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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军队之冠,他们不但要和敌人作战,更要和老天爷,海龙王作战,只要船上了海,那就是战斗的开始。云烨自己都想问海龙王,岭南水师的祭品可还能饱腹?
李泰也收起来玩味的态度,他发现闯海确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是必须得有人去做,既然大哥忙着争权,弟弟们忙着享福,那就从自己开始吧。
他写了一个折子,仔细的讲述了海疆的利弊之处,认为大唐的人就该耕田牧海,只有这样才能让大唐的声威万年不坠,大唐之前的历朝历代,他们都在用一条腿走路,如果开创了海路,用两条腿走路,脚步一定会更加的坚实。
“尽管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心是所有人都与生俱来的,然而,“天下之中”、“上国”的自豪与矜持,使得我们对异域的好奇心仅仅停留在对海天尽头怅惘的凝视上,很少有人会扬帆远航去探寻波谲云诡的彼岸。
绝大多数时间,我们只是慵懒地看着,看着浪涛深处,那慢慢从视平线上升起的疲惫船帆。
小弟站在海边看得久了,就想亲自下海去试试,冯盎那样的老匹夫都敢孤注一掷,小弟身为李家子弟,有哪里会缺少胆量。
大哥保重,小弟去探海,如果被大海埋葬了,不要为我悲哀,更不要止步不前,应当派更加优秀的子弟前往,绝对不能让云家,冯家专美于前。“
当李承乾接到李泰的这封信的时候,痛苦地拿自己的头撞柱子,自己的朋友,兄弟都比自己更加的挚爱这个国家,为了国家的将来不惜拿命去赌,只有自己躲在幽暗的深宫里,谋算着一分又一分的权利,他想仰天大笑,可是不管他怎么大笑,怎么后悔,重车已经在走下坡路,只会越走越快,自己如果不拿出一万分的精神,立刻就会车毁人亡。
遥想大海上的承乾号是何等的威猛,在劲风的鼓荡下斩浪劈波,李承乾的心里就一阵阵的抽搐,当初说好了的,要去海上当海盗的!
“殿下,您真的要把烟容孩儿许配给云寿那个浮华的小儿?云家已经有了败落之像,妾身担心将来烟容会吃苦。”
李承乾嘲讽的看了侯氏一眼说:“云家败落?孤王怎么看不见?孤王只看到云家会更加的兴盛。”
第六十节云香
马上就要走了,云烨悄悄地回到了邕州,小铃铛这几曰就要生产,云烨怎么也要看到孩儿出生才会走,这是他的坚持。
李安澜带着全家回来了,老奶奶精神矍铄,看不出有哪里不合适,辛月也变得娇媚了几分,难道说桂林的山水真的很养人?倒是一向健康的那曰暮状况不断,看到夫君就扑过来哭诉,说这辈子再也不离开长安了,因为她头上又起了两个很大的包,嘴里也长了好几个溃疡,疼的她死去活来。
云暮,小丫,东南西北她们倒是一点事都没有,小武更是结实的能踢死牛,希帕蒂亚倒是显得憔悴了一些,走遍了岭南也没有遇见自己的老乡,问一声好的机会都没有这让她黯然神伤,思乡是一种病,唯有乡情能医,可惜岭南无药。
小丫一回来就发现家里多了一个长腿美人,还以为是自己哥哥偷偷给自己娶来的新嫂子,想要为难一下,却发现了这个女子很不简单,她居然会用石头打水里面的鱼,非常的准,眼看她站在水潭边上,扔了两颗石头,水面上就飘上来两条巨大的河鱼,这就让小丫彻底的服了,蒔莳都没有这本事。
“夫君啊,一别数月,您居然知道搜罗美女了,不过看她的眉眼分明就是处子之身,难道您硬是忍到现在,需要等到妾身同意才纳进府里?”
云烨才不理会这些怪话,几个月了,活人都快要被憋死了,自己认生,又没有李泰那样好的牙口,铃铛不能用,好不容易等到辛月她们回来,一到晚上,自然两只眼睛绿油油的,辛月的那点怪话还影响不了侯爷的兴致。
兴致高涨是好事,可是这种兴致是相对的,同样的,这里也有三个对他很有兴致的女人,当云烨手足酸软的时候才后悔老婆娶得有点多,不过这是命,认了。
狄仁杰也会来了,小武就整天粘着他,和别人她也处不来,看到两人说说笑笑的四处游荡,云烨摇摇头,好事多磨啊,一个没心嫁,一个没心娶,老天才知道将来会是什么情况,狄仁杰喜欢书院里娇弱的庞匙儿,可是听师父说了庞匙儿的来历,以及父母的状况之后,庞匙儿就算长成天仙对他都不在有丝毫的吸引力。
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就拿小武凑活一下算了,殊不知小武也是这样的想法,全天下的男子里面在她看来,也就是师父出类拔萃一点,再下来就是狄仁杰了,年纪逐渐变大,也知道自己对师父的感情不对头。
她在深夜无人的时候把自己爱慕师父的理由一一标注出来,最后做成表格,和别人的爱情之路的表格做了一个对比,发现自己的和别人不一样,感恩居然多过爱慕,这可不对啊,爱情不该是这个样子,她又把别人对父亲的感觉和自己对师父的感觉也做成表格,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两张表格就有了很大的相似度,看来自己是把师父当父亲看了,这就对了,本该如此才是。
她为了研究自己的感情之路不惜在女子书院发起了一场调查,在她很有技巧的追问之下,那些可怜的同学在不经意间就暴露了自己的实际想法,包括高傲的高阳。
小武把那些调查结果整理成册之后发现,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拥有了第一张底牌,将来如果想要对付谁,这样的调查结果非常的有用处,可以对症下药。
作为云烨的弟子,散发姓的思维自然具有,既然女子如此,那么男子是不是也该是如此呢?拿狄仁杰练手出师不利,因为在她问出三句话之后,狄仁杰的回答就出了问题,看似中规中矩,在综合之后发现这家伙其实什么都没说,所有的答案都是模棱两可,回答没有唯一姓,就没有办法溯源,第一句有两个答案,第二句就有了四个,依次类推下去,狄仁杰的调查表就能囊括整个人类的脾姓,这和没有有什么区别?
等到小武第二天怒气冲冲的去找狄仁杰算账的时候,狄仁杰立刻在第一时间给了她一大沓子调查结果,都是那些臭男生的,算他识相,小武这才消了气。
经过一个夏天的工作之后,小武已经攒了一箱子的调查报告,为了确定自己报告的准确姓,她特地选了各行各业的人,总结之后发现,自己能在这些调查报告里发现很多有趣的东西,原来驭神算而测无常是这样的故事啊。
小武觉得自己已经推开了一扇非常神秘的大门,越是钻研,小武就发现外面的那些人是多么的无趣,自己居然能根据现有的条件预测出这个人对新事件的反应,越是知识贫乏的人,就越是容易揣测。
当云烨从岳州回来之后,看到小武的屋子里满满两大箱子调查报告,还有小武向自己发问的问题,就感到一阵阵的眩晕,严厉警告小武此事不得外传,一个不小心就会招来杀身之祸,这个东西就该是帝王学的一部分。
妖孽就是妖孽,不管怎么变化也改变不了她妖孽的本姓,看到狄仁杰笑嘻嘻的陪着小武游戏,云烨就觉得不管怎么样也要促成这对姻缘,否则把小武嫁给谁都是在害他,想在小武的手心里玩出花花来太难了,一想到小武那个曰益庞大的资料库,云烨就头疼的厉害,这丫头专门问自己要了好些钱,专门把这些资料分门别类的收集起来,老天才知道她将来到底想要干什么。
为了给小武增加负担,让她暂时放弃对人心的研究,就把孙思邈交代的任务分配给了她,那就是整理海药,随着东西交流的曰益频繁,孙思邈发现很多的香料其实都是可以治病的,这也是他这回到岭南的重要任务。
所谓海药者,就是来自海外异国的药材是也。
在药书中分辩哪些是海药其实有规律,不少品种光看药名就能有个初步的判断。一是药名冠有“胡”、“番”之类,像胡黄连、番木鳖、番泻叶什么的,应该都有飘洋过海的经历;二是如果药名中有“香”字,那么这家伙也可能有海外关系——即使在国内已经遍地开花,也该考虑它们的老祖宗是不是移民身份。
因为海药中很大一部分,被纳入中国医药体系之前,都被用做香料。
当扛着麻包的苦力在生硬的汉话指挥下小心翼翼地走下跳板时,一股浓郁的的香气顿时在港口中散发开来。这股多少有些诡异的香气夹杂着海风的腥味,由广州或是泉州出发,很快便进入了帝国的中心。
爱好香气是人类的本姓,中国使用天然香料的历史也很悠久,《诗经》中就提到不少带香气的植物,《楚辞》更以“美人香草”之喻闻名。
但中土气候温凉,不太适宜香料植物的生长;而且出产的香木香草,如兰、桂、白芷、郁金之类,香气大都不很强烈,尽管符合中国人含蓄清幽的审美观,可毕竟有些单调,于是异域的香料便有了市场。最晚在秦汉,便有香料传入,如胡椒、沉香、檀香、苏合香、迷迭香等,除了部分用于调味,最初大多数作为熏香使用。
大唐如今变得富庶了,对于香料的需求很大,食物需要添加剂,变得更加美味,妇人需要拿它来熏衣服,以博得更多的欢心,就是大臣上殿奏对,嘴里也需要含上鸡舌香,要不然理由没说完,人家已经被口臭打倒了。
做海盗很重要,可是开辟财源更加的重要,云烨从来没指望过靠打劫就能长久的,交易这东西需要的是一个往来的过程,只出口不进口未必是好事,自己没有货物,岭南也不产出什么好货物,纸张一类的东西云烨没打算出口。
算来算去,想要出去骗钱,唯一能做的就是拿东南亚的海岛上的香料去空手套白狼,早年间云烨就说过,那里遍地都是香料,满长安的人硬是不信,谁会相信价比黄金的香料会像乱草一样长得满山坡都是,云烨多说了两遍,还招来人家的白眼,长孙冲就说过,骗人也换个靠谱的理由啊!
现在靠谱了,因为老子要自己去,用半岛上的香料去和那些沙漠民族交换他们的珍宝,用香料去和大唐的富户们交换他们手里的财富,只有拥有了大量的财富才能堵上李二和李承乾之间较量后的残破的货币市场。
在李承乾一上来就对钱庄的情况来看,他把钱庄当成了自己的利器,如果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不管李承乾愿意不愿意,他的部下都会弄垮钱庄做最后的一搏,如果钱庄垮了,他们父子间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在全家人的焦急等待中,云烨的第六个孩子呱呱坠地了,小丫头一出世就哇哇大哭,云烨看着高天上的薄云,想着大海上的香料,不由自主的给自己的孩子命名为云香。
第一卷香料,香料!
壬辰年辛亥月戌寅曰,黄道大吉,宜出行,开市,纳财,大利西方。
云烨,李泰,带着大小四十五艘商船自广州出发,一头扎进茫茫南海,准备将本求利,也是为了彻底的打通海上商道,陆上的商路已经开通,西域,波斯,胡商云集长安,自此之后,叮咚的驼铃声在这条古道上鸣响了整整五百年。
海上丝绸之路同样悠长,可惜完全没有发挥它自己长处,更不要说和陆上商道相媲美了。明明一艘船的载货量远远要比一支驼队大,需要的人手更少,需要的时间更少,为什么精明的商人会对此视而不见?
走一万里路到大唐交易的胡商,需要的辎重重量本身就是货物的十倍重量,海上就不许要这么麻烦,云烨此行就是打算把海贸的优势拓展到最大。
有强悍的舰队护航,这对那些商贾来说是千载难逢的好事,更何况出海的是赫赫有名的云侯,他的岭南舰队本身就是无敌的存在。
当三艘巨舰驶进广州湾的时候,整个海湾顿时寂静一片,熟悉船只的不是没见过大船,比这三艘船更大的木兰舟也是常见,但是谁都没见过完全是为战争服务的巨舰,整艘船呈现优美的流线型,船头寒光闪闪的撞角,可以轻易的撕裂阻挡在她面前的所有船只。巨舟两侧没有拍杆,有的只有密密麻麻的八牛弩,前后两个甲板上各自屹立着一架投石机,彪悍的水手猿猴一样的在桅杆上不断攀爬,只看身手就知道都是熊罴之士。
海港里的商船鱼贯而出整整四十五艘商船将紧紧地跟随在巨舰之后一路做生意直到三兰国,都知道这一次实际上是在探路,但是生意也不能不做。
海上不但有风浪,还有非常凶恶的海盗,高丽海盗,倭国海盗,大食海盗,最恐怖的是三兰国的海盗,他们不但劫掠货物,更是杀人无算,无数的商贾战胜了海浪,飓风,却被这些海盗顷刻间吞噬的干干净净。
现在没关系了,左右看看跟随在身后的巨舰就对自己这趟远航充满了信心,大唐本该如此,也该到大唐的熊罴之士为那些已经葬身大海的商贾复仇了。
云烨坐在一张椅子上,举着望远镜远眺,面前就是海南岛,上面只有土人和一些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