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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半个时辰就做完了,李黯还着重驳斥了最后一题,认为只关注赋税是对大唐江山的不负责任,李佑则规规矩矩的把官府的应该做的各项职能重新列举了一遍,很谦虚地说这是自己的一点浅见。
君臣四人坐在昏暗的烛光下一言不发,李黯,李佑却兴高采烈的拿了父亲的赏赐去后宫探望自己的母亲。
看着门外远去的两个儿子,李二苦笑着说:“这是朕最顽劣的两个儿子啊,玄龄,克明,无忌,你们看,李佑,李黯他们的两道策论题回答的虽然青涩,却也中规中矩,其他的算学,天文,山川,一道不差。青雀,恪儿这两个孩子认为做这种题是在羞辱他们,玄龄,你的幼子遗爱也在书院,想来也难不住他,克明,杜荷在书院,听说成绩要比我的这两个逆子要好,无忌的老四老五也在书院,他们也会认为我们出的题目很简单,这道试题作罢,朕不想书院的十三四岁的孩子都涌到朝堂里做官。”
“陛下,您再用弘文馆的那些名士来试一试,就知道书院和其他的学子的学识到底有多大的差别,然后我们再想应对之策,臣等也把试卷拿回去,多找些人来做,看看结果把。”
房玄龄立刻就看出其中的问题,书院的学生在算学,天文,地理,人情世故上把握的极为精准,但是传统的策论,古言,典故,诗文却还在预料之内,这一科皇帝偏向于实际运用的学科,压缩了那些传统知识的篇幅,这就造成了书院弟子在篇试题上大放异彩的虚幻景象,当然,李泰这种妖孽不能计算在内,他的策论就是老房看了都拍案叫好。
李二忧心忡忡的回到寝宫,不准备去其他妃子那里,直接来到皇后的住所,长孙正抱着小女儿哄她睡觉,李二看到这一幕,自觉地坐在椅子上喝茶,等到孩子入睡之后,才准备和长孙谈话。
小女儿终于睡着了,长孙把她放在纱帐里,吩咐乳娘小心看护,这才来到前厅,从隔厨里取出一些点心,放在桌子上。
“二郎,吃些东西,这些糕点没有放糖,孙先生让你少吃些甜食。”
“朕那里有心思吃东西,李黯,李佑这两个逆子都把朕亲自出的难题一一破解,如果他俩参加大考,一定会考中的。”
长孙惊愕的看着李二,她不敢相信,以那两个小子的心性也能轻松做出丈夫出的难题,不过这种惊讶只是一瞬间,就笑了出来说:“人常说虎父无犬子,您的儿子做出您出的难题,也不是什么让人不敢相信的事情,孩子长进您该高兴才是为何愁眉不展?”
“书院两年的教育,抵得上朕十年之功,现在你何时听说过,李佑,李黯胡闹过?以前还会犯那些让人齿冷的错,可是现在回到宫里,不是陪着他母亲,就是在长安规规矩矩的游玩,皇宫里考校他们学问的先生都对他们刮目相看,可见皇家的教育到底是出了毛病。”
“陛下这是在责怪臣妾呢,教导不好孩子是臣妾的过失。”长孙也有些迷茫,李佑,李黯身上的变化可谓翻天覆地,骄纵,蛮狠,阴毒,渔色,这些毛病居然一样都没犯过,虽然没给以前欺负过的宫女,太监道歉,但是却给了他们很多的银钱作为补偿,现在这两个孩子如果没有以前的恶名声,谁都不会把两个文质彬彬的少年和那些恶事联系在一起,为此,阴妃为了感谢菩萨足足吃了一年的素。
“朕不是在责怪你,就是朕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变化,当初云烨说把他们交给书院,我们就不得过问,哪怕是一些奇怪的事情也不许过问,然后就有了李佑被云烨换心的事情发生,李黯就被绑在柱子上,声称自己亲眼看见云烨破开李佑的胸膛,挖出来了心,给他换了一颗大羊的心脏,虽然刘献把前因后果都给我讲了个通透,可是朕还是不明白,既然是假的,为何会有如此明显的变化?
云烨说久居芝兰之室,久而不觉其香,用这句话搪塞朕,现在想起来,这个混蛋是在骂朕,因为这句话还有上一句,久居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小子,敢说朕的皇宫是鲍鱼之肆,等你回来,朕就把你关进鲍鱼之肆,罪名是现成的,殴打郡王,孙嫔哭的让人心烦,就让李元昌得意一回。““陛下,不妥啊,云烨这回可是吃了大苦头,险死还生的给您运粮食,找财宝,有大功于国,一回来您就处罚他,恐怕不妥吧。““是有点不合适,那就等他下回犯错,一起处罚,反正他总是犯错,朕想抓他的尾巴,很容易,嘿嘿嘿……当李二说这些话的时候,云烨正蹲在船上拿着筷子捞鱼,标准的水煮鱼,锅子上面飘着厚厚的一层红油,青色的花椒串子散发出一股的浓香,洁白的鱼肉在锅子里翻滚,洪城嘴里含着筷子,就等着鱼熟的那一刻。
“嘴里的筷子你要是敢塞进锅里,我就把整口锅子扣在你头上。”云烨对洪城发出最严厉的警告,洪城这家伙吃起饭来总是舍生忘死的,什么礼仪都不顾了,何忠武就文雅多了,按照云烨的吩咐给自己调油碗,无舌也坐的端端正正的,面前放了两双筷子,随时准备出击。
锅开了,云烨才吃了一块,无舌就已经给自己捞了满满一碗,洪城也不甘示弱,烫的兮兮哈哈的也不住嘴,就连何忠武也给自己夹了两大块。
锅里已经没有了,只好再从旁边的鱼盘里倒进去一些,准备下一锅。
“侯爷,这是下官这辈子吃到的最美味的东西,咱们关中人原来不喜欢吃鱼,牛羊肉吃惯了,吃不来这些精细的东西,错过了如此美味,实在是不该啊。“说完有从自己的碗里捞出来一块,继续战斗。
“这次回家,说什么都不往外跑了,几乎绕着大唐的边境跑了一个大圈子,人家都是在名山大川游览,赋诗高歌,只有我那里倒霉去哪里,关中的好地方都没有去过几个,亏大了,所以回到家里,先蒙头睡他个昏天黑地,然后再好好地在家里陪老婆孩子,我的小妾就要生了,这时候我还在船上飘着,的确是不该,人一辈子到底想要些什么?什么时候是个够?我满足了,高官厚禄我有,娇妻美妾我有,对大唐我也尽心尽力过,所以我准备三十岁退休,好好地享受自己的生命,无舌,你已年逾古稀,不如趁这次立了大功,随我一起进秦岭混着,混着把这辈子过完,免得临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活得太冤屈。““云侯的话是正理,老夫回去就向陛下求告,希望可以得到恩准,这些时间,老夫越发的想要在林泉间悠游,钓鱼,喂鸟,下棋,这些老人家该会的东西老夫竟然一窍不通,老了才开始活命,这种滋味百味乏呈啊。”
听了无舌的话,云烨点点头,捞了一块鱼肉放在碗里,看着一脸尴尬的何忠武说:“你想在仕途发展,这又没错,尴尬什么,你对倭国山川风物了如指掌,正是朝廷需要你出大力的时候,多加把劲,倭国这个国家很特殊,你要多注意他们的动态,他们现在的谦卑,就是为了以后的猖獗做准备,虽然这个时间可能有点长,但是,绝对不能小看。
我们三个都是历经很多事情,只是更想这辈子悠哉悠哉的混过去,你不要苟且。继续向你的目标前进就是。“何忠武拱拱手算是谢过,不再多言,无舌看了一眼河岸,对云烨说:“鲁王不死心啊,河岸边有他的死士在追随我们,你说要不要把他抓回来?”
洪城嘿嘿的笑着说:“最好鲁王能够打我们宝船的主意,这样我们就可以把他零敲碎打的嚼得骨头渣子都不剩,只是这个没胆子的小人,估计只想着告状,现在监视我们。”
“人在哪?为何我看不见?桅杆上放哨的将士也没看见。”
“一点不入流的小法门而已,侯爷如果想看,那还不容易,且看老夫的。”无舌来到船头,抱着已经上了弓弦的巨弩,抵在自己的肩上,瞄着黑幽幽的河岸就射了一箭,弓弦才发出嗡的一声响,河岸上就传来一声惨叫,和一些凌乱的走动声。
无舌侧耳听了一会,放下巨弩,对云烨说:‘那些苍蝇跑了,其中一个被我射中了胸腹,估计活不成了,大军在此居然胆敢窥视,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第三节 恐怖的长安城
船才到洛阳,早在这里等候的萧禹老先生就上了船,见了面不客气,直接命令云烨打开宝库,他要检查一下,估算价值,准备向天下宣布,顺便告诉所有的人皇家是如何的富裕。
露富这种事情只有皇家可以干,其他人都是偷偷摸摸的把钱藏在猪圈里,平日里喝稀粥,穿补丁衣服,逢年过节才会吃上一口肉,美其名曰节俭,只有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人窝在猪圈里,数着发臭的铜钱,独自享受金钱带来的快活。
把钱藏猪圈这种事情云烨打死都不干,钱就是用来花的,房子修漂亮一点,吃的好一些,马车多挂一匹马,家里的女人穿的漂亮一些,仆人的赏赐多一点,大家都愉快,有什么不好,非得穿成叫花子的模样实则家财万贯的?
都说包子有馅不在摺上,可也不能一口找不着,两口咬过吧,萧禹老先生看过珍宝以后,笑的合不拢嘴,却要云烨低调,低调,再低调,不能再干那种为了争粉头就把人家的船砸成碎片的事,也不能晚上随便射箭,把人当兔子给射死,鲁王那晚就站在岸上呢,身边的侍卫被强大的弩箭带的飞了起来,王爷现在还在打着摆子说:“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云烨认为伟大的皇帝陛下把萧禹老先生派来就是个错误,现在需要全国上下都知道国库有钱,而不是低调,人心惶惶的,都担心皇帝陛下穷兵黩武之下会不会加税,有聪明的人认为皇帝陛下免去了人头税其实就是一种策略。
所谓将欲取之,必先予之,聪明而又残暴的皇帝陛下先是取消人头税,就是打算让这些傻子先把自己的真实情况暴露,然后,嘿嘿嘿……聪明人打死都不愿意把自家的八个小三改名字,警惕的看着衙役们横行乡间,忙忙碌碌的给那些隐没人口丈地分田,一边咬着牙说自家就三个孩子,一边羡慕的看着隔壁邻居家的四小子分了口分田和永业田,心里强烈的期盼着皇帝陛下快些把这些傻子的田地收回去,然后再罚款,让他们倾家荡产,那时候自己就会获得最大的满足。
运河两岸的人都看到了满船的奇珍异宝,黄金就堆在甲板上,太阳一照,眼睛都被晃得睁不开,老天爷,中间那株树是什么树?一丈高啊,血红血红的,摇钱树?
“乡巴佬,懂个屁,那东西叫珊瑚,一般的富贵人家有个一尺高的,就可以当传家宝了,皇家就要弄一丈来高的才能显出皇家的气派。”出过门长过见识的斜着眼睛嘲笑那些聪明人。
“萧先生,为什么要把洛阳的府库的金子搬空搁船上?”云烨在黄金组成的金字塔边上问萧禹。
“这是陛下的吩咐,你我照做就是,不要把金子往怀里揣,那不是你的,少一两,你项上人头不保,贪渎国帑,谁都救不了你的命。”
云烨讪讪的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砖放在金字塔上恼羞成怒的说:“这不是诱人犯罪么?您老也知道,小子最是见不得金子,只能看不能动,太痛苦了。”
萧禹老先生很有风度的原谅了云烨的无心之举,站在船头吹凉风,关中闷热的天气是老年人的大敌,在他看来船头的凉风比身后的黄金更加有用。
“小子,老夫的《晋书补遗》雕了阴版,你的《算学初阶》却被堂而皇之的雕了阳版,还一连雕了三副模板,弘文馆里闹翻天了,好些个大儒准备一头碰死在金銮殿上,说是不堪受辱,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他的书就被雕刻成阳版,其他人的书都是阴版,娘娘的书是女人看的,雕成阴版天经地义,可是他们的书都是给男人看的,都是治国安邦的经典,也被雕成阴版,认为是奇耻大辱。
前两天大儒们可能认为碰柱子没意思,陛下给太极宫的柱子包上毯子所以他们也不碰了,准备等你回来去你家碰墙,烈性子的大儒呸了你半个老师李纲一脸的唾沫,九十岁的老人家面前,你半个老师只能唾面自干,说是等你回来就扒了你的皮,给老人家赔罪。”
听老萧这么说,云烨吓得一屁股坐地上,这事太可怕了,得罪勋贵没什么,了不起躲在玉山不出来,谁都拿你没辙,天下的百姓说不定还会以为你在劫富济贫,得罪了地主老财给穷苦人谋福利,伸个大拇指夸赞一声的事情还是有的。
得罪了那些大儒,全天下就只剩下骂声一片了,这个骂声不会只有几天,是会成年累月骂下去,不被骂成登徒子第二才是怪事请,这下好了,云烨和登徒子老兄一个好色,一个窃名,在历史书上交相辉印大放异彩,云家顶风都会臭十里。
且不说别的,云家的女儿就是倒贴也不会有人登门求娶,那样一来,东南西北还有小丫岂不是就会砸在手里,大丫无所谓,云家就是江洋大盗,单鹰也只会觉得门当户对,高高兴兴的把自己的强盗婆娶回去,不愁嫁。
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