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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快快请起。”楚孝风听罢急忙上前将李淳锋扶起。
“其实我真不是当朝天子,我是大周的三皇子。”楚孝风与李淳锋分宾主落座后,低声说道。
“陛下忘了草民说过,草民为辅佐新帝而入世。”李淳锋恭敬的说道。
“那个你还是叫我公子吧。”楚孝风实在受不了李淳锋一口一个陛下的叫着,这让他如芒在背,惴惴不安。
“是,公子。”李淳锋急忙点头应道。
“不知先生有何学识?如此信心能够辅佐新帝治国安天下?”楚孝风嘴角弯起,对着李淳锋笑道。他还真不相信世上有人能掐会算,李淳锋之所以能够认出自己的身份,无非靠的是一些粗浅的相面之术。
“草民不才,共学三样。第一是行军打仗,也就能做到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第二是治国安邦,最多也就做到国泰民安,繁荣富强。这第三便是感应天兆,掐指巡纹异术,不敢说能够窥探天机,至少前途吉凶了如指掌。”李淳锋侃侃而谈,字字珠玑。
“哈哈哈先生口气真是大如江河,也不怕闪了舌头。”楚孝风听后哈哈大笑道。他从未见过如此狂妄之人,若是学得一样便可称为当世大能,他竟说三样皆通,岂不是自欺欺人。
“哈哈哈草民口气大,胆子更大!”李淳锋闻言也随之大笑起来。
“说来听听?”楚孝风嘴角一抽,淡淡说道。他还真好奇,这个神奇的李淳锋到底干了什么样的大事。
“九岁那年我为学习先天周易推演,遍寻文王之墓,入穴半年,与先人骨骸同吃同住。十五岁那年,为历练行兵布阵,强迫十个孩童与我深入荒山,与虎狼搏食。二十四岁那年,为证明自己有定国安邦之能,入吐蕃亲手策动了一起政变,并花费五年时间帮助新皇励精图治,稳固根基。”李淳锋昂首谈笑,如话桑田一般淡雅无波。
“哈哈哈先生果真是治世之能臣,做的这一桩桩事情均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孝风佩服!”楚孝风哈哈一笑,在心中抹了把冷汗,暗道:这可真是个疯子,一般人谁敢做那些事情,随便一件都能死上好几回。
“公子请看。”李淳锋微微摇头,知道楚孝风心中作何想法,但浑然不在乎。他本是治世之人,行事何须瞻前顾后。
楚孝风顺着李淳锋手指的方向抬头望去,但见屋顶缓缓向两侧分离,露出璀璨的星空。正北方向,十颗大如碗口的金星散发着七彩的光泽。楚孝风见此异象惊讶的长大了嘴巴,自己以前也曾仰望星海,却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景象。
“公子无需惊讶,在房顶上有一层特制的隔膜,是它帮我们分辨出了这十颗金星。”李淳锋眉头一挑,得意的说道。这可是他的一个杰作。
“这十颗金星到底指的是什么?为何四周会闪耀出七彩光华?”楚孝风眉头一皱,他本能的感应到了一股烦躁和不安,应该说对天上那些金星的强烈抵触。
“这十颗金星便是帝星!”李淳锋看出了楚孝风的异样,心中愈加笃定此人便是未来的新帝。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是龙呢!
“帝星?难道普天之下居然存在十个有资格称帝的人!”楚孝风声音陡然一寒,目中射出杀机。这天下只能是他家姓楚的天下,任何存有痴心之辈宁杀勿漏!
“除了公子你以外,还有九人具有帝命,至于能否称帝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李淳锋似是很满意楚孝风过激的态度,悉心说道。
“我大周共有五位皇子,即便人人都可称帝。还有五个是外姓之人,这五人必须率先铲除!”楚孝风眯着眼,低低的说道,声音森寒可怖。
“哈哈哈公子似乎没明白我的意思,有帝命却不一定是帝王,他们可能是当世大儒,也可能是沙场猛将,若是公子能够寻到这些人收为己用,那他们的帝气便会归于公子所有。”李淳锋哈哈一笑,抬手轻挥,分离的屋顶慢慢合上,恢复如初。
“原来如此,若是我吸纳了比别人更多的帝气,也就说明我更有机会坐上龙椅。”楚孝风凝视着李淳锋,轻声说道。
“公子果真是聪慧无双,正是如此。”李淳锋微微点头。
“但是如今我的形势并不乐观,我大哥背后有庞家,二哥背后有陈家,五弟背后有关家,就连默默无闻的四弟身后都有一股神秘势力支持,唯独我什么都没有!”楚孝风一拳将眼前的木桌洞穿。他母亲纳兰梦焉虽贵为皇后,但却出身贫寒,只是个普通司仪的女儿,根本没有所谓的家族势力,若不是这些年父皇的呵护以及自己处处藏拙,怕是早已被人铲除。
“哈哈哈”见楚孝风如此丧气,李淳锋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不在乎楚孝风愤怒的眼神,厉声说道:“你是未来的天子!怎可如此妄自菲薄,你有他们都没有的,那就是当今皇上的支持和肯定!”
“嗯?”楚孝风一愣,而后脸色渐渐平静下来,对着李淳锋深施一礼,恭敬的问道:“依先生高见,我该如何做?”
“公子行此大礼,当真折煞淳锋,我这里只有八个字送给公子。”李淳锋说完转身从身后的木床底下取出一个卷轴,卷轴上已经布满尘土,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
“藏锋闭芒,丰羽蓄势!”楚孝风接过卷轴缓缓展开,一行磅礴大气的黑色大字呈现眼前,轻描淡写的一行字却折射出写字之人豁达的胸襟和把握天下风云的豪气。
“如今公子蒙难,想必更多的人希望公子就此消失,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要公子彻底消失。”李淳锋见楚孝风眉头紧锁,接着说道:“公子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皇者之气,即便是面貌改变,可气质依旧高贵脱俗,就连州府的捕快都能轻易识得公子并非常人,又何况是各大势力的密探呢。”
“哈哈哈我明白了。”楚孝风再次作揖施礼道,他必须先要融入民间,成为大海中一条普通的鱼,当自己再次掀起风lang时,那条鱼便是这海中的王。
燕京城西城,武疆侯府邸,关府。
关旭这几天可说是提心吊胆,惶恐不安,自己的女儿遭逢大变,一直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从皇宫回来都已经第五天了,若是轩儿还是如此模样,怕是熬不过三天。
“咯吱”一声房门被打开,张御医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提着药箱轻手轻脚的走出来。想到第一天给关大小姐号脉时被她一脚踢飞的场景,张御医仍然心有余悸,仿佛自己的下体某个部位还在隐隐作痛。
“张御医,这边请。”见张御医出来,关旭急忙低声的说道。上前几步拉起他快步朝府后一座不起眼的阁楼走去,那里关老太爷关效国正焦急的等着他们。
不消片刻,两人便来到了阁楼前,张御医几乎是被关旭提着走了进去。
“下官见过老太爷。”见关老爷子正襟危坐,眉头紧皱,张御医急忙先施一礼。
“免了!张御医,我孙女的病情如何?”关效国轻声问道,语气平淡,不带丝毫的情感,仿佛是一句若有若无的问话而已。
“回老太爷,下官这厢恭喜了。”张御医低头看着青色的石板,咬了咬牙说道。
“什么!我女儿有喜了!他奶奶的,这小子这么彪,想当初”一听到“恭喜”二字,关旭关大将军满脸愤慨,大声嘟囔道。
“你这个憨货,给老子闭嘴!”关效国眉头一挑,嘴角抽搐,自己这个儿子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张御医,关效国眯着眼睛低声问道:“喜从何来?”
“老太爷一定记得,小姐出生时身体中曾经有一股不明的热流,为此,每年小姐都会受一次灼体之苦,即便请尽天下名医,依旧是无法根除这股热流。”张御医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轻声说道。
“难道难道那股热流消失了?”关效国何等人物,自然明白了张御医的意思。
“是的,所以下官才斗胆恭喜老太爷。”张御医见关老太爷并无异常的举动,不由得细微的呼出一口气。
“哈哈哈听闻张御医曾经教导过三殿下几年针灸之术,你这是想为自己的弟子减轻罪孽么!”还未等张御医止住发抖的手脚,关效国突然一声厉喝,犹如九幽惊雷,吓得关旭一缩脖子,而张御医直接坐在了地上。
“不不是老太爷”张御医急忙跪在地上,死命的磕头。眼前这位可是大周的军神,瞪眼就能宰活人。
“张御医快快请起,您连日费心照顾我孙女,关某人谢过了。”关效国脸色瞬间一变,笑呵呵的将张御医扶起。
“老老太爷我”张御医都快哭了,自己是想为三殿下做些事情,可您这一冷一热的态度实在让人吃不消呀。
“什么都别说了,回去好好休息几天吧,以后用你的日子长着呢。”关效国狠狠瞪了关旭一眼,低沉的说道:“还不快送张御医回去。”
关旭吓得急忙搀起张御医落荒而逃。
“漫天花雨紫惊鸿,皇后诞下真天龙。”想到昨日庞太师来访,关效国嘴角翘起: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是龙是虫!
第九章 赌你一个吻
寒风不减来时路,添得燕雀三两只。郊外,黄盖和刘义两人一前一后护送着楚孝风回香河岸边的茅草屋,看着走在前面,步履端庄的楚孝风,刘义眸中闪过愤恨,从心底里他一万个不愿意这么做,想到昨晚自己和黄叔两人端茶添酒的伺候了整整一晚上,刘义更是愤愤不平,区区一个贱民怎会得李先生如此看重,真是走了狗屎运!
“我知道你心里不爽,但是你要明白,若不是看在李先生的面子上,我岂会轻易饶了你们!”楚孝风突然顿住脚步,回身冷冷的说道。身为官差,见财起意,罪不可恕!
楚孝风突然的举动,吓得刘义一个激灵,他正在心中狂骂楚孝风,没想到被对方识破,一时满脸通红。
“公子说笑了,是我们不对在先,多谢公子宽宏大量。”见刘义眼露凶光,黄盖急忙走过去笑道。想想昨晚李先生的叮嘱,他明白,眼前之人绝非池中之物,万不可再让刘义得罪此人。
“哼!区区一个贱民,小爷我受够了!”刘义听了黄盖的话登时怒了,想他刘义堂堂一个州府捕快,走到大街上谁不喊一声刘爷。昨晚若不是李先生在场,他早发飙教训眼前的丑鬼了,明明是一个普通的平民,为什么黄叔和李先生对他如此尊重。
“啪”的一声脆响,刘义不可思议的看着正怒目而视的黄盖,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清楚的知道黄盖给了自己一巴掌,可这是为什么呢?
“你走吧,州府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刘大哥那里我会亲自去说。”黄盖转过身,淡淡的说道。
“什么?黄叔你你赶我走?”刘义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黄盖,自己的老爹刘玄德可是他的拜把子兄弟,自己更是自幼跟随他习武,两人情同父子,今天居然为了一个贱民赶自己走!这到底是为什么?
“哈哈哈好!我走!”刘义见黄盖不再言语,狠狠说了一句转身离去。
“公子勿怪,这刘义年轻气盛,被我和他爹宠坏了,失了礼数。”见刘义已经走远,黄盖叹了口气,对着楚孝风施了一礼,恭敬的说道。
“算了,如今我也没那闲心再生事端,我们走吧。”楚孝风满意的看了一眼黄盖,此人观人甚微,行事谨慎,是个可造之材,假以时日必定成为自己手下的一员得力干将。
“黄捕快在这清荷镇待了几年了?”既然有意将他收入自己麾下,楚孝风便开始询问起黄盖的出身来。
“回公子的话,小人自幼生活在清荷镇,家父曾为朝中偏将,死于战乱,一直和家母相依为命,十五岁便当上了这州府的捕快,转眼已经十三年了。”黄盖轻声说道,却又不自觉的想起了刘玄德,若非刘大哥,自己怕是早已冻死街头。
“哎,人生苦短,时日有限,难道黄捕快就甘心一辈子卧在这小小的清荷镇么?”楚孝风似是随意的一声感叹道。
“自从父亲死后,母亲便让我发誓,此生决不可贪慕高官厚禄,平安是福。”黄盖自嘲的一笑,试问那个男人甘愿平庸一辈子。
“嗯?你家中老母当真有孟母之贤,岳母之志呀。哈哈哈”楚孝风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他用孟母三迁和岳母刺字的典故作比,羞臊的黄盖满脸通红。
两人一路闲聊,很快来到了香河岸边,楚孝风远远见毒医一个人坐在草屋门前发呆,心道:这死老头这是怎么了?媳妇被抢了还是死了爹娘?
楚孝风与黄盖走到近前,发现毒医双目黯然,隐有泪光,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刚刚被人强*暴了一般,看的楚孝风和黄盖浑身一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喂,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楚孝风拍了一下毒医的肩头,低声问道。
“没了什么都没了”毒医抬起木讷的眼眸看着楚孝风,哽咽的说道。
“没了?什么没了?难道是你的节操?”楚孝风撇撇嘴,转身进屋。下一刻,他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