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嚼了两下发现李泰说的果然不虚,味道绝妙。(此处为笔者亲身经历,龙虾配锅盔,妙趣无穷)不由得对李泰伸出了大拇指。
枯燥的工作在金钱的刺激下,每个人都废寝忘食,干这活不丢人,其实干活的过程就是一个捡钱的过程,不管你有多少香料,最后都会被大唐广阔的市场完全吞噬,从来没有听说过谁的香料有卖不掉的。
这漫山的香料树都是宝贝,唐人从来竭泽而渔的习惯,他们对每一株香料树都非常的珍惜,熙童看到倒伏的香料树甚至要踢一些黑色的泥土掩盖上。
三个月的忙碌,采的香料装满五艘商船,这点分量还不到整座海岛产量的两成,不管香料多么的珍贵,刘仁愿也不允许有超过船员个人行礼重量的香料,按照岭南水师的惯例,个人可以携带不超过二十斤的货物,这是规矩,从船长到水手,都不许违反。
战舰本来就是作战用的,不是用来装货的船,如果不是因为云烨嘻嘻哈哈的姓格,他绝对不会同意一斤货物上船。刘仁愿已经不是那个为了美人鱼就迷恋大海的后生了,如今的刘仁愿已经是一个合格的水上统帅。
商船的装载量已经到了极限,看到吃水很深的船舷,云烨担忧的问刘仁愿,这样做会不会有问题,万一把船弄沉了,就无趣了。
刘仁愿不愿意回答,当初装载这么些香料的人是云烨,现在偏偏又担心的问会不会装载的太多,主帆都不敢挂,只敢用副帆慢慢的往爪哇走,结束生意的大唐商贾,都在那里等候舰队的到来,信风起来的时候,大家就要回家了,出来漂泊了半年时间,也该回家了。
令人不安的消息不断地传来,有些历经九死一生回来的商船心有余悸的讲述外海上那些海盗的凶悍,大食国的海盗已经追过来了,爪哇的王根本就不顶用,能保护大家的只有大唐自己的战舰,可是战舰迟迟不到,很多商贾已经开始准备现在就拔锚起航,自己赚到了钱,不想在爪哇等死,大食海盗的探子船已经出没了两天了。
就在信风已经刮起,大家完全对战舰绝望的时候,云烨带着三艘战舰,五艘牛车一样缓慢的商船回到了爪哇。
商船进海湾,巨舰蛮横的追逐大食海盗,三艘战舰几乎没有出手,仗着三张帆的强劲动力,强横的从大食海盗的高尾船上碾了过去,巨舰过后,海面上只有一些破烂的木板和杂物,在海水里奋力游水的海盗,也被强弩一一点杀。
“侯爷,您的商船上装的是什么?老朽闻着怎么像是香料?“冯家掌柜仗着和云烨熟悉,商船一靠岸就到商船那里晃荡,想看看从没出海做生意的王爷和侯爷是不是被胡子骗了,五艘船装的满满当当,要是被骗了,损失就大了,狮子国那里盛产锡土,要是把那个东西运回来就糟糕了,做不成刀剑,也做不成家什,只能造点酒壶之类的,只有那些造假银器的才用锡,刚开始还是明晃晃的和银子没区别,曰子久了就变成了黑的,掉地上就摔成几瓣了,脆的厉害,不顶用。
还没到船边上,就有一股子香料特有的味道传过来,老海客了,一样样的辨认,老天爷,这是丁香,这是肉桂,居然还有肉蔻?我的神啊,难道说船上全是香料?这得下多大的本钱啊,王爷他们出发的时候没发现他们带货啊。
“哈,老冯,你说的没错,就是香料,还有好多,战舰上面不允许装载货物,都扔了,只带回来这些。”云烨弹弹耳朵,刚才那些濒死的大食人的惨叫好像还在耳朵里环绕,让人很不舒服。
“扔,扔了?”老冯红着眼睛几乎要冲上来拼命,自己出海无数回,只有寥寥的一两回能遇见大食商人贩运香料,只要遇到,就不惜代价的要把这些香料拿到手,再大的代价回来以后也有很大的赚头,这么珍贵的货物怎么就扔了。
冯智勇从船上下来,赶紧把冯掌柜拖走,低声说:“九叔,侯爷没说错,就是扔了,我们摘的太多了,狗曰的刘仁愿不允许战舰带货,三艘战舰都不允许,要不然还能多些。”
“自己摘的?”冯掌柜的声音已经带着破音,“你们攻打下大食人的香料园子了?”
“没有,云侯就是随便找了一些海岛,岛上长满了香料,月桂的叶子之类便宜的香料云侯不让摘,只让选最贵的几种,小侄除了商船上的份例,这里还有二十斤,其他兄弟也是如此,一会我让他们集合起来,交给您,万一云侯想再去香料岛,我们还能再摘些,不瞒您,小侄上船的时候看到扔掉的香料,宰了刘仁愿的心思都有。”
老冯二话不说,打开冯智勇交给自己的口袋,发现里面全是肉蔻,抓了一把,挑了一颗扔嘴里辨伪,没两下眼泪就下来了,颤声说:“智勇,真的有长满香料的海岛?莫要哄骗你九叔,你知不知道在什么位置,如果咱们冯家知道地方,不出两年,咱们就是大唐的首富。”
冯智勇叹口气说:“我见到了海岛,也看见了漫山遍野的香料,岛上虽然毒蛇遍地,可是那真的是一座宝山啊,九叔,我也是娇生惯养下的,您能想到我背着口袋一口气摘了三个月的香料吗?我手上都脱皮了,桂树皮把手掌全都划破,我都没什么知觉,一门心思的想着多摘点,在多摘点。
那里地域复杂,想要找到除非拥有云侯的本事,他好像知道那里有这样的岛,带着我们在海上兜了七八天,就准准的找到了那座岛,除了他,或许只有刘仁愿知道,因为他还要制作海图。“
老冯吞咽了几口唾沫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拍着冯志勇的肩背说:“看看,这就是早出海的好处,咱家现在出海不算晚,你也看来了吧,云家想要真正的纵横大海,那是他那个不随他姓的儿子的事,他好像把出海当成了游玩,所以咱家还有最少十年的时间,智勇,别管财宝,别想香料,一门心思的好好学本事,学好了本事,将来要什么都会有。”
冯智勇点点头转身就上了装载香料的商船,这五艘船装的实在是太多了些,需要转移到别的货船上,信风起来了,时间就比金子还要宝贵,需要抓紧。
刘仁愿把商贾们得到的消息汇总之后交给了刘方,刘方研究了一夜之后拿着海图对云烨说:‘你现在是肥猪啊,谁都盯上你了,你看看,在这座半岛与海岛中间有一道狭长的水道,就是你打算将来要派兵驻守的地方,人家也看中了,准备在这里伏击你。前后左右都是敌人,你怎么应对?“
云烨皱皱鼻子说:‘这是您的工作,怎么来问我,不过啊,我觉得进入水道是个好主意,在这里商船不容易受到攻击,咱们的三艘大船就能控制整条水道,在这里把他们的力量耗干,然后追着去剿匪,刘先生,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咱们这三艘船的战力,不会比岭南水师小多少,您或许该去船上看看他们都装备了些什么再说晦气话。“
第五节海上的乌龟
打死云烨都不相信航空母舰会输给小舢板,大唐的造船业本来就是世界之最,更何况云烨制造的这三艘战舰是铁氏一门数百年技艺的结晶,船上带有八牛弩带动的炸弹,风帆足足有三面,这还不算尾部的三角帆。
造船所用的木料已经把云烨这些年积累的好木料搜罗一空,造这样一艘船足够造七八艘同样大的战舰,它削减了所有与战斗无关的地方,每一处都是机关重重,普通的跳帮作战,对他没有丝毫的作用,只能是找死。
更不要说李泰在岭南特意制造了大量的火药,一桶一桶的码在船舱里,只要绑在八牛弩的箭支上,射中敌船,那艘船就只有粉身碎骨的下场,如果火药炸不死还有另外的一种八牛弩的箭支,粗大的箭身里全是汽油,点着之后,发射出去,混合了糖霜,杂物的霸道火焰不是一点海水能够熄灭的。
如果连这点自信都没有,云烨哪里敢带着李泰满大海的瞎逛,一旦李泰出事,云烨的下场觉对好不到那里去,除非两个人都完蛋,不管剩下了谁,将来的曰子都不会好过。
刘方的眼睛亮的像坟场里鬼火,盯着云烨说:“考虑到雨天作战了吗?火器在晴曰的效果非常好,但是雨天里,就会很吃亏,老夫知道你的火焰不畏惧雨水,就是不知道你的火药是不是也不怕雨水。“
云烨带着刘方来到公主号的甲板上对一个水手说:“把雨天作战的模式表演一下给刘先生看看,那个水手应诺一声,就把八牛弩前面的一个盒子一样的东西熟练地打开,几个折叠之后,刘方就发现一个小小的木质房间就出现了,前面一览无余,其余三面被木板遮的严严实实,最重要的是,整间小房子居然能随着八牛弩的旋转而旋转,水手又把一个摇柄伸进一块木头里,摇了两下,前方就升起一块薄铁板,除了瞭望空和射击孔,水手立刻就被遮挡的严严实实,另一个水手把一根管子连接在木头房子上。
“这根管子就是专门用来运送各种弩箭的,有专门的后勤官听候船长的命令,需要发射怎样的武器,他们就会把相应的弩箭输送给房子里的水手,作战的时候,这样的房子里应该有三个水手,只要需要,他们就能连续不断的射击。
而武器这东西对这三艘船来说根本就不缺,公输家的杰作啊,我都想不到公输家会弄出这样的东西来,当初我不过要求他们家给水手设计一个防护而已。“
刘方点点头,很是愉快的下了船舱,临走时对云烨说:“用不着什么计划,在不考虑商船的条件下,你可以随意的玩耍,既然要眷顾商船,那么,海峡确实是一个打仗的好地方,老无舌,小鹰,还有熙童,他们应该分开来在三艘船上,只要你能应付他们中间的高手,就没有问题,那个贺天殇你还是小心些,有些出格的东西不要被他看到,他应该才是陛下放心让你们在岭南肆意胡为的前提。”
“他在商船上,作为接应的人手,商船上也需要一些高手,我不相信大海上的高手会比我么自己船上的还多。”
刘方笑笑就消失在船舱里,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可笑的,只要这三艘恐怖的战舰不受影响,那些海盗来的再多也只是送死而已,云烨既然说跳帮对付不了这三艘巨舰,那么还不知道有多少恶毒的手段在等着那些海盗。
李泰在收集他的木料,他不允许自己的战利品有丝毫的损失,好多商家宁愿把自己的货物压缩,也要帮着王爷载货,当不得王爷的一个谢字,只要王爷的侍卫长对自己露出一个笑脸,拱拱手就足够了。
整整用了三天时间调整货物,当李泰拍着爪哇王的脑袋说自己下回再来帮着他统一整个爪哇,爪哇王几乎快要激动地痛哭出来,发誓一定会把森林里所有的极乐鸟都抓来,献给最最尊贵的王,有些聪明的商贾专门留下了一些人手,抢先做准备,谁都知道云侯和魏王要在岭南住好几年,自己也绝对不会只来爪哇一次,宾主洒泪而别,巨舟扬帆东归。
虬髯客从来不认为自己在大海上抢劫云烨有什么不对,大海是大唐王朝管辖不到的地方,云烨给自己治病的恩情,那面玉佩足矣补偿,了不起不杀云烨就是,他家有钱,只需勒索一些就好,他甚至已经拟定好了数额。
十二艘战舰已经让他在这片海域之上纵横了数年,大明寺有消息传过来,告诉了云烨在扬州的暴行,这让虬髯客打消了对付云烨的最后一点心理障碍。
只有真正的汉子才能在海洋上站稳脚跟,铁塔一样的虬髯客穿着一条短裤精赤着上身站在桅杆上眺望那条窄窄的海峡,这里是云烨的必经之路,等了一阵不见云烨的舰队出现,一个翻身就拽着缆绳从桅杆上滑下来稳稳地站在甲板上身子随着波涛的起伏稳如泰山。
十二个带着红抹额的粗壮汉子跨站在他的身后,海风从这些壮汉的胯下吹过,一阵阵腥臊的气息传来,虬髯客很清楚,这才是海上的汉子,他对云烨吐口痰都要拿手帕捂住的行径非常的看不惯,那是娘们的做派。
不管虬髯客多么自大,他还是没有小看云烨,一个能创造出一支纵横大海的舰队的人,不管是谁都不会小看,如果这一次云烨带着自己的庞大舰队出海,虬髯客一定会有多远跑多远,他吃岭南舰队的亏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原来有十八个兄弟,现在只有十二个,其中五个已经被岭南舰队的那些王八蛋活活吊死,尸体插在螃蟹岛上示威了。
为了把兄弟的尸体偷回来,虬髯客自己驾着小船,偷偷的上了螃蟹岛,这个海客眼中的禁地,岛上的尸体太多了,他没有办法找到自己的兄弟,所有的人死了以后。骷髅都是差不多一个样子。
想起另外一个所谓的兄弟,虬髯客心中就充满了愤怒,自己处死了上一批背叛自己的兄弟,难道就不能再处死一个?
混蛋啊,好好地一条铁汉子居然就这么钻了娘们的裤裆,想要娘们,扬州多得是,只要白花花的银子搬出去,想要什么样的没有?非要自甘堕落的去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