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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打架,一时半会还分不出胜负,云烨带着旺财躲得远远地,也不管他们俩个人兵刃凄厉的破风声,走到架子上,拿手按一下羊肉,发现羊肉还没有冻硬,这个样子正好下锅煮手把肉,给柴锅底下添了一些劈柴,眼看着锅开了,就用自己的短刀分割羊肉。
挑了一根干净的松木棒子就扔进了大锅,再把羊肉切成大块丢进去,大火烧煮半个时辰就能吃了,看看火觉得还行,就回到厨房里准备椒盐,准备好了椒盐,又给单鹰在焙干的辣椒粉加上一点咸盐,吃羊肉最是有滋味,单鹰最喜欢这样吃。
做完这些,就端了一个好大的盆子蹲在炉火边看着翻滚的羊肉发愣,旺财吃不到装在袋子里的豆子,就跑过来拿头拱云烨,这才让云烨从犯傻的境地里清醒过来。找了一个小一些的盆子装了一些黑豆,放在自己身边,听旺财把豆子嚼得嘎嘣作响,旺财从来不吃煮熟的豆子。
寒辙和单鹰的战斗已经过了试探的阶段,刚才还听不到兵刃撞击的声音,现在却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只要兵刃开始相撞,就说明寒辙快要败了,拿着比斧头轻的多的横刀却在速度上赶不上单鹰的斧头,本身就技逊一筹。
抬头看了一眼俩个打斗的人,单鹰站在原地,见招破招的,无论寒辙的刀子从哪个方向劈过来,他都会用斧子背迎上去,击退了寒辙之后,他就会跨进一步,转过斧头用雪亮的斧刃再一次斩向寒辙的脖子,如果寒辙躲得不够快,云烨甚至认为在下一刻斧头就会把寒辙的脑袋砍下来。
云烨用煮羊肉的叉子用力的翻搅了一下羊肉,让所有的肉都煮好,只有这样才不会煮出一半生,一半熟的羊肉来。
云烨现在煮羊肉的功夫已经到了大成的地步,再也不往羊肉锅里放那些乱七八糟的调料,鲜嫩的羊肉本身就算是最好的美味,加了作料,只会失去了美味的本意,只有李二吃羊肉才会用十几斤香料包裹羊肉,然后拿去烤。
寒辙被单鹰一脚踹的飞了起来,吧唧一声掉在旺财的身边,吓得旺财赶紧躲到云烨身边,连自己的食盆都不顾了。
往常打架打到这个地步,也就该结束了,但是今天寒辙好像没有一点要结束的意思,爬起来,继续没命的向单鹰进攻。打不了多久又会被踹飞,撞到墙上,那声音让云烨的牙齿都酸,肯定疼极了,不过看样子单鹰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因为单鹰一腿能打断碗口粗的枣木桩子,这一点云烨是见过的,他的两条腿和两把巨斧没有区别。
寒辙到现在只是嘴角流血,还能爬起来,这就很说明问题,无舌老头说单鹰现在绝对是天下第一的高手,他已经年老体衰,只能和单鹰较量一柱香的时间,超过这个时间如果还不能分出胜负,无舌认为自己必败!
寒辙被踹出来的频率越来越快,在寒辙再一次冲上去的时候,单鹰的斧头在荡开寒辙的横刀之后,斧子妙到毫巅的切开了寒辙手上包裹的布条,然后用斧头一勾就把横刀收了回来,横刀在斧头上转着圈子,单鹰随手一挥,横刀就钉到了门板上,哈哈一笑,抛开自己的斧头糅身而上,时而拳头,时而成掌,两只手不断地拍击在寒辙的身上,寒辙就像是一只人形沙袋被击打的蓬蓬作响,最后单臂从寒辙的肋下穿过去,手臂一抬,寒辙就狠狠地被掼在地上,这一次可能有点重,寒辙蜷缩着身子好半天没有爬起来。
对于寒辙的找虐待的行为,云烨不置可否,继续拿着叉子翻搅,找来一根筷子扎了一下羊肉,感觉现在到了最嫩的时候,就扬声对单鹰和寒辙说:“羊肉熟了,如果打的差不多了,怎么就开始吃肉,如果没打够你们继续。”
寒辙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吐掉一口血唾沫说:“不打了,吃肉,喝酒!我要最烈的那种!骨头都要散开了,正好活个血。”
单鹰从屋子里抱出来三坛子酒,扔给寒辙一坛子呲着牙笑道:“下回要是还想疏松一下筋骨尽管来找我。”
单鹰一瘸一拐的抱着酒坛子来到肉锅跟前,找了一块肥嫩的用叉子扎起来,坐在柴锅跟前开始大吃起来,一口肉,一口酒似乎非常的痛快。
云烨把调料碗推过去说:“没放盐,蘸上这东西吃。”寒辙从善如流,立刻就照着云烨的样子,把肉在碗里滚一下才大口撕扯。
三个人三把叉子,用不着盆子,也没有凳子,就蹲在锅边上大嚼,吃饭的时候不说话,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习惯,也没有敬酒,那些俗套在这里没什么作用。
一只羊不太经吃,云烨没感觉自己吃多少,怎么锅里的肉就没了,只好遗憾的抛下叉子抱起酒坛子喝一口酒对单鹰说:“现在太危险,要不然我不会把你叫过来帮我,独孤谋这个人看不透,咱们不害人,但是必须防着他一点才是。”
单鹰扔掉肉骨头说:“到了分胜负的时候,一家人你这时候不找我找谁,放心吧,我会盯死独孤谋,他玩不出什么花样的,危急的时候我会直接杀了他!”
“他告诉我说这一回的朝堂争斗最好不要流血,我姑且听之,如果他真的明里一套暗里一套他独孤家族会变成飞灰的。”
寒辙奇怪的看了云烨一眼说:“你要真的担心,我和单鹰今晚就去把他干掉就是了,费那么多的事情干什么?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云烨笑到:“这是皇帝布下的局,以后朝堂上很可能就要三权鼎立了,我是兵,长孙无忌是政,现在看样子独孤谋要拿的就是财权!
这三道权利,每一道皇家都占据主要地位,皇帝每一样都适当的放了权,他可能在试探一种新的政治制度,这是一种进步,不能让皇帝走回头路,虽然他立的三样东西不对,这也是一种进步,对天下人有好处,他死死地抓着执法权不松手,其实就是想把自己放在仲裁者的地位上。永远站在主动地位置上。”
寒辙更加的不明白了,看着云烨说:“他现在已经是天下大权集于一身,为何要做这些事情?他如此的强势,不论是你,还是长孙无忌,或者那个独孤谋还不是要看他的脸色活人,这样做几乎没必要。”
云烨笑到:“现在的陛下当然是九天上的神龙,龙飞于九天之上自然可以随意的行云布雨,但是他不能保证后世子孙也和他一样的英明果决,这个法子,是给子孙准备的,因为他发现他儿子或者孙子好像都不是太出挑,这是当爹的一片苦心啊。”
“你真的没有席卷天下的雄心?我在吐蕃可是听禄东赞说你天生的反骨,如果你真的有当皇帝的心思,我可以说服吐蕃人助你一臂之力!”寒辙笑着对云烨说。
“然后杀的满世界血海滔滔?你们吐蕃再趁势占领河西,青塘,西域?寒辙,绝了这个心思吧,老老实实地在你的高原上当神仙,要是你真的把我惹怒了,你的高原并非不可逾越,我只需要武装那些投诚的吐蕃人,就能让你的高原上尸横遍野,民不聊生,我用不着派一兵一卒上高原,能战胜你们的,只有你们自己人!”
云烨喝了一口酒对寒辙说。
第五十六节牵绊和反噬
“这样啊,我还是蹲在修建我的天空之城比较好,你把人都弄死了,我就没有足够的人力财力建造和维持我的神宫了。”
云烨瞟了寒辙一眼,这家伙现在野心膨胀到了这种地步,居然还想着经略中原。这没什么好说的,伸手剁手,伸腿剁腿是起码要做的,而自己刚才说的那些事情,李二已经在找人着手进行了,代言人而已,至于这个代言人能做到什么地步李二不在乎,满朝文武也不在乎,唯一要做的就是让吐蕃高原上战乱不断就行了,这是一个长期的政策,百十年下来,比在高原上放瘟疫都要可怕的多。
寒辙的无所谓的态度这是有根源的,他划分人从来都是按照感情深厚的程度来划分的,至于那些对他来说没感情的人,不管是吐蕃人,还是唐人,他一般都不认为是人。
“你不能因为自己倒霉了,就想把全天下人都弄死,寒辙,你生的孩子到底怎么样?如果不是过于愚笨,我这里有一种法子可以将那个孩子慢慢培育成正常人的,虽然迟钝一些,自理还是没有问题的。”
云烨想起了后世的一些针对弱智孩子的教育方法,就想帮帮寒辙,这家伙再这么下去,一定会变成疯子的,但是有了孩子,他就没办法随心所欲的疯狂了。
寒辙将手里的酒坛子放了下来,笑着对云烨说:“被我杀掉了!”
单鹰和云烨都没有太惊奇,只是沉默的点点头,就不再过问,那个过程对寒辙来说并不容易,不是一个美好的回忆,问多了只会让他伤心。
寒辙喝了一口酒笑着说:“其实没什么,那样对孩子公平一些。我姓庞,所以给那个孩子给了一个名字,叫做庞智。记住了,我的长子叫做庞智。夭折了。
有了长子,我就没敢再生孩子,也不想再生了。”
云烨放下酒坛子,瞅着寒辙笑着说:“好像还有一个。”
寒辙霍然站起来,愤怒的对云烨吼道:“你想让我再出手一次吗?”
“我站在大雪天里一直在等你,不是因为你要来的缘故,而是因为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朝廷的都水监前些日子告诉我一件事情,说你在永州购买了十几条毒蛇,又在那里杀死了好几个人,当地的捕快对你毫无办法。所以就对你下了海捕文书。
在得知你是寒辙之后,死了几个地痞的小事情就变成了大事件,都水监插手了,他们没有放过你接触的任何一个人,神人的后遗症朝廷从来就没有放松过。结果意外的发现,你居然在永州还有一个孩子,一个痴心的青楼女子居然给你生了一个闺女。”
寒辙的身子颤抖了起来,眼睛再一次变得通红,一字一句的对云烨说:“我要去永州杀光所有的知情人。你如果胆敢拦我,我们就是生死大敌!”
云烨嘿嘿笑了一下道:“男人家风流一世,到处留情,你在青楼里留下一个孽种,确实该毁尸灭迹才好,不过听说那个孩子已经长到十一岁了,女红和相貌都不错,听说也读过一些书,跟着母亲在永州靠刺绣度日,虽然日子过的清贫,却还算清静。”
寒辙茫然的问道:“女红?读书?”
云烨不理睬他自顾自的接着说:“自从你用永州蛇干掉你爷爷老子之后,我也派人去永州收购,现在那里的毒蛇的价格被云家炒起来了,一条蛇价比黄金,云家在永州的掌柜,见他们母女可怜,就专门收购她们母子的刺绣,你看看这一方绣着”喜鹊蹬枝”图案的手帕,做工还不错,称心说了,还能入眼,那就是真的很不错了。”
寒辙从云烨手里接过那方布帕仔细的看了之后寒声道:“如果这孩子不是我的,云烨你当如何?”
“关我屁事,有事你也该去找都水监的麻烦,我就是告诉你有这么回事,至于是不是还要你自己去求证,别告诉我你白石宫没有检验血脉的法子。永州掌柜的告诉我说,那个女子眉眼里依稀有你的模样,那个掌柜的可是见过你的,就是在广州伺候你的老齐,他说差不多有六成的把握,要不然我不会告诉你这件事。”
“我来的时候从河西就联系不上神人,云烨这事和你有关吗?”寒辙重新蹲了下来,拎起酒坛子大大的喝了一口后问云烨。
“和我无关,但是估计和白玉京有关,现在有人继承了白玉京,我是不管这些事情的,如果被小武他们掌握了,按照小武的手段,你想拿回来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云烨笑嘻嘻的,得意极了,他发现自己从那个漩涡里跳出来之后,面前的道路变得宽阔无比。和寒辙说着这样无耻的话,却能义正言辞的,真是太美好了。
寒辙看看背后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豆子的旺财对云烨说:”我现在能不能把旺财骑走?”
“不行,你现在想要去长沙,而且心急火燎的,旺财会被你折腾死,想都别想,旺财我现在都舍不得骑,现在长安城里哄传的四大废物里面,头一个就是”云侯的马。”你想快点去长沙永州,最快的办法就是带上十几匹马,一路换着骑,昼夜不停的跑路,八百里加急需要四天能到,你估计需要三天吧。”
旺财听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别人的谈话里,似乎觉得不太妙,赶紧躲到云烨的身边,眨巴着眼睛警惕的看着寒辙。
寒辙一口喝干最后一口酒,拍拍肚子说:“正好酒足饭饱,三天时间不吃饭也无妨,云烨,假如那个女孩子真的是我的血脉,又没有遭到诅咒,寒辙欠你一辈子的人情,水里火里任你驱驰,就算是你想要杀光吐蕃人,我也帮你!”
云烨呲着牙哈哈笑道:“我没有那么残暴,也不会拿自己的晚辈当成筹码要挟你,只是单纯的为你高兴,答应我寒辙,如果万一发现那个孩子不是你的,不要伤害那个孩子,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
寒辙捡起从木板上拔下自己的横刀,捡起刀鞘,还刀入鞘挂在自己身上,抬头看看灰蒙蒙的天空,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指着天空说:“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