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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武担忧地说:“万一我们的力量被人家一口吞掉怎么办?”
“没有那么大的鱼,蛟龙都不行。”
云烨笑了一下,拍拍小武的脑袋,又拍拍狄仁杰的脑袋,哼着小曲就出了地道,大夏天的那里虽然凉爽一些,但是空气不流通,还是感到憋闷。
休息了整整大半个月,终于可以去兵部上差了,已进入兵部,原本喧闹的厉害的兵部立刻就变得鸦雀无声。
云烨愉快的回到了大堂上,云寿从后面抱出来一大叠文书放在老爹的桌案上,就去了自己的公事房,现在云寿就在兵部任职,充任职方清吏司郎中,这是一个从五品官,走长孙的门路问皇帝要来的,位置坚如磐石。
武选清吏司,车驾清吏司﹐职方清吏司﹐武库清吏司,这是云烨手下的四大金刚,都是云烨一手带出来的人,他一上任,首先干的事情就是把人手全部换了一遍,但是也没有把事情做绝,把左右两位侍郎的位置留给皇帝安插人手,这事情干的正大光明,全国的军队现如今都在逐渐向火器化演变,只有征西军里的人最熟悉火器,所以皇帝也就捏着鼻子认了这样的安排。
长孙冲一个人无聊的坐在自己的公事房里,他的案几上空空荡荡,一尘不染,除了送茶水的杂役很少有人登门,他对面的右侍郎高季辅却忙得脚不沾地,一个人管理着武选清吏司的,车驾清吏司,和武库清吏司,自然非常的忙碌,不断的有书吏抱着文书从他那里出来,云烨不在的时候,兵部说话算数的是高季辅而不是他长孙冲。
一想到自己堂堂的兵部左侍郎连兵部大牢都进不去,长孙冲就感到一阵阵的绝望,原来非常好说话的云烨,现在却变得非常的难以沟通,难道说他真的想把自己从兵部赶走不成?
父亲的话,有一部分长孙冲其实是不认可的,那就是冶铁秘方,如果说那是云烨早就安排好的陷阱,长孙冲是无论如何不会承认的,当时云烨和自己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长孙冲在公事房里度曰如年的时候,云烨已经处理完了自己的公事,今天的好多加密文书传来的消息让他非常的欣慰,通过大半年的努力,火器作坊终于有了原来五成的产量。
河北和朔方的武器供应量应该进一步的压缩,同时需要提高的是十六卫的武器供应,这样的安排之下,就算是长孙无忌明知云烨在惩罚这两处的兵马,也无话可说,强干弱枝本来就是大唐的军事安排。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要是再心慈手软,绝对是在把自己往死路上推。
见到李二的时候,他正在欣赏歌舞,夏天很热,所以舞娘的衣衫就很少,当年见到的公孙,如今已是上了年纪的妇人,舞不得剑器,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摇铃,在轻轻地摇动,眼睛也没有了当年的灵气,变得木然。
“为何不看歌舞,反而盯着一个老婢看是何道理?”李二半躺在软榻上,衣衫半解,露出的胸膛,手里端着一大杯葡萄酿,里面的冰鱼撞击着玻璃杯发出阵阵的脆响。
“见到了故人,当年公孙舞剑,微臣沉醉良久,那是一种何其动人心魄的壮美,如今见她手摇臂铃,再无丝毫往昔的英气,微臣不由的感叹,逝者如斯夫。”
李二喝了一口美酒,挥挥手臂道:“哪来的那些感叹,美人迟暮,将军白头,朕更加惋惜后者,所以命阎氏作画,准备建一座凌烟阁,悼念朕以往的光辉岁月,你认为如何?”
“凌烟阁啊!那该是何等尊贵的一个地方,却不知陛下准备命阎氏作图几何,如果他忙不过来,微臣也能帮手的,您也知道,微臣也算是丹青妙手。”
“哈哈哈哈,你去画?难道画一溜大小的王八挂在那里?”李二今天的心情不错,还知道开玩笑。
云烨喝了一口葡萄酿压住了心头的烦躁,开口道:“陛下,微臣年初之时曾经给您立下了军令状,现如今,火器作坊已经逐渐恢复了元气,这个月的产量已经达到去年这时候产量的一半,这说明它已经逐渐走上了正轨,以后要做的就是简单地训练人手和扩充作坊的规模就好,最迟到明年此时,就可以和往年的产量相持平。”
云烨说着就把带来的图表拿给李二看,李二仔细的研判之后,对云烨说:“这些事也只有你来做。才能有这样效果,没有惊天动地,一切都在悄悄地完成,可笑啊,无忌居然还在质疑你的能力,不过我听说你将河北朔方两地的武器配额生生的削减了四成,这可不好。就算你心中有怨气,也不能这样做。这些兵将不是某一个人的,他们都是大唐的军人,你这样惩罚,会在军中造成的。”
云烨一口喝干杯子里的葡萄酿苦涩的对李二说:“微臣知道,可是有时候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姓子,就像王孝杰的事情一样,我不是恼怒他飞扬跋扈,也不是恼怒他对我不敬,我只是一想起晋阳的事情,心头的怒火却怎么也抑制不住,微臣心里对雉奴也是非常的愤怒,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可是,可是一旦别人糟践他的时候微臣发现自己居然会更加的愤怒。”
李二痛苦地闭上眼睛,好一阵子才睁开眼睛,挥挥手,那些舞姬纷纷退下,等到大殿里只有君臣二人的时候,李二才说:“这就是一家人的感觉,雉奴犯错,我们可以杀,可以剐,唯独不能让别人动手,虽然痛苦,我们还是要慢慢的熬下去。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怒火,才准备将马上就要见到功劳的火器作坊交出来?觉得这样才不损大局?”
云烨点点头说:“微臣的姓子最近非常的暴躁,非常的暴躁,如果不是容儿,和寿儿赶回来,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
李二呵呵笑道:“你最想干什么事?说来听听,朕最近也是如此。”
“微臣非常想将长孙无忌装到麻袋里痛殴一顿!”
“哈哈哈,这可不行,尚书左仆射被你痛殴,朝纲就乱了,你不喜欢长孙冲的背叛,其实朕也不喜欢,但是他们这样做对大唐有利,对朕有利,知不知道,如果没有长孙冲提醒,朕即将丧命!所以啊,对长孙氏你还是看在皇后的份上忍了吧。”
这还是李二第一次主动谈起那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孙思邈说李二昏迷过,多余的话不说,估计皇帝已经对他下了封口令,不能为难孙思邈,如今听皇帝说起,云烨也没了打探的心思,毕竟现实已经摆在这里了,李治失败了。
李二见云烨光顾着喝酒,并不向自己打探到底出了什么事,就有些奇怪问道:“你为何不问朕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磨难?”
云烨用手捞出杯子里的冰鱼,嚼得嘎嘣作响,一口寒冰下肚之后才说:“不想听,真的不想听,这个故事听了一定会让人不舒坦,微臣刚刚有点好转的迹象,不想再一次陷进去,听了总会让人伤心,既然陛下现在好好的,不听也罢。”
李二苦笑一声说:“你倒聪明,清楚多知道一点,就多一点伤心,多一些难过,确实如此啊,朕的心已经碎了。
听说你在玉山山谷养病的时候和皇后,青雀曾经一起斗促织,斗了整整半个月,不如我们把今年的赌局换成促织如何?马上就要到深秋了,昭阳宫已经修复了,我们进去狂赌三天如何?”
“微臣自然奉陪,只是今年的客人不好找了,好多有趣的老大人都已经故去了。”云烨很奇怪到了这个时候,李二竟然想扔下国事去斗蛐蛐。
“今年年份不好,让人伤心的事情太多,既然你我都是伤心人,那就再找两个伤心人就是了,却不知这天底下,还有谁会比我们君臣更加伤心。”
长孙掀开帷幕走了出来道:“算我一个,我也是伤心人。”
李二点点头说:“没错,你我夫妻一体,一人伤心,另一人也必然感同身受,好啊,你算一个,还有一个到底上哪里去找呢?”
云烨心思一动,从怀里翻出一封信拿给长孙和李二看,李二,长孙看完之后笑的前仰后合,一起鼓掌说道:“确实,这一位也算的一位伤心人。”
第六十八节新芽
“一场大雪崩一瞬间就把好好地雪山胜景给掩埋了大半,袁老先生可是真正的吐了两口血,道门花费了巨万钱财堆砌的神话世界一瞬间就没了三成,伤心难耐的老先生只好继续回到大唐骗钱,阿寿,阿容,你们家恐怕也没有逃掉?”
李象把身子埋在温暖的泉水里,喝了一口葡萄酿,瞅着对面的李容和云寿说。
“当然少不掉,老先生希望我爹先把他早年给的那一万枚金币给他先应急,我爹问他要镇子的股份作抵押,老头子不肯,现在正在僵持中。”
李容跟着说道:“神仙一样的人,现在到处打秋风,听说他老人家算命,现在一天往死里算,再也不说一天三卦的事情了。”
李象摇头道:“老头子知道自己没几天活头了,所以就想欠一屁股的债务,先把神宫修复好,至于名声,他不在乎,只要西王母神宫存在,对他们道门来说就是一件不朽的盛事,个人荣辱确实算不得什么。
我用了两年时间几乎踏遍了大江南北,不为长什么见识,只想开阔一下眼界,这还是李纲先生给我的建议,没想到回来之后已经物是人非了。
我很想对先生说,在江南我看到了柔媚,在北地我看到了雄浑,在白山黑水间我见识了造物的神奇,在漠北雪原我一遍又一遍的舒逸我的胸怀,因为那里的天地之大,超乎了我的想象,阿寿,,阿容,你们一个看的是极北的诡异。一个看的是大海的壮阔,却不知有何可以教我?”
云寿憨厚的笑了一下说:“我爹说你两年不见当刮目相看,看样子是对的,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就非常好,没了阴郁,多了两分灿烂。现在,你做好出来干活的准备了吗?”
李象瞅瞅自己白皙的身子,再看看云家哥俩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身子,有些难为情地说:“你们为什么要去下地啊?云叔叔,也真是的,你家不缺两个劳力,这样艰苦是为那般?”
“你别管我家怎么办,我是在问你,想不想进入六部谋一个差事。先做着,你那个衡山王其实非常的没意思,你看看,我现在,整天忙忙碌碌的,都是些具体的事物,我爹也逐渐一些重要的事情交给我去做。
阿容就更不必说,南海的事情其实都他说了算。我那个公主娘亲,已经不再管事情了是不是阿容?”
李容笑了一下说:“做事情那其实非常的有趣。阿象啊,你现在既然已经远游长了见识,现在就该静下心来做事了,不要去管职位的高低,做的事情是不是重要,你只要出来做事。就会发现一个新的天地,神妙非常。”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李象有些心动,想了一下说:“你们觉得我去那里比较好?是去问我爹要一个职位,还是去找皇爷爷要一个职位?”
云寿把脑袋扎进温泉水里吐了两个,才把头钻出水面就听李容说:“当然是找皇爷爷。找大舅做什么,不管皇爷爷给你一个什么位置,接下来做就是了,态度很重要啊。”
“正合我意,这就进宫,求见皇爷爷,总这么闲着也不是个事情,对了阿容,你什么时候走啊?我昨天听我爹爹说,南海上很乱,现在到处是寻找海盗王宝藏的,你难道就不动心?”
李容诡异的看着李象说:“你要是有意思,我可以给你一条船,你去一趟魔鬼海去试试。我没有那个胆子,还是好好地在守着我的家产比较好。”
李象哈哈大笑:“这世上果然没有平白无故的好处,最了解大海的,就是你和云叔叔,你们都不去找,我就更没有那个心思了。”
三个人说说笑笑的从池塘里钻出来,立刻就有侍女过来给三人擦身子,等到换好衣衫,云寿径直去了兵部,今天还要查验兵部大牢,李容骑上马出了东宫,他今天还要去尉迟恭家里去祝贺,尉迟宝林又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算起来吗,火炷的妹子已经给尉迟家生了四个小子了。
送走了云家兄弟,李象回到前厅,却看见父亲坐在软榻上喝茶,休息,就过来请安,又给父亲的茶壶里添满了水。
“他们两个肯帮你么?”李承乾喝了一口茶水问李象。
“云寿依然,但是李容不好琢磨。”
“这就对了,李容是云家的退路,他断然不肯加入任何一方的,云寿就不同,长安城云家的产业和祖地都在这里绝对不会放弃的,只要人在长安,就一定会加入某一个阵营,你云叔叔乃是天资绝顶之辈,看一步走三步,步步不错,你知道这有多么的高明吗?
爹爹与你云叔叔还有你四叔,长孙冲,程处默,还有唉!李怀仁,我们一起被关在宗正府的时候,当时爹爹向要组成一个小的利益团体,别人都参加了,只有你云叔叔不肯,现在看来,他果然是最聪明的一个,爹爹手里的人,除了李义府得脱大难,剩下的都调落的差不多了,太子六率和李怀仁的两场大战堪称损兵折将。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问题,都怪爹爹看不清楚人,李怀仁的背叛爹爹现在想起来,后背都发凉,你云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