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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车儿出场太过华丽,肩挎一根拳头粗铁索,哗啦啦作响,手拿一柄巨长锤,挥舞自如,似这等天生神力又矫健的武将,天下可没几个,黄忠好厉害不在,还着实把严颜等人吓了一跳。
胡车儿继续大吼:“川军鼠辈们,没人敢应战吗?谁要是打赢我,我就叫他爷爷,谁要是被我打赢,你们川军就都得叫我爷爷,哈哈哈哈……”
胡车儿骄狂不可一世,声音震透四野,现在川军这里,就是严颜沙摩柯厉害一点,严颜眼看无人迎战,也只能自己上,正要请命,被黄月英拦住。
黄月英淡笑着对胡车儿喊道:“厉害啊厉害,现在无名之辈也有诺大嗓门了,我乃横扫汉中柴桑荆州的刘皇叔亲拜军师黄月英,你乃何人?拜何官职?你不配与我说话,叫你主帅曹羡出来,若她不敢,就算了。”
高沛和沙摩柯等人都搞不清黄月英这么罗嗦干嘛,要是他们,反正三万对两万,一起冲出去就解决问题了。
胡车儿正挥舞大锤笑得开心,这时听黄月英一说,不禁沮丧,自己在曹军中好像连官职也没有,挠挠头,向曹军大阵喊道:“曹羡,川军军师找你说话。”
“哈哈哈哈哈。”胡车儿直呼曹羡之名,声音又大,川军哄堂大笑,曹军士兵都心里摇头。
这也怪不得胡车儿,胡车儿在张绣军中就是大大咧咧的,现在归降曹军还没被整编呢,曹羡又是临时统兵,他实在想不出该叫曹羡什么,没叫“娘们”就是好的了。
曹羡倒是大度,只是瞪了胡车儿一眼,提起宝剑,雍容华贵地跨上战马,驰马到了川军两百步外,毫无所惧,黄月英也驰出一百步。
“有什么话就说吧,我虽兵少,却不怕你,你虽兵多,必败无疑。”曹羡不耐烦地道。
黄月英看着这个自信的姑娘笑道:“小丫头,连曹军上将乐进都败于我手,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与我对敌?还是回去绣花吧。”
“哼,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乐进叔叔死于阴谋诡计,我正是要为乐进叔叔报仇,你敢与我正面交锋吗?”曹羡挑衅道。
“如何不敢,不过。”黄月英看了一眼曹军军阵,对曹羡道:“我要胜你,就要让你心服口服,今日你远来疲惫,我先让你一天,回去好好休整,今夜我也保证不会来袭你营地,回去吧,明日再战。”
曹羡想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自己为了尽快收复宛城,所以胡车儿把自己背到青泥隘口后,就直接缴了钟繇的兵权,马不停蹄赶到这里,军队确实疲惫,如果明日再战,定是气势如虹。
“哼,别以为我会领你的情,如果你要今日战,我曹羡输了也心服口服,不会怨你,如果明日你败了,可不许说是你让了我。”
曹羡从小酷爱军事,梦想做一个女将,可是天下武将都是男人,曹羡也只是想想,自己都觉得不可能实现,直到川军中出现“女子三杰”,攻破南郑的萧芙蓉,取下荆南的神威军樊梨香,川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军师黄月英。
曹羡这才真正动起了女将的念头,自认为才华比一般男子强,川军都能有女子统军,为什么自己不能?
于是曹羡到了青泥隘口后,毅然决然,用胡车儿挟持司隶校尉钟繇,下了钟繇的兵权,带军来袭樊城。
樊城之战是曹羡认为的自己成名的一战,必须要胜,而且要让敌人输得心服口服,那样自己才能名震天下,曹军中谁也不能阻止自己为父亲效力。
击败乐进的黄月英,就是她曹羡的第一块垫脚石。
黄月英轻声一笑:“小姑娘,我川军千军万马可以作证,明日我若败了,乃是我黄月英咎由自取,绝不怨你。”
“那好,明日看我怎么杀得你们落花流水。”曹羡勒转马头,回了本阵。
黄月英骑马回来,挥挥手:“后队改前队,撤军回城。”
“啊?”众将面面相觑,都不理解,严颜传达了命令,对黄月英道:“军师,敌军远来,我军当速战,为何给他们一日休整?”
“我军是仁义之师嘛。”黄月英笑道。骑马远去。
高沛看着黄月英,吸了口气,对严颜道:“你说我们军师是不是不会破阵,怕了那曹羡?”
严颜想了想:“多半。”在严颜看来,黄月英一定是不会破阵,一定是回去想阴谋诡计了。
…………第二日,两军再次结阵对峙,曹军气势比昨日更盛,一队队士兵在阵型间穿插有序,“吼”声震天。
川军军阵一片寂静。
高沛左右看看,严颜沙摩柯雷铜等将都不见了,有些纳闷,可是看着曹军嚣张气焰,还是忍不住道:“军师,想到破阵之法没?”
黄月英叹了口气:“唉,曹羡所列之阵,乃孙武所创八门金锁阵,曹操惯用此阵,八门者: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入则亡。
而且曹羡深得阵法精髓,各门之间穿插有序,变幻莫测,随开随合,几无破绽,我苦思一夜,也没想出破绽之法,今天这一战,真是难了。”
黄月英说着两根手指按着额头,做痛苦状。
高沛大喇喇道:“我早知道了,军师不善阵法对不对,哼,想一个小女子列的阵有什么稀奇,我高沛这就率军前去冲杀,必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曹家小妞,抓来给主公当妾。”
黄月英沉思良久,点点头道:“也没其他办法,只能这样了,高将军,你带先锋三千人冲阵,如果破阵,我军全军压上,如果不能破阵。”黄月英忧虑地道:“立即撤退。”
“怎么可能破不……”
“严肃点。”
“是,破不了阵,立刻撤回。”高沛大声道。
黄月英看着高沛,严肃地道:“高将军,你记住了,你兵败撤回,我不追究你任何过错,如果你兵败恋战,最后军灭身死,我不但不会向主公给你表奏功勋,还会说你是此次战败的罪魁祸首,听见了吗?”
高沛看了黄月英一眼,心道,这女人够狠,朗声答道:“是。”
高沛率领两千士兵出阵,率先杀向曹军大阵,曹羡看着川军杀来,嗤之以鼻,手一挥,兵马分开,整个整形再次变动,曹羡隐入阵中。
樊梨香看着高沛迅猛冲杀过去,对黄月英道:“军师,曹羡的军阵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黄月英叹道:“只会更厉害,我是真没想到曹羡一个小姑娘,在阵法上竟然有如此造诣,能够继承阵法,又能灵活运用,就算当世良将,也没有几个。”
“那高将军岂不是必败无疑?”
黄月英一笑:“谁叫那家伙整天瞧不起女人,让他吃吃女人的苦头也好,梨香,传令全军,准备败退。”
樊梨香看了黄月英,下令全军准备逃跑,又对黄月英道:“军师,如果真的阵法对阵,你真的破不了这八门金锁阵吗?”
黄月英笑道:“理论上来说,的确破不了,不过阵没有破绽,我们可以引出破绽,用骑兵游走在阵型之外,耐心引诱,只要发现破绽,即可攻入。
另外也可以以阵破阵,曹羡能设计出金锁阵,我们为什么不能也以阵法硬破?我军数量多于曹军,必胜无疑,只是那样,伤亡就大了。”
两人正说着,高沛已经杀入曹军大阵之中,川军勇猛冲入,只见曹军立刻为川军分出一条兵道,川军面前洞门打开,立刻杀将进去,可还没进入多少,兵道闭合,其他地方又分出兵道,川军攻击阵型被切的七零八落。
而冲进去的川兵,立刻发现自己被曹军包围,长盾牌死死护着一个个方阵,盾牌上长矛刺出,川军士兵几无躲闪余地,死伤大片。
高沛眼见川军损失惨重,不甘心准备继续攻击,可是一想起黄月英的话,不禁犹豫,又到处找不到曹羡的影子,大喝一声:“曹军阵法厉害,撤退。”
高沛带着军队迅速撤退,可是曹军阵型已经合上,生路断绝,高沛率领大军猛冲,幸好陷入不深,被川军冲了开来,撂下几百具尸体,狼狈逃跑。
川军大阵见高沛这么快就败了,曹羡阵法骇人,军心大乱,向樊城方向溃败。
曹羡隐在阵型深处,看着川军全军败逃,冷哼一声:“什么攻无不克,黄月英樊梨香不过如此,我才是天下第一女将,来人。”
“在。”
“传令全军追杀川军,活捉黄月英。”曹羡冷声下令。
“不可啊。”钟繇大声劝道:“曹将军,我觉得这川军败得有些蹊跷,退的太快了,我们倾巢追击,万一有不测……”
曹羡道:“先生是对我阵法有怀疑,还是觉得那冲阵川将是诈败?”
“这……”钟繇无言以答。
曹羡将面前一束秀发拨进盔帽,冷声道:“川军大败,我军当趁胜追杀,而且这次败后,黄月英必然对我心有忌惮,退入城中坚守不出,如之奈何?”
曹羡看了畏畏缩缩皱眉如川的钟繇一眼,不耐烦道:“好了,你带五千兵马跟进,待我杀入城中,你再跟来。”
曹羡说着拔出佩剑,仰天一举:“众将士听着,前方就是铁山灭我三万将士,杀害乐进将军的死敌,全军追击,活捉黄月英。”
“杀。”曹军三军呼号,声威震天,如巨浪一般向败退川军追去,曹羡在胡车儿护卫下,一马当先,落在后面的川军败兵被砍瓜切菜。
曹军追出五里左右,到了一片开阔的平地,两边都是搭了稻杆的农田,忽见前方一条河流的河桥被拆除,黄月英的大军退无根据,曹羡不由哈哈大笑,小脸徘红,剑指黄月英道:“你跑不了了,可别说你让我,还乐叔叔命来。”
黄月英回身对着曹羡一笑:“曹家小妞,看你美人胚子,给我家主公做妾必还般配。”
曹羡正自愠怒,就要率大军压上时,忽然两边农田的稻杆被掀开,里面冒出无数川军士兵,左严颜,右沙摩柯,各率一彪兵马拦腰杀入曹军之中,曹军顷刻大乱。
而那退入河桥的川军败兵,后退无路,阻住了败势,回身列阵,向曹军反攻过来。
三路夹攻,曹军阵型全乱,曹羡在最前方,陷入川军包围之中,在胡车儿护卫下,浴血拼杀。
黄月英笑意盈盈地看着在马上劈刺的曹羡,八门金锁阵没有破绽,人却有破绽,曹羡有统兵之才,但是却还是小女孩心性,求胜心切,这在昨天对话中,黄月英就看了出来。
黄月英正是利用了曹羡这种心理,设计了这个计策,曹羡一心为乐进报仇,一心为自己立威,一心要夺下比自己兵多的樊城,不可能不抓住这次“战机”。
至于拆断的河桥,黄月英可不敢保证川军撤退有序,万一败逃不可逆转,光靠两路伏兵可不一定能全歼曹军,所以拆断河桥,阻住川军退路,让败兵不得不背水列阵。
三路夹击,曹军迅速大败,黄月英率军追击,曹军顷刻由追击方变成败退方,曹羡被一群川兵围攻,得数员武将和胡车儿死战方能脱险,裹在曹军败兵之中,大骂黄月英无耻,边骂边逃。
曹军一路败逃,刚走一里,忽然两边山上,又是无数川兵杀出,杨任挥舞一杆银枪,直取曹羡。
四面夹击,曹军彻底失去战力,被围在中间屠杀,就在这时,钟繇率领五千兵马赶来,被围困的曹军精神一震,黄月英淡淡一笑,后方一万川军压上。
钟繇见川军势大,如果自己去救援,非但救不出曹羡,还会把自己的五千兵马搭上,还没到一里范围,就灰溜溜撤退了。
曹军士气彻底丧尽,参与兵马纷纷投降,曹羡和胡车儿大战二十几员川将,曹羡筋疲力尽,被生擒,胡车儿见曹羡被擒,也放弃了抵抗。
黄月英遗憾地看了一眼钟繇的军队,原本打算以曹羡为饵,全歼了曹军,没想到钟繇连曹操的女儿都可以弃之不顾,实在遗憾。
“黄月英,你卑鄙无耻,尽使阴谋诡计,有本事堂堂正正和我打一场,你算什么大丈夫,我不服。”曹羡被两名士兵押着,愤恨地喊道。
“我本来就不是大丈夫。”黄月英笑着走到曹羡面前,抬起曹羡下巴,看了一眼曹羡光洁的脸蛋,头盔不知掉哪儿去了,头发披散着,愠怒的脸上沾了几滴鲜血,更是格外诱人。
黄月英直起身道:“来人,绑了,回头献给主公做妾。”
“是。”
“黄月英,你卑鄙无耻,我乃堂堂大汉丞相之女,死也不会给屠夫做妾的。”曹羡大吼着被军士拖走……
“恭喜军师又立功勋。”严颜,沙摩柯,杨任等将一齐下拜,高沛闷闷地站在一边不说话,被出卖的感觉真是郁闷非常。
黄月英点点头,心中轻叹一口气,接下来的战争才是最艰难的,也不知法正的唠叨有没有用,自己要怎么说服自己那个固执的主公不北伐。
…………刘璋率领两千亲兵进入樊城,黄月英率着众将出城相迎,百姓远远围观,刘璋看到这幅场景,真有点感慨万千。
自己果然没信任错黄月英,樊城两战,曹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