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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杨延昭自然不能违了师命,但为了不被黑衣人识破他的身份,只得将袍子撕下一块,将面给遮上。
“合德师兄,你先行,引开刺客的注意力,小弟我武艺不jing,便跟在后面,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郭淮本就带着易容面具,所以也不用遮挡,待杨延昭发话之后,便纵身而下。
作为道家地行者的亲传弟子,修为自然是一般人所不能匹及,再加上郭淮从黑衣人身后出现,一时间,竟杀得他们阵脚大乱。
跟在郭淮后面的杨延昭虽然只不过刚入通劲不久,但擒拿十四式岂是儿戏,趁着黑衣人乱套之时,快很准的解决着对手。
“蓁儿小心!”
赵德昭突然大叫了一声,杨延昭抬首望去,那一直被他藏在身后的红衣少女跌坐在地上,很是恐惧的看着迎面扑来的长刀。
如此危急时刻,哪里还容得考虑,杨延昭忙提起脚边落下的刀,飞扑而上,恰好直直的插进了红衣少女身前的杀手胸口。
鲜血飞出,惊恐的叫声也随之响起。
“姑娘,你没事吧。”
声音有些温和,让脸se惨白的潘影下意识的抬起头,还没来得及多想,便被眼前这蒙面之人拉着衣袖,送到了一边。
“赶紧离开这里。”
杨延昭对着迎过来的赵德昭说着,也许是情况危急,他倒也未听出杨延昭的声音,待询问了潘影两句之后,确认无事这才回起话来,“多谢壮士出手,只是刺客委实过多,本王的家将杀不出去。”
砖石之上,已经躺着许多的尸首,但眼光所及之处,又有数十道黑影从巷子两边的屋顶之上倾泻而下,举着刀再次围了上来。
“合德师兄,指挥之人定是在不远之处,师兄你去斩杀了此人,或许这些刺客能退去。”
一拳击飞挥刀过来的黑衣人,郭淮点首道了句,“师弟,一切小心”,随后几个身形,便跃上了屋顶。
郭淮一离去,杨延昭周边的压力就更加大了。
赵德昭的人马已经所剩无几,眼下能做抵抗的只有三名武士,其中一人便是郭淮先前所说的通劲高手,使者半丈软剑,守在赵德昭与另一文士之人身前,银蛇吐芯的击杀靠上来的黑衣刺客。
除了那三人之外,也就是杨延昭与白衣少女了。
只是可惜连弩未带在身上,否则此时定要杀的这些人屁股尿流。
杨延昭心中愤恨的说着,长刀之上沾着聚毒,而他又是用空手白拳的擒拿之术,自然在招架上吃了亏。
“铛铛……”
火花之下,几声脆响,一只细小的银针被打飞朝着杨延昭扑来,急忙躲闪之后,他才明白,原来这白衣少女使用的是绣花针来做暗器。
可惜眼下正与他一样,被几把长刀给困着,甚至还有隐约的处于下风迹象。
“玉儿!”
又是一声惊呼将杨延昭的神经给挑起,原来那白衣少女已被那几把长刀封住了去路,而头顶之上,寒光乍现。
见此情形,杨延昭勾住砍向他的刺客右手,顺势夺过长刀,将他一刀砍到在地,随即一跃而起,将正要砍杀白衣少女的刺客击毙。
落地之后,又击杀了两名黑衣人,将那白衣少女拉进怀中,往后急退数步,而刚才所立之处,两把长刀击在了青砖之上,火花四she。
“小娘子,事不过三,可要小心了。”
将手中的长刀塞到白衣少女手中,杨延昭继续与刺客厮杀起来,而后者似乎愣了片刻,但迎面而来的刀光让她不得不继续挥起手中的长刀。
“呜!”
像是低沉的号角之音,在这声音响起之时,郭淮从屋顶落了下来,步履有些轻浮,而黑衣人则是纷纷退离。
见此,杨延昭忙上前yu搀扶着他,“合德师兄,你没事吧?”
郭淮摇着首,“没有大碍,竟然有个御气高手,倒是让他给逃了。”
“本王多谢两位壮士出手相救。”
在他二人言语之时,赵德昭走上前谢道,杨延昭则是将声音故作了低沉,“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既然王爷无事,我等便离去了。”
说完,不顾赵德昭想要见他容貌以作报答,与郭淮径直的离去了,身后,那潘集见收着软剑的潘颌无事,上前走了几步,满是自责,“幸亏王爷吉人自有天相,否则潘文凤便是罪该万死。”
“文凤无需自责,不要说你,其实本王也很想与杨璟再叙一番,看来今夜是寻不到他了。”
说着,赵德昭望向一边,“对了,玉儿,你怎么来宋州城了?”
没有回答,那白衣少女秀眉深锁,似乎在努力的回忆着,许久,才眉头松展,“刚才那人便是杨家六子。”
话一出口,顿时惊了赵德昭等人,那红衣少女更是吃惊的睁着大眼。
“那他为何要蒙着面?”
“听说他开要参加省试。”
赵德昭忍不禁的问着,待听到白衣少女的答案,当即沉默不语起来。
第一百一十六章 乱花迷眼,出谪仙
txt小说下载听着不远处传来的马蹄声,杨延昭与郭淮率先的闪进了胡同之中,揭开蒙着脸的布襟,回过首,刚好看到大队的甲士朝着刚才激战之处涌去。
火把亮透了漆黑的街道,杨延昭嘴边露出一丝轻笑,“这便是皇家子弟,惊心动魄,风光无限。”
说罢,也不理会身后的吵闹,与郭淮二人往回走去了,自然也看不到被宋州知府等人所簇拥的十来岁的锦衣少年郎。
在杨延昭离去不多时,又是一道纤细的身影躲过搜寻的士卒,从屋顶飘然而下,看着已空无一人的巷子,不由得握紧了手中长剑。
杏目中满是寒光,深长的青砖路上,半个人影都没有,自然也没有她匆忙赶来所要截杀之人。
却是又一次错失了机会。
有些不甘心,身形再起,朝着巷子中依稀还残留的道家之气追去,可是半晌,仍是毫无踪影。
“可恶的浪荡子!”
剑鞘插进青砖之中,碎石飞舞。
待拔剑之时,眼光扫过路面,竟看到一户门口堆着的砖石之中竟有一个小布团,五感皆开的净玉可以清晰的闻到上面的血腥味。
白皙的玉手拿起布团,甩开,有一尺长左右,半尺宽来,白se已经染满了殷虹的鲜血。见到此物,净玉倒是一点没有感到厌恶,将怀中的手绢儿取出,包裹上白布。
恰巧此时,身后有了吵闹之声,明白是那些搜查的卫士,净玉将手绢重新塞回怀中,轻身跃上屋顶,脚尖点过瓦片,飞快的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因为赵德昭遇刺,街道已被封锁,为了避开嫌疑,杨延昭二人便挑着小巷行走,刚推开小院的门,便看到守在一侧的萧慕和崔平等人。
“教官……”
“不用担心,只不过是寻常的地痞流氓争夺,我与师兄没事。”
赵德昭的事情他并不打算说出来,毕竟有些东西知道的越少,反而越是安全。
退去了萧慕等人之后,闻到动响的八妹与排风走了出来,两人不知杨延昭出去做了何事,倒是对他半路离去多有抱怨,不过等看到他白衣上的血迹时,当即惊了出声。
“六哥,这是怎么了!”
看着八妹与排风的慌张模样,杨延昭在二人脸上捏了捏,“没什么事情,我与师兄见到几个黑衣人对一小娘子行凶,便上前救了她,这些血是那些贼人的。”
没理会杨延昭的话,八妹与排风将他好生的检查了一遍,发现确实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这些贼人倒是嚣张,待遇到本姑娘,定好好的收拾他们!”
小丫头咬牙切齿的样子倒是几分可爱,杨延昭自然笑着应下,继续说了两句,这才问起罗氏女。
“罗家姐姐在温老夫人的房中,在给她银针入穴来活血化瘀。”
排风也跟着八妹一道,唤罗氏女为罗家姐姐。
“秉阳兄和老夫人已经安顿下来了?”
八妹点首,小手负在身后,“那是当然,由鱼儿在,早就安顿好了,眼下,温家哥哥正与张大哥在书房中用功了。”
“那便好。”
说着,杨延昭回屋中换了件干净的衣裳,带着八妹两人去了温李氏的屋子,罗氏女正在针灸,见到他,温柔的笑了笑,便低首继续专注于银针之上。
没有打扰罗氏女,杨延昭轻手关上房门,将象棋黑白两子改成五子棋的方法告诉了有些无所事事的排风与八妹。
待两个小丫头来了兴趣,自行去琢磨之后,他也回书房之中,开始挑灯夜读了。
明ri便是冬试了,君子六艺,礼、乐、she、御、书、数,眼下能有信心的也只能算是she、书与数这三样。
礼仪上,虽然在藏书阁恶补了一番,但古人礼节之繁多,又岂是他短短数ri便能完全看的通透的?
万般无奈之下,杨延昭与藏书阁守阁的老者借起了其中的几本古书,出乎意料的是老者并未难为他,顺道还帮着他挑了等一些代表xing的书来。
御则是考验的驾车之术,要使得马平稳有序,且四周挂的鸾、鸣铃铛和谐响动。
也幸好跟着徐少阳一段时间,杨延昭即便没有学会他那轻稳的驾车方式,但至少在心中有了些尺度。
至于乐,有些头疼,眼下他连有个调子都不清楚,以前也常听着徐少阳的弹奏,可是要杨延昭也信手拈来,抚琴来一曲,倒是强人所难了。
算了,摇了摇头,将这些杂念从脑中除去,就算弃了这乐这一项,六艺中还不是有五项么?
大满贯拿不到,稳中求胜还是能做到些的。
夜深之后,罗氏女与前几ri一般,给杨延昭送来碗莲子羹,当然,后者免不了要与她打趣几分,每每羞得那秀气的脸上布满红霞。
“幸好这莲子能去火,否则还真不得了了。”
在罗氏女娇嗔着离去之后,杨延昭笑着道了一句,稍后将碗中的莲子羹吃完,便再次埋头于之中,恶补着所欠缺之物。
清晨,院子通了,家大,人也变多了,因而杨延昭的晨练倒是不孤单了。
但他仍是提前了大半个时辰修炼,毕竟吐纳运起,感悟天地灵气是需要安静的环境,而且一直随身带着的玉瓶儿也要每天喂上灵气才是。
如今他到了通劲的境界,理应比之前吸收气劲更快才是,可是杨延昭却丝毫没有感觉到轻松,相反,倒是有些吃力了。
不过玉瓶儿中的本碧绿的瓶身却有了隐约可见的红se。
心中明白这跟玉瓶儿有着干系,杨延昭也私下里询问过郭淮这瓶子的事情,可是后者得知耿元符并未告知于他,也摇着头,不愿多说。
既然如此,杨延昭便安下心来等着该知晓的那一刻,毕竟看卖相,这玉瓶就是个神奇的东西,说不定是个了不得宝贝。
为它,吃些苦,也是划算的。
待灵气在周身转了三十六个大周期之后,杨延昭起身练起擒拿来,这时,院子中的其他人也起了身。
郭淮,萧慕等人,以及八妹、排风罗氏女都加入到了其中,一时间十多人倒是将院子给挤满了。
见到这架势,温仲舒倒是有些吃惊,看着出手猎猎生风的杨延昭,他还不知道一直温文尔雅的后者竟是个练武之人。
更让温仲舒震惊的是舞着一段削尖木棍的八妹和挥着三尺见长的青se咬银丝鞭的排风,就连那柔弱可人的罗姑娘也在虎虎生威的舞着秀拳,带着一旁还很生疏的碧月。
这场景,张谦到已经熟悉到了见怪不怪,哪怕萧慕等人出手极狠的对练,他也只是有条不紊的做着往ri里的洗漱。
待众人练完之后,巷子边上刚好传来买点心烧饼的声音,排风与碧月二人便去叫住那窜街的小贩,买来早膳。
吃罢,杨延昭三人往书院走去,而郭淮则是开始了打发时间的无趣活儿,看着萧慕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眼中生出的无助眼光,竟发出两声与他一向不符的猥琐笑声。
街外,较往常,倒是异常的热闹,来往的读书人皆是三五成群的小声的议论着,即便是那些该有的争论也倒是瞧不见了。
“秉阳兄,这冬试何时开始?又是以六艺中的何为先者?”
已经是比试的ri子了,还不知晓冬试的具体内容,张谦心中有些紧张,遂于温仲舒询问起来。
“秋白兄,冬试在四大书院中轮番举办,而每轮到哪个书院,都不会提前公布此消息,就连参试的二十名弟子也是比试当天才张贴出来,更别说是六艺中谁为先了。”
“什么,竟然只有二十人?”
不要说张谦,就连杨延昭也有些吃惊,见两人这模样,温仲舒不禁笑了起来,“延昭兄,秋白兄,虽然参加比试的只有二十人,可是依你二人才学,山长定会考虑其中的,还请放心便是了。”
说到这,已经到了睢阳书院的门口,那里,韩国华正翘首望着,待见到杨延昭三人,忙迎了上来。
“延昭兄,秋白兄,秉阳兄,参试名单已经张贴出来了,辰时在明德斋进行算术考核,我们还是早些做着准备去。”
听着韩国华这般说,杨延昭与张谦提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遂一边走着,一边问着比试的安排。
韩国华因为早来了半个时辰,而布告也是他这山长亲传弟子贴出,自然是知道的很清楚。
今ri辰时算术,未时较书、礼,酉时为乐。明ri时辰相同,则是御、she。
“光弼兄,你说这次书和礼是同一时间比试?”
“不错,恩师说这次礼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