你个狗日的,还他妈的是个皇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他妈的嚎什么嚎!”
那哈五一头栽进朴永烈的怀里,哭得更加不成体统:“朴老弟啊,我想松骨峰啊!”
朴永烈一阵唏嘘,六个人顿时泣不成声。
那哈五、朴永烈、冯国璋、姚喜、李国革都是和周宪章一起,从松骨峰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章军元老兄弟
虽然,章军正式成军,是在成欢,那个时候,周宪章接管了一个营的清军,形成了章军的骨干。不过,在老兄弟们的心目中,松骨峰才是章军的发祥地!在松骨峰上,周宪章和金姝率领几个老哥们,向日本人打响了抗战的第一枪!
参加松骨峰之战的,有周宪章、金姝、朴永烈、冯国璋、那哈五、姚喜、李国革。还有死去的余光忻、辛得林,以及大院君李罡应。
朴永烈光复汉城后,为大院君举行了隆重的葬礼,以朝鲜国王的礼节,将大院君埋葬在松骨峰上,同时,寻找余光忻、辛得林以及当初一起进入汉城营救大院君的清军阵亡士兵的遗骸,在大院君墓地旁,修建了一座合墓,墓前树立起一座纪念碑,碑文详细记述了松骨峰之战的过程,以及阵亡将士的姓名。
章军参谋长汉纳根瞪着蓝眼珠,前来劝解,众人这才擦干了眼泪。定远舰发出一声长鸣,周宪章率众兄弟下舰,来到码头上。
平壤士绅代表郑叟,汉城士绅代表金宏集,各端着一碗美酒,来到周宪章面前。
周宪章一把扶住郑叟的胳膊:“郑老头,你怎么也来了?”
郑叟激动得眼泪汪汪:“周总兵,你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吴佩孚那个狗日的做黄牛党,欺负百姓,要不是你老人家仗义执言,我周宪章就被他蒙了!”周宪章回头喝道:“吴佩孚,当初老子打你四十军棍,人家郑老头还替你求情,你小子就不表示一下吗?”
吴佩孚笑嘻嘻走上来,冲着郑叟鞠躬行礼:“郑老头,吴佩孚给您老人家赔不是了。”
“不敢当,不敢当。”郑叟慌得手足无措。
周宪章接过郑叟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朴永烈这才说道:“军长,这位是金宏集先生,他原来是汉城王宫的总理大臣,现在,是代表汉城士绅来欢迎军长。”
周宪章冲着金宏集拱手说道:“金先生的大名,在下久仰。金先生为了朝鲜百姓,在日本人的逼迫下,忍辱负重,最大限度地保护了朝鲜百姓的利益,后来,又率汉城官员弃暗投明,帮助章军攻占汉城。金先生高义,在下佩服!”
金宏集满面羞愧:“周军长过奖了,金某**日寇,也是迫不得已。”
周宪章笑道:“金先生,如今朝鲜战事结束,百姓安居乐业,我想请金先生担任汉城知府,协助朴永烈治理朝鲜,不知金先生可否愿意?”
“能为朝鲜百姓做点事,金某求之不得!”金宏集是一位标准的儒生,本无什么私心,他一心想做的,就是给朝鲜百姓谋利益,如今,章军赶走了日本人,朝鲜没了国王,又面临着俄国人的巨大压力,已经无法独立建国,只能依靠章军生存,金宏集早就抛弃了独立建国的想法。如今,周宪章把朝鲜巡抚、平壤知府和汉城知府这三个最为关键的职位,全部给了朝鲜人,金宏集大感意外,对周宪章大为叹服。
周宪章接过金宏集手里的酒,也是一饮而尽,说道:“在下还有一事,还请金先生费心。”
“周军长请直言,金某职权内的事,必定效劳。”
“请金先生查访卢文俊,这个人投靠日本人,是朝鲜人民的叛徒,金先生不能放过他。”
第221章 夜色中的仙子阿
“请周军长放心,”金宏集说道:“卢文俊残害了很多朝鲜百姓,就连朝鲜的国王和王后,他也不放过。朝鲜百姓恨不能寝其皮食其肉!朴巡抚的部队入城后,我就带人到处找他,这家伙跑得比日本人还快,挖地三尺也没找到。不过,请周军长放心,只要他没跑出朝鲜,我金某一定要把他捉拿归案,给军长,也给朝鲜百姓一个交代。”
三声礼炮,周宪章启程。
朴永烈亲自率第四师直属营组成仪仗队在前面开路,这个营师朴永烈仿效周宪章直属营建立的,是第四师精锐中的精锐,全营清一色的88式步枪,装备精良,士兵训练有素,行进起来,威武雄壮。
周宪章带着来自台湾的章军兄弟们,骑着东洋高头大马,跟在直属营的后面。这些战马都是日军第五师团留下来的,足有两千匹,朴永烈用这些战马,组成了一个骑兵团。周宪章骑着一匹纯白的战马,那原本是第五师团野津道贯的坐骑,走在前面,兄弟们众星捧月,跟在他的后面。
冯国璋则是率第五师一个营跟在后面,这个营的任务是,护送周宪章带来的聘礼,这是一笔厚礼,光运输银子的车队,就排了十里地。每一辆马车上用大红绸缎写着“聘礼”二字。
队伍浩浩荡荡向汉城开拔。一路上,朝鲜百姓夹道欢迎,看见马背上的周宪章,纷纷跪地磕头,不少人焚香膜拜。当他们看见队伍后面绵延不尽的聘礼车队,都是咂舌——那可是好几百万两银子啊!
朝鲜百姓都知道,周宪章是有正室夫人的,金姝嫁给他,只能做小。原先,不少朝鲜百姓心里还有些纠结。可现在看见周宪章拉出这么大的阵仗来迎娶金姝,大家心头释然——周宪章如此隆重地把金姝娶回家,就算是是做小,只怕正室夫人也得让她几分。
何况,通过说唱话本,朝鲜百姓早就知道,金姝和周宪章在鸭绿江边就是一对了,周宪章如今富贵了,却不忘旧情,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子!
从仁川到汉城,都是章军征战的旧战场,一路上,众兄弟见景生情,不胜感慨。到了成欢,周宪章率章军兄弟登上坊主山,凭吊章军阵亡将士。到了牛歇里,周宪章命冯国璋拿出十万两银子,分发给牛歇里百姓,当初,周宪章和赖传武率一个哨队在这里阻击日军,与山县有朋直接对话,牛歇里这个小山村被日军炮火夷为平地。
那哈五睹物思人,喟然长叹:“大哥,赖传武这个狗日的害苦了咱们章军,可这小子在牛歇里打得还真不赖,如果不是他在这里硬顶着,咱们恐怕早就被山县有朋一锅端了,哪里还有咱们的今天!”
周宪章也是摇头叹息:“那哈五,你在天津骁骑营的时候,赖传武伏击你,可他最后还是放你走了。这小子,还是有些良心。”
那哈五点点头:“他当时是奉慈禧太后之命,要杀了我夺取骁骑营,这家伙敢于违抗太后老佛爷的旨意,还真有些胆子!”
吴佩孚斥道:“你老那受了他活命之恩,就替他说话,我吴佩孚可不认他,妈的,这家伙在临津江边发水,张勋那狗日的不管不问,把老子和嫂子一家逼到了安州,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要不是嫂子劝我,老子那个时候连死的心都有了!”
周宪章笑道:“吴佩孚,要说委屈,人家那哈五差点被凌迟处死,人家都这么大度,你又是何必呢?”
冯国璋突然说道:“大哥,嫂子他们在天津大沽口被一个蒙面将军截住,杀了混在嫂子身边的奸细,我总觉得,那个蒙面将军,弄不好就是赖传武。”
“放屁!”吴佩孚喝道:“他没那么好的良心!”
冯国璋说道:“吴佩孚,你想想,在天津,只有赖传武是咱们章军老兄弟……”
“放屁,他不是咱们的老兄弟!”
“行,就算他不是!”冯国璋说道:“我是说,只有他有条件那么做。首先,他手里有骁骑营,有兵有枪;最为重要的是,他是慈禧太后的人,只有他才可能知道慈禧太后的阴谋,也就是说,只有他才知道,赵巧儿的身边有慈禧太后的眼线,只是,他不知道眼线具体是谁,所以,他才设下一个苦肉计,逼迫临继现身。”
吴佩孚冷笑:“如果那个蒙面将军就是赖传武,林耀祖就应该能认得出来。”林耀祖是赖传武的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