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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战场的主流,厚厚的紫褐色的血迹遍布在大地之上。
这是无悬念之胜,浓雾的散去让战斗变得简单起来。
嘈杂的战场之声慢慢开始减弱,谁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留在了战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跑了出去。
就像陈墨判断的一样,终究是没有留住王行瑜,也没有留住保大军大将薛怀信,两人在骑兵的掩护下逃了,浓雾掩盖了行迹,也不知跑到了哪里。
城外的战斗解决的很快,没有了主将的敌军士兵也没有了作战勇气,投降成为了主流。没有像陈墨所说的杀戮了,受降比杀戮容易得多。这是陈墨唯一判断错的一点,他本来以为,作为王行瑜的手下嫡系,这些军将怎么也要殊死抵抗一番,想不到如此简单。
肃清城外的同时,轻松挺进庆州城。
城内的守军依旧没有抵抗,战争就是这样,失去主帅就等于失去了脊梁,没有人愿意白白送死。
“书记,城内降军中有人说他姓廖,名叫廖建文。是自己人。”
刚刚进城,那个通报消息的功臣就出现了。左睿知道廖建文是谁,这个人很有心机。用起来不错,一旁的左睿看了看陈墨:“这个廖建文不错,以后就跟着我怎么样?”
“能做司仓是有能力的,兄长既然要人,那就归你吧!”把廖建文带回去也用不上,这个归宿不错,左睿抢走就抢走吧。不会亏待他,陈墨答应的很痛快。
陈墨的话有寓意,用可以。但要好好对待,左睿焉能不明白:“给我做司曹参军应该绰绰有余,我看就这么定了。”
战马继续前行,街头一队队士兵在来回巡视。没有发现一个百姓的身影。城内的百姓都躲在家中。这个过程还要持续,防患于未然,士兵要清理每一户人家以防止有敌军士兵隐藏其间。
陈墨第一次见到了廖建文,和想象中一样,廖建文中等身材,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很有读书人的那种气质。
翻身下马,陈墨拱手一礼:“鄙人就是陈墨。廖叔一向可好。”
陈墨这个称呼很对,廖建文也知道了自己女儿跟着陈墨。还有那种不可为外人说的关系。尽管自家女儿不会是正室,可跟了这位能力非凡的陈墨已不算亏,因此他很恭敬。
“久仰陈。。书记大名,鄙人廖建文有礼了。”
“自己人别客气了,廖叔胆大心细,这次有多大功劳就不用说了,这是大将军,以后廖叔就是大将军的司曹参军了。”陈墨赶紧还礼,在还礼的同时把左瑞也介绍了。
双方见礼,继续给廖建文介绍韩逊、李思谏、庞诩,随后一行人进入庆州府衙。
大获全胜,京师和庆州之战奠定了左睿的名声和基础,这两次战斗让世人真正知道了左睿的厉害。
静难军节度使的归属大局已定,就像当初李思谏希望的那样,他没有白跑一趟。虽然没有得到多少装备,得到些降兵也不错。陈墨和左睿很大方,保大军节度使东方逵是距离最近的邻居,他的士兵作战力很差,留着还要防着逃回去,干脆把一部分人分给了李思谏和韩逊,也算是一种酬劳。
新年马上要到了,李思谏和韩逊带兵离开。
陈墨也不能耽搁,这是收复京师后的第一个新年,在伤兵营忙碌几日,他必须赶回京师。
庆州城外的送行显得格外隆重而庄严,因为左睿知道陈墨再回到这片土地的机会微乎其微了。
咧咧风中,旌旗招展。整齐的队列,一排排士兵高高举起自己的武器,他们需要向陈墨致敬。
“万胜!”
第一声怒吼来自左睿,这两个字在他心中已经憋了太久。
“万胜!”
几万人的咆哮在天空飘荡,破空而去。
“大唐!”陈墨握紧拳头举起自己的右臂。
“威武!”
这是军人的临别礼,雄浑的声音响彻天地 。
“子涵一路顺风!”庞诩握起拳头,他放弃了那种读书人的告别方式,简洁才更畅快。
“战有不胜!”
陈墨回应的更加干脆,军队需要的是信心和勇气,他就是信心和勇气的来源。
历史面目全非,提马,目的达到的陈墨头也不回。
。。。。。。
。。。。。。
邠州城一片欢腾,这是陈墨在静难军地界的最后一个停留点。
太阳还老高炊烟就已经升起,邠州城内呈现一片祥和。
站在街头,陈墨感慨万千,一个时代的改变已经来临,他的道路还有很长,做到哪一步还很难说。
“陈书记。。。”就在陈墨静静思考的时候,宣威将军陈崮走了过来。
“陈将军啊,做的不错,我们尽在掌握!”有袁兴谋为首的降军帮忙,整个邠州一片安靖,陈墨一脸欣慰之色。
陈崮一抱拳:“大局已定,可喜可贺!不过。。。还请陈书记帮个忙。”
“什么事?陈将军怎如此客套?”陈墨有些不解,陈崮好像不是这样的啰嗦人。
“家叔前段时间经过书记诊治,好多了。。。谁知病情加重。现在。。。。。。”
陈崮的叔叔名叫陈泰,曾经也是一名游骑将军,后来因腿伤不能骑马。就一直挂职在军中负责后勤工作,陈墨曾经给他诊治过腿疾。
“怎么回事,别婆婆妈妈的!”
“家叔的腿废了,总是。。。陈书记去看看好吗?”
“好吧!”陈墨答应了。
进入城内的营区,距离还有很远陈就听到一个大嗓门的呼喝声。
陈泰在骂人,而且有抛东西的声音。
陈墨明白了,陈泰戎马一生。是军中最强悍的骑兵将领,这条腿的废掉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最沉重的打击,发脾气也就不奇怪。作为军中领军将领的陈崮没办法。他总不能对自己的叔叔怎么样,这才有了今天这样的无奈,只能让陈墨来压制一下,顺便进行治疗。
“陈老将军这是怎么了?”陈墨直接进屋。
“陈书记。。。末将没事。没事!”
陈墨进屋。屋内的两名牙兵赶紧退了出去,陈墨一皱眉:“没事?这乱七八糟的是谁扔的!”
毫不客气,陈墨看向陈泰。
“末将。。。。。。”
“我什么都明白,但骂人和扔东西能解决问题吗?”
“末将错了。。。请书记责罚。。。”陈泰不怕谁,包括左睿他都不太畏惧,但陈墨不一样,他在军中的地位甚至超过了左睿,在军将中的威信极高。
“我来看看。也许有办法。”屋内的味道很难闻,那种腐败的味道让陈墨上前掀掉陈泰腿上盖得被子。
这条腿很粗。尤其是小腿,比普通的腿粗了近一倍,整条腿露着紫黑色的气息,这时长时间溃烂造成的结果。陈墨早就知道陈泰的腿要废掉,这条腿不但受伤骨折过,还有脉管炎,想不到进展的这样快。
“多久没有走路了?”
“自来到邠州就无法着地,末将这条腿。。。。。。”
“想重新站起来吗?”
“当然想,陈书记,末将看这条腿是神仙难救啊!”
“我有办法,以后可以站起来,不用拄拐,但再也无法上马厮杀,陈将军愿意接受吗?”
“愿意,愿意!”
“好,那我就给你截掉!”
。。。。。。
截掉还怎么站起来?这太凶残了!陈泰和陈崮惊呆了。
“我给你造一条假腿,一条小腿而已,若不锯掉病情会越来越厉害,最后会。。。。。。”
太惊世骇俗了,竟然能造一条假腿,陈泰叔侄再一次被震惊了。
陈墨波澜不惊:“假肢不能代替那条小腿,但走路没有问题,还可以阻止病情的进一步发展,就这样吧,我们回京准备一下,进行手术。”
叔侄二人不知道什么是假肢,但能够重新站起来已经是奇迹,还不用拄拐,陈墨还真的是一个神医,名不虚传,就是这锯掉小腿太吓人。
“随我回京吧,京师各种东西都齐备,要控制一下感染才能手术。”
什么叫感染叔侄二人还是不知道,不过结局好像能够接受,叔侄二人连连点头。
庆州大胜的消息早已在京师传开,加上新年临近,当陈墨出现长安境内的时候,整个京师呈现在一片喜庆之中。
鲍全友和一众将领,一些官员迎出了十里之外,这也算是胜利的一种荣誉待遇,孟淑妃早就盼着陈墨回来。尽管知道此行的危险不高,可作战总有危险存在,孟淑妃要看到人才放心。
自回到京师,孟淑妃第一次出宫,也第一次出了城。
景耀门外旌旗飘扬,孟淑妃的车驾在士兵的环卫下醒目的出现在陈墨面前。
“微臣陈墨拜见淑妃,胜利回师,大获全胜,为大唐贺!”下马,简简单单两句话。
泪水在眼里打转,孟淑妃哽咽了:“陈。。。书记请起,此次大捷已经通报在兴元的陛下和诸位臣公,也已通告天下!”(未完待续。。)
第210章 沉默的理解
欢迎仪式举行的并不繁复,陈墨终于可以回家了。
一大家子比孟淑妃还要提心吊胆,陈墨的安全归来让一直绷紧神经的大宅子有了过年的气息。一群小丫头欢天喜地,新年备下的食物立刻派上了用场,各种诱人的食物香味飘荡在大宅中。老爹廖建文有了消息,冰儿和青儿更是兴奋地不得了。
“大郎这是按照你说样子给你织的手套,看合不合意。”
陈墨刚刚在欢迎中闲下来坐定,别人都去忙着收拾吃食,冰儿立刻出现在陈墨面前。
小丫头手中是一双淡金色的丝织五指手套,手套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辉,漂亮的让人目瞪口呆。陈墨只是在离开京师时无意中说起过这种手套的大致形状,想不到小丫头这样记忆深刻和心灵手巧。
不在于精美漂亮的耀眼,也不在于合适不合适,一双五指手套承载了小丫头的日日夜夜的期盼和思念,这种真情让陈墨的眼睛湿润起来。
没有接那双金光灿灿的手套,陈墨上前,心中默念着;“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幽怨的眼神。”随后,把小丫头揽在了怀里。
无声的相拥持续了不知多少时间,一个苗条的身影出现门前。
小汐来了,眼前的一幕被看在眼里,一切依旧是寂静无声,小汐稍稍愣了一会,随后慢慢转身离去。一次无意中的碰见让小汐明白了陈墨的那种无奈,爱容不得他人。但也无法割舍,培养出的感情谁也无法抛弃。
陈墨其实就面对着门,尽管低着头。他怎会看不到小汐的到来,何况她的特有脚步声陈墨太熟悉了。只是。。。陈墨不想打击冰儿脆弱的心,小汐的性格更开朗,她应该明白自己,自己不可能抛弃冰儿。
没有也许,只有这种选择,这是承诺。陈墨只能选择沉默的让两个女孩理解自己。。。。。
陈墨胜利归来,孟淑妃终于有了好的心情,战事频繁。经过这段时间的恢复,加上缴获,朝廷还是够充足。皇帝没在,常规的赐宴就免了。在老侍中和陈墨的提议下。孟淑妃降旨赏赐各级官员。
京师官员都放假了,其实就是不放假他们也无事可做,各个衙署的运转本来就不正常。对京师少得可怜的官员赏赐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算计着钱粮够充足,陈墨再次入宫面见孟淑妃,孟淑妃这个人很更爱民,京师的百姓们这次也得到了些实惠。
本来想着赶紧回子午村看看,可还有陈泰的手术不能耽搁。陈墨还要赶紧准备。
陈泰的病情看似严重,但实际上引起后续感染的机会不大。溃烂只发生在小腿,这还是比较幸运。如果进一步发展,整条腿不保,甚至会有生命危险,那将更麻烦,手术必须赶紧进行。
回到京师的第三天,陈墨的手术终于要开始。
麻沸散是现成的,器械也是事先经过消毒处理,诊疗室的消毒工作很容易,太医署的学生林清对手术已经非常熟练,正好做副手。
这一次,陈墨麻沸散的剂量用的很大。这种手术会很痛,麻沸散显然起不到绝对止痛作用,也算是有备无患。
血腥的过程对陈墨和林清来说不是任何问题,近段时间,两人配合做的手术数不胜数,这个截肢手术对他们来说并不复杂,只是一个过程。一个时辰后,陈泰的那条小腿被截了下来。
为了不让小丫头们吓死,陈墨赶忙让林清把那条小腿用麻布包裹起来,随后让一名牙兵赶紧去处理掉。
让士兵们把昏昏沉沉的陈泰抬到跨院中,陈墨终于松了口气。
“大郎做的什么手术?”小汐好奇心最盛,看到陈墨洗漱,换过衣服,立刻凑了过来。
一开始就瞒着,现在更要瞒着,陈墨微微一笑:“阑尾炎。”
“什么是阑尾炎?”小丫头继续好奇。
“阑尾炎是一种肠道手术,要开膛破肚,要不要我详细说说?”陈墨满脸坏笑。
“不要,不要!”小汐一脸惊恐,撒腿就跑。
腊月二十八,抓紧时间,陈墨赶紧回了一趟子午村,让身边的弟兄们也回家过个年。传统很重要,家人的团聚很重要,过年就是这样,总不能让左盱老两口孤孤单单的过年,陈墨把小汐留在了子午堡,也算给有些孤寂的老两口一些亲情上的安慰。
新年在热烈中来临,这个时代没有包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