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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陆昂他们逃得没影了,峭壁上的人也不出手了。
金光消逝之时,其他各族的数万人马已经到来了,一众人急忙的追过了山谷。到了怒江边一看江面上波涛滚滚,岸上的几颗大树边留着一些孤零零的绳索,哪还有那些人的踪影。
“这些混蛋。”龙池恶恼之极,明显这些顺天府的人有人接应,已经顺着水路跑了。
几位长老上前查看着,那绳索都是普通之物,看那粗细绑的应该是小船。众人顿时是恼怒不堪,这怒江可以说是警戒森严的分界线,顺天府逃跑之时居然能调来如此多的船只,没人接应的话那绝不可能。
其余的人马上山搜了一遍,挖地三尺也找不到那个隐藏在暗处的绝顶高手,那人也不知道抱的是什么目的。既救了陆昂的人马却又不伤苗家的人,这等行经实在是诡异至极,完全看不出那人是什么立场。
上山的人无果而回,经过今天的事情众人的心里都是恼火不堪,尽管杀了那么多的人可苗家的损失依旧惨重。龙池坐在怒江边生着怒气,尽管心里清楚这是一个阴谋,但任由顺天府的人马杀了自己那么多的族人,这口气是无论如何都憋不下。
那股霸道之极的力量,那金色的真气,毫无疑问就是世所难见的真元灵气。金主杀,那是金刚印的力量,金刚印不是在那小子的身上么,怎么会突然有了新的主人,而且他还来到了西南。
可恶啊,有那绝顶的力量却躲在一旁暗箭伤人真是卑鄙,如果不是因为与陆昂纠缠不休的话,自己也不至于一时慌乱被他逼得连连后锐。
“龙池,有人托我将这个交给你。”这时,一位老者走上前来,即使话语温和,但看着这盛怒的龙池还是有几分谨慎。
“知道了。”龙池回头,一看是古家寨子的长老古叔,即使心里有火也不敢恶语相向。不过想想这古家寨子莫名其妙的和那个贱人勾结上了心里也是不爽,夺过他手里的东西立刻头也不回的走了。
血战一日,叙洲城血流成河,苗家和壮家的尸体被收殓入土。而那些顺天府的数百尸体和残余的活口全被丢下了怒江,一地的血散发着难闻的腥味,顺天府一千高手虎入羊群的强横,直到现在想想都让人感觉心有余悸。
这一战,苗壮二家被杀了近两千的青壮好手,这样的惨胜对于势头正盛的西南各族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打击。
叙洲乱,血战一日,是惨胜,但对于苗家来说也是奇耻大辱。
西南这两天的暴动更加厉害了,苗壮两族的报复来得其快,几乎是遇汉人就杀之抢之,几乎把顺天府犯下的罪过都算到了汉人的头上,疯狂的发泄着他们心里的恨。
苗家惨败,壮家亦是如此,复仇心切的狼兵们开始袭扰附近的汉人村庄,虽没伤及多少百姓却杀了不少的汉官,将人头悬挂于寨前吊唁那些死去的兄弟。
这一次的惨战,苗家和壮家都是死伤惨重,几乎可以说寨子里到处都在举行葬礼。这些人在山里人的眼中都是战死的英雄,死后得到了最高的的礼待,但再怎么尊重依旧无法免去他们家人心里的伤痛。
两日来各族纠结着水上的好手,乘着小船和竹排延着怒江一路追杀仓皇而逃的顺天府众人,虽然也碰上了一些落单的散兵游勇,但至今还没找到左右设令的下落。
怒江之上人满为患,到处都是要报仇血恨的各族青年在游戈,一但碰上汉人不管是不是顺天府的人都一律沉江,以祭奠那日战死叙洲的兄弟,而碰上真正顺天府的人马时,往往又是一场不死不休的血战。
两日的追杀,也抓到了差不多几十的漏网之鱼,这些人有的顽抗后被杀。难得活抓的一两个全被送回了叙洲,等待他们的将是各族泄恨的恶形,山里群族都擅长邪门的蛊毒,他们的下场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两日的逃命,到了下游换了水路直上荆洲。一路上没个停歇的时候,所有人都如惊弓之鸟连靠岸休息都不敢,更别提是稍微的停下先吃点东西,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躲避着河面上愤恨追杀的西南各族。
仓促的逃跑间,总算两岸再也看不到任何苗家的建筑。水路边有个汉人聚居的小村庄,下去和打鱼的老翁一打听,这顺流而下的速度奇快,眼下竟然到了铜仁的地界,两天的功夫已逃出了再次暴乱的西南。
众人顿时松了一口大气,确定了这是汉人的地盘这才敢下船休息,踏足陆地的时候感觉还有点不真实,但想起在西南的遭遇还是心有余悸。
随行的只有数十人了,哪一个不是灰头土脸伤痕累累,延路上不少伤势过重的兄弟都撒手去了。这种惨胜没办法带给任何人喜悦,有的只是沉重到了极点的压抑,还有丧失手足的切心之痛。
一行人疲饥难耐,上了岸后感觉很不舒服。坐的船都是临时凑来的小船,每船不过容纳三四人而已,能延着水路逃了这么久已是万幸,为了安全起见人马都是分批逃跑的,这样的障眼法全是为了迷惑苗民的追杀,也是最大限度的争取逃跑的成功率。
几个好手抬着赵沁宏的尸身,上了岸以后刘品阳看了看手上的地图,皱着眉头又关切的问道:“陆大人是想走黔中饶路过来吧,他们那边的路程应该不快,我们在这等等。”
“大人,我们还是先进城吧。”手下人都如惊弓之鸟,这时最想的就是满足一下饿了两天的肚皮。
“师爷呢?”刘品阳点了点头,左右一看有些焦急的问道。
“在这。”顺天府疲惫的人群强打精神,将一旁已经饿得晕厥过去的师爷抬了出来。
“多亏有张百林和他,否则的话我们恐怕逃不出西南。”刘品阳感激的说着,看着文弱的师爷面色惨白的模样,马上严声的嘱咐道:“好好照看他,我们顺天府虽过的是刀头上舔血的日子但也该知恩图报,这一路可不能有半点的闪失。”
“是。”众人也是心存感激,几人换着将师爷抬起,小心翼翼不让此时几乎虚脱的他受哪怕是半点的颠簸。
铜仁这边已是汉人的天下,作为预防西南暴乱的前线,这里囤积了不少的兵马,尽管有点摆样子的嫌疑但给人感觉气氛还是很紧张。城门口有兵将在来回的巡逻着,虽是做做样子但多少也得让人知道朝廷的态度。手下人拿着腰牌过去,那原本态度高傲的将官只是看了一眼立刻点头哈腰的跑了过来,看着眼前这群京官狼狈的模样是吃了一惊,赶紧命人端茶倒水,那头又迅速的去通知当地的知县。
第435章 阴谋的完善
铜仁的知县一听是顺天府的人到了自己的地界哪敢怠慢,立刻是踉踉跄跄的跑来迎接。往常这种小地方来个衙司都能把人折腾个半死,眼下一人之下的右设令驾临,早就把这芝麻绿豆官给吓坏了。
刘品阳没空和他罗嗦,这一行人眼下是狼狈至极,最需要的是好好的休息。两日的仓皇逃命个个都是饥肠辘辘,这会哪怕是想摆摆官威都没那个力气,想的只是好好的休息几日而已。
铜仁的知县不敢怠慢,马上让出了自己的府邸给顺天府一行休息,举家搬到了客栈那边居住。这一是有讨好的嫌疑,二是这小小的地方实在没别的地方可想,他也怕招待不周惹恼了这群活阎罗。
顺天府一行人住到了他的府邸里,请来了县里的大夫们先医治身上战后留下的伤。毕竟强如刘品阳也有些皮毛伤,其他人的情况就可想而知,这一路上重伤不治而死的人不在少数。
忙活了一夜,将伤患全都处理妥当,毕竟饿了太久不宜一时饱餐。顺天府的人行走江湖都懂得这种最基本的道理,所以即使饿得前胸贴肚皮也只是喝了碗米汤就先去休息了。
主房内灯光闪烁,十多位县城里的大夫跪在地上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一旁铜仁知府的状态也不好到哪去,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又不敢乱动,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活阎罗会来这小小的铜仁。
洗漱沐浴,包好了身上的伤口,洗去了连日来的一路风尘。虽无官服可换,但一身灰黑的长褂显着威严大气,刘品阳沐浴后走了出来,看都不看眼前的人群,坐下后自顾自的泡了杯香茗,一抿入口,芬芳入喉,顿时满足的叹息了一声。
“都下去吧。”心腹手下挥了挥手,那些大夫这才松了口大气逃一样的跑了。
房门紧闭,知县额头上的冷汗都流下来了,房内只剩气定神闲的刘品阳和还没休息的三四个心腹手下。他还是第一次见那么大的官,这会感觉自己的如哽在喉,混身上下没一处不难受,站着的时候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摆。
“知县大人。”刘品阳琢磨了一阵,马上下令道:“用我的腰牌传令周边兵马和附近的各县各府,命人延怒江河道用军旗为号设下关卡,拦截一切的汉人船只。并告知这是我们顺天府的命令,眼下我们有些兄弟失散了,刘某得尽快把他们接过来。”
“是。”知县接过了腰牌,看着上边右设令三个字顿时是精神一震,走出去的时候腰板一挺颇有点狐假虎威的感觉。
“大人,这家伙,似乎不可靠。”一旁的手下嘀咕了一声,怎么看这知县都是那种酒囊饭袋的类型,想来是那种拿钱买官鱼肉百姓的货色。
刘品阳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眼下境地窘迫,也没其他的选择了。
“师爷怎么样了?”刘品阳关切的询问道。
“大夫看过了,是饥寒交迫导致虚脱,只要调理一下就没大碍。现在有丫鬟和大夫在那边照料着,他喝了点参汤就睡了过去,明天应该醒得了。”
“恩,好生照料他。”刘品阳沉吟了一下,马上皱着眉头说:“当时我们与陆大人他们分几路逃生,眼下大家四散东西,为了安全起见得尽快将他们接应回来。你立刻命周边我们所有的暗线出动,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所有的活口,哪怕是死了也要把尸体找到,不能让他们客死他乡。”
“是。”几个心腹手下知道事关重大,这会连休息都不敢先出去办事了。
夜色微凉,灯火摇曳,昏暗的火光照耀着满是忧愁的脸庞。刘品阳始终皱着眉头,九死一生逃出生天是幸事,但眼下其他人的安全还不确定,即使现在疲惫至极也难有那安眠的心定。
一夜未眠,第一天天还没黑,各府各县接到了顺天府的命令立刻延着各个河道设了卡,派出民兵和衙差不间断的把守拦截一切过往的船只。
都说京官出城大三级,这右设令在京城已是权利滔天,到了地方上更可想而知。眼下铜仁知县持着腰牌到哪说话都大声了许多,吩咐完了还得狐假虎威的来一句这是刘大人的亲命,自然这些地方上的小官连屁都不敢放半个。
身怕有追杀而来的苗民闹事,铜仁县周边又调来了两个千人卫,有右设令的坐镇眼下的氛围可谓是空前的凝重。
这两日陆陆续续有些消息传来,河道上确实接应了不少落单的兄弟,不少遇到了苗家的阻杀,血战后得一惨胜才有了生天,接到他们的时候个个已是重伤加身奄奄一息,可以说再熬下去的话那是必死无疑。
绝地缝生,经历了九死一生的弟兄们相聚自然是喜极而泣。不过也有黯然神伤的时候,因为河道上接来的不只是活口,也有捞上来死尸的时候,并不是每一个在逃命时都有这等的幸运。
不少人是死在了苗家的追杀之下,有的是重伤不治虚弱而死,一重曾横行天下的衙司落得如此的下场也着实是让人唏嘘。
知县府内,越来越多的人马被接回来休养,这两日大夫们进进出出忙个不停。院内的炉火就没停过,一个个药罐散发着苦臭的药味,地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材。
主院内,一桌不算十分丰盛的酒席,廖廖数菜比不得京城般的奢华,但在这小地方而言已是难得的佳肴。几位心腹的衙司恭敬的坐着没人动筷,刘品阳坐于正中,在右手边处留了一个空缺。
碗筷已是摆好,酒水也已经满上了,每人都是面露肃色显得极是尊敬。这时,在一个丫鬟的搀扶下,师爷满面惨白的走了进来,这一路的逃亡可谓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文弱的他身体本就不强健,能熬过这一关已算是大幸了。
“师爷,您快请坐。”几个衙司赶紧上前,很是亲热的扶着他坐到了次位上。
“没事吧。”刘品阳亲自为他摆正了碗筷,关切的询问了一声。
“没,没事。”师爷有些受宠若惊,只是想想逃亡的这一路还是心有余悸,难免唏嘘:“刘大人啊,学生这一辈子的生活都过得循规蹈矩的,第一次碰上这么惊险的事情,不怕您笑话,直到现在每每想起我都双腿发软一个劲的哆嗦。”
“师爷是文人,那是自然。”旁边有衙司善心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