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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意思?”
“穆哈德先生是这里的常客,每个月都要来两三次,都是周六来的,他人很好,给小费也很慷慨,我们这里的侍应生都很喜欢他,我也是。”
“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
“他说他是卡拉奇马麦德进出口公司的高级经理,现在在筹办伊斯兰堡的分公司。”
“他是这么说的?”
“是的,他真是个好人,拉普把酒撒在他身上也没有责怪他,还安慰他不用担心,如果是其他客人早让我把拉普开除了。”
“那么他平时和什么人来吃饭的,比如上礼拜六?”
胖经理想了一会“是萨尔娜夫人,对肯定是她。”
“你那么肯定是她?”
“绝错不了,伊斯兰堡寡妇很多,有钱的女人很多,漂亮的女人也很多,但是有钱的漂亮寡妇就她一个,她可真是个美人儿。”胖经理眼睛里流露出迷离的眼神,看得出来他也很迷恋她。
“她是什么人?”
“她原先是一个模特,后来嫁给了一个银行家,之后去了英国,前几年不知道什么原因,说是丈夫死了,留下了大笔遗产,但是她不喜欢英国的气候,所以回伊斯兰堡定居,这些在社交界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啊!”胖经理对于两人的“无知”表示惊讶。
“她住哪儿?”
“城东高尔夫球场旁边的别墅。”
“对了,穆哈德还和其他什么人来吃饭吗?”
“有的,和这位先生一样,是一个中国朋友,说是香港来的,也是位慷慨的先生!”
“经理先生,我们要请你回情报局一次,希望你把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次,请吧!”
“开什么玩笑,我已经把你们要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这,马上要营业了。”
“对不起,先生,如果你不想我们采取强制措施的话,最好配合一点。”
“好吧,如果我们老板因为你们的行为而影响了生意而感到生气的话,对我们大家都没有好处。”
“是啊是啊,但是命总比薪水重要!”
赛义德在向总部汇报的同时,让人把胖经理送回情报局做笔录,他和齐闻风带着一个武装小队向萨而娜夫人的别墅赶去。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萨而娜是间谍的可能非常大。她利用色相和金钱引诱招募的马哈穆德,但是突然冒出的中国人又是谁呢,总不见得是另一条线上的关系,但是也不可能自己窃取自己的情报啊,三军情报局和中国的相关单位的合作是非常密切的,巴基斯坦所有军队的信息中方都可以通过正常的情报交流渠道获得,不会犯这种蹩脚的低级错误。那么他只可能是一个长着酷似中国人的脸,会说汉语,但不是为中国政府服务的人,美国?日本?韩国?还是新加坡?还是台湾?情况变得复杂起来
“刘,你说时间过了这么久,情报会不会已经被送出去了?”
“可能性不大,雷达技术说明书有电话本那么厚,火控系统的软件也要有两张DVDROM的容量,利用计算机网络,这点时间肯定来不及发送,连扫描都来不及,别说一张一张用照相机拍下来,有点常识的也不会用传真机,那样太容易被侦测到了,只有人力传递才是最可靠的,现在你们陆路和空路已经都封锁了,暂时他们不会携带这么明显的目标出城,而是会避下风头看看情况再动,现在动,是在自投罗网。”
“可是水路呢?”
“水路,伊斯兰堡有河吗?”
“刚才经理提醒了我,高尔夫球场不远就是拉瓦尔胡,有一条叫古伦戈的大河通往城外。”
“你为什么不早说,完了,你快联络总部,马上封锁水路,扣留水面所有船只和人员,彻底搜查!”齐闻风急了。
“是!”
赶到城东南富人居住区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伊斯兰堡没有什么工业所以也没有什么污染,月光显得格外亮,很多人家已经灯火通明了,可是萨而娜家除了二楼偏房有一点微弱的灯光外,整幢楼陷入在黑暗中。赛义德指挥武装小队包围了院子,准备找个梯子攀爬过去。齐闻风告诉他不用那么麻烦,稍微助跑几步然后一下子就踩在墙头上,翻过了近三米高的围墙。然后从里面打开门,赛义德进来一看,看门人已经被齐闻风不知道用什么手法打晕了,但是他一点声音也没有听到。
这是一幢新建的英国乡村别墅式的两层建筑,打开门,客厅装潢得异常豪华,除了地上满铺厚厚的羊毛地毯外,完全是现代西方的装饰,萨而娜是英国国籍,很多方面并不是很遵守伊斯兰教的礼数。她的西方做派让这座城里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和阿訇用最恶毒的语言来诅咒她。齐闻风和赛义德两个人持枪互相掩护,交替搜索,一楼空无一人。两人沿着楼梯向二楼小心推进,生怕弄出声音来,好在厚厚的地毯让掩盖了脚步声。
二楼偏房的门虚掩着,一线灯光投射在漆黑的走廊里。齐闻风从门缝里往里看,床上似乎躺着一个女人,他正准备推门进去,门缝下方有一丝反光让他停了手,蹲下来看,一条细细的金属丝横在门缝下方。好险,差点着了道!齐闻风让赛义德去楼下找一把小钳子来,很快赛义德把看门人兼园丁的工具箱都抱了上来。齐闻风找一个小钳子,“咯察”一声,钢丝应声而断。齐闻风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陷阱了,才小心推开门。门框边用捆扎带绑着两个反坦克手雷,保险环正挂在钢丝上,如果贸然推门,引爆手雷的话,别说人,整幢房子都会被炸成碎片。
萨而娜夫人不出意料地死了,半裸的她横在床上,脖子上的伤痕和脸上极度痛苦的表情明白无误地告诉别人,她是被勒死的。特工们没有找到关于雷达的任何资料,但是从墙背后的保险箱里发现了大量她和部长、将军、议员们上床的照片和录音带。天晓得她利用色相从他们身上套取了多少情报,现在她的情人们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来取情报的接头人无疑已经从某些渠道知道萨而娜已经暴露或者本来就打算除掉她灭口,总之她是逃不掉这个命运了。
看门人被弄醒然后带了上来,面对着一屋子凶神恶煞般的特工,这个可怜的人儿已经不能掩盖恐惧。
齐闻风很客气的问他,“请不要担心,如果你能合作的话,我想你会自由的。”
看门人几乎要跪了下来“先生,这不关我的事情,夫人的事情是不允许我过问的!”
“今天夫人是什么时候出门的,什么时候回来的?”
“夫人下午四点出门,五点不到就回来了,通常她大半夜才会回来。”
“她带什么东西回来吗?”
“一个大包,看上去很沉,我要帮夫人拿,但是被她拒绝了。”
“多大的包?”
看门人用手比划了一下:“就这么大。”
“晚上有什么人来过没有?”
“夫人用晚饭前告诉我,要是有邮递员来,就让他上楼,她有重要的信件要寄。”
“邮递员?信件?”
“是的,先生,邮递员,一般寄信这种事情都是由我们下人做的,但是夫人是从国外回来的,很多事情和其他人家不一样。但是平时夫人也不允许下人去二楼的。”
“邮递员来了吗?”
“来了,晚上八点来的。”
“他长什么样?”
“中等个头,比我稍微高一点,不胖,长得很黑,象是南方那边的人,说话口音带着卡拉奇那边的口音,我弟弟在卡拉奇为一个老爷开车,我去看过他几次,听得出那边的口音。”
“你说的是卡拉奇?”
“是的,卡拉奇,先生,很好的地方。那个邮递员很凶,来了就问夫人在不在,接着就直接上楼了,走的时候也没有和我照面。”
“邮递员上楼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在厨房收拾,先生。每天总有做不完的事情,先生。”
“你听到楼上有什么动静没有?”
“没有,先生。什么也没有,邮递员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
“然后呢?”
“一般我会等夫人在九点用完茶后下班回家的,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袭击了我,就在刚才不久,先生,我被打晕了。”
“夫人平时和什么人来往?”
“夫人平时禁止我们打听她的朋友,但是夫人有很多男朋友,经常来,有时候还塞钱给我,依我看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
齐闻风估算了一下时间,他们到这里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四十五分,如果那个“邮递员”晚上八点来,就算八点零五分走的话,从水路也走不了多远,现在的时间是晚上九点三十五分。一个半小时走船的话,又是晚上,能跑出三五十公里已经很不错了,应该还追的回来。
齐闻风让赛义德派人把看门人也送回总部去,让他再就萨而娜平时往来的关系挖出点东西,这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家伙,肚子里的东西还是不少的。
中央情报局伊斯兰堡站在下午就注意到了伊斯兰堡出现了不平常的骚动,这种内部的骚动要比公开的军事政变更加令人难以琢磨,尤其是这个信奉伊斯兰教的非北约盟国在反恐战争上的重要地位,任何发生在伊斯兰堡的不正常情况都会受到华盛顿的高度重视。
之前没有任何预警或者先兆,但是确确实实发生了。进出城的公路被截断,机场进行了更加严格和彻底的盘查,街头充满了武装的军人,按照常理,这将是一次军事政变的预兆,这种游戏是那些将军们非常喜欢玩的。然而到了晚上,广播电台和电视台依然没有出现一个穿着上校制服的人来宣读政治宣言,例如废除宪法,解散议会,逮捕腐败的政府总理,国家进入紧急状态,成立救国军事临时会议等等。除了那些军人们,伊斯兰堡一切如故。大使也打来过几次电话表示关心,并且已经通报了国务院和白宫。
通过内线得到情报,一种是例行治安演习,谁都知道这种敷衍人的解释纯属放屁。而从另外的渠道则得到比较可靠的情报,在卡拉姆基地发生了一次人为的爆炸事件,重要的雷达资料失窃,整个巴基斯坦情报系统现在乱成一锅粥,而政府的一些官员却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情,他们就想看着那些平时趾高气扬的情报人员出丑。这条消息的到了MI6(英国军事情报六局)在巴基斯坦分支机构的证实。
“亨利,是你们干的吗?”伊斯兰堡站站长查而顿说话向来直来直去,根据美英两国的秘密协定,两国的情报人员在特殊情况下,可以直接交流情报。
“不,不是我们,我想我们要做什么事情是不会瞒着你们的,也瞒不了。”英国大使馆的三等秘书亨利,真实身份是MI6在巴基斯坦的负责人。
“你这里掌握着什么新的情况?”
“查而顿,我的老朋友,我想我们和你们知道的一样多,那些巴基斯坦人并没有我们想象的傻。”
“这个老狐狸!”查而顿心里想“该死的英国人在南亚经营了上百年,这里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甚至背后通常有他们的影子。”
“你们打算插手吗?”
“不,没有伦敦的指示,我们所能做的就是看看而已,再说在巴基斯坦和中国人作对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我想华盛顿也是这么想的。”
“再见,查而顿,做个好梦!”
“再见,亨利,晚安!”
一份来自兰利的传真电报刚送到查而顿的办公桌上,上面只有三个字“别管它”。
齐闻风是晚上十点在高尔夫球俱乐部的餐厅里吃晚饭的时候接到的通报,一艘被遗弃的摩托艇在下游约五十英里的地方被发现,船上的人是在燃油耗尽的情况下弃舟登岸的,河岸离公路有五公里,现在当地的治安部队正在进行拉网搜捕。
在吃完最后一个肉丸子,喝下咖啡不久,直升机降落在高尔夫球场的草地上,齐闻风发现这不是下午的那架陆军的Mi17直升机,从飞机上跳下来的赛义德得意的告诉他,陆军的飞机没有夜航能力,这是穆沙拉夫总统的专机,也是巴基斯坦唯一有夜航能力的直升机。现在,它随时为他服务。
十五分钟后,飞行员告诉齐闻风他们,已经到达目标上空了。直升机在低空盘旋,齐闻风看到地面上星星点点的灯光,这是地面搜索人员的手电光,看上去人数真的是不少。
飞机降落在公路上,这段公路已经被完全封锁了。齐闻风和赛义德刚下飞机,一个当地保安部队的上校就迎了上来。他告诉他们,在公路附近的乱石堆里发现了一具中年男子的尸体。
几辆吉普车的大灯把凶杀现场照得雪亮。一具穿着讲究的中年男尸横在一堆乱石里,齐闻风注意到他身上的伤口,一把薄而锋利的刀子准确的割断了气管喉管和颈动脉。
“你们从他身上找到些什么?”
“从他身上的证件上看他是拉合尔工程技术大学的教师,我们已经去核对他的身份了。”
“教师?”
“您看,这是他的证件。”
赛义德接过证件看了看。“确实是个教师。”
“我们还在附近发现了这个,藏在一块石头下面”上校从随从那里拿过一套皱巴巴脏兮兮的制服。
“邮递员的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