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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生婆刚完成了一件大事,还没反应过来,这时发现失口,冷汗唰唰的冒出来,这样乱议论,那是必杀头无疑。
本来接生婆都打算在刘璋下令斩杀的时候,跪下求情,可是刘璋却伸手拦下了王绪,对接生婆道:“去领赏钱吧。”
接生婆愣了一下,马上大喜过望,千恩万谢而去。
待屋中稳定下来,刘璋走进房中,孩子已经放在了摇篮里,伏寿也醒了过来,躺在床上,眼睛直直地看着摇篮中的孩子,直到刘璋进来,伏寿才转看向刘璋。
“你们下去吧,就在近处候着,随传随到。”
“是。”
一众御医和接生婆走了出去,刘璋看了一眼孩子,坐到伏寿床边,抓起伏寿的手:“身体还难受吗?”
“你怎么来了?”伏寿没有挣脱刘璋的手,也没那力气。
“是你梦中叫我,所以宫女把我叫来了。”刘璋带着笑意道。
可是伏寿眼角却滑出泪水,刘璋伸手拭干:“大好的日子,哭什么?”
伏寿停止了哭泣,眼睛看向摇篮,过了良久说道:“刘璋,如果我生的是男孩,你会怎么对待他?又会怎么对待我?”
伏寿语气很轻,却很坚定,问完转头看着刘璋眼睛,注意着刘璋眼睛中的每一丝光芒。
“你觉得我会怎样?会杀了你,还是杀了你的孩子?别忘了,那也是我的孩子。”
“可是……”伏寿别过头去:“你为了你的大业,什么事做不出来。”
自从怀孕,伏寿一直在担惊受怕,因为肚子中的小生命,自己不能死,可是伏寿知道,这个孩子生出来,不得不面对一些东西。
这个皇子,对刘璋的儿子继承川军大业,无疑有很大的影响,哪怕他也是刘璋的孩子,但是这个孩子名义上不是刘璋的,是大汉正统皇室的。
这个孩子是名义的天子,刘璋的儿子刘循刘康才是川军合法继承人,这必然是一种对立,而对立,就会导致威胁,难不保川军会为了权力顺利交接,对这个皇子做出什么。
伏寿真的很担心,特别是想到刘璋,一个为了大业动辄几万几十万人命的人,为了大业连自己性命都可以不要的人,难免不会对这样一个皇子下手。
现在生下的是女儿,危机解除了,可是伏寿想知道答案。
自从家族被诛灭后,自从刘协死后,自从自己变成了川军傀儡后,伏寿就不断告诫自己,要忘了刘璋,忘了那一夜。
可是这大半年自己画的画,当听到刘璋噩耗时的心情,当看到自己和刘璋的结晶,摇篮中的小生命时,伏寿清晰的知道,自己没办法磨平自己犯过的错误。
听到刘璋告诉自己,是自己梦中叫他来的,伏寿没有怀疑,因为在难产的时候,伏寿真的害怕,害怕失去肚子中的小生命,那是自己生存下去的全部寄托。
在迷茫和害怕的时候,伏寿满脑子都只想到一个人,想到刘璋,在梦中,伏寿好像回到了那个三合院中,刘璋还在那里,可是自己痛苦扭曲的时候,他却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自己伸出的手抓不着任何东西。
直到自己的手被抓住,伏寿所有的恐惧好像都顷刻消失了。
既然梦中的声音已经出卖了自己,伏寿也不想再隐晦自己的感情。
这时伏寿看着刘璋的眼睛,只是想知道答案。
“就算你生下的是皇子,我也不会像你想的那样做。”刘璋长叹一口气:“我知道我现在说其他理由,你不会相信,我只告诉你,这影响不到我的大业。
如果你生下的是皇子,我会暗示部下把我们的丑闻传出去。”
“丑闻?”伏寿呆呆地道。
“是啊,虽然我觉得不是,但是好事者肯定觉得是,这都无所谓了,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在乎名声。
等传出丑闻,再加上你所谓的晚产根本站不住脚,而且你梦中叫我的名字,这皇宫大院谁不清楚我们的关系?
只要我不制止,再安排两个川军大员,装着很有良心的样子,不畏我刘璋强权的样子,说这些传言的确是真的。
到时候我不追究,我既落下一个宽待部下的名声,也坐实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到时候这就不是皇子了,是王子,他无法以皇室正统的身份登基,还能威胁谁来着?
我川军的势力不是建立在那些世族的基础上,以我刘璋在辖地百姓中的地位,这丑闻,最多被百姓拿来当茶余饭后谈资,不会对我川军大业有任何影响。
我不在乎名声,我相信你也不是那种人,我们俩别说有绯闻,就算是真的手拉手在皇宫走,谁敢说三道四?”
“你……无耻。”伏寿斥了一下,脸上不知觉间露出了一点红晕。
“而且到时候,我会立刻登基称帝,新出来的皇子,对我没有半点威胁,对我川军政策的传承同样没有半点威胁,我为什么要害自己的儿子?”
不等伏寿说话,刘璋摇摇头,继续道:“我说这么多,其实挺悲哀的,在你心中,我是个冷血的人,我知道不止你一个人这样认为,可以想见我刘璋的名声多么糟糕。
虎毒还不食子,你却以为我要害自己的儿子,你是我的女人,作为一个男人,却被认为要害死自己的女人,很可悲。
伏寿,我真的想告诉你,你错看我了,没错,我是将大业放在第一位,但是一个男人要用害自己儿子和女人的手段去实现大业,那这个男人不要大业也罢,我在你心中真的那么不堪吗?”
伏寿沉默不语,过了好半响,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答应我。”刘璋抓起伏寿的手,紧紧握住,现在伏寿恢复了些力气,但只挣了一下,就任由刘璋握着,刘璋道:“以后好好活着,开开心心的活着,我已经死过一次,死的时候,才知道活着的可贵,我们不用活的那么累,不是吗?”
“你是说把丑闻公布出去,任由别人说三道四,依然我行我素吗?”伏寿问道。
刘璋听到伏寿这样说话,知道她心结已经解开大半,笑着道:“是啊。”
“你好无耻。”伏寿说道,旋即又加了一句,“我也好无耻。”
刘璋在伏寿额头上吻了一下,“好了,看看我们的女儿。”
刘璋走向小公主,看着刘璋抱着摇篮过来的别扭样子,伏寿淡淡的笑了出来,这一刻感觉很恬静。
……
从椒兰殿出来,刘璋只觉得疲累无比,连夜急奔,又大战了一整天,深夜出来只觉得眼皮都睁不开,到了王府就睡觉。
第二日日上三竿才起床,看到王府中张灯结彩,好像有喜事,刘璋还没问,黄玥和王绪已经走了过来。
王绪拱手道:“主公,好消息,前线传来捷报,张辽率领的四十五万曹军,连日猛攻青泥隘口,应该是要牵制我青泥隘口兵力,帮助曹彰偷袭长安。
可是现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张辽在青泥隘口与张任上将军胶着,上将军马超王双,率领二十万大军从河洛迂回南阳,在后方对曹军发起攻击。”
第858章——第8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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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8章 王越来投(求订阅)
“张辽猝不及防,被我五十万大军夹击,一败涂地,现在正往东溃逃,张任马超王双正在追击,预计这次斩获绝不会小。”
“除了没算到曹彰偷袭长安,堪称完美的战略,这真是循儿想出来的?”
刘璋已经知道这次川军的战略布局,唯一没料到的就是曹彰竟然不留后路,从北方荒原千里突袭长安,这简直和历史上邓艾偷袭蜀中差不多。
除开这一点,其余布局很合理,大将安排很到位。
尤其是中原一路,利用了曹军不知道折兰英的氐人大军实际上是川军的人,二十万军队假意北进,实际上到了河洛一带,然后从张辽后方发起突袭。
张辽荀攸等就算再聪明,也不会想到川军会置折兰英的威胁于不顾,前后夹击之下,张辽无论如何都得大败。
刘循虽然跟随周不疑学习几年,但是天资在那里,说刘循第一次指挥一场这么大的战役,能这么有条不紊,刘璋还是不信的。
果然,黄玥站出来,拿出一叠册子交给刘璋:“夫君,这是周不疑写的献策,原本周不疑是不想拿出来的,开始所有命令一直是以循儿的名义发出。
可是那夜曹军攻破西城瓮城,周不疑将这些交给了我,叫我战后公布,将这次战役过失全推到他身上。”
刘璋随意翻了一下册子,合上书册,叹了一口气:“周不疑这人……”
刘璋也不知道下什么评语了,周不疑天生就不追名逐利刘璋知道,天生喜欢说些忌讳的言语不在乎自己生死,刘璋也知道。
可是刘璋没想到周不疑还能牺牲自己的名声。
周不疑已经“大败”过一次,丢了几万军队,开创川军前所未有之大败。
如果这次长安战败,再传出是周不疑策划,那就乐了,周不疑自命神童,第一场战争丢几万军队,第二次战争,把强盛的川军推入偏安一隅的深渊,那是千古的反面教材啊。
连当初舌辩许靖,都反衬的是他的小聪明。
古代有势利小人,不在乎人格,在乎荣华富贵。
古代有碌碌庸人,不在乎功业,在乎生死温饱。
古代有野心君王,不在乎名声,在乎功名大业。
古代有衣冠名士,不在乎生死,在乎名声荣辱。
可是像周不疑这样,荣华富贵,生死温饱,功名大业,名声荣辱,全部不在乎的,还真没有,至少刘璋是找不出来。
而周不疑做了这些,都是为了川军,为了刘循,也算是为了自己,即使周不疑比自己年龄小很多,刘璋也很感激他。
“前线大胜,我们应该为前线将士摆庆功酒,这王府里张灯结彩干什么?”刘璋问道。
“这张灯结彩可不只是为了前线大捷。”黄玥笑着说道:“这是为了夫君的大婚之礼,我和月英军师商议了,她说可以不禀报夫君,先办起来。
一来是为了夫君新婚,二可以让前线大将,和功勋足够的小将和士兵来王府参加酒宴,以示犒赏。第三可以借此机会重赏三军,鼓舞军队士气,我听月英军师说,夫君在西域得到不少金银,应该足够赏赐。”
刘璋心里不舒服,在西域倒是搜刮了一些财宝,拉提亚藏起来的几十个国家的府库,绝大部分都被自己带回来了,楼兰地下王宫中那些金面具等工艺品虽然没拿,但是现成的白银黄金可是全部收回来了。
这里就是很大一笔,足够赏赐了。
可刘璋觉得好不容易捞点钱财,就这样送出去,多划不来。
但转念一想,刘璋明白了黄月英的用意,金银是不能用来吃的,在粮食生产力不足时,金银更是买不来粮食,还不如花掉,这样可以让商业繁荣一点。
而最大的作用,是这次从西域回来,又经过这次大战,大赏三军后,可以全面提升一次川军士气,为最后的统一之战做准备。
刘璋想到这里,也没那么心疼了,对黄玥道:“你告诉月英,这笔钱分为三部分,一部分用作赏赐军队,但是不能着急,等江东和交州战报到了再说。
第二部分交给张松,数目是以前蜀中商人被拉提亚骗走的数目,让月英告诉张松,这些钱按照当初每个商户损失的,以五年无息贷款的形式发给他们,五年之内没还清,按正常利息计算。”
“这不太好吧?”黄玥迟疑了一下道:“这些钱本来就是他们的?”
“谁说的?”刘璋不以为然道:“这笔钱是他们被拉提亚骗走,又被我夺回来的,他们自己被诈骗了怪谁?作为商人,就敢有承担风险的觉悟。
西域人诈骗了我大汉人的钱财,作为汉军统帅,我有责任讨回来,可是这仅仅是大汉尊严,不是去给他们讨债的。
除非他们能赔偿我川军在西域死去的将士,消耗的钱粮,否则这笔钱就是国库的了。”
黄玥和王绪无话可说,只觉得自己夫君主公好会赖账。
但刘璋自己不觉得这是赖账,商人亏本找国家,没那个道理。
而往往商人亏本找国家,国家为商人弥补损失,就是商业绑架国家的开始,以后越来越多的商业利益,商人会强迫国家出头,那样一来,国家就成了商人谋利工具了。
这是刘璋必须杜绝的。
这次将钱交给张松,就是为了将商人把商业利益寄托国家强权的想法,从萌芽剔除,要不是害怕一些家族没这些钱会破产,刘璋都懒得无息贷款。
“那第三部分呢?”黄玥问道。
“第三部分进入国库,告诉月英,这笔钱至少要足够五十万农民的励农赏赐。”
励农赏赐是川军根据府库钱多粮少的状况,制定的鼓励农耕的政策,凡是每亩地超过产量,或者整个家庭劳动成果超过生产预期,官府就会给予补贴赏赐,以此鼓励百姓勤奋。
但刘璋留下金银,不是为了常规赏赐,而是为了在楼兰地下王宫,等到那几坛子南瓜子和那像甘薯的东西,还有颗粒更大的花生。
如果那像甘薯的东西真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