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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回头就派十个厨子去你家,不许偷工减料,否则,嘿嘿,你懂得。看你急不可耐的样子就不让你发急了,今碰到的那位,是我姐姐,李安澜!”
“胡说八道,陛下的子嗣里你不是最大的吗?”
“哼,以讹传讹,宫内之事外人岂可得知。”
在签订了无数不平等条约后云烨终于搞清楚了李安澜的是何许人也,他是伟大的李二陛下酒后的产物,当时还是一介纨绔的李二时年十四岁,在搞大婢女的肚子后就把这件事忘记到九霄云外去了,由于母亲地位低下作为李二实质上的长女,却没有享受到应有的待遇,如果不是长孙皇后标榜自己是一代贤后,对秦王府里嫔妃子女假装视同己处,也不会发现李安澜的存在,当悲催的李安澜见到自己父亲时已经十二岁了,李二对自己的子女当然没的说,名字写进了牒册,就要给名分时,却又要忙着干掉自己的哥哥弟弟就把这件事搁置了。直到全家进了皇宫,才又重提此事,不想十二岁的李安澜脾气火爆异常,竟然不接受李二的册封,心中有愧却又不低头的李二将李安澜母女安置在皇宫里一个偏僻的角落,减少日用供给以示惩戒。李安澜也不是束手待毙的弱女子,竟然在皇宫里开垦了一片土地,自耕自食,虽然日用匮乏,却不向自己父亲低头。李二无奈,就只好由她去了。这个姐姐一直是宫里其它皇子皇女的钦佩对象,可是由于李安澜对待皇帝态度恶劣,众弟妹只好敬而远之。造就了她在皇宫里独来独往的风格。
“哈哈哈,我老婆果然不是凡人,有性格,我喜欢。”听完李承乾的介绍,云烨高兴的满床打滚。这人不但长得像后世的老婆,连火爆的性子都继承了,倔强,独立,玩命的追求自我掌控,了不得啊!这个老婆得赶快预定,要不然被那头猪拱了自己哭都没眼泪。
“咦?小烨,你确定自己没发疯?我父皇也不是没有给他找驸马,她硬是以死相逼把亲事弄黄了,还说:她的夫婿必须是学富五车,风度翩翩,上马能整军,下马能安民的良才,更重要的是一辈子只能娶她一个。否则她宁可孤独一生也绝不苟且。你说,这样的夫婿哪里去找?就算有,会屈身娶她?”李承乾一脸的不屑。
“处默,小弟算得上风度翩翩吧?”
“比我强多了,左武卫没几个比你更帅的了。”
“小弟勉强算得上学富五车?”
“没有比你更聪明的人了,这是我爹说的。”
“那你说我这样风度翩翩学富五车的良才有没有机会把你弟妹给娶回来?”
“没说的,就一个字,上!”
李承乾看看程处默又看看云烨仿佛看到两个怪兽?什么人能自恋到这种程度?云烨虽然被捆着却一副将要入洞房的新郎官模样,程处默摩拳擦掌似乎这就要入皇宫抢人,不理会这两个神经病,自己还是考虑一下如何让云烨兑现诺言比较好。
李安澜非常生气,今天就遇到一个登徒子,当着太子的面就敢叫自己老婆,一看就是哪家的膏粱子弟。太子身边就没一个好的,全天下的窝囊废怎么都聚集在长安,个个打扮的油光水滑,肚子里全是草。想起前段时间父皇要把自己嫁给长平郡公张亮的次子就怒不可遏,那是一个怎样的混蛋啊!人长得丑也就算了,涂脂抹粉头上还插一只碗口大的绢花,一张口就丑态百出。父皇都气乐了。一首《关雎》背得磕磕巴巴,城南五粮仓的粟米都算不整齐,这样的草包还硬说自己是马上将军,骑在马上晃晃悠悠,自己用石子惊了一下马,就抱着马脖子哭爹喊娘。父皇看来真的讨厌自己,随便找一个人就要把自己嫁掉。
正在她自哀自怜之时,小铃铛跑了过来,她今天被借到听涛馆听差,听说是要伺候两个新来的学子,这皇宫里只有自己的丫鬟被借来借去,自己不许,架不住母亲苦苦的哀求,唉!苦了小铃铛了。
“小姐小姐,我回来了,”梳着宫女发式的小铃铛欢叫着推开窗户,屋外的阳光洒在李安澜的身上,一下子就驱散了她心中的阴霾。小铃铛是一个彻底的乐天派,从不知忧愁为何物,见小姐在看她,就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叶包,小心的打开,里面是一只油黄的鸡腿,她把鸡腿递给小姐:“小姐,快吃啊,这是我今天从一个傻相公饭盘里撕下来的,他都没有发现,味道可好了。”
李安澜心中一阵阵泛酸,自己乃是堂堂长公主,就是因为母亲身份低下才会被人遗忘一十二年,如今到了皇宫因为自己不满父皇忘记了自己,不想向他投降,就落得个自食其力的地步。平日里连肉食都少见。小铃铛吞咽口水的样子让她倍感凄凉。
她撕下一条鸡肉放嘴里慢慢嚼,仿佛要把那条肉里所有的东西都要咽下去,把剩下的鸡肉给了小铃铛:“我有这点就够了,这几日没什么胃口,你把剩下的都吃了吧。”
小铃铛想都不想就接过来,大口大口的咬起来,肉吃完了,美滋滋的吸允着鸡骨头,发出滋滋的声音,似乎非常享受。“铃铛啊!那个傻相公叫什么名字?”
“听说叫云烨,是一位侯爷,我就是从他的饭盘里撕得鸡腿,他人很风趣,没了鸡腿,就喝了一大碗萝卜汤,剩下的鸡肉也不吃,本来我以为他发现了,他却什么都没说,太子问起来,也没说,明明没有吃鸡腿,却和太子争辩了半天,你说他傻不傻?”小铃铛为自己窃喜。
“傻丫头,他知道是你偷吃了,只是不说罢了,还在太子面前替你遮掩,这人还不错,像个读书人,有宽恕之心,不像我今天遇到的登徒子,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叫我老婆,粗俗下流之辈,再见到他,我还会揍他,叫他再随便轻薄她人。”
主仆二人在自己屋子里咒骂登徒子之时,云烨在东宫用热鸡蛋敷眼眶,不论是谁顶着一个熊猫眼都不会风度翩翩的。他的心在狂喜,自从来到大唐他第一次发现了人生的乐趣,只要把李安澜弄回家,过两年再生个儿子,这里的一切就和后世没有什么区别了。自己的心,自己的家才算是真正称得上完整。看着模糊不清的铜镜,云烨咬牙切齿的说:“安澜妹子,你是我的,谁要是跟我抢,我一定会把他碎尸万段。”
程处默,李承乾就在旁边看着他,闻听这句恶狠狠的话齐齐的打了个寒颤。
“烨子,我们还是说说蝗灾的事吧,你真要见我母后,然后把你不想上学的事告诉她?”李承乾决定引开话题,云烨的爱情实在是太阴暗,太血腥。
“谁说的,上学这种事怎么可以半途而废,从今后我会天天来皇宫接受娘娘的教诲,风雨无阻!”云烨话说得斩钉截铁。
“你确定是来接受我母后的教诲而不是等着看我姐姐?”李承乾有些狐疑。
“当然是来受教育,我发现自己最近堕落了许多,有必要多听听娘娘的金玉良言,如果顺便能见到你姐姐就太好了。”
“小烨,你刚才还说咱哥俩要去乡下救天下百姓,你又改主意了?”程处默有些郁闷,说心里话他真的不愿意来皇宫上课。
“蝗灾?什么蝗灾,有这回事?没见我要追我老婆了谁有功夫去救什么人,那是陛下的事情,我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老婆弄到手。”听了云烨的话李承乾,程处默一起扑上来把他按在榻上,疯狂的蹂躏。
三千字奉上,云烨跪求收藏,我要娶老婆啊!
第三十节向往
云烨在窗前已经坐了许久,窗外月将圆,清冷的月光洒在身上倍显孤寂。在辽远的未来曾经有一位同样倔强,天真,却又热情似火的女子爱着自己。云烨可以清晰的用最美的语言描述出她的容颜,记得和她在一起的每一瞬间。甚至于她最狼狈,最不修边幅的样子在云烨看来都是那么的完美。他们一同经历过最倒霉的日子,哪怕住在废弃地荒屋子里也甘美如春。贫穷的生活没有拆散他们,却被一条虫洞生生地阻隔在千年的两端,多少次午夜梦回云烨泪流满面,用毯子捂着嘴呜咽。他对唐朝的贵族生活没有丝毫的留恋,如果可以回去,他可以把这里的一切毫不犹豫的抛弃投入妻子温馨的怀抱,就算每天工作累的跟狗一样,就算每天要回家做饭,就算每天要面对妻子的唠叨他也甘之如饴。
回不去啊!这是何等的绝望。再见到李安澜的时候就算她蒙着脸风姿绰约也引不起云烨多看一眼的欲望,只是那股调皮的风掀起了她的面纱,只是一瞥就与心中那张最美的面孔重合,他激动的想要大叫,想要大哭,想要立刻把她拥入怀抱,想要向她倾诉自己痛苦。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化作了一声:“老婆!”李安澜或许不明白老婆这两个字的含义,但她听懂了这两个字所蕴含的感情,这种感情在她看来就是对自己的亵渎,所以在云烨脚上重重的踩下去,提醒他自己不是承载那种感情的载体。她是骄傲的李安澜。
一夜无眠,云烨几乎盼不到天亮了,钟楼,鼓楼上的更夫似乎死光了,这么久也没有敲响四更的鼓点。他盼望着天亮,盼望着能再见到那张让他魂牵梦绕的面孔。
把脸扎进冰冷刺骨的冰水里,毛孔骤然收缩,脸上着火了一般火辣辣的疼,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程处默在嚎叫,痛苦的把头在柱子上碰的砰砰作响,四更天啊!鸡都没叫呢,星星还在天上睡觉呢。自从被云烨从温暖的被窝拽出来,就有自杀的倾向。昨晚跑去安慰了九衣,回到家已经快二更天了,被老娘抓住训斥了好久,才睡着又被兄弟抓起来,这样下去小程觉得还是死了比较好,
“兄弟,你真要当驸马?还是没有公主的驸马?”
“屁话,谁喜欢当驸马,我要娶的是李安澜,当谁家的驸马。”云烨断然否定。
“那弟妹是陛下的女儿吧?你要娶她,她就会有封号,还是公主封号,你怎么就不是驸马了?”程处默的逻辑有些混乱。
“我要说那李安澜是上天注定要嫁给我的,你信不信?”
“我信,你要是打那个女人的主意,哥哥我相信她一定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云烨肯定了程处默话语的正确性,赞扬了小程的睿智的眼光,惹得旁边拎着两个食盒的刘进宝直撇嘴。屁股上又挨了两脚,云烨一脚,小程一脚。
天黑漆漆的,黎明的时候最是黑暗,云烨不在乎,小程嘴里嚼着鸡腿,说身子虚的厉害要补补,也不怕天黑把鸡腿塞鼻子里。
没想到宫门前已经有人在等候,年纪不大也就三十几岁,留着短髯,未穿官服,带着一顶纱帽,两只帽翅软软的耷拉在脑后,双手背插在袖筒,正在宫门前的空地上踱步,两个长随远远的跟在后面伺候。见云烨和程处默骑着马过来,就停下脚步。云烨和程处默相视一眼,不认识,但是一大早就在宫门前等候召见的一定是重要人物。不好无礼,从马上跳下来,快走几步。
”在下蓝田侯云烨,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下官朝议郎窦忠,不知是云侯当面,失礼,失礼。”这位满面沧桑的六品官员不知何事一大早就在宫门守候,也不知是何要紧的事情,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思和这位朝议郎见礼后就站在一边等待宫门开启。
不一会,囊囊的靴声传来,尖利的太监嗓音传来:“陛下有旨,宣朝议郎窦忠觐见。”窦忠向云烨程处默告一声罪,就匆匆的跟随太监进宫去了。云烨总觉得仿佛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左思右想没有想起来,就不再多想,还觉自己多虑了。
五两的银饼子终于撬开了听涛馆内侍的嘴巴,李安澜就住在听涛馆后面,只有一个叫铃铛的小宫女伺候,日子过得极为清苦,昨日伺候云烨吃饭的就是铃铛。一想起失踪的鸡腿,云烨就感谢上天的巧妙的安排,今天自己带着食盒来简直太有远见了,留一篮子给李承乾和他的弟妹,另一篮子当然要送给李安澜,李承乾的以后再说。
今天讲课的是正议大夫王珪,通儒学,精百家,著有《梁史》六十一卷,把梁朝的建立者萧衍说了个底掉,今天就讲萧衍喜好佛法,为筹集钱财自己卖身入佛门,让臣子筹钱把自己赎出来的事,告诫诸皇子如果沉迷于神道就会活活饿死,残酷的政治斗争被他老人家说的活灵活现,尤其萧衍饿死于台城更是讲的凄惨无比。好像他就是那个悔恨不已的梁武帝。不知为何,他就站在云烨旁边讲课,澎湃的口水在云烨头顶洒下,让他有打伞的冲动。
在吩咐诸皇子写读后感之后就坐在云烨案几对面用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云烨看,看的他心头发毛。
“不知先生有何教诲,学生洗耳恭听。”云烨忍不住了,那边程处默睡的鼾声四起的你不管,我一个认真听讲的好学生你看什么看。
“老夫昨夜在宋师府上听到一部绝妙的发蒙妙文,名曰《三字经》读之朗朗上口,闻之似飞瀑下山,各种典故妙闻层出不穷,让老夫叹为观止,又闻还有两部,不知老夫可否一观?”
和老夫子实在是没话说,痛痛快快的从怀里掏出《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