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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男儿志在四方,建功立业,这次的机会我希望抓住!何况有一个路线很稳妥,并不是直接去京城,只要安全到达子午堡就算完成任务。以后,华州那里等待机会即可,请殿下不要担心。”
没等寿王李杰有回应,陈墨赶紧解释,但这个解释立刻引来一阵狂风暴雨。
遂宁公主火了:“你去吧!去吧!赶紧去,去。。。在。。。才好。。。”
那个死字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遂宁公主抓起案几上的陆战棋棋盘,随后劈头扔向了陈墨。
陈墨毫无准备,这个陆战棋棋盘是他亲自让人做的,做的很结实,木料用的很实在,上面的行军路线还是他一笔一划的功劳。现在,距离太近,棋盘结结实实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遂宁公主愣了一下,她没想到陈墨连躲都没有躲。可是。。。总不能就此示弱,寿王李杰和董怀玉都在,太没面子了,遂宁公主狠狠地瞪了陈墨一眼,随后狂奔而去。
寿王李杰没动,董怀玉也没动,两人不知道说什么。
陈墨什么都明白了,还真看得起自己,作为亲哥哥的寿王李杰在促成此事,而那位公主显然已经动了真心。
我明白,但我不敢!家里已经有两个**烦,现在搀和上一个身份尊贵的长公主殿下,家中岂不翻了天,以后自己还有活路吗?太尴尬了,陈墨摸着头上刚刚起来的包,当然,这是故意被击中。可是。。。那种想哭的感觉千真万确,表情绝对不是假的。
“殿下,这次京畿之行是为了联络子午堡的左睿左将军,这样,朝廷军队才会在京畿之地有自己的军事力量。因此,此行事关重大,而且。。。左将军和我有兄弟之义,必须亲自去才行。。。。。。”
解释的合情合理,寿王李杰知道陈墨和左睿是什么关系,陈墨去子午堡的确很合适。这支军队有些未知的成分,既然皇帝和朝臣都同意,说明左睿的力量不弱,朝廷必须抓在手中。
寿王李杰点点头,他明白轻重:“子涵去吧,十一姊最近脾气有些不好,子涵就。。。担待些,我们在这里静候佳音。”
遂宁公主最近一段时间真的脾气很好,一副温良贤淑的姿态,可以说很淑女,绝对有皇家风范。可今天的失态让陈墨太尴尬了,可寿王李杰还是希望陈墨能够理解自己和遂宁公主的意思。
“多谢殿下体谅,那我。。。就去了。”无法,也不敢挑明,陈墨还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家里的醋坛子已经洒的遍地都是,到处散发着醋味,再增加一个陈墨怕自己会永无宁日。
拜别了寿王李杰,还有人要去拜别。皇帝那里不用去,官太小,去了就是笑话。当然,两位相公,还有杜怀山、孙解是必须要前去辞行的。
萧遘、杜让能、杜怀山和孙解四个人也正等着陈墨辞行。陈墨很有一套,可谓心思敏锐,他出的主意一直都很有用,也算是后背辈中的杰出人物,因此几人都很看重。
皆是长辈,今天不同往日,陈墨用的是正经的拜别礼,结结实实的磕下去。
陈墨这是接受教诲的意思,其实几人也没什么可教诲的,虽然带的人不少,但还是要叮嘱一路的安全。还是放心的,以陈墨的聪明,不算计别人就不错了,想算计他的人估计会被他玩死,比如某个门下侍郎就是典型的例子。
“朱玫会穷途末路,王行瑜可以争取过来,请两位相公不要忘记此事。”
继续干杨复恭曾经干过的事,这种事情不能忘记,一定要抢先一步,让杨复恭的功劳少一些最好,第一功劳不能留给他。
尽管有廖建文这个人在朱玫军中,但陈墨无法确定他是否在王行瑜军中,同时陈墨也不想让冰儿和清儿的父亲发生什么危险。操作的事情陈墨不管了,他知道王行瑜一定会背叛朱玫,因为王行瑜早已知道朱玫必败,所以勾搭王行瑜的事情告诉萧遘、杜让能就足够了。
还有魏玉霆和魏越,人的感情就是这样,有很多不舍,哪怕是暂时离别也一样。一帮太医署的弟兄和同事那里不用去了,都在前线的伤兵营在忙,而忙得不可开交,对他们还是比较放心,陈墨怕自己去了还要耽搁时间,干脆就不去辞行了。
汉中通往外界的栈道有很多条,比如暗度陈仓的陈仓栈道、褒斜道、子午道、金牛道、米仓道、党骆道、连云道等等,这些栈道四通八达。有的险峻异常比如金牛道,金牛道又叫蜀栈,金牛道是川陕的交通干线,北起陕南勉县,南至四川巴中大剑关口。此道川北广元到陕南宁强一段十分险峻。诗人李白赞叹的“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就是指的这一段。
陈墨需要走的是子午道,子午道的北口就是长安县境内的子午堡,南口则是在洋州。这条曾经的荔枝道全长近千里。汉代的鸿门宴后,刘邦被项羽贬到巴蜀地带做汉王,就是沿子午道返回汉中。途中他听张良的主意,烧了走后的栈道,以防止项羽南侵,又可使项羽不疑心刘邦会北上。
正是雨季,在淋漓不停的细雨中,陈墨一行千人离开兴元府向东直奔洋州。
身边的护卫一个不缺,而且人人有马。因为还有百里的平坦道路可走,正好由魏越前来送行,随后,这些战马要在洋州被魏越带回兴元。洋州城东二十里的龙亭镇。
一行人停住战马,士兵们开始收拾一路的必备物资,魏越也开始和陈墨告别。
龙亭就是一个小小的官驿,这个官驿的职能是阻挡心怀不轨的人踏上栈道,同时也是为了保护驿路的畅通。子午栈道属于国家驿道,由于这百年来战争不断,因此这条栈道管理的非常严格。凡经行此路者,都必须持通行证注明其身份,及所带物品名称、数目等才可通过,否则,关卡一概扣留。
“兄长一路顺风,注意安全,小弟不远送了!”
“行了,别这样,陛下很快会回到京师,到时候开怀畅饮。”陈墨看到魏越眼圈发红,赶紧宽慰。
话说的容易,真实情况可没那么简单,不要说距离的遥远,就是结束这场战争还不知什么时候。没有一两年的时间恐怕皇帝回不了京师,这注定是一次很长时间的离别。
自认识陈墨后不久,陈墨就是魏越的主心骨,他的离开让魏越感到了心中的失落。想一想在一起的日子,再想一想要很长时间见不到陈墨,魏越难免一阵悲从心来。
想不到外表粗犷,敢作敢当的魏越有这样多愁善感的一面,陈墨拍了怕魏越的肩膀:“男子汉流血不流泪,这不是永别,现在的局势阿越也知道,用不多久我们就会在京师会面。到时候阿越说不定再立新功,成为大将军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知道,也一定奋勇作战,决不让兄长失望,我们。。。京师见!”那份不舍之情周围的人都在看,魏越也有些不好有意思了,立刻改变了状态。
“保重!”陈墨也不啰嗦了,他伸出自己的右手。
两只大手紧紧握在一起,那暴起的青筋代表着兄弟之情,也代表着必胜的决心。
第152章 示警
在龙亭驿踏上栈道,开始的一段路程很平坦,五百人不到天黑就行进了四十里。
不能在继续前进了,前面歇脚的地方距离太远,这个槐树关正好作为一个第一个歇脚点。
槐树关地方不大,守卫者也不多,只有区区几十个人。陈墨等人一身军将打扮,不但带着文书,还带着众多的武器。这些大兵可不好惹,槐树关的驿将和驿卒很谨慎,赶紧照应。
按照规定,陈墨等人的吃饭问题需要槐树关来给解决。槐树关不穷,但粮食不多,过了很久,槐树关的驿将才带着一些百姓和粮食跑回来,陈墨等人的晚饭算是解决了。
“高驿将,这个驿看来维持的也不容易,平日间官方的来往都要管,是朝廷,还是地方负责补充这项度支?”饭后,天还带着微亮,陈墨干脆和姓高的驿将聊了起来。
“陈书记说的对啊,管理馆驿很不容易,朝廷和地方的补充总是拖欠。所以都是用当地的大户来做驿将,好‘以商补亏’,也不瞒陈书记,小人就是当地的大户,这个槐树关其实都是靠商旅来维持。”
陈墨笑了,因为这个陈书记的称呼让他感觉有些脱离了时代,很有一种亲切感。
陈墨的通关文书上没提待诏的事情,他的任命是华州掌书记。这位高驿将知道一州的掌书记官职不高,但也有很多不同,比如陈墨这样的掌书记。他一定是属于实权的掌书记,从他带的士兵就可以看出来。因此,高驿将非常谨慎。
在高驿将口中,陈墨知道了馆驿的真实情况。除了重要关口,馆驿人员几乎都属于被征召轮番服役的农民。由于财政对馆驿支出安排费用有限,而实际耗费巨大,为保证正常运转,唐代一般由政府指定当地富户主持,并任命其为驿将或捉驿(“捉”即掌握、主持之意),负责对驿丁的管理、馆舍的修缮、接待和通信工作及其月报的报送,并出资弥补驿站的亏损。而有些头脑灵活的驿将则利用馆驿社会交往之便从事商业活动,不仅可达到“以商补亏”的目的,而且还有利可图。有的地方经济发达,驿将数年便成为名闻遐迩的巨贾。
这槐树关修缮的很整齐,驿丁的衣服也不破旧,看来这位高驿将很有一套。
“请问高驿将,前面是哪个驿,还有多远?”这才是陈墨和高驿将套近乎的真实目的,这条驿道他之前打听了一个大概。而现在必须详细了解,好心中有数。
“明日陈书记要赶紧赶路,前方五十里才是子午镇,那里比这槐树关还要好。看这天气,明日的雨不会太小,陈书记不要错过了宿头。”
又是一个非常亲切的名字,子午镇和子午村、子午堡只差一个字,这个子午镇就应该是南子午口了。
“高驿将看这雨要下多久?”
高驿将看看慢慢有些变暗的天空道:“山间的雨,说不准,说停就停,说来就来。有时候雨水很少,有时候一个月都不会停,出行就要看运气了。”
。。。。。。
果然象高驿将所说,第二天的雨大了一些。好在前面大部分道路都是木制栈道,开辟的石路很少,不用走的过于湿滑而发生危险。加上坡路也不算太多,在天渐渐暗下来的时候,一行五百人到达了子午镇。
这里不但有子午关,还有一条清澈的子午河,让陈墨倍感亲切。
第二天,离开让人亲切的子午镇,道路终于艰难起来。就像高驿将所说,虽然不大,但雨一直没有停,让陈墨等人倍感艰辛。
这条栈道还在向东延伸通往石泉县,随后是宁陕县境,因为向南的山峰太高,根本没有通过的可能。一路上不停的环绕各种大小不同的山谷和山峰,栈道崎岖上下的就仿佛没有尽头。。。。。。
好在沿途都有官驿,这些官驿就等同于邸舍,对来往的所有人开放,当然普通商旅要收钱。陈墨等人属于不用交钱的那一部分人,而且阵容强大,也正是这种阵容强大才让沿途的官驿很热情,不欢迎也要热情,否则后果自负。
艰辛一直在继续,过了宁陕腰岭关,路程已经过半。
今天投宿的地方是淘阳坝驿,有些不顺,山间的天说变就变了,突然来了一阵大雨。这样的雨非常危险,一行人不得不分段在驿阁中,开始避这场暴雨。
这场暴雨下了足足一个时辰,当雨小下来,众人立刻赶路。
淘阳坝驿属乾元县,由于暴雨的原因,众人还是晚了些,来到淘阳坝驿前已经天黑。
验看过文书,官驿内的驿丁很不情愿的打开了官驿木门,这么晚了,还要管这些大兵吃饭,谁愿意。何况,这件事还要通知淘阳坝驿的驿将,那位驿将回家过夜了,没有他的主持,五百人的饭食谁也不敢做主。
淘阳坝驿留宿五百人很艰难,这个官驿有些小。好在是夏天,可以在院落中露宿,能凑合。很凉爽,但缺陷也有,蚊虫太多,有些潮湿。
这个官驿的驿将姓楚,已经有把年纪,他不久后才带着些人过来,也有粮食,干粮,但并不多。看来这个淘阳坝驿有些穷,由于距离县城有些远,沿途商旅的收入有限。
好在陈墨等人有备无患,还带着些干粮,勉勉强强算是吃了一个晚饭。
已经很晚,楚驿将也不走了,坐下来就和陈墨等人聊了起来。
“这里距离子午关还有多远?我们好像已经走了有近千里了吧?”田六明显的有些疲劳了,因为他和王成是开路者,很关心这个问题。
“山路崎岖,估计还有四百余里,但还要爬上秦岭的山脊,只要过了最难的路段就是子午关了。”来往的客商很多,楚驿将对前面的路线还是有些了解。
目标还有距离,这条路线太艰难了,田六下辈子也不想走这样的路了,他直摇头:“还有这么远啊!”
“不是已经过半了吗?只要我们回去,估计将军见到我们会高兴地不得了,还有华州要归我们,这次算是值了!”一向不善言语的古子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