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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郑翁老而弥坚,身体这是好了!”
“哪里?”柳玉和继续八卦:“郑公的身体还是那样,处理政务也是颤巍巍的,不过。。。听说就是为了架空某些人。”
“愿闻其详。”
“在郑公不理事的情况下,门下省实权是掌握在门下侍郎手中,门下侍郎裴澈才是门下省的执掌者,听闻郑公是为了某些事故意为之,就是为了遏制门下侍郎裴澈。”
陈墨兴趣来了,他继续问道:“这裴澈是何人?我可听说郑翁是温厚长者,这个裴澈怎么了?”
柳玉和继续:“裴澈可是名门之后,他的祖上是孟州裴氏,从父是名相裴公美裴公,可谓世代书香,只可惜。。。这个裴澈为人不被看好,据闻和某些宦官走的极近,也因此被郑公架空,估计是郑公和宰辅诸人联手在压制住裴澈,这个大唐怎容得一个亲近宦官的门下侍中出现?”
“郑翁看来是不准备让裴澈做这个门下侍郎了,但门下侍郎就一定会做侍中吗?这个裴澈有这样的能力?”
“郑公还能坚持多久?如果不尽快动手,下任侍中还不是裴澈的。”柳玉和停了一下:“其实。。。现在朝中有威望能力的官员现在太少,因此,得到宦官的支持,身出名门裴澈就能更进一步做侍中,甚至有机会染指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否则,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萧公正值壮年,他哪里有机会?”
“原来是这样,郑翁压制裴澈还和宦官有关联,这个裴澈不但要做侍中,还想做真正的宰辅。”
“谁不想做宰辅,不但是裴澈想做,杜学士也想做,不过杜学士和萧公关系融洽,不会暗中。。。。。。”
陈墨笑了,笑的有些狰狞,可惜,黑暗中几人看不到陈墨的表情。
这就是陈默需要的讯息,一切都很明确了。应该是陈墨无意中破坏了裴澈谋害萧老太翁的计划,让萧遘躲过丁忧这一劫,而萧遘也没有放过裴澈,他果断开始反攻。虽然萧遘用的不是血腥方式,但是这种架空无疑让裴澈乱了方寸,于是,他暂时对付不了萧遘,却有些失去理智的把陈墨当做了泄愤的目标。
不可能百分百确定,但这是最大的一种可能。那只狰狞的手露出它的痕迹,陈墨当然不会沉默,这件事很严重,裴澈选错了对手,他不知道陈墨的凶狠,一旦最后确认,陈墨会让裴澈知道他无法承受这种严重的后果。
已经大致摸到敌人的脉搏,陈墨轻松起来,谈话更加轻松愉快。
和几位同窗好友继续闲聊的期间,陈墨还去了看看冰儿,随后和几人继续聊国家大事,聊人生理想,一直聊到很晚很晚。
PS:三江结束了,感谢投票和打赏、收藏本书的书友,第五名淡然已经很满意,三江毕竟也是一种荣誉。后面的情节会越来越激烈,大家拭目以待。
第099章 被养成猪的幸福日子
冰儿的情况还好,除了还在低热,精神在慢慢恢复。
陈墨的自身的况也不错,伤口经过缝合后在以极快的速度愈合。除了应付来看望自己的人,陈墨没有了往日的忙碌,需要担心的事情很少,他突然间发现,自己的体重好像在疯狂增长,比伤口愈合的速度快的太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后遗症来了。
第五天,冰儿的引流管被陈墨撤掉,小丫头终于出了诊室,这意味着冰儿的危险期已经基本过去。
为了不使自己长成一头肥猪,陈神医果断开始锻炼身体。。。双臂不能动,后背有伤不要紧,可以慢跑,可以节食。
可惜,跑步可以,节食不要想了,因为小汐不同意。
为了让陈墨尽快痊愈,不但是小汐,就是其他几个小丫头也不同意陈墨和一群大汉一起吃饭,这种快乐也被剥夺了。
“和诸位兄弟吃饭痛快,我没别的想法,就是。。。。。。”
“我陪着你吃饭你不痛快是吗?”
“不,不是,小汐。。。听我解释。。。”陈墨亡魂皆冒,得罪不起,赶紧道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和一帮兄弟一起吃饭。。。可以增加食欲。”
“看到我就没食欲了!是吗?”
“不是~~绝对不是!”陈大神医汗流浃背,伤口一阵巨痛:“我看到小汐就想吃还不行吗?。。。我只是想多陪陪弟兄们,让他们不寂寞。”
“你想让我寂寞是吗?不想理我是吗?”
陈墨就差跪了,女人果然不可理喻,和女人讲理是自取其辱,还不如直接去跳井来的痛快,尤其是和美女讲道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全听你的还不行吗?”
小汐得意洋洋,笑颜如花:“本来就该听我的,大郎现在是患者,不是医生,所以。。。所有的事情都有我和喜儿、清儿来办。。。”
陈墨赶紧求饶:“我知道,一切唯小汐马首是瞻,这样伤口才会好得更快,才会让小汐放心,让兄长放心,让二老放心,让弟兄们放心。。。。。。”
“给我进屋,我给你擦擦身子,熏死人了,浑身汗味。”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小丫头一瞪眼:“自己来什么?就你这样子,连手臂都抬不起来,给我进屋!”
“好,好,我进屋。”
尽管有被养成猪的预兆,尽管受到无数限制,但这就是幸福。想让美女贴身伺候,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幸福机会。陈墨的幸福才刚刚开始,当然,也有烦恼,因为冰儿的身体太弱,恢复的好像慢了下来,尤其是伤口,愈合的并不特别理想。
冰儿失血很多,加上身体本身并不强健,调养的过程会非常长,也让陈墨明白,神医能够挽救生命,但对后期的治疗无法完全掌握。
这就是生活,不可能事事如意。陈墨对生活充满向往,同时也有期待,他期待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影响,也许多年之后,当陈墨在这个世界老去,他有机会看到自己给这个时代留下的那些东西,那些注定不一样的痕迹。
幸福加上烦恼,没养几天伤,让陈墨更烦恼的人来了。
无崖道人和魏子矩这两个大忽悠来了,两个人竟然是结伴而来,让陈墨不得不信服物以类聚这条真理。
“我就说过吗?我算的很准,陈待诏这段时间定有血光之灾,而且血光之灾注定无甚大碍,以后注定飞黄腾达、封侯拜相易如反掌。。。这不在应验了吗?”看到陈墨,魏子矩依照自己的惯例开始自己大忽悠的本色表演。
“那请问魏兄,我什么时候拜相?”面对这种忽悠,陈墨一脸理解的笑容。
魏子矩自己都笑了:“现在为时尚早,陈待诏尚需历练,太过年轻拜相并非好事,待诏还需等待。”
“两位请坐。”
“看陈待诏无碍贫道就放心了,不知陈墨待诏的丹药炼的如何?”
看到陈墨无大碍,无崖道人坐下就开始询问,他其实更上心。因为陈墨要炼丹,他对陈墨的炼丹效果忧心忡忡,一旦陈墨炼的丹出了问题,他就名声尽毁,也别想在这长安混了,就是回到自己教派,他也将成为被抛弃的棋子。
“道长难道信不过在下?”
“怎会信不过待诏,贫道只是有些好奇,有些好奇。”无崖道人有些不好意思。
“鄙人的丹药已经炼成,炼的丹药必定让道长名留青史,后世之人将对道长永世铭记,道长可满意?”
如果。。。真的象陈墨所说,无崖道人当然满意,他会满意的无以复加,问题是。。。一惯忽悠人的人总是有一种无法改变的心理,他们总会防范自己被别人忽悠——咱丢不起那人!
因此,无崖道人呲牙咧嘴、痛心疾首的道:“待诏不是说和贫道一起炼丹吗?不是说好由贫道在一旁指点吗?待诏为何自己炼丹也不通知贫道?”
“实在对不住道长,前段是时间真的太忙,陪着寿王殿下和长公主殿下去了一趟骊山,还要给太医署的学生上课,还要给人诊病,还要准备炼丹的各种资材。。。这不,刚刚忙的差不多,丹药练出来,我就成了这个样子。”
陈墨一脸的无辜,神情悲愤中带着无奈还有彷徨。
“陈待诏。。这仇家可有了眉目?”无崖道人无奈的转移话题,陈墨太可怜了,双臂和胸腹部都被缠的严严实,不过问一下病情和刺杀事件实在说不过去。
陈墨这次有词了:“道长,你看我陈墨陈子涵长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具有经天纬地之才。除了治病救人,我还要呕心沥血的教授学生,给国家培养医学人才,还要炼丹,还要。。。这些都是为了我大唐,怎么会得罪人?想来。。。是哪个不长眼的恰巧碰到了我,认错了人,也只能是这样了。”
医生就一定是一个好人吗?就一定没有仇家吗?陈墨这厮做的那些事谁不知道,除了屡屡打架斗殴,还得罪了沙陀人,你有那么清白吗?无崖道人和魏子矩直摇头。
其实,陈墨是不想让这两位多事,这样的事情大理寺查不清,禁军估计也查不出来,只能靠陈默自己去找线索。两人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更好,对他们是一种保护,政治这东西充满血腥和明处暗处的绞杀,这两个没有力量的人根本不适合参与,知道的事情越少越好。
PS:感谢几位书友的打赏!
第100章 皇帝有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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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十几天过去,刺杀事件依旧没有眉目。
大理寺没有任何消息,当然,陈墨也从未指望过大理寺有什么眉目。既然敢动手制造这样的大事件,主使者就不是一般人,当然不会留下明显的尾巴。而在陈墨本身,他也不认为对方很从聪明,如果这件事让自己来做,估计应该比主使者做得更好。
冰儿依然有些虚弱,低热完全退去,已能够起身行动。陈墨的伤口拆线了,就是赤红的伤口让人触目惊心,彻底痊愈去太医署和宫内还要等一等。
可惜,天不遂人愿,伤号也有他的无奈,就在陈墨和小汐还在午后享受两人的温馨世界时,一名宦官竟然带着几名禁军士兵跑到了陈墨的家中。
“宫内急诏,请陈待诏赶紧入宫,两位太医令、尚药局奉御向典御已经进宫,陈待诏赶紧动身随我入宫。”
尚药局奉御向典御说的是尚药局最高长官向光彦,尚药局的最高长官一般都由精通医药的专家担任。皇帝有病,典御要亲自诊断并立法处方,药成之后要亲自尝验,因此尚药典御是直接为皇帝服务的机构。出动两位太医令加上向光彦,显然是宫内有非常重要的人物病了。
这明显是两位太医令在提携陈墨,而且,眼前这位内官陈墨也比较熟悉,就是在翠华山一直在陈墨身边的韩全海。
陈墨不敢耽搁,带上药箱就跟韩全海出门,两人的周围立即围满了彪形大汉。古子锐可不敢大意,他必须给陈墨提供保护,哪怕是身边有禁军士兵他也不在意,陈墨绝对不能再出事,出了事古子锐将无法交代,这是左睿的严命。
一路奔跑,陈墨的家距离皇城很近,也就是不到一刻钟,在皇城外下马,留下自己的手下等待,陈墨与韩全海等人继续奔跑。
“韩内侍,这是谁。。。。。。”
“待诏,是陛下。。。陛下突然腹痛不止,两位太医令让我来唤待诏入宫,陛下的病情不轻,所以才让待诏进宫。”韩全海很给陈墨面子,边跑边回答。
怪不得这样急迫,原来是皇帝有恙。
无论是不是真心,这个时刻需要狂奔。众人在皇城开始奔跑,要进入内宫,然后才能继续奔向大明宫。皇帝的寝宫在大明宫内的飞霜殿,这段路程不能骑马,至于距离,足足近十里之遥,当一众人跑到太极宫,韩全海已经散了架子,他跑不动了。陈墨不能等韩全海,他继续奔跑,当陈墨穿过太极宫出现在西内苑通往大明宫的宫门,一众禁军士兵悲剧的发现他们跟不上了,这位医待诏的体力简直非常人可比,他一直在奔跑,反正他们比不了。
进入大明宫的右银台门,无暇欣赏大明宫的壮丽宏阔,陈墨继续自己的奔跑。
飞霜殿位于龙首源的脚下,当陈墨在两名宦官的带领下气喘吁吁的出现在飞霜殿外,守在门前的宦官立刻带着陈墨进入了飞霜殿内。
皇帝的寝宫很奢华,除了华丽就是宽敞,在这宽敞的大套间内,阵阵药香在向外飘荡。
“子涵快些过来,还是你再给陛下看一看,噢。。。这位是尚药局奉御向典御。”杜怀山一看到陈墨进入外间立刻招呼。
陈墨对向光彦拱手施礼,随后向孙解点点头就问:“恩师,陛下这是。。。。。。。”
“陛下突然腹痛不已,已经用了药,也用了针灸疗法,但没有好转的迹象,我们三人已经再次下了药方。”
“症候如何?”陈墨继续问。
“突发上腹痛,低热、呕吐,没有下泄之症,呕吐后腹痛仍旧不止。”
“文翰还是让子涵进去给陛下把脉,一时间说不清,还是亲自看看为好。”孙解一脸的焦急。
好像是结石或者胰腺炎之类的急性发作,但也不排除阑尾炎的可能,不亲自看看,陈墨还一时间还真是无法确定。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