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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窿,没礼貌。”容王顿时眉头一皱,不客气的训斥一声。
似乎是对这位兄长很是尊敬,赵元窿嘿嘿的一笑,摸了摸脑袋有些歉意的说:“对不起了镇王爷,我在这关傻了,太久没看到外人,这一时还真有点不习惯,这该有的礼数也都忘了。”
“没事,起王自便。”杨术性格不想与人假与辞色,摇了摇头也不言语。
三人落座下来,似乎是因为杨术的在场这兄弟俩的交谈很是别扭,不过从他们断断续续的谈话之中杨术也听出了个大概。
起王十年前被囚禁在此,这十年来每年容王都会在生辰的时候过来看他,三不五时的托人送点吃食节用过来,毕竟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所以对他照顾很是周全。起王也是感激在心,心知无情最是帝王家,自己落到这步田地还能得兄长还能如此关怀,这才是真正的兄友弟恭。
三人分落而坐,说的话不疼不痒很是无趣!杨术只坐了一会就认趣的起身告辞:“二位,我府上还有事就不妨碍你们兄弟相聚了。”
“镇王有事的话,那愚兄就不挽留了!”容王倒没客套,明显杨术在这他们兄弟俩说话也很不自在。
“告辞了!”杨术告辞了一声就出来了。
兄弟俩送到了门口后关上了宅院的大门,也不知道是叙旧,还是在谈什么。杨术带着人准备出宫,刚走几步却是看见眼前十多个太监提着很多东西,行色匆匆的走了过来,为首的赫然是老皇帝的心腹太监,进良。
“公公,您这是去哪?”杨术开口询问道,其实也是明知故问,这条路唯一能去的,只有内宫的天牢。
“哟,镇王爷啊,咱家给您请安了。”进良一副很是惶恐的模样,毕竟杨术为人冷淡难得有开口的时候,他倒是一时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公公无须多礼!”杨术不冷不淡的一声,明显问题没得到答话有些不悦,眉头隐隐的皱了起来。
“咱家啊,给起王爷送寿面去。”进良赶忙低下了腰,小心翼翼的说:“皇上身子不好,今天想起了是起王爷的生辰。特命御膳房料理了一些吃食,内务府准备了些日度之用,着咱家给起王爷送去呢。”
“恩,那公公忙吧!”杨术饶有深意的看了看那死气沉沉的天牢之狱,转身就走。
“镇王爷好走,咱家不送了。”进良在后边献媚的笑着。
待到杨家众人离开,进良这才直起腰来,一边朝里走一边没好气的训斥道:“你们这些不长眼的家伙,东西可得小心拿好,告诉你们那面要洒半点汤的话,咱家就把你们吊起来放血知道不。”
“是是!”一众小太监惶恐的答应着,动作也越发的小心。
出了宫,杨家的马车穿梭在热闹的大街上。没多久车帘子拉开,一只孔武有力的手递出了三个信封:“马上着人联系江南和西南,眼下朝廷不太平,叫敬国公和成国公小心些,这段时间不能掉以轻心。”
“是!”其中一个车夫接过信封,跳下了车立刻消失在了车水马龙之中。快回到府邸的时候,一个模样普通的行人来到车旁,一副无意靠近的模样,压低了声音:“王爷,啸国公快到京城了。”“知道了!”车内的声音始终那么冰冷,听不出半点的情绪。
第212章 旧事(上)
玉皇山顶,空无一物,深夜之时雾气凝重,几乎看不清这里的景象。
山崖的远处,一个身穿黑色披风之人一动不动的坐于高树之顶,远远的看着远处的悬崖。干枯的手微微的抬了起来,掐指一算又看了看星像,有些疑惑的呢喃:“怎么可能,金刚印的气息消失了,可为什么敬国公和赵沁宏都没出现。”
黑夜里,他的面前突然诡异的出现了一团火焰,一张纸符燃烧着怪异之极的青色火焰,那火焰内传出了一声安详的轻语:“师兄,好久不见了。”
“什么事?”黑衣人沉吟了一下,并不惊讶,却隐隐有些不悦。
“那么多年了,你还在执着永生大道之事!”纸符里传出了一声叹息:“人属六道,终归于尘土,天道永生终不是凡人之向,师兄又何必画牢自封呢。”
“道不同,言之不快!”黑衣人冷哼了一声,眼睛始终静静的看着前方的悬崖。
“天现妖像,木藏水,五行相生。”纸符内的声音有些犹豫,但还是劝说道:“天地相斗,万像玄机现世,连皇命之数都朦胧无测。可天机始终不是我等所能窥视的,略有变数,造化便截然不同,师兄莫再为这世俗之思着相了。”
“无知鼠辈!”黑衣人不悦的冷笑一声,手虚空的一挥,那道纸符立刻化为灰烬消失不见。
此时,夜空中的明月突然一暗,五色同辉的奇像再现。
“水应天轮果然出现了,水之灵有异变。”黑衣人顿时站了起来,语气里透着说不出的兴奋,身形一闪刹那间消失了。
山崖边的空间突然一阵扭曲的恍惚,扭曲之间似乎是水纹波动般的撕扯开了一道裂缝一样,黑衣人的身形快如闪电的冲了过去。悬崖上缭绕的薄雾中突然出现了一座古老的吊桥,但他竟然是足不踏地,如仙人下凡般的飞飞跃了山谷,无视那几乎是一线天般凶险的唯一途径。
黑色的身影带着几乎让人不敢直视的力量,当他冲过去的一刹那,真气只是微微的外放竟然就驱散了这一山迷茫的雾气,让天地万物,日月星辰在一瞬间清晰起来。
看着山崖边摧木倒山的狼狈,一颗颗拔根而起的参天巨树!童怜躲在一旁,远远的看着黑衣人的身影消失于对面的山崖,惊得早已一身都是冷汗,混身提不起半点的力气,直到他消失时呼吸才稍微的顺畅一些。
“这人,是谁?”恐惧,害怕,双腿发软几乎站不起来!童怜满面的震惊,身有五丹之境的她也是横行天下的强绝,但眼下这人身上散发出的力量,却强得让她连半点抵抗的勇气都没有。
这种力量,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哪怕是当日金刚印世界里地之灵暴走的镇王,都没此携天地之威的可怕,这人,到底是谁?这世间怎么可能有这样可怕的力量,他到底是神,还是魔。
“啊!”旁边,温凝若已经吓得瘫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混身上下已经被冷汗浸泡。刚才一瞬间的可怕感觉,似乎灵魂都被人撕裂了一样,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几乎心脏都被压迫得要爆开。
“没事吧!”童怜回头看了她一眼,虽然不知这绝色的女人是谁,但在这样可怕的压迫下没吓疯,证明她的心智也不是一般的强。
“我,我混身没力气!”温凝若披头散发的倒在地上,身体本能的抽搐着!每一个细胞,甚至是每一根头发都在害怕,这属于她的身躯,竟然虚弱得连抬一下手指的力量都没有。
“我们先走!”童怜把她架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那座诡异的吊桥。
那人的力量实在太可怕了,即使明知那吊桥之后就是木之灵的世界,那里孕育着马上就要出世的水之灵。那是童怜梦寐以求的东西,可眼下比起这些逃命才是最重要的,刚才进去的黑衣人不知道是谁,但那力量实在太骸人了,即使是五行加身的赵沁宏恐怕都不是他一合之敌。
面对着他那天地难寻的力量,童怜感觉自己如蝼蚁一样的可怜,在太阳的光辉下微细得几乎不存在一般!
“恩!”温凝若闪过了一丝犹色,但还是点了点头,有些不舍的看了看这个地方。
很不容易才逃离了金刚印的世界,但那人却是生死未明。温凝若心里一紧,马上又苦笑着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南柯一梦般,不能有半分的留恋。眼下自己还有更多重要的事要做,不能被这种没有结果的孽缘牵扯住,这露水春梦,始终是不该存在的。
“走!”童怜不由分说,将她架起后迅速的逃离。是的,逃离,那么多年来,这是第一次在脑海里出现这个词,而本能也告诉她,这是眼下唯一正确的选择。
山上的浓雾散去,到处已经是清晰可见了,那座吊桥在空中摇摇晃晃,看起来很是残破似乎随时要散掉一样,摇摇欲坠极是吓人。
悬崖的对面,一座座翠绿的山峰连绵不绝!到处都是高高的参天大树,踩在泥土上的一刹那就能感觉到这里土地的肥沃,树林之内的植物很多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黑夜,可笑的是只是跃过了山谷以后,这里竟然是白昼!虽然天上没有太阳,但到处都是一片明亮,如肉一般的花,一颗颗大树,叶子的形状竟然可以是不规则的,而连这里爬行的虫类都是未曾见过的。
金色的蜥蜴,地上跑过的老鼠如家猪一样的肥硕,长着翅膀的狍子,全都是世上未见过的奇物!黑衣人深深的吸了口大气,有些兴奋的感慨道:“真元灵气如此充沛,这木之灵果然是至善之宝。”话毕,他弯下腰来,摘了地上一朵奇怪的小白花!将那花摘到手心的一刹那,心里突然颤了一下赶忙将那奇异的花朵丢弃,掐指一算顿时恍然:“原来如此,遍地天材地宝,取一分则缘少一分,这木之灵现在还是无主的。”
第213章 旧事(下)
巨大的森林一眼望不到边,黑衣人不急不燥的在其中穿梭着!不管走了多久眼前都是一片郁郁葱葱,几乎走不到头的翠绿,没有半点的人烟,有的只是天地间最是自然的气息和那安详之极的宁静。
永远走不到尽头的森林,也不知道是蹉跎了多久!黑衣人突然停顿下来,抬起头来猛的看着头上的那几颗大树,眼里尽是疑惑之色。
奇怪了,自己一直往前走着,为什么走到这里又感觉很是熟悉,似乎已经走过几次一样,一草一木都觉得似曾相识!心念至此,他突然抬起手心,一团青色的真气竟然实质化一样的悬浮在半空,蚊丝不动。
迈步再走,无半分动摇的直线前进着,可走了许久以后却又看见自己留下的那团青色的真气!黑衣人顿时默然,上前一抚,确实是属于自己的真气。原先担心在树上或石头上留记号的话它们会自己痊愈才留下这团真气,眼下可以证实了,这里果然有问题。
“奇门盾甲么?”黑衣人环顾四周,依旧看不出半点的端倪。
若是奇门盾甲的话,也该有发动这奇术的法门。若说是其他的玄门大阵,最起码也得有阵眼为主才能启动这种不属于人间的威力,可闭眼一思,这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不似有高人施法的样子。
“不是奇门盾甲”黑衣人思索再三,还是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木之灵再如何厉害,在有灵无主的情况下,断不可能有蕴涵这些天机玄妙的奇阵。
“确实不是,这里没可为阵眼之物!”这时,天空突然响起一声轻笑,一道纸符在半空中燃烧着:“师兄太过执着于这奇门幻术之事了,即使是奇门盾甲要乱相横生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这个世界无日无月,根本不可能成阵。”
“用不着你提醒!”黑衣人顿时不悦。
“算了,师兄,你真是着相了,如此简单的道理也不明白么”
那道纸符还要再言,黑衣人却是没半点耐心去听,猛的一挥手立刻将它化为了灰烬消失!同时他也是心里一惊,都到了木之灵的世界里,居然只凭一道纸符就能阴魂不散的纠缠过来,没想到这家伙的修为精通到了如此的地步。
“不是奇门盾甲么?”黑衣人伸手在空气中抚摸了一下,感觉潮湿异常,心念一通顿时有些恼怒的喝道:“混帐,原来是这种小把戏。”
话音一落,七颗内丹闪烁着暴动的光芒环绕其身!一刹那间真气大作,在他的怒喝之中宛如狂风一样的狂刮着,肆虐大作让天地都一阵的摇晃。
狂暴的真气,连这世界成灵的树木都无法抵挡,时间不只刮开了浓郁的潮湿,就连巨大的参天大树都拔地而起。待到那真气渐渐安静的时候,周围已经是一副截然不同的景象,尽管还是在树林之内,但不管一草一木皆是大不相同。
真气吹散了浓郁却不成雾的潮湿,这时才现出这树林的真相!黑衣人顿时冷笑一声:“水为幻,海市蜃楼尽为虚,居然造出这样的假相来阻止我。堂堂五行之灵,难道也有恐惧的本能。”
话语里略带嘲笑,黑衣人驱动真气粗暴的破坏着这里的假相,继续前行着。
津门,身山内一座漆黑的老庙,没有香火飘渺的味道,没有蜡烛的明亮,除了鸟叫虫啼外安静得闻之无声。
道观之后小小的禅房,灰色的身影如鬼魅般的出现,看着黑暗一片的小房间,幽幽的叹息了一声。
“你来了!”房内传出了一声轻语,似不属于人间一样,不喜不悲,无乐无哀,极是平淡。
“恩,天命所至,来和你告别。”老道面带惆怅,慢慢的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