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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特殊乘客。很多远洋货轮都会捎带一些这样的乘客,大多是从穷国偷渡到发达国家的偷渡客,在拿到大笔的钞票后,那些船长们通常就睁一眼闭一眼,船员们也乐得挣些外快。这次的人是通过大副的关系上船的,而且给的钱格外丰厚,足够他一年的薪水,所以陆洪想看看财神爷是什么样的。
大副给他们安排的舱室原来是二副住的,二副在卡拉奇接到一份母亲去世的电报就急冲冲乘飞机回台北去了,舱室就空了出来。舱室里的人半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地看着报纸,看到有人进来忙坐了起来。船长很有礼貌的做了自我介绍,并问是否需要什么帮助。客人只是问了一下几点开饭,并且希望能送饭到舱里就可以了,他们显然不太愿意和其他船员接触。船长立刻表示理解和应允。因为他听大副说过,这两个客人是在巴基斯坦做了些什么事情,需要跑路才搭了这船。本来陆洪不想惹这个麻烦,一旦被警方察觉,别说走了,连人带船都要给人扣了,别说发财,坐几年牢都有可能。但是大副说了一个让他绝对心动的数字,才令他觉得冒这个险是值得的。
船已经进入了宽阔的印度洋。现在这条航线是亚太到欧洲的必经之路,来往的商船非常多,从千来吨的小船到三十万吨的超级油轮,有时候你会觉得这并不像在海上而是在某条热闹的高速公路。二十节的速度对于军舰来说有些慢,但对于需要经济航速的商船来说已经是一个不低的航速了。看到宽阔的洋面,林杰点了支烟,但是打火机不停的被海风吹灭,最后不得不放弃了在船头抽烟的打算。
“怎么,投奔自由世界的感觉怎么样?”雪貂有些调侃他
“自由世界?我要是没有被你们拍到那些照片,在我们那里绝对混得不会差。”林杰轻蔑地看了雪貂一眼
“你我是同行,应该知道,干这样的就是下流卑鄙这四个字,玩情报的还能讲礼仪廉耻?”
“还有多久能到香港?”
“三四天吧,怎么想到香港去放松一下?”
“到了香港,我不能下船露面,你也不看看香港是什么人的地方,到了晚上领馆发现我不在,肯定就会有所行动,明天早上我还不出现,那就天下大乱罗!”
“迟早的事情,想好将来去哪了吗?”
“不是美国就是加拿大,你们台湾我是不呆的,找个小乡村住下来,叛徒的日子不是那么好当的。”
“叛徒?你又没有背叛国家,中国本来就是中华民国,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中华民国?就那么几个鼻屎大的国家承认?联合国里有中华民国吗?美国人承认你们吗?有哪个大国承认你们?别意淫了,说台湾有人知道,说中华民国,别说外国人,就是大陆的小孩都快不知道了,连你们自己的那个总统都不想要这块遮羞布了。”
“随你怎么想,大家是各为其主,这次,你们死了人,我们也死了这么多,最后我们还是赢。”
“这里丢了一分,那里就会找回来,你当我们那些人都是吃萝卜干饭的?”
“这一分是从我这里得的,丢的那分不要从我手里丢就行了”
晚餐很丰富,陆洪在自己舱室里做东请林杰和雪貂吃饭还请了大副作陪。宾主频频举杯,气氛十分融洽,最后尽兴而散。
陆洪喝得有些过量,第二天早上十点,才醒了过来,头依然晕晕的。他感到船有些异样,但又说不上什么感觉。一脚轻一脚重,摇摇晃晃来到驾驶室,驾驶室里空无一人,看窗外,船停靠在一个空无一人的荒凉码头上。
陆洪的酒已经完全醒了,他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遇到海盗,船已经被劫持了。他大声喊着船员的名字,但没有一个人答应他。汗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舱房里没有人,机舱里也没有人。直到后甲板,他才看到他要找的人,所有的船员都蹲坐在甲板上,有几个穿着迷彩服,全副武装,蒙着面的人看押着他们。看到陆洪,其中一个举枪瞄了瞄他,吓得陆洪差点当场尿了裤子。蒙面人示意陆洪过去,和他的手下蹲在一起。
北回归线的太阳很快就把人烤得头晕目眩,看到有人开始脱水昏厥,蒙面人把所有的船员押到甲板下一间舱房,扔了两桶水,然后砰的一声,把门锁得死死的。船员们从最初的慌乱和恐惧中回过神来,庆幸自己暂时还活着。
雪貂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手铐铐在一副担架上,齐闻风和林杰坐在他旁边。他想挣扎一下,发现连脚都被铐着。
“别费那力气了,都是最好的铐子”齐闻风笑道。
“是啊是啊,请你这条大鱼还真费劲,差点送了我们这位老兄的命。”林杰也笑。
雪貂心一凉,完了,自己中了人家的计了,彻头彻尾都是人家在导演,而自己象木偶一样被人家提着线在台上演戏。
齐闻风闪身要避开林杰的枪口,车里又探出一个头,“302,是自己人。”齐闻风一看,是自己的人,西部分队的塔吉克小伙子塔布利。林杰露出一丝微笑“上车吧,找了你很长时间了。”
猎鲨行动是安全部为了肃清台湾军情局在巴基斯坦的情报网策划的一次秘密行动。机要员朱晓明本来作为打入对方的卧底,却阴差阳错死在了闹市,作为诱饵的密码本也意外落入他人之手。行动组长林杰只好亲自出马扮作朱晓明的同伙和雪貂接头,正在林杰和雪貂都一筹莫展的时候,从伊斯兰堡一路追踪到卡拉奇的齐闻风却出现在他面前,利用齐闻风除掉了汉果一伙,并且扮作齐闻风杀死阿赛蒂,夺取了密码本。雪貂本来有些怀疑林杰,但是在林杰的情报指引下,他杀掉了潜伏很久的范卫平,并且几次都差点杀掉齐闻风,让他彻底信任了林杰。
林杰开始对于齐闻风并不熟悉,没有横向联系的两个部门并没有外人想象得那么默契。而且这次绝密行动计划了很长时间,稍有泄漏就会满盘皆输。林杰不敢向齐闻风透露这次行动的真相,直到齐闻风把卡拉奇闹得天翻地覆,一个人几乎就把整个黑貂情报网给端掉,惊动了北京的总部,同时派出增援齐闻风的西部分队也到了领事馆,林杰才临时改变决定,派人化妆成范卫平的样子诱出齐闻风,策划了一次偷天换日的劫船行动。
齐闻风和他的西部分队连夜潜入了高雄号。在厨房的食品里都放下安眠药,作为备份还在船的中央空调通风管道安放了麻醉气体释放装置。在午夜,所有的人都进入梦乡后,夺取了高雄号的控制权,并且把船开到西部瓜达尔港一个还在施工的集装箱码头。
雪貂一言不发,齐闻风和林杰也没有打算现在就让他开口,数千米外的洋面上一艘挂着五星红旗的高速货轮正等着齐闻风,林杰和他们的猎物。齐闻风和林杰指挥人把雪貂抬到一艘摩托艇上后就向货轮驶去。
货轮已经越来越近,看到胜利就在眼前,林杰突然兴奋地大喊起来,仿佛要把这些天憋着的一口气都喊出来。突然“扑通”一声,雪貂连人带担架都滚入了印度洋,齐闻风连射几枪,洋面上冒出一股鲜血。林杰要跳海捞人,被齐闻风一把拉住“算了,人已经沉到海底了,这里鲨鱼太多,太危险”
林杰无不遗憾“眼看就到了。”
“命运不就是这样吗?”
“看鲨鱼,很多鲨鱼”果然,很多条露出背鳍的鲨鱼闻到了血腥,向这边游来
“他怕是活不了了,还真是一把好手”
“确实是高手,这么死了,挺可惜的,难得遇到这么强劲的对手。”
中华人民共和国驻卡拉奇总领事馆的小会议室里,正在举行一次非正式小型追悼会,除了极少数人外,并没有其他人知道。朱晓明,范卫平两位烈士的灵位被供奉在中间,齐闻风和林杰恭恭敬敬为两位烈士上了两柱香。
齐闻风看着林杰收拾行装,“你调走了?”
“对,这里不能待了,要回国消毒一段时间,你怎么样”
“我?继续流浪吧,哪里需要我就去哪里。对了,问个事情。”
“老范的鬼魂是怎么回事,不是你安排的吗,怎么这么象?”
“他?”林杰有些意外“他是一个秘密,并不常驻在哪里,只是根据任务在各地流动,他是我们的一张王牌,我只知道他的代号叫做千面,哎,这是我们这边的秘密,告诉你我已经泄密了,可别给我到处传。”
“我有个预感,或许以后在哪里,我会再次遇到他,放心,要是我泄密,”齐闻风用右手食指在脖子上划了一下“你就干掉我。”
“算了吧,你比蟑螂的生命力还强。”
“有机会再见了,兄弟。”
“一言为定,兄弟。”
满身灰尘的路虎吉普车在一阵哆嗦后,依旧没有启动,齐闻风气得从车里跳下来,狠狠地踢了几脚。离开白沙瓦的部落区还有五百公里,但是接头时间只剩下四个多小时了,齐闻风真的想把这所谓的世界一流越野车给拆了。一辆装扮得花里胡梢的卡车停了下来,驾驶室的窗户探出一张留着小胡子的脸“朋友,需要帮助吗”
暗箭 伊斯兰堡快车 中 阿拉伯海鲨鱼 结束了 接下来的是 伊斯兰堡快车 下 遥远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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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山阿合买江蜷缩在监舍的一角,如果不是从眼睛里仍旧露出一丝凶暴,很难想象这个胡子拉碴,穿着破烂,浑身散发着臭味的三十多岁的男子是十几起爆炸事件的组织策划者,分裂组织教父级的人物。如果不是沉重的镣铐束缚着他,仿佛就要从监房里冲出来一般。齐闻风很想直接拔枪毙了这个手上沾满了无辜百姓和战友们鲜血的屠夫,但是他还是强忍着怒火。
“是他吗?”陪同齐闻风的巴基斯坦陆军特种部队中校拉希姆问。
齐闻风点点头。
“那么,我们去办理一下移交手续吧,请跟我来一下”
移交手续只是一些文件的移交和确认,所以没有费多少周折就办完了。勤务兵殷勤地端上了几杯奶茶和一碟饼干。“刘,这个人对你们很重要吗?”
“是的,中校先生,这个声名狼藉的恐怖分子,在我们国家,就像奥马萨本拉登一样出名。”
“我很高兴我们向你们移交他”
“捉住他,你们费了不少周折?”
“不,不,我的朋友,一点没有费力”
“哦?”齐闻风感到很意外,新疆有关部门为了围捕他,每次都大费周折,却每每在最后关头让他溜之大吉,并且造成不小的伤亡。暗箭虽然没有和阿合买江的组织有直接交手,但是从敌情通报上就知道,这个号称南疆之狐,在基地组织受过训,在车臣打过仗并且有某大国背景的家伙并不好对付。
“他在白沙瓦,开车,开得太快了,撞在一辆卡车上,送到医院动手术的时候身上发现了武器,来调查的警察发现他的臀部有基地组织的文身,就把人扣留下来了,结果一查,就是你们国家通缉的人。”
齐闻风暗暗叹息造化弄人,一个枭雄,居然因为一起毫不起眼的交通事故落网。
关谨带来的押解小队都是暗箭出了名的煞星,这些家伙的命令就是除了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以就地击毙阿合买江外,一定要把活人弄回乌鲁木齐。那里有一大帮人等着撬开阿合买江的嘴,好把他这条线在国内的人一网打尽。关谨他们对这个任务颇有些不以为然,因为恰好在南疆驻训就把他们派来执行这种普通武警中队就能干的活,有些牛刀杀鸡的意思,用时髦的话说就是性价比太低了。
换上了国内带来的精钢诫具,阿合买江的表情非常痛苦,队员们在给他换手铐脚镣的时候显然是动了手脚。齐闻风看着人被押出监舍,转移到囚车上,对关谨说,都给我子弹上膛,劫狱的事情在这里不罕见,阿合买江在这里有车有房,也就是说肯定有下手,老巴组织的几次突袭都没有抓到人,今天搞不好会出头搞事,真来了,就别客气。
关谨拍拍挎着的95式自动步枪,“今年还没有见过血,要真来了倒好,拿他们祭祭枪,有来无回。”
“哼,少给我吹,人要是不能活着回到乌鲁木齐,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车队由五辆车组成,第一辆架着重机枪的皮卡,第二辆是齐闻风和关谨的指挥车,第三辆是押送艾山阿合买江的囚车,第四辆是暗箭队员的后卫车,第五辆仍然是巴基斯坦陆军架着重机枪的皮卡。监狱到机场有两个小时的车程,途中要经过一个小镇。齐闻风本来是反对经过城镇的,这样被伏击的危险相当大,但,唯一的道路只能通过小镇,其余地方不是大山就是沟渠,连越野车通过都十分吃力。齐闻风曾经要求直接用直升机押运的要求,但是被上级以这里活动着装备有毒刺防空导弹的塔里班和基地组织,直升机飞行太危险为由拒绝了。
车在搓板一样的土路上颠簸前行,速度不得不慢了下来,齐闻风和关谨警惕地向路两边扫视着。在他们最担心的小镇没有出现可能遭到的袭击,让他们宽心不少,到机场只有十几公里了,只要通过最后一个峡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