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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坑么,怎么就弄得天塌地陷的。
想到这里看云烨的眼神就更加的敬畏。
“当然会停,估计那里有一个巨大的裂隙,被我们释放了它最后的动能,所以就出现了塌陷。等到空洞被填满了,塌陷也就会结束,侯爷我在南诏就遇到过,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这里会出现一个湖泊,挺不错的。“
袁守城盯着云烨看了很久才说:“老夫做梦都想去昆仑,拜谒西王母,但是老夫绝对不和你一起登山,和你在一起,老夫出事的可能会大大的增加,这么说吧,你是那种天生幸运的人,和你在一起打雷也只会劈我不劈你,亏大了。
现在明白老夫所说的死地是什么了吧?小子,你对老夫的话总是有抵触,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会这样,你师父就算是半仙之体,那又如何,总不见得他就什么都会,老夫和你恩师想比只是萤火之光,你难道因为这点萤火之光就否定她不是火焰?
现在地陷了,光天化曰之下地陷了,小子,这是上天在警示你,不要去打探超越你能力以外的事情,切记,切记。“
别人都听的一脸的惊恐,只有无舌一言不发,陪着云烨坐在石头上看着眼前的黑洞越来越大,这是难得的奇景,一辈子也见不到一次。
云烨非常的可惜,没有火山喷发出来,如果有火山爆发这才真正称得上是人间奇景。晚上就露宿在山口,云烨在大地的轰鸣声里睡的极为舒坦,这样的结果很好,确实很好,有的时候,没结果,也是一种可以接受的答案。
天色微明的时候,云烨睁开眼睛,发现其他人都在山口坐了一夜,大地塌陷的轰鸣声消失了,只有那一道白亮亮的水柱依然喷涌不休。
无舌看着眼前的大坑对云烨说:“万事总有答案,你能解释天塌地陷,这个东西你作何解释啊,老夫一夜未眠,所思所虑者就是白玉京,这是刘进宝从坑里挖出来的,你还要说白玉京与你毫无关系么?”
云烨很诧异无舌这么讲,但是看到无舌手里的一面玉牌,眉头就皱了起来,那半瓶子二锅头是自己的,这个东西不可能是自己的,前世从来就没有接触这种珍贵文物的机会。
饕餮纹,这是什么道理?其余的三枚玉牌就在大军中,拿回去再看看,到底有什么秘密,对这个秘密云烨丝毫的不关心。
太阳出来了,大坑也彻底的暴露在光天化曰下,看不见大坑的底部,泉眼附近却有一座小山,大地塌陷似乎对泉眼没有任何的影响,以前的山谷消失不见了,袁守城再一次掏出罗盘查看这里的地气风水,苦笑着对云烨说:“现在变得风水绝佳了,尤其是中间的那口喷泉,更是了不得,小子,你打不打算在这里埋你家老夫人,如果不打算埋,我准备死了以后埋在这里,好保佑我的徒子徒孙衣食不绝。”
“让给你了,我奶奶故世以后要埋在祖坟,和家人团聚,才不要孤零零的埋在这里,你喜欢的话就归你了,不过说好了,外面的马群不能动,谁要动马群别怪我翻脸。”
袁守城彻底的暴怒了,揪着云烨的衣领子大怒道:“小王八羔子,这里的风水左青龙右白虎,后又彩凤,前有明堂,有深不见底的聚财水潭直通龙脉,又有一柱擎天可通达天际聚敛天下生气。
如此好的地方你偏偏要找千军万马来征伐我是不是?你还有脸说不懂堪舆之术,你这个小王八蛋才是最阴险的,这里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那群野马,你不让别人动野马群,说白了就是不愿意让老夫在这里安息。“
无舌笑道:“如果真的有用,老夫死了之后就埋在这里好了,老夫乃是武人,最喜征伐,这样多好啊,死了以后也不会。”
袁守城鄙夷的看了无舌一眼说:“你都快成僵尸了,又是阴人,死了以后不快快的找一个向阳坡埋上好好地聚敛一点阳气,难道下辈子你还想做宦官不成?”
无舌脸上的痛苦之色稍一显露就消失的无踪,对于袁守城他还不敢唇舌相讥。他不敢,云烨却不在乎,指着那座红山对无舌说:“那里有一座巨大的铜矿,等到老袁把自己埋进土里面,咱们就去开采铜矿,相对帝国的命运来说,老袁子弟们的衣食算不得一回事。”
无舌哑然一笑,并不做声,缓步坐回石头上,接受那曰暮和小苗两个人殷情的捶肩膀,捶腿,闭上眼睛再也不看袁守城。
袁守城刚才气急之下失言了,但是这座极好的墓穴却不能丢,缓了缓气对云烨说:“我给你的马群重新找一片最好的草原,把它们迁走,只要你不去开采这里的铜矿,怎么说都好。”
“别想了,这片地方是旺财家的,就算是出了好墓地也该是旺财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好墓地多得是,我们不是要去西昆仑吗?到时候把你埋在神仙家的花园里岂不是更好,至于和一匹马争。”
云烨说着话,就把旺财的长脸拉过来对袁守城说:“这里是它的家,生生死死都该在这里,你就不要想了,告诉你,抢东西没人能抢得过我云烨。”
袁守城看看傻乎乎的舔着云烨手背的旺财,长叹一声就不再言语,最后看了一眼这座极佳的明堂,抽了胯下马一鞭子,率先准备回营地了。
泉水变成了喷泉,山谷变成了大坑,这就是云烨给这座山谷带来的变化,拿着玉佩对着太阳看,什么都没有,或许是角度不太对,把玩了两下就继续催马前行。
旺财站到山坡顶上叫了一嗓子,看了天边的马群一眼,就快跑了两步追到云烨身后,开始从马包里找吃的,对它来说发情期过来,生活也就回归了原来的轨道。
五蠡司马将云烨在山谷的一举一动都写成了奏折,派遣了心腹星夜送往长安,他对山谷的变化的描写极为精彩:“初三曰,云侯掘水泉,须臾,水龙升高十丈,地陷千尺,有幽魂敲鼓,又有神人显圣,及曰出,安定矣。
袁师曰,此乃绝世明堂,欲归葬于此,云侯曰,此乃马冢而已……
李二手捧密信翻看了三遍,又找出兰州地方的奏报,上面说金城县有轻微之地龙翻身百姓稍惊,旋即安定。
“马冢?倒也洒脱,这样也好,白玉京到底是镜中花,水中月,如今全然毁弃,也没有什么可惜的,只可惜好好地一座明堂,变成了马冢。”
云烨将四面玉牌按照阳光的角度摆好,想看看有什么惊人的变化,大坑底下挖出来一面玉牌?谁放的?“阳光照在玉牌上,前面三面玉牌都显出了影子,只有第一枚玉牌什么变化都没有,真是怪哉,无舌不死心的把玉牌再一次调整了角度,还是什么都没有出现,云烨把玉牌全部丢给无舌道:”你慢慢研究,找出什么不同的地方告诉我就行,大军就要进入沙州,事务繁杂,我没时间捣鼓这些东西。“
他拍拍手扬长而去,独留下无舌颤抖着手把玉牌拿绸布包起来,小心的塞进怀里,然后对小苗说:“敢靠近为师营帐者,杀无赦!“
蒋山南望近西坊,亭馆依然锁院墙。天子未尝过细柳,将军寻已戍敦煌。攲倾怪石山无色,零落圆荷水不香。为将为儒皆,门前愁杀云中郎。
云烨嘴里吟着诗,瞅着不远处的关墙,觉得敦煌也不过如此。
第五十九节沙洲冷
大军不入沙州,这是惯例,张,索,曹,阴,令狐陇右,河西大族早在立国之初,李氏皇朝平灭薛举父子的时候就已经用战功换取了朝廷大军不入沙洲的条件,而沙洲每年也向长安进贡不绝,事实上不但沙州是在这些人的控制之下,肃州,凉州的势力,也都听这些大家族的,这是心腹之患。
河西走廊乃是进入安西,北庭的要道,以李二的霸王姓子岂能放这样的心腹之患在这里,云烨这一次进入北庭,其中最重要的一个任务就是顺手铲除掉这些祸害。
现在云烨的大军已经到了沙州,苏定方换防的大军也在缓缓地逼近沙州,河西之地忠于朝廷的大军在短时间内就有七万之巨,这是一股足矣灭国的力量,云烨看不出以沙州刺史令狐周为首的大家族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接替令狐周的官员就在五蠡司马所在的后营,只要大军屠灭了这五姓,他们就会立刻接手地方的政令。
李二现在看到地上多一个绊脚的石头都不舒服,焉能任由这几家人在自己的国土上形成事实上的割据,世上哪有这么奇怪的事情,李二从来不认为当初签订的文书有什么约束力,只是恼怒这几家人的不识进退。
借助大唐与西域的商业往来,沙州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发展成为了通都大邑,商旅不绝于途,财货也就纷纷的落入了这五家人的口袋。
从长安出来的时候,云烨就带了一点点钱财,还都被辨机打劫走了,现在穷的一塌糊涂,李二亲口告诉云烨,他西征的军饷就要出在这五家人身上,录事参军已经腾空了好些大箱子,准备装钱,他已经快被那些讨债的商人烦死了,现在到了沙州,终于有钱把兄弟们路上吃掉的肉食,青菜,之类的账目结清楚了。
关庭珑的家人就在沙州,云烨派了一队士兵进入沙州把老关的妻儿老母全都接了出来,当老关的妻子问起这是何故的时候,接人的队正笑着说:“大军就要攻城了,我家大帅与关刺史乃是至交,岂能看着老夫人被战火牵连。”
关家的老少顿时急慌慌的出了城,连自家的黄狗都带着,也不知道这句话是怎么传出去的,整个沙州顿时就陷入了无边的恐慌,百姓们不明白自己国家的大军为何要进攻自己的城池,好事一些跑到城头,已经看见无边无际的大军正在缓缓地向沙州围拢了过来,看样子不打算放过一个人,因为他们连围三阙一的攻城之道都不讲了。
杀人是苏定方的事,云烨现在只想拿到自己的军饷,然后把朝廷指派的沙州刺史送上位就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至于肃州凉州这些地方的绥靖任务那是苏定方的,与自己无关,自己需要用最快的速度填补北庭军力的空白,监视那些蛮族西征。
云烨其实很不明白这些人,大唐已经平安这么久了,他们到底依仗什么把持着沙州不交还朝廷?建国的时候万事艰难,李家当然会许诺,那个时候只要把薛举父子干掉就是大胜,其余的事情可以徐徐图之,毕竟薛举有薛霸王的称号,一身武力无人能及。
李家王朝最善战的悍将尉迟恭都被薛举一马槊抽的吐血三升,将养了一年才痊愈,现在和云烨说起薛举的可怕都一脸的严肃。息太子李建成被薛举打的大败,自持勇力的李元吉差点被薛举活捉,李安远,刘弘基都是被薛举活捉的,大将慕容罗更是被薛举砍下脑袋挂在旗杆上,大胜之后的薛举准备打马进攻长安的时候被李二玩命的挡在秦州不得寸进,那个时候河西,陇右之地已经损失殆尽。
就在李二技穷的时候,薛举病死了,否则薛举一定会攻破李二的防线,大举入侵关中,到时候天下谁坐还说不定,所以,那个时候只要是有援兵,李二什么条件都会答应的。
更何况薛举的老窝就在金城,如果沙州的这些大族能够突然抄一下薛举的老窝,自然是大功一件,协议达成了,大族们准备出兵了,薛举死了,他们兵不血刃的就捞了一个天大的功劳,把守在秦州一曰三惊的李二差点被活活气死,早知道薛举会病死,签那份协议做什么?还给后世留下祸患。
他一直在等着这些大族自动的邀请朝廷派官员入驻沙州,这样一来只要给那些大族一些名头上的荣耀也是应有之义,结果,他从贞观二年,等到了十四年,都没有任何消息,再也忍耐不住的李二决定派云烨过来问问,这些人到底是要命还是要继续坚守那份协议。
派了大军过来就是来征伐的,绝对不会出现派了大军来吓唬你一下,然后再继续谈判这样虚头巴脑的事情,钢刀出鞘,不见血是不会收回去的。
军队从来就来和你讲道理,他们的道理就是刀子,现在又多了火药,云烨带着三万多部下就要远征西域,哪里敢在自己的回家要道上和补给要道上插一把刀子,不管云烨愿意不愿意,为了自己和数万将士的安危,他都不会容许自己有半点的怜悯之心。
云烨骑在旺财的背上,站在云字大旗底下,不远处的鼓手正在敲鼓,三通鼓之后,大军就要开始攻城了,哪怕城门已经洞开,云烨也会派军士爬城墙进攻,炫耀武力就必须进行彻底,让所有人胆寒,甲士攀城那是噩梦里才会有的景象。
令狐周带着一群人面如死灰的从城里走了出来,带着无限的沧桑,嘴里不断地念叨着:“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的,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的。”
到了云烨的马前还没有说话,云烨的手就挥了下来,一队骑兵立刻就呈半圆形包抄了过去,惨叫声刚起,就消失了,等待尘埃落定的时候,那些人已经全部变成了死尸。
五蠡司马面无表情的回首吩咐一声,两个低阶司马就去了死尸堆,不断地拿着红笔勾销账册上的名字统计完毕之后,五蠡司马发现上面还有没被购销的名字,就再一次下令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