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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大院,从大门口开车到金壁辉煌的大理石别墅足足开了两分钟,花园的绿化里不时显现出武装警卫来。
车刚停稳,两个穿着雪白制服训练有素的仆人立刻恭敬的拉开车门,请两人到装潢华丽的客厅落座。客厅的地板满铺着昂贵的波斯地毯,齐闻风倒觉得多此一举,卡拉奇这种炎热的地方还不如直接用大理石地面来的凉快,尽管空调开得很足,但还是给人一种燥热的感觉。不久,萨基尔的叔叔,穆罕默德,一个头发花白,腰板挺直,说话声音洪亮的老人出现在了客厅门口。
“欢迎啊,欢迎!我的朋友,实在不好意思,我临时处理一些事情,没有亲自到门口来迎接。”老人对于自己的迟到表示歉意。
“尊敬的穆罕默德先生,贸然打搅您,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啊!”
“哪里哪里,请到花园随便用点饭吧,寒舍略备简餐,还希望您能见谅。”
“您实在是太客气。”
“寒舍?”齐闻风心里想,这个是寒舍的话,那什么叫好豪宅?故宫还是凡尔赛宫?
所谓的简餐就是从烤全羊到精制的小点心排满了整整一个长条桌,而吃饭的就只有穆罕默德,萨基尔和齐闻风三个人,旁边伺候的仆人和厨师倒有十来个,还有一个专门烤各种肉串的烧烤师父,齐闻风继续懊悔那些馒头,也后悔没把杨小明带来开开眼界,那小子一副瘦巴巴的样子却有一个绝世好胃,有着餐桌吸尘器的美称。
仆人给三个人面前水晶杯斟满了鲜榨的葡萄汁。穆罕默德举起酒杯“为我们的贵客干杯!”
齐闻风也举起酒杯“也为了您的健康,干杯!”
一饮而尽之后,穆罕默德在让了一下菜后,微笑着问“刘先生,今天光临寒舍,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吧?”
“穆罕默德先生真是聪明,我的确是有事情来求您。”
“我猜,我的朋友,您是为了卡德尔路的事情而来的吧?”
“没错,我们丢失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需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回来。”
“重要的东西,我明白了。”
“穆罕默德先生对这件事情了解多少?”
“您肯定听说过一些关于我的事情,没错,很大程度上,我控制着卡拉奇的地下市场,如果说白天是政府的卡拉奇,那么晚上就是我穆罕默德的。但是,您知道,光凭借武力到最后还是一事无成的,即使一时风光”
“您说的对”
“所以,我现在的产业都是合法而正规的,虽然还是有控制一些灰色的区域,但是暴力已经是最后的选择,我可以向安拉起誓,我的朋友,这件事情不是我属下的人做。”
“那么您有什么线索吗”
“风声我倒是听到一些,有伙人,从俾路支省来的,叫做‘五月花’,头头的外号叫汉果,最近在市区闹得很厉害,专门抢劫,每次都要流血。八成这次就是他们干的,我们和他们冲突过几次,但是这些人好像不是一般农村出来的强盗那么简单,我们的人伤亡了不少。”
“您知道他们躲在哪里吗?”
“西北郊的谢尔沙阿区,靠近铁路线的地方,具体哪位置我也不清楚,需要有人去打探。”
“实在太感谢了,汉果这个人,您接触过吗”
“人没碰到过,但是接触过的人说,他很贪财,又喜怒无常,做事情不按规矩,杀人的事情多数由他做,听说以前在俾路支省绑架过中国工程师,被军队围剿后,逃了出来,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卡拉奇冒了出来。”
“如果可以,请您为我们详细调查这件事情。”
“绝对没有问题。”
“刘先生,我大概猜到您是干什么工作的了。”
“我只是为了一份工资而奔忙的小人物,穆罕默德先生。”
“这个世界上很多大事,都是由小人物成就的,希特勒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仅仅是一个下士,可谁会料到二十年后更大的劫难是这么一个小人物造成的呢?”
“您这么比喻,真是太抬爱我了,如果您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话,请不要客气!”齐闻风觉得这个比喻实在有些失当,自己再怎么能耐也不能和元首这个世界首席魔王比啊。
“这个么,我的女儿,想去中国上学。”
“很好啊,欢迎!”
“本来我打算安排她去英国读书,但是,您知道,我是有很多仇家的,她是我的掌上明珠,在身边还不放心,哪敢送到外面去呢,但是我女儿,可爱的小乌尔娜很向往中国,如果你们能确保她在中国的安全的话。。”
“安全方面绝对不会有问题,我会安排中国最好的学校来供您选择的,费用由当地政府直接支出,安全方面会安排最好的警卫秘密保护她,总之我们会象对待一个公主一样对待她,而且没有半点的不自由,她可以干所有她想干的事情。”齐闻风心想,你个黑老大,和你打交道我还不放心呢,现在你主动送个人质到我手上,到时候还怕你不听话?
“太好了,太好了,她的事情,我烦恼了很长时间,现在终于解决了,谢谢你啊,我的朋友!” 穆罕默德喜出望外。
齐闻风微微一笑,“我们是互相帮助,双赢。”
“对对,双赢,来我们干杯,为了我们的友谊!”
“干杯!”
从穆罕默德家出来的时候,齐闻风怀疑自己的胃是不是还存在,反正长膘是肯定的了,他觉得自己足足吃下去半头羊。车在无人的郊外公路高速行驶,那辆幽灵般的白色丰田又出现在后面不远的地方,路上很黑,看不清对方车厢里的情况,直觉告诉他车里不止一个人,但是对方无意威胁他们,只是远远地跟着,究竟是敌人还是朋友?齐闻风很想把车突然调个头撞上去看看,但是看到旁边哼着小曲的萨基尔就放弃了这个念头,毕竟机会有的是,旁边这个年轻人连菜鸟都算不上,搭上他一条命实在不划算。
白色丰田在齐闻风的车接近中国总领馆的时候悄然离去,他嘱咐萨基尔开车小心点儿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除了杨小明带着的技侦部门的人是24小时值班的,领馆里的人都已经熟睡了。
齐闻风刚进屋,杨小明就找上门来,他给齐闻风一封密电,是总部特地发给他的,告诉他已经从阿富汗调了一个小组给他指挥,这个小组不和领馆发生关系。同时要他密切注意在卡拉奇的任何异动,总部得到了一条告警,可能在卡拉奇有针对中国目标的袭击,但没有明确目标。命令齐闻风将任何可能的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又是无头情报,这种虚报的警报经常会出现,有时间一年会出现十来条。除了少数几次被确认外,其余都被证明是虚惊一场,这次报警是在朱晓明事件之后,当然不会指的是朱晓明。但愿这又是一次有惊无险的闹剧。
齐闻风在地图上找出谢尔沙阿区的位置,并且开始默背地图。那里是工人居住区,也就是常说的贫民区,充斥着大量纵横交错的小巷,人躲藏在那里是相当容易逃脱的。齐闻风做了几次图上作业,把几处他认为可以的地方都标识出来,并且设计了进退的路线,又找了一些消化药吃,才倒头睡去。
第二天一早,齐闻风把昨晚的会见向几位领导简单的汇报了一下,并且表示自己要亲自去核实一下,张明山问是不是带几个人去以防万一,被他婉言谢绝了,在那种情况复杂的地方,并非人越多越多,人多反而会造成麻烦,尤其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萨基尔已经在领馆外等候着了,他按照齐闻风的吩咐,带了一套当地男子常穿的巴袍来,齐闻风换了上去,又用油彩把自己的脸,脖子和手涂成当地人的肤色,粘了一副小胡子,弄乱了自己的头发,如此化妆一番后,不仔细分辨的话,他和当地人是从外表上已经很难区分出来了。
“刘大哥,你化妆化得太棒了!”萨基尔恭维道。
“是吗,你看得出来我是化过妆的吗?”
萨基尔摇摇头“你看上去就是个地道的巴基斯坦人”
“那就好,萨基尔,一会我们去谢尔沙阿区,可能会有危险,如果我让你回车上,你就回车上等我,明白吗?”
“你是间谍吗,刘大哥”
“间谍不是个好职业,萨基尔。”
“不不,刘大哥,我做梦都想做间谍,太神奇了”
“你不觉得危险吗”
“刘大哥,我当过兵,会打枪,也会说中国话,如果你们需要间谍,会要我吗?”
齐闻风哈哈大笑:“萨基尔,首先我不是间谍,你不如把我当成一个秘密警察来得确切。其次,如果你想做间谍的话,应该首先考虑你们国家三军情报局和内政部情报局啊,投奔外国情报机关,那不是叛国了吗?”
“没关系没关系,我叔叔,他不让我做这行,他要我和他女儿结婚,然后继承他的产业。”
“那不是很好吗,当个有钱人不比整天提心吊胆当特务强?”
“刘大哥,我想走自己的路,现在在范先生那里工作,也是我自己找的,在巴基斯坦谁都知道中国人是我们真正的朋友,为你们工作,不算叛国。”
“年轻人真是不错啊”
“和你在一起干才刺激呢,你一定要带着我的。”
“那好吧,要是枪响了,别害怕哦!”
“安拉作证,该害怕的不是我,是那些坏人”
“萨基尔,有件事情问你。”
“什么?”
“汉果是什么意思?”
“汉果?汉果是鲨鱼的名称,阿拉伯海里一种很凶猛的鲨鱼。”
就和世界各地的贫民窟一样,谢尔沙阿区除了一些灰色的水泥房子外,遍布着自行搭建的简陋窝棚,没有自来水,电线象蜘蛛网一样胡乱地分割着天空,污水和垃圾随处可见,空气中充斥着各种令人作呕的异味和各种苍蝇的不知名小虫子。齐闻风把车停在一公里外,然后步行进入这个区域。除了蹲在河边洗衣服的家庭妇女和无所事事的流浪汉和结伙玩耍的孩子外,这里的成年男人几乎都去附近的工业区上班了。齐闻风已经把地图背了好几遍,基本掌握了这里的地形。现在,他沿着他认为最有可能的藏匿五月花的几个地方路线往棚户区的深处走去,萨基尔根据他的吩咐和他保持15米左右的距离。
由于化妆的到位,没有什么人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感到警惕,这也是齐闻风所期望的。
几个估计的可疑地点都没有发现可疑之处,未免让他感到有些失望,难道是判断错误?
正当齐闻风觉得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的时候,一道黑影飞了过来,上身往侧面一闪伸手接住来物,原来是只磨损得很厉害的足球,球的皮面已经大多脱落,不过至少在外形上还看得出来这是只足球。不远处的一些穿着和这只球一样糟糕的孩童在一块凹凸不平的空地上愣愣地看着这个伸手不凡的不速之客。
一个光着上身,满天臭汗的少年跑到齐闻风面前,行了个礼,虽然听不懂他说了些什么,但是齐闻风还是知道,少年想索回足球。他微笑着把球扔给少年,少年一声欢呼,大脚把球开回空地,那些少年也重新活跃起来。齐闻风突然发现,那个少年的裤兜里露出一个红色的小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只红色的北京奥运会吉祥物福娃的小公仔。他记得曾听林杰说过,朱晓明的皮包拉锁上就挂着一个红色的福娃小公仔,希望能给自己带来些好运气。齐闻风赶紧让萨基尔上前叫住那个少年。那个少年转回身,一脸的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齐闻风笑嘻嘻的问他这个小玩具从哪里来的,少年指了一个方向,告诉他们是在一座土屋附近拣到的。齐闻风拿出一张一百卢比的钞票,让少年带他去那个地方,少年得到这笔意外钱财很高兴,大声向那群少年嚷嚷了一些什么就带着齐闻风往那个土屋方向去了。
说是土屋,实际上是砖石泥土钢管和编织袋混合的两间低矮平房,周围地形较为开阔,前面是一片野草地,后面有一条水沟,水沟后面则是一大片窝棚。确实是易守难攻的好地方。这种地方的地图本来就很不准确,很多是本来空地的地方,都盖起了房子,而小巷的标识也是错误百出的,所以齐闻风没有在地图上判明是很正常的事情。
土屋周围没有什么人,齐闻风让萨基尔带着少年先离开,他要抵近侦察一下。但是他并没有打算采取什么突然袭击,现在下手,未必能占到什么便宜,还是下午带几个人来比较保险。
在齐闻风接近土屋时,门突然开了,一个满脸大胡子面带凶恶的男人嘴里嘟囔着走了出来,边走边回头朝里面喊什么,好像在和里面的人吵架。一回头,正和齐闻风四目相对,齐闻风装着路过的样子,朝前继续走着。背后那人对齐闻风嚷着什么,齐闻风听不懂,并不回头,继续加快脚步,但是接下来他听到了霰弹枪上膛的声音。大胡子怎么也不敢相信,在他扣扳机的瞬间,自己居然会被这个比自己矮半个头,看上去也不怎么壮实的人用这么快的速度按倒在地上,他只是看到人影一闪,接着自己的脖子就被一根短绳勒住,膝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