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见眼前之人,一身紫色长衫,面容俊秀,貌似冠玉,剑眉斜挑,目若朗星。嘴上微微带起笑意,却让人产生膜拜的冲动,一丝笑意之下,尽显王者的睥睨。那种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霸道,那种云淡风轻,却带着萧杀的气质,让李淳锋等人不敢再前,只是保持着一段距离观望。
“太极玄棺,浴火重生,脱胎换骨!果然不虚!”
李淳锋心中暗自赞叹,对楚孝风如今的状态心生折服。不光是他,在场众人包括桀骜的宇文琅,都是产生一种距离感,仿佛眼前的楚孝风与他们有着云泥之别。
第十九章 纵马边疆(一)
楚孝风抱着柳若涵走到众人面前,对着众人淡淡一笑,突然目光一凝,落到了李淳锋身上。见到李淳锋头发花白,皮肤衰老,整个人再不复当初的英姿。楚孝风眉头一皱,两步走到李淳锋面前,低沉的问道:“先生到底发生了何事?那个歹人吓如此狠手!”
李淳锋感激的看着楚孝风,摇了摇头,叹道:“淳锋无知,泄露了太多的天机,合该有如此报应。”
楚孝风心中登时明白,看来此事与自己有关。他看了一眼四周的几个人,微微点头,淡淡的说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几个找个地方,再做详谈。”
“公子不师父所言极是。”
南宫伯牙急忙应道,只是称呼突然一改,让毒医等人均是一愣。楚孝风也是微微一怔,而后哈哈笑道:“南宫前辈何须如此,我们上次的打赌不过是个玩笑。上一次我们几个匆匆而去,还望南宫前辈不要见怪。”
“嘿嘿师父那里话,正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小老儿怎可食言。再说了,师父您还大发神威,破获了青楼碎尸案,救了我家那个不争气的孙子,小老儿对师父只有感激和敬重。”
听了南宫伯牙的话,众人心中鄙夷,他这就是摆明了在拍楚孝风的马屁,而且很明显,他就是死赖上楚孝风了。毒医咂摸咂摸嘴,嘿嘿笑道:“这么说咱们俩还是同门师兄弟了?”
“不前辈误会了。我跟师父学的是针术,您跟师父学的是赌术,不相同。”
听了毒医略带调侃的话,南宫伯牙急忙摆手说道。毒医对整个南宫家的大恩如同再造,他可不敢和这个大恩人称兄道弟。几人见状,都是笑而不语,傻子也能看出,毒医与南宫世家关系匪浅,只是人家自己不愿说,他们也不好追问。
楚孝风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柳若涵,眸中露出一丝温柔,闻声说道:“柳姑娘身体尚还虚弱,还请南宫前辈代我多多照顾。”
“师父哪里话,这南宫府上下都是您说了算,我这就安排人。”
南宫伯牙急忙对着身后吩咐起来,几个丫鬟匆匆将柳若涵接走,好生服侍起来。南宫伯牙在转身时,扫了一眼昏睡中的柳若涵,这一眼,让他整颗心都是一颤。那芳华绝代的脸上不知何时多出一股若有若无的威仪,那是天生的贵气,那是一种不可侵犯的风姿。
“这”
南宫伯牙擦了擦眼睛,心中惊呼,难道这柳家的女娃已经他不敢再多想,急忙对着还未走远的几名丫鬟喊道:“把府中所有的丫鬟都给我叫过去,一定要好好服侍柳姑娘,无论她要干什么,都给我一一满足!”
听到南宫伯牙突然说出这么一句,所有人都是一愣,毒医等人也是眉头一皱,大惑不解。即便你要向楚孝风示好,也不用这样吧?这好像有些过了。只有李淳锋和萧霄对视一眼,二人也看到了柳若涵的变化,只是笑而不语。
不多时,几人便来到了南宫家的议事厅。南宫伯牙几乎调动了南宫家的所有力量,严密监控此处,确保没有“隔墙之耳”。
几人分宾主落座,楚孝风首先问道:“我怎么会来到这里?”
“呵呵还不是李先生神机妙算,算到师父您有此一劫,李先生先是找到宇文家,请他们出手相助,而后有和我去开启太极玄棺,最后我们把你运到汤药谷,这才保住了你的命。”
毒医见几人露出犹豫的神色,叹了口气,简单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几人并不是不想回答楚孝风的问题,只是李淳锋为了楚孝风而一夜白头,这件事情怎么说呀。
“李先生,请受孝风一拜!”
楚孝风自然知道几人犹豫的原因,急忙起身来到李淳锋面前,就要下跪。他虽然贵为皇子,但是人家为了自己连命都不要了,自己若是自持身份,岂不是寒了人心。
楚孝风刚要屈身,却被李淳锋一把拉住,李淳锋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你是天下的皇者,怎可向我屈膝。”
“先生此话差矣,若是知恩不报,还算什么皇者!”
楚孝风一把按住李淳锋的手,猛一用力,整个人跪了下去。李淳锋急忙将他拉起,突然露出一丝笑意,轻声说道:“太峨山,你送我一个道,天下间,我为你铺平一条道。”
“你?原来真的是你!”
楚孝风一直都以为自己做的是个梦,听到李淳锋如此说,他瞬间明白,自己根本不是在做梦,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么玄妙的事情。看着二人神情古怪,定定的看着对方,场中几人都是不解,但也没人打扰。
良久,楚孝风哈哈一笑,坐回椅子,豪迈的说道:“有先生助我,强敌何所患!”他看着几人,接着问道:“如今大周朝可否有异变?”
听了楚孝风的话,几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萧霄急忙说道:“前些天,我和宇文少爷回过一趟燕京城,虽然表面上,整个燕京城并无太大的变化,但是陈家、宇文家的势力已经被全部拔除。我们两人记过多番打探,如今是大皇子临政,庞温辅佐。整个朝堂上,除了势力在边关的关家,已经是庞家独大。”
“而且还不止这些,现在我们几人都成了大周朝的重要通缉犯,楚兄你不用说了,行刺大罪。我和他们则是同伙处置。如今陈家、宇文家隐没,皇上龙体欠安,能够威胁庞温的也只有咱们这股势力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被金蛛卫找到。”
宇文琅接过话,在宇文家的那段日子,他在天网组织学到了很多东西,已经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了。
“庞温!我楚孝风势要将你碎尸万段!”
想到自己莫名其的刺中父皇,自己身受重伤,险些送命,还有张斐的牺牲。楚孝风紧紧攥起拳头,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怒不可遏!
“为今之计,我们只好先去边关躲一下!”
李淳锋见气氛有些沉闷,低声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这是他与毒医商量后的结果。李淳锋与毒医这段时间一直在一起,这让李淳锋对毒医刮目相看,只是得出一个结论:此人绝非常人。因为毒医的一些见解和建议,在李淳锋看来都是十分合理而且恰到好处,这让李淳锋对毒医的身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只是每次旁敲侧击,都被毒医巧妙的躲过去了,这不禁让李淳锋感叹,楚孝风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角色。
第二十章 纵马边疆(二)
第二天,楚孝风睁开眼睛,伸出双手,真是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这种感觉真好。他起床来到铜镜前,自己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自己终于又回复本来面貌了,俊朗的脸庞,褪去昨日的天真,较之以前,多出一丝从容和成熟。
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楚孝风开门走了出来。刚一出门,就见南宫伯牙气喘喘嘘嘘的跑了过来。楚孝风眉头一挑,暗道:他来的这么匆忙,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师父,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南宫伯牙几步跑到楚孝风面前,还没站稳脚步便大声的吆喝起来。见他如此奔跑,说话还这么有条理,楚孝风暗自赞叹,这老小子肯定养生有道,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向他请教一番。
“南宫前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楚孝风心中虽然赞叹南宫伯牙的身体素质强悍,但见他那惊慌的表情,也是吓了一跳。
“柳姑娘柳姑娘她”
南宫伯牙指着外面惊慌的说道。
“什么!柳姑娘她怎么了?”
楚孝风一颗心顿时悬到了嗓子眼上,急忙朝着外面奔去。
“柳姑娘她今天早上突然离开了。”
南宫伯牙一把拉住楚孝风,急忙说道。楚孝风顿住脚步,心中顿时一空,仿佛有什么东西不见了。难道这就是牵挂,牵挂一个人?
他颓然的坐在地上,淡淡的问道:“她她走时,可曾说过什么?”
“这到没有,只是听服侍她的丫鬟说,柳姑娘走时,表情十分悲伤。”
南宫伯牙挠了挠头,对于这些年轻人的事情,他还真是想不明白。
“南宫前辈请回吧,我想自己走走。”
楚孝风长长舒了一口气。柳若涵临走时,竟然根本没有在意他这个人,自己虽然被逼无奈,与她做了那种事,但是在她心中,自己真的就是这般可有可无么?
柳若涵,是你强行让自己有了牵挂,让自己懂得了责任,让自己明白了世间上真正的情,如今却一走了之,你这是在戏耍本皇子么?虽然自己与郭清筝两情相悦,可是却不一样。自己与郭清筝都是豆蔻年华,互生好感,这种好感也只是停留在少男少女之间的爱慕上。而自己与柳若涵,那可是实打实的经历过男女欢愉。
虽然二人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在当今世间,哪个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几个可以享受自主选择的权利,绝大部分人还不是先结婚后恋爱。
想到这里,楚孝风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油然而生,瞬间传遍自己的每一个毛孔。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算了,如今我置身飘零,若是与她接触太多,恐怕对她将是祸患。”
站起身来,穿过一道花园,几处楼阁,一个操场,再绕过一个大大的鱼塘,沿着两排树的道路再走了几乎半个时辰,楚孝风这才将心中的郁结释放出来,他环顾四周,不知何时来到了马房前面,这才想起,金鳞驹似乎还在这里养伤。
楚孝风缓缓走近马房,里面突然传出一阵马嘶,楚孝风嘴角翘起,心中宽慰,最起码金鳞驹还没有忘记自己。楚孝风突然自嘲的一笑,自己自由体弱,为生存,处处谨慎,自认为胸中有丘壑,腹中存韬略。
无论在青楼还是奢靡的场所,从不会为女人而动容,因为一旦有了感情,你便有了牵挂,有了牵挂便会有弱点。多少英雄难过美人关,俗话说,温柔乡,英雄冢。
可笑自己却在不知不觉中陷入情网,对于这个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人,却生出这么多情愫。要是放在以前,打死他,楚孝风都不会相信自己会对一个女子动情,而如今,事实摆在面前,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让他感到肝肠寸断。
轻轻抚摸着金鳞驹的毛发,虽然它身上的伤已经痊愈了,但却永远的没有了尾巴。楚孝风爱恋的将脸贴在它的脸上,低低的说道:“你可愿与我共同进退,开创千秋霸业!”
“嘶!”
金鳞驹抖了抖身上的料草,一声长啸,表明了自己的决心。楚孝风拍了拍马背,哈哈一笑,等到自己再次回来的时候,必让这个天下臣服在自己脚下。
原本楚孝风并没有争雄之心,只是如今世道混乱,朝中忧患,自己不得不发展实力,力挽狂澜。若是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天下必将群雄并起,天下大乱。周边各个小国本就虎视眈眈,他们必然会趁乱而入,瓜分中原。
“呵呵师父今天气色不错,看来身体已经恢复了。只是,你的东西忘在老夫这里了。”
毒医缓缓从外面走来,手中提着东皇戟,站在楚孝风面前。当日楚孝风匆匆离去,他的行李都在自己那里,包括这杆东皇戟。
接过东皇戟,楚孝风对着毒医点了点头,随手放在了马鞍子一侧的凹槽上,这里是专门用来安放武器的。三日后,他们就要启程,前往边疆,如今都在忙着准备必须用品。
“老头,你到底是什么人?”
毒医刚要转身离开,楚孝风突然半开玩笑的说道。
“呵呵我就是一个落魄的大夫罢了。”
毒医并没有停住脚步,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便缓缓的走向远处。看着那突然有些萧然的背影,楚孝风微微皱眉,这毒医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自己越来越觉得他高深莫测了。
“落魄的大夫?有趣。”
楚孝风右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趣的回忆着自己与毒医相处的日子,心中多有迷惑,但是毒医并没有要说的意思,他自然也不会强人所难。
一来,自己的命都是毒医救的,而且一身力气也是拜他所赐。二来,他对自己绝没有敌意,这点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只是他的过去绝不简单。
微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漱漱,像是下着小雨。那声音隔得那样远,仿佛是在遥不可及的彼岸。楚孝风看着不远处,窗外的海棠绽满了欲待吐蕊的点点绯红。冬去春来,代表生命的嫩绿已经悄然降临人间,自己也该出发了。
想到这里,楚孝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