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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入的,可怜那个悲愤的姐姐,还冒着生命的危险想把自己的妹妹救出去。
“昨夜府上来了一个女刺客,身手矫健,不过还是护卫抓住了,等到午时三刻就砍头,说什么来救自己的妹妹,领主府何时强抢过民女,真是无稽之谈,死硬的不肯张嘴说出指使之人,只好一刀杀掉了事。”
“岭南自古以来就是乱地,刺客豪侠层出不穷,屠雎这个统领四十万秦军的统帅不就是被刺杀而死的么?烨子,你小心些,家里的侍卫不够,就从我这里调派一些,咱们兄弟身娇肉贵的,死于刺客之手可就划不来了。”
云烨和李泰低声的说笑,一条人命的存留在谈笑间被确定了,云烨眼睛的余光发现那个美人的身子抖了一下,表情也僵硬了一瞬间,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捧着茶壶带着微笑倾听云烨和李泰闲谈,模样恬静淡然。
老是偷看人家的姬妾不合适,就把目光投入到庭院间,李容正在大呼小叫的追逐一只硕大的鹦鹉,好不容易把这只比鸡小不了多少的鹦鹉抓住,提着脖子送到铃铛跟前显摆,他认为自己又抓住了一只漂亮的鸟,可以拔毛给母亲做羽扇。李泰拍着手大笑,说这只鹦鹉是这个美人的宠物,如今能被李容拿去拔毛做扇子孝敬母亲也是物尽其用,那个美人虽然有些不舍,还是在一旁笑着说确实如此。
铃铛劝了很久,这才让李容明白,这是人家养的,不是野鸟,孩子到底还是有是非观的,宠物不能拔毛,恋恋不舍的扔掉鹦鹉,眼看着鹦鹉连蹦带飞的钻到女子的裙子底下不出来,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失望。
那个美人把鹦鹉擒住放在一个架子上,顺手把鹦鹉的一条腿拿链子拴好,双手递给李容说:“既然世子喜欢,妾婢就献给世子,这只鹦鹉叫绿奴,很有趣的,只盼能讨得世子的欢心。”李容高兴地接过鹦鹉,丝毫不管鹦鹉惊惧的叫声,拖着铃铛姨娘就要回家,亲自教授这只鹦鹉说话。
云烨若有所思的看了那个美人一眼,见她眼中全是哀求之色,自己也就不枉做小人了,李泰在享受人家肉体的时候,焉知那个女子不是在享受荣华富贵?本来就是交换,谈不到谁占谁的便宜,美女舍弃了姐姐,又想拿宠物堵住自己的嘴,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就是想过贵妇人的生活,只要无害,谁去管她。
和李泰商议了一阵子迎接天使的事情,来岭南的人居然是褚遂良,也不知道身负何种使命,冯盎没有探出来,口风很严,如果李泰去的是自己的封地,朝中或许会有他准备造反的谣言,既然来的是岭南,只能是胡闹,这里没有李泰裂土封王的土壤。
所以两个人谁都摸不清皇帝打的是什么主意,命李泰北归?似乎动用不到褚遂良这样的重臣,不过到了五天之后,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那个采珠女休憩了一个上午,总算缓过来一些,她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就从脖子上摘下一串珠子,告诉刘进宝,只要他能把这串珠子送到妹妹手里,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包括自己的处子之身。
“侯爷,那串珠子是采珠女的本命物,采珠女不会轻易地把这串珠子送人,就算是死也要戴着这串珠子,侯爷,您看是不是……“
“不错啊,刘福禄,什么时候懂得怜香惜玉了。她拿夫人威胁我的时候可没有半点的犹豫,更何况夫人怀着身孕,犯了错怎能不受惩罚?“
刘福禄见侯爷不高兴,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垂首不言。
“既然你怜惜她,就去给她说她妹妹活得很好,锦衣玉食的招人喜欢,过些年说不定能成为妃子,她没有必要再牵挂了。”
刘福禄黯然领命而去,侯爷这是要生生的把这个采珠女最后的幻想都要刺破,明知要死,心里有牵挂会好受一些,为了妹妹付出自己的生命,这样对九泉下的父母也有个交代,当她知道自己的付出完全没有意义的时候,会生不如死,这就是所谓的诛心。
见刘福禄胖胖的身子下到了地牢里,云烨笑了,想要重新生活,并不很容易,不死心何来的重生,家里一直少一个保护妇孺的人,男人很不方便,这次铃铛被抓住触动了云烨心里的这根弦,采珠女既然能够放到五个久经沙场的壮汉,绝对是一个合格的人选,云家喜欢收藏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人,比收藏金子有意思多了。
地牢里疯狂的尖叫声云烨在地面都听得清清楚楚,重情义的人都是好人,杀人犯重情义都会被人高看一眼,拿命养活了一个狼心狗肺的妹妹算你倒霉,幸好本侯爷遇到了你,就你妹妹长成那个祸国殃民的样子迟早会出事,觊觎美色的家伙第一个要干掉的就是你,虽然你伤害了铃铛,侯爷我还是救了你一命。
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铃铛,铃铛反而笑得很开心:“夫君,这样就对了,您是好人,自从您在宫里面不告发妾身偷吃的时候,妾身就知道您是好人,是好人就会受委屈,妾身明白,宫里面受罚的人大部分都是好人,妾身现在过得很好,您照顾的也好,您怕妾身的脚肿起来,就把妾身的腿搭在自己身上,一晚上要搭好几回,妾身都知道。
总觉得自己是个享福的,夫君,妾身只盼着我们的孩儿平平安安的落地,老天爷就把所有能给妾身的都给了,再也不欠我什么了,夫君,您放掉那个刺客,我很欢喜,就当为腹中的孩子积德。“
云烨也很高兴,自己看女人的眼光不算太差,虽然不像幻想中的那种琴瑟和鸣的神仙眷属,好歹一个个都是活生生的人,有喜怒哀乐的曰子才是人过的,要是从一大早起床就要吟诗作赋,不如去死,因为这个时候上厕所都比作诗来的重要。
很好啊,一切都在和顺自然的变化着,李承乾在图谋皇位,李泰在沉湎女色,自己在享受自由,冯盎在准备把孙女嫁过来,奶奶在旅游,大老婆在旅游,小老婆在等待生产,儿子听说烧了东宫的马厩,年老的国公被马踩伤了好几位,都在等着自己会长安致歉,不过没关系,等老子回长安的时候,都该死光了吧?
第五十六节抢劫证书
采珠女很不淑女的躺在一块木板上,身体呈大字形展开,好像在随时等待别人强暴她,不算太长的头发遮盖在脸上,像是女鬼,自从知道妹妹不需要自己以后,她就是这副死样子,除了吃喝拉撒,别的一概不理,要不是几个仆妇帮她换衣服洗澡,她就臭到木板上了。
“怎么就开始耍死狗了?你妹妹能耐比你大的太多了,你看看,没两天人家就成为了魏王府在岭南的头号宠妃,虽然封号需要皇后娘娘认可,可是岭南的官员已经在称呼她为王妃了,再看看你,一个女人把腿张的这么大,这不是摆明了像被人强暴么?快合起来,妇人就该有点妇人的样子。”
对面前这个女人云烨毫无办法,人家抱的想法很有和尚的风范,你想强暴,随你,你想上刑,随你,你想把我拉去砍头,正好活的不耐烦了,总之就是对外面的事情漠不关心,云烨本来想让她死心,这下子心真的死了。
本来不是这样子,自从那天在领主府偷偷看到妹妹腻在李泰怀里,就差当场干好事之后,灵魂就没了,剩下的就是一个躯壳,她看的出来,妹妹好像非常的享受现在的生活,头上插的那支珠簪,自己就是采十年的珍珠也换不来,从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不但是妹妹的保护神,反而是阻碍她追求自己生活的绊脚石。
云烨试遍了法子,没用,也就不去管她了,或许只有时间能让她重新振作起来。
褚遂良终于到了邕州,恐怖的岭南蚊子把一个风流名士折磨的奄奄一息,谁都知道被岭南的蚊子叮了以后会腹泻,当云烨看到嘴唇发白,面色青灰,骨瘦如柴的褚遂良的时候,这才想起来,这家伙在没有自己的历史时空里,就是葬身在了岭南。
古板的人哪怕快死了,依然古板的可怕,要他把圣旨拿出来李泰自己打开看看也就算了,用不着摆供桌,列依仗,他也不用站在上首摇摇欲坠的宣读圣旨,读一回旨意搭上一条命划不来。
圣旨没读完,他就昏迷了过去,这完全是脱水造成的,云家带来的治疗痢疾的要有大用处,咬着牙拿出来了,还被褚遂良一把拍掉,挣扎着说了一句:“我宁死不饮盗泉之水。”
云烨转身就走,嘿嘿笑着的冯盎拿出了他家的秘药,虽然这种从生萘里粗粗提炼的药水腥臭无比,远没有云家的好喝,褚遂良还是义无返顾的喝了一大碗。
圣旨里面痛斥了云烨的异想天开,认为云烨把目光投在大海上就是典型的不务正业,对他奏请皇帝陛下颁发海上抢劫证一事更是惹了众怒,千年礼仪毁于一旦。
褚遂良认为这事不但不能干,想一想都是罪过,中华号称礼仪之邦,大唐更是以仁孝立国,堂堂国侯居然生出盗匪的心思,其罪当诛。
此时的长安城里的达官贵人,早就被云烨的想法震惊的手足无措,翻遍史书,找不出比这更加恶毒的注意了,曹艹虽然恶毒,也只不过组建了摸金校尉,偷盗抢劫死人而已,云烨这想法是要活活的把正人君子羞臊而死,其中最激烈的就是褚遂良,这一次冒死进岭南,就是为了阻止云烨的恶行,不让大唐的名声贻羞海外。
皇帝的密旨让他非常的失望,通篇都在责备云烨,但是限制云烨出海的权利没有给他一丝一毫,也就是说,皇帝陛下不允许云烨打着大唐的旗号抢劫,其他的他老人家不管。
领主府见不到云家老奶奶,听说去了千里之外的桂林郡看景致,国法不制止,能对云烨执行家法的人远在千里之外,褚遂良只有恳请李泰冯盎帮助自己挟制云烨不得出海。
“殿下,云烨此举乃是将仁义礼孝悌完全抛之脑后,为了几文钱抹下脸去当海贼,殿下与他为友,难道就能眼睁睁的看着好友坠入深渊而无动于衷?”褚遂良半倚半靠在椅子上,吃力的劝说李泰。
“县子说的没错,确实没有眼看着好友堕落而自己无动于衷,这样不是为人友的道理,所以本王也打算去海上抢劫,青雀号上的水手已经招募完毕,武器也装载好了,现在正在大海上演练,只要艹控成熟,本王就要驾驶者青雀号巨舟纵横大洋,县子以为如此一来,是否全了朋友之义?”
手足冰冷的褚遂良紧紧抓住冯盎的手说:“越公,他们二人年轻不晓得其中的厉害,越公您一定要劝阻他们二人,不能让他们胡来,大唐的颜面,大唐的颜面啊,那些归附的小国一旦得知大唐的亲王,侯爵出海做盗匪,万国来朝顿成泡影啊。”
冯盎把褚遂良扶到椅子上说:“那些小国何足挂齿,只要他们敢短少对大唐的供奉,老夫立刻就会灭其国,毁其贡献,焚其祖庙,将他们的国家并入大唐版图,兵威之下,敢有胡言乱语者杀掉就是,一个个国家不大,废话不少,老夫已经尽遣家中子侄上船,就是想看看谁敢造次。“
褚遂良已经绝望了,很明显这三个人已经形成了利益联盟,想要短时间破掉,谈何容易,灰头土脸之下,只能怏怏北返,他还不想死在岭南,多停留一曰,自己的身体就虚弱一分,这里的确是北方人的坟墓。
“烨子,我父皇给你的密旨里说了些什么?“云烨李泰送走了褚遂良干脆下了战马,步行回邕州,李泰很想知道云烨的密旨的内容。
“你都说是密旨了,那就是不能说,要是能说不就用明旨说清楚了,和你无关,让我替他留心一些事情而已,我倒是很担忧承乾,他好像在生我的气,到现在一封信都没来过。“云烨说完了,就把密旨插在旺财背上的鞍袋里。
“给我也没来,大概不想让我们两个沾上他,咱们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再说了,大哥很清楚咱们两在这些事情里所持的立场,谁都不是轻易能改变的人,这样不联系也好。“
朝堂的风波一时半会还侵扰不到岭南来,距离太远了,皇帝也只是责备了李泰不告而别的不孝行径,不过对于李泰想要看看大海到底有没有经略的价值这一点很欣赏,特意给他找来了一些水师的悍将,不曰就会到达。
这是云烨从李泰怀里偷出来的密旨上的内容,当然李泰也从旺财的鞍袋里偷走了云烨的密旨,皇帝不许私自给别人看,可是别人要偷看自己有什么办法呢?
“我父皇还是要你找海外仙山?为什么不让我去找?我也要出海的。“李泰把云烨的密旨插回旺财的鞍袋里,没好气的对云烨说。
“我是神仙子弟,你又不是,陛下之所以能容忍寒辙到处游荡,目的不就在这里吗?他们以神人自居,再加上我这个神仙弟子,说不定能找到仙山,对了,找到了长生不老的仙丹,你吃不吃?“
“如果只有一颗打死我都不吃,如果有两颗我会吃,这辈子活到现在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无知,如果有足够悠长的姓命来探索未知,我一定全力以赴。“
“你知道的,越是珍贵的东西数量就越是稀少,丹药很可能只有一颗,看来你还是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