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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孝风摸了摸鼻子,摊了摊手,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埋头吃起来。而距离他们不足二百里的地方,十几个白色的帐篷在黑夜中分外扎眼。中央主帅大帐中,黑衣老者面沉似水,经过这五天的追击,他也渐渐的看出了些许端倪出来,楚孝风和毒医二人仿佛故意再牵着他们的鼻子走。
想到这里,黑衣老者的脸色更是出奇的难看,他对着大帐外高喊一声,不多时,一名满脸胡须的中年男子匆匆的走了进来。对着黑衣老者恭敬的施了一礼道:“不知道项先生有何事吩咐?”
“那个我们派出去的人回来没有?这都过去两天了。”
黑衣老者依旧沉着脸,阴森的说说道。其实在追击的第三天,他就开始起疑,一股不好的感觉自心底悠然而生,可是当时只当是自己多疑,此次出来,也是奉了教主的命令。本来自己就不赞同追捕楚孝风几人,而是建议永乐教全体撤退。
可是一众高层,更本舍不得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的建设起来的基础,和已经拥有的荣华富贵,纷纷极力要求追捕楚孝风几人,杀人灭口。最后就连梁冠华这个永乐教教主也是颇为无奈,只能命令自己手下最得力的干将,前去办理此事。
可是黑衣老者率领了三百人追击,一方面也算是大队人马转移,另一方面也是以防万一。他们本来打算在击杀楚孝风几人后,这三百人也安排在外面,避避风头。随便找个山寨什么的,鸠占鹊巢,修养一段时间,等风平lang静后,在折返回泗水镇。
可是他们足足追击了近五天,虽然一路都有楚孝风几人的痕迹,却始终无法追上几人的脚步,这不仅让黑衣老者心中打鼓,暗叫不好。所以,在三天前,他便派人先行回回报一下,这里的情况。也顺便看看泗水镇有没有什么变故。
只是他千算万算,没有想到,在泗水镇中,高不易早就开始警惕的留意着进出的人流,岂会允许他的人回去。
听到黑衣老者问话,中年汉子浑身一颤,他突然想起这事,这几日一直是急行军,他差点把这事给忘了,他急忙回答道:“回禀先生,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也许明日就有消息了。”
“不!一定是出事了。我派出去的人骑得可是汗血宝马,速度不是一般的快,按理说,昨天就应该回来,和我们会和了。难道泗水镇那边出了事情。这样吧,通知大家,明天一早,全军返回泗水镇,不要再进行无谓的追击了。”
黑衣老者脸色更加难看,他的心中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什么,只是还没有肯定。但是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似乎已经看到了泗水镇将要发生的事情,中年男子见状,深施一礼,急忙退出帅帐,发布老者命令。
而就在他退出去的时候,帅帐前的两名值班的兵丁,则是相互对望一眼,露出了森然的杀机,这两人正是楚孝风和毒医。他们见中年男子快步走向其他营房,急忙跟了上去,楚孝风一把拉住中年男子,嘿嘿笑道:“将军留步,小的有话说。”
“嗯?你想刚什么!”
被楚孝风贸然拉住,中年汉子有些不悦,怒视着他。等待着楚孝风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后果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看门兵能够承受的。楚孝风并没有怯懦,而是继续笑着凑到他的耳边嘀咕道:“刚才我俩在外面巡逻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土坑,里面竟然埋了些好东西,只是我俩不敢妄自据为己有,还请将军明鉴。”
中年汉子狐疑的皱起眉头,却很快释然了。如今兵荒马乱的,很多人都喜欢把财务收藏起来,等到以后再来拿取,可是有些人就是倒霉,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财,却被别人无意中发现了,这种事,最近几年屡见不鲜,有些人一夜暴富,基本就是如此。
钱财虽为身外之物,但是能有几人不喜欢呢?永乐教的教众大部分出身底层,对金钱的渴望,更是可想而知,此时中年汉子也不例外,听了楚孝风的话,心中也是一动,他立刻板起脸来,低声喝道:“还有谁知道此事?”
“除了我兄弟二人,就只有将军您了。”
楚孝风急忙献殷勤一般的说道。听了他的话,中年汉子神情一松,心中便开始活络起来。当初加入永乐教也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得到荣华富贵,谁知道永乐教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什么大动作,前些日子都是来了次大动作,但是却惨败结束,副教主更是被人杀死。
正所谓大难临头各自飞,其实在永乐教内部,早就出现了很多的裂痕,有些人颇有势力,已经悄悄的退出了永乐教,而自己这些本来就贫苦的人,若是脱离永乐教,别的不说,根本就无法生活,可是有了一大笔钱,那可就不一样了。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有了钱,自己远走高飞,到哪里都是一方乡绅,而且也不用再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其实除了开始时还有些激情外,这几年的消磨,大家也都知道,永乐教是不可能将朝廷推翻的,因为双方的实力太过悬殊。
除了永乐教高层的一群人还保持着一成不变的热情外,其实,很多人都开始打起了退堂鼓。想了这些,中年汉不懂声色的点了点头,示意楚孝风二人头前带路。
第一百二十六章 剿匪行动(四)
楚孝风见有门,便便毒医施了个眼色,悄无声息的朝着营地外走去。中年汉子谨慎的跟在他们身后,而手早已经按在了刀柄处,只要他们所言属实,他便会毫不犹豫的将二人留在那里,几百人失踪两个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再说了,他也是久经战场,这才换来了如今的地位,两个小小的兵丁,凭什么和他分财宝,这些钱本来就是能者得之,想通了这点,中年汉子更加感觉,不杀死楚孝风二人简直就是天理不容了。
虽然中年汉子在他们背后一个人杀机涌动,而走在前面的毒医和楚孝风却是步履轻松,丝毫没有感觉到死神的逼近。这让中年汉子的警觉性大大放低,很快三人便已经远离了营地,倒是路过几次巡夜的兵丁,没等楚孝风两人编瞎话,这位急着发财的中年汉子,却一马当先的全部应付了,如此配合,让楚孝风和毒医哭笑不得。
什么人都见过,很真没有见过这么急着送死的人,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过这样也好,省的有麻烦,这可是众人看着的,是这位大将军想要出去散心的,和我们可没有什么关系。
三人很快走进了一片荒林中,不远处,一点微弱的火光闪闪晃动。楚孝风嘿嘿一笑道:“快到了,就在前面!”听到他兴奋的喊叫,中年汉子嘴角浮现出冷笑,眼中却闪动着贪婪的目光。
果然,不远处的火光中,一个新挖的土坑赫然显出。中年汉子一把推开挡在他前面的楚孝风和毒医,他要先看看,里面到底有多少财务。可是当他看清楚坑洞里竟然空无一物时,登时大怒,刚要回头呵斥二人,却感觉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一柄锋利的刀尖通过他的心脏,展现在他的眼前。
鲜红的血液覆盖了他的整个世界,很快,他便闷哼一声,永远的倒了下去。而他腰间的佩刀,他一直紧握着的佩刀,却插在了他的胸口之上,明晃晃的映着火光,带出三分寒意。楚孝风俯身将他的全身搜了个干净,而后迅速的换下他的衣服。
毒医则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布袋,开始为楚孝风整容,当然是按照这人的样貌。从这人身上搜出的一个令牌看来,此人姓张名渊。虽然出身贫寒,这名字倒是带有几分书香之气。而后又从此人身上翻出一个酒瓶,军队之中严禁喝酒,看见此人是个酒鬼,如此禁令之下,也敢偷带酒具。
只用了短短片刻时间,楚孝风的模样便完全变成了这个张渊。摸了摸自己脸上刚刚粘上去的胡子,楚孝风哈哈一笑道:“毒老头,你可真有一手,那我们就去永乐教的大营好好玩玩吧!”
说完,将身边已经被剥了个精光的张渊,一脚踹下了土坑,而后两人三下五除二,将他埋在了里面,迅速的朝着大营奔去。
再次来到大营中,楚孝风迈着八爷步,毒医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这两人一前一后大摇大摆的在营中转悠。说来也巧了,这次黑衣老者出来就带了这么一个副官,所以,除了黑衣老者外,这里面就数这个张渊官职最大,所以他才敢肆无忌惮的带着酒水。
要是被黑衣老者知道,绝对会立刻军法处置。两人一路闲逛,就是要看看如此搞点破坏,突然二人的眼光看向最里面的一个营帐,那个营帐的面积并不算大,可是却重兵把守,里面能隐约闻到淡淡的食物散发的清香。
楚孝风和毒医对望一眼,同时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兴奋,他么找的就是这个,整个营盘的伙房,也就是供给处。楚孝风大大咧咧的冲了过去,立刻被守门的士兵拦住,这可是军机要处,虽然不是什么最关键的存在,但是也是整座大营最重要的存在。
吃饭是必须的,这里的安全也是必备的。见有人拦着自己,楚孝风二话不说,直接就给了拦着自己的士兵,几个嘴巴子。那士兵一愣,而后周围的士兵也是一愣,一时间懵了。楚孝风大吼道:“妈的,老子去搞点夜宵,你们这是作甚!”
“不是张张将军,项先生有令,除了橱子以外,其他人等绝对不得擅入。”
被打的士兵万分委屈,他也是在执行上级命令,听到楚孝风的大吼,也没有考虑到今天这位张将军为何声音都变了,只顾解释了。而其他人,更不敢在这个时候替他出头了,张渊可是有名的暴力狂,这点楚孝风从他喜好饮酒上就可以判断出来。
一般来说,嗜酒如命的家伙,大多都是脾气暴躁之辈。听到那个兵丁的解释,楚孝风大喝一声,又是一顿耳光,只打的四周的人全傻在那里。今天这位张将军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他虽然跋扈,但是对项先生还是言听计从的,为何今日如此反常。
而被他打的那位更是万分不解,眼睛眯成一条缝,两颊瞬间肿的如同馒头大小。他捂着腮帮子,再也不敢乱说话了,匆匆的退到后面去。他奶奶的,谁爱出头,谁就出头吧,反正老子不干了,这丫就是个暴力狂,见谁不顺眼,往死里揍呀!
见没人再敢啰嗦,楚孝风便和毒医,迈开步子,一摇一晃的走了进去。不多时,楚孝风手里拿着几个包子,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而毒医则拿端着两个盘子,跟在他的身后。所有人看了,都不敢再吱声。这位爷既然就是拿点糕点,就由着他吧。
第二天,五更时分,大营中便开始忙活起来,吃过早饭,随着黑衣老者的一声令下,所有人立刻拔营起航,返回泗水镇。黑衣老者坐在马上,心绪不宁,他一晚上都没睡好觉,而且右眼皮时不时的乱跳。
虽然不太相信这些鬼神之说,但是事实摆在面前,他又难免心中有些忐忑,楚孝风身为副官,自然骑马跟在他的身边,只是黑衣老者正在思索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根本无暇管他,这才避免他露出马脚。
行军才不到一个时辰,顿时整个军队乱作一团,三百来人齐齐的瘫倒在地上,而且所有人都开始抽搐起来,就连马匹也是如此,黑衣老者因为专心想事情,并没有在意自己的坐骑,当自己胯下的马匹瘫倒时,险些让他一并摔在地上。
而楚孝风则毫无形象的来个狗吃屎,然后浑水摸鱼般的倒在了地上。黑衣老者见状,心中一惊,急忙警觉的观察着四周,良久,确定没事后,这才来到楚孝风面前,一把将他拉起,厉声喝道:“张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军营中,除了他就是张渊的官职大,此时他只能询问张渊。楚孝风一脸委屈的说道:“项先生,我我也不知道,就觉得浑身无力。”
听了楚孝风的话,黑衣老者眉头一皱,他隐约感觉哪里不对,可是又不知道到底哪里出错了。看着三百多人齐齐的倒在地上,连声呻吟都没发出,只是在原地吐白沫。他连忙给自己身边的一个士兵进行了查看,这才松了口气,他们中的毒并不致命,却让人丧失了行动的能力。
第一百二十七章 剿匪行动(五)
黑衣老者有些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的惨状,他知道,自己等人肯定被人算计了。可是为什么自己没事呢?猛然间,他顿时感觉浑身传来一阵无力感,额头也不仅冒出层层细汗。他忽然记得,今天早上,由于心烦,他只是匆匆喝了点粥,要说这些人的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曾经吃过早饭。
黑衣老者想到这里,几个箭步冲到队伍的最后放,就见几名厨子此时的状况也不太好,根本就没有说话的能力,他迅速的解开米袋,抓起一把大米,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脸色瞬间阴暗无比,这些大米中果然混合了某种东西。
他谨慎的看着四周倒在地上的三百来人,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恐慌。当年即便面对朝廷的百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