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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侧的中年汉子咬了咬牙,从怀中摸出一个玉佩,扔到桌子中央,阴沉的说道:“这是我家祖传的玉佩,若是再输了,我就我就不赌了。”
楚孝风抱着肩膀看热闹,当他看到那块淡黄色的玉佩时,突然一怔,整个人顿时僵直了,那块玉佩也就是巴掌大小,上面雕刻着一条没有爪子的龙,中间的方形空白处刻着一个“龙”字,这正是龙卫十三翼的身份象征——龙卫令。
楚孝风眉头紧皱,以庞温的手段,他绝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那日,他为了杀自己,将龙卫十三翼杀了个干净,除了萧霄,世上再没有龙卫。难不成这块玉佩是萧霄的?难道萧护卫也来到了燕京城。他不动声色的走到毒医身边,呵呵笑道:“我说你这老头迟迟不肯下注,是不是没钱了!”
“他妈的,老子”毒医刚想破口大骂,抬头却见是楚孝风,声音立刻嘎然而止。随即他便感觉楚孝风的手,狠狠在自己的肩头捏了一把,立刻会意。急忙站起身来,不悦的说道:“老子今天出门没带钱,就便宜你小子了。”
楚孝风坐在毒医原先坐着的位置,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扔到桌子中央,轻描淡写的说道:“五十两,跟了!”
其余三人见楚孝风出手阔绰,都是眉头一皱,不过也没说什么。赌坊小厮拿起色盅,恭敬的问道:“请问几位客爷,压大还是压小?”
胖子眉头一挑,不耐烦的说道:“上次老子压大,这次压小!”
中年汉子随即跟着说道:“我继续压小!”
白发老者皱眉思索了一会儿,低声说道:“我压大!”
楚孝风微微一笑,轻轻说道:“我不急,你先摇色子,等摇好后,我再选。”
小厮微微点头,抓起色盅晃动起来。毒医挤到宇文琅面前,得意的说道:“终于又能看到师父出神入化的赌技了。”
“哼!”宇文琅瞄了一脸兴奋的毒医,只是闷哼一声。他对这里的人提不起半分好感,总觉得他们身上的气息,令人十分反感。
“啪”的一声,小厮将色盅放在桌子上,看着楚孝风,等待他的选择,楚孝风懒洋洋的说道:“我压大。”小厮闻言眉头一皱,他们都是受过训练的,几乎说大就大,说小就小,自然知道色盅中的情况。虽然楚孝风看似懒洋洋的随意乱说,实则已经猜到了结果。
“叮当”一声,色盅打开,三个色子的点数分别是五点、四点、五点,是大。白发老者惊喜的大笑道:“老夫终于翻本了,哈哈”
楚孝风微微一笑,伸手将龙卫令拿在手中,轻声笑道:“玉佩归我,钱归你!”白发老者止住笑声,狐疑的看着楚孝风,心中暗自生疑,难道这玉佩很值钱?
见他一副思索的样子,楚孝风心中冷笑,开口说道:“要不钱归我,玉佩归你?”
“不,玉佩你自己留着吧。”白发老者慌忙摆手说道,急忙将所有银子揽到自己怀中。他可不敢为一块不知名的玉佩,而放弃这么多银子。
第九十四章 真相(四)
明亮的灯光下,上演着人世间的众生相。有人仰天大笑,有人神情沮丧,有人平静淡然,有人状若疯癫。
楚孝风将龙卫令收进怀中,他笑道:“还要赌么?”
“他娘的,当然要赌,老子不差钱!”对面的胖子狠狠吐了口痰,恶声说道。刚才他一直都在赢,怎么换了人就开始输了,真是晦气。
“嘿嘿老汉我也要继续赌。”白发老者嘿嘿一笑,将一些银两揣进怀中,得意的说道。
“我我不赌了,我身上什么都没有了。”中年汉子有些尴尬,但更多是沮丧,他一脸黯然的说道,就要起身离去。
“这位大哥,你怎么走了?咱们换种玩法,怎么样?”楚孝风见中年大汉要走,急忙说道。他可不能走,这可是自己今天的大鱼。
“换种玩法?怎么玩?没钱也能玩么?”中年汉子重新坐定,兴奋的问道。其实他真愿意走,他正在兴头上,只是苦于没钱。
楚孝风扫了一眼其他两人,见他们盯着自己,并没有发话,显然也很感兴趣。楚孝风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定金子来,甩在桌子中央,嘿嘿笑道:“我拿这锭金子做赌注,咱们看谁掷的色子点数大,来定输赢。也就是说,咱们四个人中,谁掷的色子点数最大,那所有的赌注都将是他的。怎么样,敢不敢赌?”
“哈哈他娘的,这种玩法才过瘾么!”胖子听后哈哈一笑,随手扔进五十两银子去,人家对面都扔了一块金子,自己要是显的太小气,会被人鄙视的。他不知道,宇文琅一直都在鄙视他们。
“有点意思,老夫也想玩玩。”白发老者将楚孝风,原先的那个钱袋扔了上去,低低的说道。
“我我还是走吧。”中年汉子也很想玩一把,怎奈自己身上没有银子,只能干着急,他左右看了好几下,希望能找个熟人,借点钱。可是看了好久,都没有找到认识的人。
“啪”的一声,一锭金子突然落在他面前,楚孝风呵呵一笑,低声说道:“俗话说,四海之内皆兄弟,这点钱大哥先用着。”
“这这”中年汉子看着闪闪的发光的金子,两只眼睛都直了,他就是一个渔夫,哪见过这么多钱。他贪婪的伸出手,抚摸着面前的金子,谄媚的笑道:“兄弟,您看这”
“呵呵大哥先用着,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楚孝风呵呵一笑,轻轻的说道。
“嘿嘿一看兄弟就是爽快人,好!兄弟我就先借着,等会赢了钱再还你。”中年汉子嘿嘿一笑,急忙将金子放到桌子中央。
“你们俩磨叽啥!我先开始了。”胖子性急,他一把躲过小厮手中的色盅,便迫不及待的摇起来,他也很期待,自己赌了这么多年,还真没和人比过赌技呢。
“哐啷”、“哐啷”的响动声中,胖子脸色凝重,显然他非常重视这次赌拼,半响,他终于将色盅放到桌子上,小心翼翼的打开盖子,就见三个色子的点数分别是四点、五点、五点。胖子脸色一喜,这个点数不算小,应该有赢的把握。他将色盅合好,推给白发老者,笑道:“赌技这东西,除了运气,还要实力!”
“哼!老夫知道,不用你来说教!”老者闻言有些微怒,这摆明了是看不起他,他抓起色盅使劲的摇晃起来。他赌了一辈子,还能活到现在,说明他的赌技自然不差。老者闭着眼足足摇了半盏茶的时间方才停下,期间,胖子没少寒碜他,只是他不为所动,自顾自的摇着色盅。
老者猛然将色盅的盖子拔开,登时面如死灰,就见里面三个色子的点数分别是三点、六点、四点,比胖子差一点。胖子见状哈哈大笑道:“我就说了,赌技这东西看的不光是运气,那还有实力!”
“死胖子,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白发老者气急败坏的说道。他将色盅狠狠推向一旁的楚孝风,闭上眼睛,等待这一轮的结果。
楚孝风呵呵一笑,随意的拿起色盅,装模作样的摇了半天,就打开了盖子,就见里面三个色子的点数分别是五点、五点、六点。对面的胖子面如死灰,吐了口痰,直骂自己运气太背。白发老者倒是微微一笑,虽然自己赢不了,但他更不希望胖子能赢。
楚孝风故作惊喜的将色盅推给中年大汉,他可不敢一次摇出三个六,那还不把这群人都给吓跑了。
中年汉子拿起色盅,认真的摇动起来,他从来没有玩过这个,更不知道什么叫做赌技。他纯属碰运气似的摇动色盅,毫无章法可言。
他同样摇了近半盏茶的功夫,将色盅轻轻放下,看着眼前的色盅,他紧张的有些颤抖,双手不住的打哆嗦,他多么希望自己摇出了一个最大的点数。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色盅的盖子时,楚孝风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呵呵一笑,说道:“我看大哥有些激动,不如让小弟代劳,替大哥打开盖子。免得大哥不小心碰到摇好的色子,让点数变了。”
“对!这位朋友说的是,万一你一个小点数变成大点数,我们岂不是亏了。”胖子第一个赞同道。听了他的话,楚孝风真想上前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这伙计太给力了。
“好好吧。”中年汉子将手缩回去,紧张的说道。楚孝风将色盅向自己移了一小段距离,而后慢慢的打开了盖子,中年汉子登时喜极而泣,就见那三个色子的点数分别是五点、六点、六点。
中年汉子激动的一把握住楚孝风的手,哈哈大笑道:“我赢了,我赢了,这些钱都是我的!”他边说边将桌子中央的钱敛向自己身边,激动的拿着银子来回看。楚孝风见他那副嘴脸,微微冷笑,暗道:你就先得意一会儿吧,等会儿有你受的。
他叹了口气,对着胖子和老者说道:“怎么样,你们二位还赌么?”
“当然赌!”
胖子和老者异口同声的大叫道,他们这回真的赌出火气来了。要说猜大小,那是运气,可这摇色子,那可是技术。论技术,他二位可不会轻易服人。
“哈哈赌,一定要赌。今天老子运气旺,咱们接着玩!”中年汉子赢了钱,而且一次性赢了这么多,他乐的都快找不到北了。
“既然大家兴致都这么高,那咱们继续!”楚孝风哈哈一笑,又从怀中掏出银子,继续下注。如此这般,四人玩了几十把,最后楚孝风赚个了盆满钵满,而其他三人则输的分文不剩,中年汉子更是欠了楚孝风一笔巨额赌债。
毒医看到楚孝风,大费周章的去赢一个中年汉子,眉头一皱,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能见识到楚孝风的赌技,他觉得不枉此行。自从自己的亲人离开后,赌博成了他唯一的爱好,也许每一个人的堕落,都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吧。
很快,胖子和白发老者骂骂咧咧的走开了。中年大汉则是脸色煞白,沮丧的对着楚孝风说道:“大哥,小弟欠您的钱,请宽限几天,我一定还上。”到这时,中年汉子终于醒悟过来,自己已经上了别人的圈套,他惶恐的哀求道。
“呵呵大哥哪里话,走,我请你喝几杯。”楚孝风拍着中年汉子的肩膀说道。他趁着站起来的功夫,凑到宇文琅和毒医身边,低声说道:“你们先回驿馆,明天跟着那帮钦差面圣,我有点事要做。”说完,便领着那名中年大汉向后院走去。
“走吧。”见宇文琅皱眉看着楚孝风的背影,毒医拉着他向外走去,他早已经隐隐猜到了楚孝风的身份,只是不敢确定。宇文琅叹了口气,再次转身看了一眼远去的楚孝风,这才跟着毒医缓缓走出鸿运赌坊。而鸿运赌坊外面,早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出来的人群,寻找自己跟踪的目标。
第九十五章 真相(五)
燕京城的街道上,从来不缺少行人,即便是已近子夜,但依旧灯火通明,人流不息。诸如青楼、客栈等,大门四开,迎接八方宾客。楚孝风带着中年大汉走进一家豪华酒楼,要了间雅室,摆上酒菜,热情的招待中年汉子。
看着面带微笑的楚孝风,中年汉子脸色苍白,心中忐忑。他不明白,为何这人如此对待自己,难道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委托自己?自己只不过是个渔夫,能帮到他什么忙?
“呵呵不知大哥尊姓大名呀?”楚孝风呵呵一笑,亲自为中年汉子满了一杯酒,笑道。
“兄这位爷,小人名叫陆丰,是不远处陆家庄的人,靠捕鱼为生。不知道大爷找我来有何事?”陆丰站起身来,恭敬的问道。他实在想不通,自己一个普通百姓,能对这位爷有什么用处。
“呵呵原来是陆大哥,小弟请大哥来,就是为了问一件事,还请大哥不要有所隐瞒。”楚孝风和煦的一笑,示意陆丰坐下。
“噗通”一声,陆丰闻听此言,吓得立刻给楚孝风跪下,不住的磕头。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大爷饶命,小的知错了。我不该偷看王寡妇洗澡,早就听说她有个相好的,在京里面做事,没想到竟然是您老人家,小的知错了,求大爷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人吧。”
“呃”楚孝风听了陆丰的话,刚喝进去的酒卡在了喉咙中,差点噎死。什么叫王寡妇的相好的,这人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他咳嗽了两声,轻声说道:“陆大哥这是干啥,我不认识什么王寡妇,更别说是她的相好了。”
“嗯大爷当真不是王寡妇的老相好?”陆丰止住哭泣,慢慢的坐在了椅子上,他长长出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王寡妇那事,他自认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
“我只是想问一下,大哥的这块玉佩是哪里得来的。”楚孝风伸手从怀中掏出龙卫令,扔在桌子上,低低的问道。
“这这是我捡来的。”陆丰一见到这块玉佩,脸色瞬间一变,支支吾吾的说道。
“捡的?陆大哥可知道这是何物?”楚孝风将桌子上的龙卫令夹在两指之间,阴沉的问道。
“我我怎么知道。”陆丰脸色更加煞白,好像自己又惹祸了。前年,庄子的老瞎子曾给自己算过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