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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璋已经听曲凌尘说了反刘璋联盟的事,听了士兵回报,刘璋是真没想到,曲凌尘会将反刘璋联盟的粮草基地告诉自己。
这大石谷,应该就是反刘璋联盟的老巢吧,这里属于两不管地界,真的是一处绝好的基地。
刘璋派了一队人,封锁了大石谷,将山洞看守粮草的叛兵悉数杀尽,再通知冶无铁带人下山,将粮食全部运到五溪,自己带兵继续向东进发。
如果叛军粮草没了,法正董和李恢,还不能平叛,那就成笑话了。法正也知道,成都叛乱势大,自己匆忙赶回去没有多大作用,还不如在江州平乱以后,带着大军回去,那时就算成都失陷,自己也可一搏。
曲凌尘在一处山岭上看着蛮人扛着一袋袋粮食上山,面沉似水。
“头领,我不是有意这样做的,你们与他有血海深仇,所以团结在一起,你对凌尘也照顾有加,凌尘只是希望他能顺利完成自己的理想,成就自己的大业,头领,原谅我。”
…………过了江州南面,沿着长江,到达江阳地界,濒临沱江,正要北上,突然从长江对面过来一对兵马,两方都是从丛林中冒出,打了个照面,立刻互相警戒。
长江之水平静流淌。
刘璋定睛望过去,对面军队衣着破烂,不是破布就是兽皮,因为是夏天,不少人只穿了个裤衩子,武器五花八门,应该也是一群蛮兵。
领头之人一名女将,远远的看不清相貌,只看见光着膀子,头上插了羽毛。
“你们是什么人?”
胡车儿还没出列,对方那女将先喊了起来,声音洪亮,清脆悦耳中夹杂一股气势,手上舞着一杆丈八长标,当真巾帼英雄。
“我们是益州牧刘皇叔汉大将军蜀候刘璋麾下,你们是南中蛮人吗?”胡车儿照着刘璋吩咐的话喊道。
对方议论纷纷,这时那女将喊道:“原来是刘璋的人,刘璋都死了,还这么狂呢?我们是南中七部的部曲,什么蛮不蛮人,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你……”胡车儿那受过这等侮辱,就要上前理论,刘璋一把将其拉回来,对对面的人喊道:“在下益州牧刘璋,幸还未死,你们南中人这是要踏临汉土吗?”
刘璋沉声之中,自带一股气势。
“刘璋?”蛮人们议论声更大,众蛮人都有惊惧之色,女将一挥手,两个蛮人跨桥而过,前来问询,大概是认得刘璋,直到看清了刘璋相貌,才大吃一惊,慌忙过去回禀,不一会儿,女将领着蛮人部队全部过江。
女将当先下拜:“南中斜刺洞洞主烤锤大王女儿,斜刺洞少领主祝融,参见益州牧刘皇叔。”
“果然是南中蛮人,你们来此意欲何为?知道我们益州生乱,要来抢劫吗?”刘璋冷声问道。
刘璋故意加了“蛮人”二字,祝融却不像刚才那么生气了,轻声一笑,旋即正色道:“岂敢,刘皇叔对我南中野人关怀备至,这次听闻益州有宵小作祟,我南中七部各洞主山王愤慨不已,纷纷表示要来帮皇叔平叛。
女子更是义愤填膺,皇叔可是小女子最崇拜的人物,如果刘皇叔真有什么不测,我必将那些叛贼狗头砍下来,泡酒喝。”
“祝融?”刘璋沉吟一下,细细打量一遍这位女将,头戴一个金属光圈,两侧各插三根羽毛,额头一个羽翼护翅,随着祝融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清秀的面庞,刚厉的眼神,背后背着五柄飞刀,美丽动人又兼七分猛将之风。
光着膀子,却不显得粗鲁,外带一点睥睨的笑容,反而增添几分妖娆。
原来演义中恩怨分明,武艺超群,容貌绝色被称为“刺美人”的蛮王孟获之妻祝融夫人,就长这摸样,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很难想象,她竟然能与赵云对敌几十回合不落败,最后还是中了陷阱才被擒住。
刘璋倒是没想到祝融这么能说会道,听刚才她在对面时牛逼哄哄的口气,分明就是趁乱抢劫,知道自己还活着后,立刻换了脸色,翻脸比翻书还快。
不过刘璋也不计较,这是人之常情,笑了一下道:“祝融夫人,哦不,祝融少领主,益州宵小,本官自有对策,你们的好意心领了,本官这就要去平叛,你们如果愿意跟随就跟随,不愿跟随,就自便吧。”
刘璋麾下有八千人,虽然比原来的五千多了不少,但是还是没有五成把握能迅速平定成都叛乱,看祝融后面有大约五千南中蛮人,如果加入,把握当大大增加。
可是刘璋心里虽希望祝融加入,但是却不能直接说出来,否则反而让这群墙头草心生轻视之意,那还不如不要这五千人。
祝融略一犹豫,立刻朗声道:“能跟着大将军一起作战,是我南中勇士的荣幸,同时也是我祝融朝夕盼望的事,今天有了机会,怎么能放过,就算跟着大将军走一遭,也不枉此生,祝融愿为大将军赴汤蹈火。”
刘璋以前的六年,只是对南中蛮人安抚结好,给了不少好处,算是恩,而这一年刘璋的名声,早传入南中,刘璋的威势,再加上汉人历来的强大,南中蛮人还是很害怕刘璋的。
这次要不是听说刘璋已死,给南中蛮人一千个胆子,也不敢派这么多人进犯汉土,这时看到刘璋还在,祝融心思电闪。
这个时候要是退怯了,不但暴露了自己的目的,让刘璋不满,而且祝融完全相信,以刘璋这一年的表现来看,不管用时多久,一定能平定叛乱,只要自己跟着刘璋,一定能捞点好处。
反正抢也是捞好处,帮助平叛也是捞好处,还不都一样。
祝融这样想了以后,立刻爽快地答应了跟随刘璋。
刘璋带着一万三千余人,沿着沱江,穿过丛林向成都行去,南中蛮人不少对这一带地势很熟,有了他们带路,速度加快了不少。
…………成都。
邓贤负责防守成都,但是就在一天之内,世族反叛武装达到两万人,川军中许多与世族有瓜葛的将领,不管是不是出身豪门,一见世族势力滔天,刘璋已死,立刻倒戈,邓贤最后剩下不到五千人。
“邓贤,你还不知道吗?你们邓家已经加入江州吴俊的起义军,你作为邓家子弟,如何冥顽不灵?趁早归降,我保你为左将军,封江阳侯,如何?”
严老爷子闭目端坐椅上,尹元上前对着城头大吼。
刚刚吼完,一支利箭射来,城楼响起邓贤的声音:“老狗,你算什么东西?左将军只有大将军和天子能封,就凭你个贱民也敢提封侯拜将?
主公对我恩重如山,邓家族人曾蒙主公饶过一命,如今是恩将仇报,忠孝不能两全,我邓贤唯有以死保节,到天上再追随主公鞍前马后。”
邓贤朗声说着,其实邓家族人跟随吴俊反叛之事,他何尝不心痛,如果现在川军占着优势,邓贤一定罢官,因为族人反叛失败,自己也没脸活下去。
可是现在川军正是危难之时,邓贤本属忠义,刘璋不但对自己有提携之恩,当初在江州对族人也是仁至义尽,自己有什么理由反叛?
如今叛军占着绝对优势,益州岌岌可危。
族人反叛成功已成定局,享尽荣华,自己却不屑这份荣华,宁愿战死,也算对得起刘璋。
“冥顽不灵,攻城。”尹元大喊一声,叛军蜂拥而上,如蚂蚁一般冲向城楼。
川军组织抵抗,一名士兵来报:“将军,城池快守不住了,而且城内乱军越聚越多,现在正分几股向城墙杀来。”
几名将军听得都甚是忧虑,邓贤紧皱眉头,城内城外联合反叛,自己这几千人怎么守得住,紧紧握着剑柄。
第289章 成都旦夕危城
几名将军听得都甚是忧虑,邓贤紧皱眉头,城内城外联合反叛,自己这几千人怎么守得住,紧紧握着剑柄,大声道:“所有人听着,我们立刻撤往内城,这次十死无生,谁怕死谁不愿去的,现在就留在这,等着跪地给叛军投降,要不然,就跟着我为少主公战死内城。/”
“誓死跟随将军。”
众将士齐吼,该投降的早投降了,剩下的都是一群死忠,他们或者是家里受了改革恩泽,或者看不惯世族,或怀忠义之心感念刘璋威德,都忠心于刘氏。
“好,随我撤退。”
邓贤高喊一声,在打退了一波进攻后,悄然撤下城墙,向内城奔去,直到一炷香后,那些一盘散沙的乱军才发现,尹元大怒不已,率领叛军蜂拥入城。
邓贤率领军队撤入内城,这里有刘璋的家眷,还有益州的大小官吏,邓贤撤入后,与原来的兵马一起,大约五千人,牢牢镇守内城,近三万叛军围了过来,如泥流冲屋。
内城内也是一片混乱,文臣僚佐惶恐不已,在大殿中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黄权王甫都焦虑万分,黄玥带着刘循坐在主位忧心忡忡。
“参见少主公。”邓贤全身甲胄走进来,向刘循匆忙一礼:“少主公恕罪,叛贼势力庞大,邓贤能力所及,唯有战死城上,以报先主公提携之恩。
但是少主公万万不能有事,叛贼势力虽众,却缺乏训练,一盘散沙,还没有完全合围,末将已经组织五十精兵,护卫少主公出城,请少主公立即动身。”
邓贤拱手伏拜,叛军攻入城后,内外相合,已经超过三万人,而且士气正旺,自己不足五千人,就算训练有素,也决计不能守住内城,只能请求刘循撤退,这样一来,自己才能坦然赴死。
“主公。”黄权听了邓贤的话,略一沉吟,转向刘循道:“主公,邓将军说得对,先主公不幸遇害,如今成都叛贼甚众,主公还是先走为上,汉中吴班,上庸杨任,樊城严颜,荆州黄月英樊梨香,江州法正李恢,巴西刘璝,涪陵杨怀,皆是先主公死忠之士,只要主公出了成都,大可联络各路忠良,杀回成都。”
“是啊,请少主公立刻动身。”王甫也拜道。
“是啊,是啊。”群臣立刻出列,“我们对守城于事无补,就跟着少主公一起出城吧。”
“是啊,我等不能拖累邓将军啊。”
群臣纷纷说着,越说越变味,唯有王累等寥寥几人,未有动作,王甫回头怒目而视,群臣惊容。
黄权对王累道:“王书佐,你可随少主公离开。”
“笑话。”王累轻哼一声:“我王累生是主公之人,死是主公之魂,如今先主公已去,王累厚颜弃城,岂不天大笑话。”
“你们都听见了吧?”黄权转对其他臣工:“看看你们一个个的,你们食的是主公之禄,做的是主公之属,胆小怕死,如同走犬,如今形势危急,护少主公一人出城已是艰难,你们还有点骨头吗?”
众臣低下头,有的惭愧,有的不满,表情不一而足。
黄权骂完,气犹未消,压下心中怒气,转对黄玥平和地道:“夫人,你有孕在身,就随少主公一起走吧。”
黄玥摸了一下已经鼓起的肚子,惨淡地笑笑:“我这样子,怎么离开,还是循儿自己走吧,我留在这里……”
黄玥说着,突然硬咽说不下去,一滴泪水不由自主滑下来,自刘璋死讯传来这些日子,自己不知道被如何煎熬,可是还要坚强地带着刘循主持大局,不知背负多少压力。
而最后,还是这样的结果。
自己的身死不要紧,刘璋死讯传来时,自己就已经万念俱灰,可是自己好想保住腹中孩子,那是自己和刘璋唯一的骨血,真的好想。
可是已经怀孕八个多月的自己,怎么可能随着刘循出城,那更是拖累,事到如今,自己只能舍弃自己的性命和腹中孩子的性命,来保住刘循,保住益州的基业。
因为黄玥知道,夫君一直将基业看得比什么都重。
“我也不走。”
就在黄玥伤心,黄权叹息,群臣惶恐之时,刘循离开了黄玥的怀抱,从座位上下来,声音稚气而坚定地道:“爹爹去了,我就是城内的主心骨,我若走了,城内必乱,成都一失,荆益都会大乱,到时候就无可收拾了。”
黄权惊讶地看着刘循,没想到小小刘循能说出这番话,正要说话,刘循擦了一把眼角的眼泪,沉静地道:“张任将军是益州上将军,法正先生是爹爹亲信谋臣,虽然张任将军现在不知在何处,法先生在江州平叛,但是他们都不会坐视成都不理。
当初涪城,爹爹也是用五千兵马对抗赵韪五万叛军三日三夜,最终等到黄大人带兵来援,只要我们坚守,一定会有希望。”
刘循说着,眼睛红红的,小脸却满是坚定,黄权王甫定定地望着刘循,和王累一干人一起跪下,黄权颤声道:“先主公虽逝,少主公小小年纪懂得大局,只要我们迈过这道坎,何愁益州不兴。”
“可是,我们要如何迈过这道坎啊。”许靖等文官忧心地道。
黄权也甚忧虑,如今敌我力量悬殊,他也没有办法,可是突然,黄权眼睛一亮,自己没有办法,有个人一定有办法。自己怎么把他忘了?
…………周不疑在房中做试卷,正在解析一道简单的牛顿物理题,这道题根据公式算起来简单,可是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