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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金姝嗔怪:“我们没孩子。”
“以后会有的!”周宪章笑道。
金姝一脸的懵懂:“以后怎么会有的?”
“你爸妈没告诉过你?”周宪章一脸的惊讶,这金姝走南闯北,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竟然不知道孩子是怎么来的。
金姝脸上一阵哀怨:“我爸妈没说过,他们去世得早。”
周宪章心头一阵抽搐,把金姝紧紧搂在怀里。别的女孩子出嫁,都有妈妈暗暗叮嘱夫妻之事,可怜的金姝是个孤儿,娘家人只有义父聂士成,她从哪里得知夫妻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姝儿!”周宪章轻声说道:“我向你父母的在天之灵发誓,我周宪章要是照顾不好你,就不得好死!”
金姝急忙捂住周宪章的嘴:“别说了,我相信你,老公!”
金姝喊出“老公”两个字,周宪章浑身酥软,忙不迭答应:“哎!”从胸口上取出那枚雕着金姝小像的仙子阿:“姝儿,这个送给你。”
“我不要。”
“为什么?”周宪章慌忙说道:“只有你才配这仙子阿。”
“你留着,挂在胸口上,不准再取下来!”
“遵命!”周宪章大笑,把仙子阿挂回胸口上。
“老公,今天晚上,我想你陪我去一个地方。”金姝说道。
“今天晚上?”周宪章心头怏怏,他正要教教金姝怎么生孩子呢:“去什么地方?”
第223章 往日重现
“老公,你还记得吗?你带着我来汉城寻找我爸爸的遗骸。那天晚上,我们到了开城,卢文俊勾结日本人,要抓我,你骑着马,带着我从开城跑出来,跑到一个小山丘上,你还记得那个山丘吗?”
“当然记得,那个山丘在汉城南边。那天晚上,我抱着你在山丘上坐了一晚上。”周宪章想起个夜晚,心中满是感慨,那天晚上,为了躲避日本人的追捕,他一着急,托着金姝的屁股,把金姝抱到了山丘上,为这事,金姝还红了脸。
“老公,我想你陪我去那里。”金姝说道:“那天晚上,是我最幸福的时候!”
“好!我带你去!”周宪章鼻子有些发酸,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哨长,在朝鲜的崇山峻岭中慌不择路,可是,就是那个晚上,金姝把心交给了他!
金姝露出了开心的笑容:“那咱们快走。”
周宪章摇摇头:“不行,姝儿,你得补补妆了。”
“补什么妆?”
“姝儿,你忘了,你长得太漂亮了!每次咱们一起出去,都要在脸上糊点东西,比如炭灰、泥巴什么的。”
“我呸!”金姝喝道:“你答应过我的,你说太平了,要给我买最好的胭脂,把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再不给我抹炭灰了!”
周宪章叹道:“那要看做什么事了。姝儿,今天晚上是咱们大喜的日子,咱们就这么跑出去,让人看见了,那咱们的屁股后面,要跟着成千上万的人,他们非把那个小山丘踏平了不可。姝儿,咱们去那个小山丘,是享受二人世界,不是让人围观的。”
金姝撅着小嘴,点点头:“那好嘛,听你的。”
周宪章和金姝换了一身便服,金姝打扮成婢女,周宪章打扮成下人。两人悄悄出了寝宫。
两人先是偷偷跑到厨房里,周宪章从灶台上抓了一把炭灰:“姝儿,闭眼!”
“少抹一点嘛。”金姝闭着眼睛说道。
“少不得!”周宪章喝道:“少了遮不住你的漂亮。”周宪章把满满一把炭灰糊在金姝脸上,拍了拍手,摇头说道:“妈的,这都遮不住,反倒成了个黑美人,姝儿,你也太漂亮了!”
“那你不带我去了?”
“将就吧。”周宪章顺手抓了一顶厨师的帽子,扣在金姝头上:“别抬头,咱们走。”
金姝嘻嘻笑着,和周宪章出了厨房。
王宫里,依旧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今天晚上,王宫里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两人混在人群中,倒也不显眼,不一会就混出了建春门。
大街上和皇宫里一样,人流熙熙攘攘,到处都是在建春门拿了银子喜笑颜开的老百姓。
周宪章和金姝沿着大街,走到汉城西门,西门已经关闭了,两人倒也不慌,顺着汉江,一路向南,那条路他们走过,虽然过了一年多,可两旁的景色,却是历历在目,两人很快就找到了一段坍塌的城墙,爬了过去。
城外月光皎洁,老天爷也给这对新人提供方便。两人借着月光,一路向南,前面,出现了一座山丘。
周宪章一俯身,一手搂着金姝的腰,一手驮着金姝的屁股,把金姝抱了起来,金姝脸一红:“老公,你又欺负我!”
“姝儿,咱们是来重温旧梦的,呐,那天晚上,我就是这样把你抱上山的。”周宪章也不管金姝反对不反对,抱着金姝,走上了山丘。
金姝偎在周宪章怀里,再不言语。
山顶上,夜风如水,月光如练。
两人并排坐着,望着灯光璀璨的汉城。一团又一团礼花,在汉城的上空炸开,天空忠心五彩缤纷,好不壮观!
而一年前的今夜,汉城的夜空中,回荡着日本人的枪炮声和朝鲜百姓临死的哀嚎声!
金姝的眼眶里,满是泪水!她仿佛看到了杨花津上的烈火!日本人的炮船吐着杀人的火舌,成片的朝鲜人倒在血泊中。
“老公,我不恨洪伯伯了!”金姝喃喃说道。洪钟宇,这个杀害金玉均的凶手,在杨花津,金玉均的遗骸旁,用自己的生命,换了金姝一命。
“姝儿,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周宪章叹道。
夜风吹过,金姝打了个寒颤。
“冷吗?”周宪章问道。
“有一点。”
周宪章把金姝搂在怀里:“好点了吗?”
“嗯,不冷了!”金姝靠在了周宪章怀里,闭上了眼睛:“老公,我困了。”
“那就睡吧。”周宪章轻轻抚摩着金姝的长发。
天空中星辰辽阔。那点点繁星,似乎都瞪大了眼睛望着人间这一对新人,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
一缕晨曦,从东方的山坳上投射过来,把山丘映照着一片橘红色。
金姝睁开了眼睛,身子却是动弹不得:“周大哥……”
“该叫我什么?”周宪章闭着眼睛说道。
金姝急忙改口:“老公,天亮了!该放开我了!”
周宪章张开大嘴,打了个哈欠,苦着脸说道:“姝儿,我的胳膊动不了了。”
金姝一缩头,从周宪章的怀里出溜了出来,周宪章他抱着金姝一动不动地坐了一晚上,两臂麻木了。
金姝揉捏周宪章的胳膊肩膀,嘴里嗔怪道:“你怎么还这么傻呀,一晚上就不知道换个姿势。”
“我害怕。”
“你怕什么?”
“我怕我老婆跑了。”
“呸!”
霞光从山坳照射下来,落在金姝的脸上,红彤彤的。
身后的草丛中,突然响起一阵窸窸窣窣,金姝吓得一头钻进周宪章怀里:“有狼!”
周宪章笑道:“咱们姝儿嫁人了,怎么胆子反倒变小了。当初你一个人走南闯北,可不是这样啊。”
金姝撅着嘴说道:“那不是没办法的事吗,哪个女孩子愿意一个人走南闯北。”
周宪章心头感慨:“姝儿,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走江湖了!”
身后又是一阵窸窸窣窣,周宪章跳了起来,走到草丛旁,定睛一看,草丛中现出一双脚。周宪章大喝一声:“什么人!给老子出来,妈的,竟敢偷看老子和老婆亲热!”
第224章 仇人伏法
一个头戴斗笠,身穿便服的朝鲜男人从草丛中哆哆嗦嗦钻了出来,站立不稳,好像腿上有伤,那人低着头,用朝鲜话说道:“小人是开城的客商,要去汉城做生意,昨天晚上错过了宿头,在草丛中凑合睡了一夜,这才刚刚醒来,两位的事,小人什么都没看见。”
“是吗?”周宪章冷笑:“从开城到汉城,不过二三十里地,你要么留宿开城,要么赶到汉城,哪里会错过的宿头!”
“这个……”那人语塞:“我是担心天色晚了,关了城门,所以就在这里凑合一晚上。”
金姝在周宪章的身后,悄悄拉了拉周宪章的衣角,周宪章心头一动,忽觉那人身形有些眼熟。
“抬起头来!”周宪章喝道。
“小人不敢!”那人把头埋得更深了。
周宪章大笑:“卢军师,别来无恙啊!”
那人撒腿就跑,跑不了两步,脚下一软,栽倒在地。
周宪章冲过去,一把撤掉了那人头上的斗笠,露出一张伤痕累累的脸。
那人正是曾经的东学教军师卢文俊。
卢文俊为了夺取东学教教主之位,投靠日本人,谋害了崔时亨,在日本人的扶持下,当上了安州知府。周宪章率章军克复安州,火烧观海楼,卢文俊捡了一条命,却被毁了容。后来因为刺杀龟井兹明有功,得到了日本参谋本部的赏识,任命他为汉城知事,同时,日本参谋本部接纳卢文俊为情报二处成员。卢文俊招募亲日朝鲜人,组建了特勤科,监视大韩帝国朝廷,铲除一切有损大日本帝国利益的异己分子,成了彻头彻尾的朝奸,帮着日本人,杀害了不少朝鲜抵抗志士,朝鲜百姓对卢文俊恨之入骨。
朴永烈攻破汉城时,卢文俊在乱军丛中被打伤了左腿。后来,野津道贯自杀,日军投降,卢文俊的靠山倒了,他的特勤科也是树倒猕猴散。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朝鲜百姓饶不了他,只得化妆潜逃。
朴永烈和金宏集到处搜寻卢文俊,城里盘查很严,卢文俊不敢露面,在汉城的一座废弃的破庙中藏了十几天,后来,朴永烈忙着筹备周宪章的婚礼,城里的搜捕有所放缓,昨天晚上,周宪章与金姝正式成婚,汉城热闹非凡,卢文俊趁着混乱,终于偷偷摸出了城,只是腿上有伤,行走不便,又不敢走大路,只得沿着山丘走,走到这里,已经是累的迈不开双腿,只得伏在草丛中喘息。
哪里想到,刚喘了两口气,周宪章和金姝就来了。
这一对新人是来浪漫的,却坏了卢文俊的大事。卢文俊眼见周宪章和金姝坐在前面亲亲我我,好不浪漫,心头焦急,却也不敢发出一点声响,他知道周宪章的厉害!
原以为,周宪章和金姝坐一会就走,哪曾想,这个人竟然坐了一个通宵。卢文俊又不敢睡着,生怕睡着了打呼噜,惊动了周宪章,更不敢挪窝,他知道周宪章警觉得很,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周宪章的知觉。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卢文俊实在是熬不住了,稍稍伸了一下脚,这一下,把周宪章惊醒了。
卢文俊知道躲不过去,冲着周宪章跪地磕头:“周教主,小人知错了,求教主饶了小人一命,小人这辈子给教主当牛做马!”
周宪章冷笑:“我不是教主!你这话,应该去对崔教主说!”
卢文俊面色发青,崔时亨是他杀的!周宪章让他去对崔教主说,那就是不饶他了!卢文俊累了一夜,再也熬不住,晕了过去。
周宪章找了些藤蔓,把卢文俊五花大绑起来,提着卢文俊,和金姝一起下了山,向汉城西门走去。
汉城已经开了锅!一大早,宫人发现新郎新娘没了踪影,吓得大惊失色,朴永烈和章军弟兄们急忙带着人,全城寻找周宪章和金姝,汉城百姓也跟着找人,城里鸡飞狗跳。
周宪章和金姝来到西门,正好碰上韩令准带着一群士兵在西门一带翻箱倒柜。韩令准回到朝鲜后,担任章军第四师副师长兼安州知府,也是不得了的大官,丢了周宪章,韩令准急红了眼。
韩令准见到周宪章,高兴得差点背过气去。又见周宪章抓了卢文俊,心头大为诧异:“大哥,你怎么逮着这家伙的,我们在汉城里挖地三尺也没抓到他!”
周宪章笑道:“呐,这都是姝儿的功劳,是她在城里发现了卢文俊的的踪迹,这家伙跑得飞快,事态紧急,我们来不及通知各位,就追出了汉城,终于在前面的山丘上追上了他。”
周宪章不好意思说是两人搞浪漫,踩了狗屎运。就把功劳推到了金姝身上,反正,出来搞浪漫也是金姝的主意,这功劳也该记在金姝头上。
周宪章说是金姝的功劳,韩令准自然深信不疑。韩令准是东学教老教徒,卢文俊害了教主崔时亨,韩令准对卢文俊有着双重仇恨。韩令准面向金姝跪地说道:“金姑娘,在下代东学教教众,感谢金姑娘捉拿东学教仇人!”
金姝慌忙说道:“韩师长,章军不行跪拜礼!”
“我现在是代表东学教众向金姑娘施礼!”韩令准眼睛中闪着泪光:“感谢金姑娘为崔教主报仇!”
韩令准的身后,跪倒了一大片章军官兵,他们都是东学教教众出身。
……
随后的一段日子,周宪章和金姝忙得一塌糊涂。
两个人先是去了杨花津刑场,拜祭金姝的父亲金玉均。在杨花津,李氏王朝凌迟了朝鲜大儒金玉均,这场惨刑,被认为是甲午战争的导火索之一,也是朝鲜亡国的祸端。如今,周宪章和金姝,带着章军官兵、朝鲜民众,以及代表大清国朝廷的叶赫那拉那晋和聂士成,前往杨花津告慰金玉均在天之灵,正式宣布,日本人对朝鲜的占领结束了,朝鲜又回到了战前的地位——大清国的藩属国。
接着,夫妇二人和章军弟兄们、东学教教众,来到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