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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为关老的老人家摇了摇头,看着场上越发凝重的气氛,他也是面色一沉哑声道:“你看着吧,这小子绝对得过高人的指点。否则的话他很难一下就找出檀腿起招的破绽,要知道十二路檀腿路数颇多变化莫测,而他能用一招就制住全部变幻的套路。这种事情必须是有熟悉檀腿路数的高人指点,否则的话天赋再高都不可能做到。”
“你”吴强回过神后咬紧了牙,神色一阴:“公爷,既然你也有此等身手,那吴某就不用手下留情了。”
刚才那样的攻击还是手下留情了,其他人一听顿时一阵哗然。堂下鸦雀无声,只见吴强神色凝重,左脚微微的一伸摆出了一个怪异之极的起手势,双手慢慢的往下一伸,一时身上的骨头都因为这怪异的姿势而嘎嘎做响。
“地螳螂。”关老在旁边说着,杨鸣羽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地螳螂可是吴强的压箱底功夫,只是两个照面就居然把他逼到了这种地步,吴强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十二路檀腿里妖行各异,居多讲究的都是腿脚的路数,大多为模仿动物而来的拳路。檀腿号称是脚上功夫的至尊,而其中最为狠辣的数地螳螂这一路,从小的苦练就不用多言。如无多年的苦浸,很难把这门怪异而又狠辣的功夫练起来,哪怕是嫡传之人,都不保证每一个都能练好这个路数。
“吴兄,这是玩真的么?”杨存想起杨振宇教导过自己的那些话,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十二路檀腿里最高深也是最狠辣的地螳螂,没想到眼前这年纪不大的吴强也练成了这一套妖异的路数。
“公爷放心,吴强不会伤你性命的。”全身的骨头嘎嘎做响,吴强说着话的时候双腿分开,一字马的伏在了地上,那古怪的姿势看起来更是渗人。
“那倒不会担心。”杨存面色空前的严肃,晃了晃脖子后冷声的说:“只是吴兄这只地螳螂也不知道威力如何,那旋字诀的功夫想必已是炉火纯青,镰手的力道想必也是开皮裂骨,就让杨某好生的领教一下吧。”
吴强一听杨存居然知道地螳螂这一路数,而且还讲出个中最是精髓的原理已经楞住了,而接下来发生的事不只是他,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就连那被称为关老的老人家都是傻了眼。
全身的骨头嘎嘎做响,一字马的下沉着,双臂似是无力的往前一伏。杨存竟然摆出了与吴强一样的起手势,喘息之间深吸了一口大气之后,杨存竟然是率先发难,身体以一个极端怪异的姿势弹了起来,速度奇快的朝吴强攻了过去。
“小心了。”杨存怒喝一声,使出的竟然不是双脚。而是虚晃了一下双手齐出,手指如镰刀一般的割向了吴强的脸,那手指此时坚硬有力,犹如一把真正的镰刀一样弯曲着。
“不可能。”吴强震惊的吼了一声,赶忙的用手肘一抬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
嘎吱的一声,袖子瞬间被破开了一个口子,伤到了皮肉此时手臂上是血肉模糊。吴强惊吓魂未定之时本能的一个闪身,果然那镰刀般的攻击又冲向了自己的喉口,刚才的那一招真的如自己所料,只是照面而来的一个虚招而已。
地螳螂是手脚齐驱的功夫,脚下讲究行步如流云,抬腿间收放自如。而这双手必须无坚不摧,如是螳螂的镰刀一般可一击致命,拳脚双绝的修炼是缺一不可。
杨存的一个出手正是地螳螂最正宗的路数和杀招,叫吴强怎会心里不惊。这地螳螂哪怕是在吴家,到了这一代也就他一人练成了,而杨存会有如此精纯的功夫,这炉火纯青的地步几乎不在他之下。
“吴兄,可不要分神纳。”杨存喝了一声,手肘猛的攻向了吴强的肋下。在吴强慌乱的用双臂挡下之时,杨存原地一蹲又是一个镰刀指直取吴强的眼珠。
“你怎么会我吴家的功夫。”吴强惊坏了,马步一沉有些慌乱的招架着杨存的进攻,心里越想越是发寒。这感觉,简直像是自己和自己在打一样,而他的路数,竟然比自己还精湛了几分。
“哈哈,先架住了我再说。”杨存打得是一时兴起,猛的又是一个扫堂腿,接连不断的拳脚功夫可是把吴强打得是措手不及。
手脚相应,脚一到,拳随后。地螳螂虽然讲究烦琐的套路,但却是很好的瞄准了人肢体的缺陷和无法反应的空挡,可以说是一门费尽心血琢磨出来的功夫。练不好的话只是一个鸡肋,可练好的话那除了以命相拼之外根本无法招架。
吴强渐渐的从慌乱中稳住了神,眼见着这功夫几乎与自己不相上下的对手他顿时有了些争胜之心,眉头一皱不再是一味的防守招架。一个凌厉的扫堂腿踢出之时他面露凶色,开始以极端相近的功夫与杨存对攻着。二人身速奇快,拳来脚往如行云流水一般。虽然姿势怪异可那功夫却是实打实的硬底子,一阵的互拼居然是难分高下,因为彼此对对方下一招都熟悉无比,即使偶尔有些变化但也百变不离其宗,想要寻一个可以下手的破绽谈何容易。
第338章 杀侄之心(上)
二人的对攻极是震撼,不只是堂下的诸人看傻了。就连藏在土楼里的三个小Y头都同样的瞠目结舌,即使对于武功她们是半点都不懂,可看着这场惊人的对战也不难感受出那一脚一拳里的精湛和沉重。
“存哥哥,好厉害啊?”杨倾雪可是看傻了,难掩兴奋的说:“这人可是爹爹手下很厉害的一个,据说林子边出了匪窝的时候,他孤身一人星夜入了林。第二天人家再去看的时候那四十多个土匪全都横尸当场,而他却是毫发无伤,喝醉了就在那尸体边枕睡了一夜。”
“没想到,公爷打架这么厉害。”梁梦然也是看傻了,说起话来都语无伦次了。
婉儿面露陶醉的看着那在场上英气逼人的身影,芳心里甜孳孳的。偷偷的看了小姐一眼,发现她面上的红润越发的娇媚,就知她与自己一样,心里对这文武双全的少年郎更喜爱了几分。
近百招的缠斗,二人都是气喘吁吁,红着眼大眼瞪小眼却也是找不出对方的破绽。这种感觉就像是在与镜子里的自己对招一样,彼此知根知底,很难寻出一个自己都清楚的破绽,吴强还是第一次碰上这样匪夷所思的事,一时难以从心里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再这么打下去也难分出个高下,杨鸣羽虽然惊讶但还是赶紧开口喊道:“好了,不用再比了。”
“是。”吴强虽然心有不甘也满是疑惑,但看了看杨鸣羽一眼还是恭敬的应了一声,老实的迈着满是淤青的腿回到了杨鸣羽的身后。
“存儿,不简单啊,连十二路檀腿都会。”杨鸣羽刚才是面露喜色,可开口的时候马上又变回了那种面无表情的冷淡。
“叔父见笑了。”杨存喘着粗气,谦虚的应了一声。心想这十二路檀腿自己只学了地螳螂这最精辟的一路,没有其他十一路的功夫做基本功,事实上底子是一点都不扎实,绝比不上基本功扎实的吴强。
他也是因为一时的心虚,再加上面对这诡异之极的情况心慌意乱所以没发挥好。倘若真的是那种以死相拼的打法,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毕竟这种拔苗助长的苦练再怎么有效,也是比不了那自小打下硬底子的行家里手。
“关老,您看如何?”杨鸣羽将询问的目光看向了旁边的老人。
老人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难掩赞许的说:“年纪轻轻有五丹之境已很是惊人了,而面对地螳螂时居然能以招还招,尽得十二路檀腿的精髓。就算是百年杨家的英杰一一数来,也难有敬国公如此天赋惊人的少年郎。”
“多谢老爷子夸奖。”杨存可不敢怠慢,能被二叔称为关老的人,自然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了。
“公爷这功夫哪学的,老夫就不问了,不过公爷可有兴趣与老夫过一下招?”老者笑咪咪的一问,轻描淡写但却让在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看来刚才这一场打得很是过瘾,连老爷子都忍不住的手痒起来。
杨鸣羽一听面色变了一下,马上朝着关老说:“关老,小辈的动手切磋就好了,关老就不必去亲自指教。眼下鸣羽还有要事要与存儿相谈,这指教之事还是留待改日吧。”
这位关老的地位在杨府看起来很高,连杨鸣羽和他说话的时候都很是恭敬。不过明显关老对这位杨二爷也极是敬重,听后沉吟了一下马上点了点头笑道:“二爷所言极是,老夫这把老骨头也就不折腾了,免得阴沟里翻船被这些小家伙耻笑。”
好不容易才劝下了这要继续动手的架势,杨鸣羽松了口大气后含笑道:“关老放心,倘若存儿真有那天赋已经少不得要您来调教,只是我等有要事要谈,存儿练到现在已是身心疲惫,还是让他留点心神先谈了正事要紧。”
“恩,二爷所虑也是。”关老倒不勉强,赞同的点了点头。
杨存一直恭敬的站在一边光听不说,杨鸣羽吩咐下人们伺候着手下的强人先去休息以后。不顾这一路的劳累看了杨存一眼,嘶哑着声音说:“存儿,你和我来。”“是。”杨存赶紧跟了上去。偷藏在土楼里的三个小Y头一看顿时大失所望,本想好好的看杨存再出一次威风的,不过眼下演武堂的人都散了,这机会似乎没有了。梁梦然一副无奈的模样,就连婉儿都是面露失望之色。
不过她们也不敢跟去偷窥,要是被发现的话那就惨了,所以只能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庭院内。
大庄园的主事堂内肃穆而又庄园,四周挂满了字画,不过大多都是一些铁血的提词和沙场上的画作。墙上挂的装饰并不是什么珍惜的藏品,而是一件件世所难寻的兵器。有的已经使用许久明显就是旧物,饶是如此依旧不难看出上边沾染的斑斑血腥,似乎还散着腥气看起来很是骸人。
主事堂内,四周的窗户紧闭显得有几分的阴沉,堂上罗列的藏品包罗万像,可又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压抑。三人进了主事堂内,杨鸣羽一路上都是一言不发,关老则是饶有所思一样,偶尔会抬眼打量一会杨存,不过面色也极是沉重。
将大门紧闭以后,杨鸣羽先是坐到了主位之上。关老则是坐到了他的侧位上,面色有些凝重,不过却是闭目不语似乎是不便开口一样。
杨存自然识趣的站着了,毕竟是小辈,在这长兄都如父的年代,可容不得对这叔父有半点的不敬。更何况自己心里迷惑重重,二叔蛰伏那么多年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对朝廷有如此敌视的态度。
还有那一枚属于父亲的敬国公印,还有冥敬处的那两位大相师的下落。迷团重重,心里的困惑实在太多了,金刚印世里那些祖宗都不肯和自己说上半句,眼下能为自己解开这些疑惑的恐怕只有眼前这位二叔了。
而此时杨存还在纠结他说的话自己能不能相信,这位诡异的二叔就出现在了面前。他已经是这世界上自己最亲的人了,可杨存始终很难对他真的敬若叔父,很难让自己放下心里的警惕和戒备。
杨鸣羽面色肃然,轻抚了一下长髯,嘶声道:“存儿,估计你有满心的疑惑,一一道来吧。今日我们叔侄相见,大可开诚布公的谈了,二叔最讨厌的就是那装腔做事的圆滑之人。问吧,把所有你想问的都说出来。”
“叔父。”杨存见他如此直白,心念一动直直的凝视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呻吟低沉的问道:“存儿有个不敬之惑,说出来又影响我们叔侄之间的感情。眼下存儿双亲不在,叔父是我唯一的至亲,也是唯一的长辈,这话存儿不知当不当问。”
“但言无妨。”杨鸣羽倒是豁然,没由的叹息了一声。
“叔父,可曾想过,要害存儿的命。”杨存尽管心里忐忑,但还是一咬牙问出了自己心里最大的疑惑:“从我出世,从我下山,从我回江南,乃至是现在,叔父是否觊觎过那敬国公的尊荣,而想过取而代之。”
这话一出,关老混身一颤,不过还是马上掩饰住了他的惊讶,似乎是没料到杨存的第一个问题竟会如此的直白,第一句就谈到了这种几乎是可以让关系破裂的敏感话题。
“有过,无数次。”杨鸣羽只是微微的一楞,明显他也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存儿,你我虽是叔侄关系。但经过这大半年,我也知你少年老成城府极深,恐怕你回江南后没来拜会我而是疯狂的发展势力,也不仅仅是因为镇王的鼓舞,还有那两位王爷在杭州的指染吧?”
“是,存儿亦明白,二王的势力那是明面上的,暗地里还有个一直深藏不出的二叔需要我警惕。”杨存倒是淡然的点了点头:“人在权势的面前心里总有恶的一面,手足相残,父子互屠,那在王候世家都是少不了的事情,存儿不得不为自己的身家性命做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