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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闭得严严的,呼吸急促,云烨解开她的衣衫,才发现这个容易害羞的女子胸颈间呈现出一抹诱人的玫瑰色。
第十九节 春情的味道
一连三天,云烨上午陪着铃铛在玉山里闲逛,一会儿去草丛里看看有没有小兔子,一会儿下到河滩里捡拾花纹最漂亮的石头,下午的时候两个人就躺在阳台的躺椅上,喝着茶,听云烨给她讲各种稀奇古怪的故事,小铃铛总是最好的听众,一会儿为有情人的幸福祝福,一会儿为女主角的悲惨遭遇流泪,听到骑士大战坏蛋的时候总是紧张。
二十岁的年纪在后世还是花一样的女子,但是在大唐,超过十八岁还没有出嫁的闺女会被统统归结为问题少女,小铃铛难得的保持了赤子的心态,如果不是因为遇到的总是好人,以她逆来顺受的性格,不知道会吃多少苦头。
对于柔弱的女子,男人总是对她的怜爱会更多一些,只要看到小铃铛娇羞的模样,云烨总会邪恶的联想到小楼里的那张大床,在那上面,铃铛总是显出一副任人摆布的可怜模样,老虎从来不会怜惜兔子,所以云烨的每个晚上,总是过得非常的癫狂。
王子和公主的幸福故事里从来不缺少巫婆的,更何况云家现在有两个漂亮的巫婆,大清早的就蛮横的冲进卧房,在小铃铛的尖叫声里,被子已经被无情的掀掉了,一对光腚的情侣被人家堵在了床上。
小铃铛无助的抱着胸口,被两个奸笑的女人上下其手,欲哭无泪。
“夫君真是好福气,你看看铃铛的奶子,又挺有翘,白的不像话,腰也细,屁股和葫芦一个模样,怪不得能让夫君乐不思蜀,寿阳,我们这些生过孩子的是没法比了,你说我们生产完了之后,要不要和天魔姬学两手,好把夫君的心挽回来?“辛月粗暴的扯开小铃铛的手仔细看人家的胸部,嘴里啧啧不停地赞叹,李安澜笑嘻嘻的在铃铛的屁股上拍了一把,还把手放在鼻子上闻一下,撇着嘴摇摇头,表示味道不好。
这下子铃铛算是活不成了,想把头扎进床缝里面去,云烨把被子抢过来给铃铛盖上,见她把自己紧紧地裹起来才毫无羞耻的光着腚站起来,让辛月伺候自己穿衣。
当李安澜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发现云烨还是衣衫不整的,而辛月也是钗环横乱,不由得笑骂:“不敢胡来,想要了,去里屋,那里有一个新鲜的,衣服都没穿上,孕妇可不敢肆意妄为,多大的人了,还是没点节制。“当李安澜被云烨和辛月两个人剥成半裸的时候,只能咬着牙让云烨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只是死死地护住肚皮,不让碰那里,一回头就看见小铃铛瞪着大眼睛看自己,难得的有点害羞,想要叫出来,却见云烨站了起来,哈哈大笑着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随便秃噜了两把脸,漱口,几乎是同步完成,朝自己的妻妾挥挥手,就背着手扬长而去,今天是孙思邈的受封大典,去晚了可就失礼了。
老孙上回没有接受皇帝陛下的封赏,自己带着药人遁入荒山差不多半年之久,回来之后,皇帝陛下没有提,老孙也乐得忘记,可是袁天罡不干,拼着老脸不要进了三次皇宫才让皇帝陛下回心转意,重新给老孙拟定了道号,妙应宣化真人。
玉山上原来不准备有寺庙道观出现,但是该死的袁天罡不知道是怎么说服孙思邈的,硬是把药庐改成了药庐观,从老君庙里星夜派人运来三清造像,当云烨知道的时候,药庐观已经存在七八天了,捏着鼻子也得认啊。
老孙见到云烨还是有些内疚的,老实人就是老实人,最善于按照感情的远近来进行牺牲,这简直就是一个悖论,云烨这些年下来,和老孙相处的宛如一家人,可以说两人的感情最接近,称之为过命的交情不为过,所以悲剧就发生了,相同条件下,云烨和另外一个人都得重病,同时需要老孙施救,云烨相信,老孙一定会选择救别人,眼睁睁的看着云烨死掉,然后再自杀谢罪,仔细衡量过老孙的性格之后,云烨再一次确定了这种可能性的存在,以后打死都不会让这种两难的选择出现在老孙的面前,做朋友做的很辛苦啊。
给辛月就是另一幅样子,不要说选择,让她当场把另外一个活人的心挖出来救丈夫她也会立马下手,不耽搁。
袁天罡心里乐开了花,道家的道场在不断地开辟,龙虎山感应观,九山地藏菩萨道场,大泽边上的北极大帝道场陆续开始了新建,整个道门呈现出了一片兴旺发达的势头,如今有把道观开到了玉山,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谁去管杜如晦到底念了些什么,只要妙应宣化真人的头衔落定,玉山的真人驻跸地确定,就是道门的大胜利,虽然佛门重启了龙门大佛的雕刻,可是费时费工,虽然有大愿力,想要雕刻好,没有百八十年的功夫不会有大作用。
“小子小气啊,老夫只不过问你讨个秘方,不给也就算了,还一回家就连夜纳妾,看样子是把灵丹妙药都吃完了吧,一点都不体恤老头子想要多抱孙子的苦心,都是命啊,老孙平日里豪爽大气,这些天也变得小气,老夫特意出钱帮他休整了道观,也不领情,今天老夫来祝贺,他还黑着脸吼老夫。”
云烨的眼睛都已经翻得只剩下眼白了,指望老尉迟干一点合心意的事,比母猪上树都难,孙思邈这些天一直就在为道观的事情糟心,如今找了幕后真凶,要是有好脸色才是怪事情,这事落在谁的头上,谁都会翻脸。
云家秘方多了,泡酒的法子而已,壮阳强身的肉苁蓉,淫羊藿,补血补气的枸杞,人参,全放进烈酒里泡着,每日一盅,有奇效,听说就是太监喝了,也会有欲念,想要多子多福,除了努力耕耘之外,没有别的法子,当初跟驻地隔壁的老狱警学来的药方,听说药方的来历古怪,是一个马上就要执行死刑的老罪犯不忍心让这个秘方失传,见老狱警在他的断头饭里多放了两块肉,这才把药方传了下来,并且逼着他发誓,不能传的满世界都是,云烨足足花了三斤高档辽东莫合烟渣子,才换得这个秘方,荒山野地里喝了几口,鼻血流的老长,遭到老狱警的严厉批评。
结过婚的男人都需要保养,这是谁都明白的道理,所以为了不让尉迟恭再来烦自己,拿走了老尉迟最喜欢的一把短刀,这把刀原本是一把长刀,为敌将所持,锋利异常,斩杀唐军无数,后来敌将被李靖无耻的用诡计干掉,把刀献给了秦王,秦王不忍心见到这柄杀伤自己数百部下的凶刃,命军中铁匠用大铁锤砸断,这把宝刀也不负重望,后来在铁砧上力抗大铁锤的九九八十三下轰击,无奈碎裂成两截,一截被尉迟恭改造成了短刀,另一截听说在李靖手里,平日里视若珍宝,从不轻易示人。
“小子,你确定这东西有用?如果没用的话,老夫可就亏惨了。”尉迟恭狐疑的翻看手里的手帕,上面有云烨记录的药方。
“您放心,伯伯也应该喝一些,说不定来年婶婶还能给小侄添一个弟弟。”尉迟恭羞恼的在云烨后脑勺拍了一巴掌,把刚刚吃下去的一颗素丸子又给拍了出来,之后向酒席上的诸位老兄弟告一声罪,连跑带颠的就进了药庐观,让制药的童子帮自己把这些药物全都检出来回家的时候好带走。
“尉迟用那把短刀和你换了什么,平日里视若性命的东西也能放弃一定是了不得的好东西,说来听听,他为什么打你?”
李靖对这把刀觊觎了很久,现在发现宝刀居然换了主人,自然要打问清楚。
“小侄不过说尉迟婶婶会老蚌生珠,就挨了一巴掌,短刀是我拿秘方换的。”
“该打!小小年纪拿长辈开玩笑打死都不为过,不过,这个药方真的灵验?”程咬金把脑袋凑过来小声地问。
见云烨本着嘴不说话,程咬金对刘弘基使个眼色,两人悄然离席,也向观里走去,等到云烨把一盆子米饭吃完,才发现诺大的桌子上就只剩下自己的一个人,其余的都进了道观,秦琼这个气血两亏的人也进去了。
端起酒碗来到孙思邈的面前祝贺老道被晋封真人,不再是有名无实的真人,老道惨笑连连,摇着手说:“老道本来打算这一生只需要钻研医术,让天下的人少受一些病痛之苦,谁会想到微末之功,竟然受到如此厚赐,老道汗颜啊。”
“道长此言差矣,您的身份越高,就越是能轻易地推动新医学,为了您一生的心血,个人身份上的微小差别,算不得什么。”
“云侯说的极是,道长想要在全天下推广您的新医学,咱们道门自然会义不容辞的进行帮助,只要道门还有用得着的地方,您尽管直言就是。”
要的就是袁天罡的这句话,他们如此庞大的资源空闲着不使用的确浪费了。
第二十节 乘胜追击
回到家里的第二天,贺天殇前来拜访,寒暄了两句就莫名其妙的问云烨:“侯爷与道门交情深厚,可知道他们为何会在一夜之间改变了自己的主意,同意将道观的田亩纳入租庸调制度的管辖之下?并且极力的向陛下请罪,说以前道门自私自利,作为出家人不知缓解百姓的痛苦,反而成为吞噬国家财源的囊虫,罪孽深重,如今幡然悔悟,愿意将道观的田亩按照道人的数量按照永业田和口分田的办法进行分配,并且愿意用钱财的形式向朝廷赎买徭役,毕竟出家人做徭役实在是有些为难了。”
“陛下答应了没有?”云烨好像一点都不奇怪,似乎道门的做法早在他的掌握中。
“陛下让户部工部在做计算,自己也和房相,杜相他们商议权衡利弊,不过依我看来,朝廷同意的可能性很大,道门这一回算是占尽了先机,不知道这么大的决心他们是从何时下的,我非常的奇怪,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
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云烨才发现贺天殇这家伙其实是一个非常挑剔的人,云家好吃的糕点有几十种,但是,这家伙从来都只吃最简单的桂花糕,对别的糕点看都不看,而他母亲居然也只吃蛋糕,他从不拿别的糕点回家,这次也一样,管家不用吩咐,就把他带来的篮子装满,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你这个密探不合格啊,还整天神出鬼没的有个屁用,但凡有点用处的消息一点都打探不出来,悲哀啊。”
“陛下也这么说,这不,为兄就来请教云侯了,从你这里知道了多少也给陛下有个交代。”贺天殇的这声为兄说的流畅自然,没有半点的顾虑,以前他都是说卑职的。
“书院这次参加大考的人数你就没发现少了一个人么?那么有名的一个走读生你都没发现?”
“你是说李淳风?他只是一个后备小道士,还没有这个能力,他师父袁天罡都没有。“贺天殇平静的回答了云烨的话。
“名望这东西,往往会被事实击打的粉碎,而算学一道是最真实的一门学问,李淳风在书院三年,专攻算学,我记得我以前拿老君观产业在课堂上做过一次验算,结果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我朝的税务和土地政策之间有很大的空隙,通过合理的手段,就能逃避过很多的税务,水浇田的税务和旱田的税务就是不同的两种概念,一亩水浇田的价格是旱田的八倍,但是很有趣,一亩水浇田的产出却只有一亩旱田的一倍多点,水浇田在扣除税务之后剩余的收获,只比旱田缴税之后的收获多了三成,你说应该种水浇田还是应该种旱田?“贺天殇迷茫的说:“人人都在争水浇田,人人都在种水浇田,把这种天字号的田亩的价格弄得飞涨,尤其是现在,长安的勋贵们都非常的有钱,水浇田的价格还会看涨。不过,这和道门的这次行动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道门把自己的水浇田高价卖出去,然后再大量的卖进旱田,按照口分田的规定,一个人如果拥有水田五亩,那么一百亩的口分田就会锐减到了五十亩,如果口分田里面没有水田,就会分到一百二十亩旱田,甚至更多。三年之内新开垦的旱田是不纳税的,大唐规定了上面只有种上五谷,桑麻,蔬菜才开始缴税,人家不打算种这些,玉米,土豆这些朝廷新规定的作物人家也不种植,你从哪里收税?”
贺天殇的眼睛都要有漩涡出现了,重重的在脑门上砸了一下说:“他们难道不吃饭?”说完又砸了自己一下大声说:“好,我承认刚才说了蠢话,他们用钱去集市上买,可是他们不种粮食,蔬菜,桑麻,难道种草不成?”
“你说的很正确,他们就是要种草,只不过有的草可以做马料,卖给朝廷就有利可图,你知道上好的苜蓿草是什么价格么?有些草正好可以治疗某种疾病,药铺里面价格昂贵啊,最大的好处就是用不着上农税,我朝三十税一的商税在他们看来算个屁啊,都他娘的把地税降到最低了,甚至没有了,还有脸向朝廷开口说什么用钱物来抵消徭役,这个该死的李淳风,什么好处还都想要。”云烨说的激烈,神情却非常的平静。
贺天殇的汗珠子顺着下巴滴答滴答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