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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极乐-第3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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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啊,有那么夸张么?”赵沁礼瞪大了眼,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
    朝上众臣无不摇头叹息,这个活宝贝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干荒唐事,这么大的乱子他都不知道。恐怕这些日子的奏折他是一本都没看过,想那奏折上的批复都有理有据,这位爷也没那样高深的谋略,看来又都是温家的一众幕僚为之代笔。
    温迟良是有苦难言,就在他琢磨了一下又想开口的时候。赵沁云也是坐不住了,马上站了出来:“温大人所言极是,我大华乃是天朝之威,自然不能任国中之国的出现,太孙应是速请皇命,派大军镇压以示我皇的天人之威。”
    他一站出来,不少人又纳闷了。龙池为祸,定王一家子着急是情理之中的事,毕竟人家的过节已经闹得是人尽皆知,这龙池闹事的话肯定夹杂私怨,到时矛头所指少不了定王的麻烦。
    那这温迟良又急的哪门子事,龙池怎么闹关你家屁事啊,人家定王远在东北都没那么着急。你小子在京城过的是安稳日子,怎么人家急你也跟着急,龙池那祸害再怎么闹都和你温家没半毛钱的关系。
    “哦,那个,诸位大人怎么看?”赵沁礼一时有些傻眼了,他本来就迷迷糊糊的,很多的事情不了解,眼下这一幕更是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什么情况,定王叔不是要夺自己的皇位么?外公家和他那边暗地里一直斗的事赵沁礼再没心没肺也知道,可这会两人居然一个鼻孔出气,一起把矛头指向了那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龙池。原谅皇太孙的脑残无知,以他那颗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脑子实在无法应对这种诡异的情况。
    朝廷上的氛围如此奇怪,这会谁都不敢轻易的开口,鬼知道说错了什么话会惹来麻烦。
    赵沁礼是彻底的傻眼了,没想到一向话多的朝堂也有如此安静的时候。眼前外公和定王的世子站在一起请命,而且他们的目的性都是一样,一向是乐天派的他此时脑子是彻底的当机,完全弄不清眼前的情况。
    就在皇太孙楞掉的关头,老太监进良突然从后边走了出来,朝他行了一礼后大声的喝道:“圣上有旨,今日早朝不必再议,此事有见地者可直接上书圣听。”
    “皇爷爷威武。”赵沁礼一听顿时是松了口大气,赶紧逃一样的跑了。
    朝堂百官哗的一下就算了,当然不可能有谁真的上书圣听,真有的话那也是这些权贵大臣的事。今儿定王和温家穿一条裤子本来就很奇怪,这种怪异的情况自然谁都没傻到惹火烧身的地步,鬼知道这两只老狐狸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百官散去,走的时候是各有心思。赵沁云眉头隐隐的一皱,饶有所思也不知道想的是什么,下了朝立刻是奔出了宫门,上了快马也不知道焦急的是什么。
    温迟良走的时候更是没和任何人打招呼,看行迹是匆忙得忙,老狐狸难得的露出一副惶恐而又焦虑的模样。
    宫外,小小的客栈内起王赵元窿和一众的旧部把酒言欢,这时即使没有兵权在手,但与兄弟们一聚也甚是洒脱。不知道是不是经历了劫后余生,重获自由的起王终日是声色犬马,有点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懒散。
    客栈门前,两辆马车并趋而行,但却是一路无话。直到缓缓停下之时,左边之人才叹息了一声:“王弟,有些事身在帝王之家是不得以而为之,愚兄也是无奈,直到现在你还在记恨我么?”
    “容王兄,有话但言无妨。”另一侧,杨术的声音依旧那般的古井无波,没有情绪,猜不透他所想。
    “西南之乱,终于是朝廷之虑,百姓之祸。”容王沉吟许久,这才缓声道:“现在我还查不到到底是谁陷害我宏儿,只是那人借刀杀人之计实在高深,我顺天府此次受创严重,京城的势力已经不平衡了,你明白么?”
    “杨家为外臣,恕愚弟不懂。”杨术的声音很是冷漠:“王兄兄弟相聚,杨术就不便打扰,告辞了。”
    话音一落,也不留容王半点挽留的时间,杨术的车驾就走了。
    车帘子一开,看着远去的马车,容王背着手是若有所思,久久后是叹息了一声。短短半年,连丧两子,他的容颜沧桑了许多,即使面色无异但已经没了过往的那种淡然与平和。
    “王爷,镇王,到底在想什么?”一旁的刘品阳皱着眉头,始终看不透这杨家到底在做何打算。眼下各派之间的斗争日趋白热化,难道镇王身为杨家之首真没想过为杨家寻找一个势力归附么?
    “他,本王也越发不明白了。”容王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客栈。
    另一处,东宫之内温迟良焦急的来回走着,烦躁之下连砸了几个酒壶。宫女和太监在旁吓得是大气都不敢出,这温大人一向满和气的,谁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能让他急成这样。
    “父亲。”莲步轻挪,长裙及地。温凝若一身宫群雍容华贵,看了看此时焦躁不安的父亲,粉眉微微的一皱:“何必慌成这样,龙池再得势也得困在西南,即使现在他成了那一地之主也影响不到我们在京城的势力。”
    “为父有些后悔啊。”温迟良满面的懊恼:“这龙池是恶贼不错,但一开始为父觉得他有勇无谋不足为虑,再加上苗家各族的长老拥权自重,他这个头人也不过是个摆设而已。没想到这贼子手段如此厉害,竟然真的统领了苗族又让其他各族归顺,眼下我们更不可能控制得了他。”
    “父亲,我一开始就说过,拉拢大长老那是多此一举。”温凝若幽幽的叹息了一声,神色一个恍惚,隐隐已经猜出了龙池之后是谁在为他出谋划策。
    “哎,为父也是想多一重把握,没想到事与愿违。”温迟良苦笑着:“今日朝堂上商议此事,圣上却突然发旨阻止了这次朝议,要知道他已经有近半年没下过旨意了。如若不能借这事大作文章的话,我们根本没办法获得兵权。”
    “加紧与杨家和容王的拉拢吧。”温凝若思索了一阵,这才轻启朱唇:“眼下的形势越来越乱,恐怕没时间让我们培植自己的兵力,父亲最好还是把目光放在杨家的身上,许以好处让杨家能为我们所用。”“说得轻巧,难纳”温迟良苦笑着出了口大气,有种混身无力的无奈感。

第469章 至邪的续命

    三月桃花开,遍地是春,新的一年生机勃勃,遍地都是说不尽的清新与生命的朝气。
    此时,皇宫内的氛围却是不太好,过这个冬的时候老皇帝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每日除了卧在床上几乎没了下地行走的能力,甚至虚弱得连话都说不太清楚,偶尔醒来时也是意识模糊少有那清醒的时候。
    御医们整天战战兢兢的伺候着,但除了脉像虚弱外谁也不敢说个究竟。
    只是今日,老皇帝难得的清醒过来有几分的精神,但却不见任何来探望的皇亲国戚。甚至是把所有的御医都拒在门外,严令任何人都不得打扰,数十武功高强的大内高手严阵把守,其中不乏两位一直隐世不出的六丹供奉。
    门外的侍卫们面色冰冷,正将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抬下去。老皇帝醒来时性情暴躁,有不懂事的宫女太监做事不谨慎,金口一开竟然是把所有服侍的人都杖毙,伴君如伴虎,看着他们凄厉的下场谁还敢多嘴。
    供奉和大内高手将寝宫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收到的命令是,胆敢有擅闯者,不论身份亲疏,斩之无罪。不见内戚,不见外臣,无旨宣招不得入内。老皇帝醒来后性情暴躁也不问朝政,这种情况很是诡异,但谁都不敢贸然的去问。
    在这样的严令之下谁都不敢放肆,即使是最为贴身的进良也是站在一旁焦虑的来回走着,时不时的看着寝宫但也是无可奈何。他心里清楚这次的旨意是何等的严厉,哪怕他是最贴心的心腹,但只要走进百步的话这些大内高手会毫不犹豫的将他砍死。
    这时,门外聚集的还有老皇帝的一众嫔妃,只是她们再怎么心急也不敢靠近,被一众大内高手看守在一里之遥,哪怕是伸长了脖子也难见一眼。
    “诸位娘娘,这是怎么了?”温凝若得到了消息赶来,但也是被拦在了寝宫之外。随行的还有被她拉来的皇太孙赵沁礼,只是今日很是奇怪,赵沁礼来了也是不许进入,往日里他可是进出随意。
    “不知道啊,圣上今儿突然下的令,很奇怪啊。”众多嫔妃话里都有哭呛了,这老皇帝要有个好歹的话,恐怕她们中名份不高的少不了那殉葬的下场。
    外臣不得而入,内眷也是云里雾里,若大的寝宫此时在团团的护卫下已经成了谁也不能踏足的禁地。几位皇子前来探望时也是被拒之门外,其中一人不过喧哗了几分以泄不满,当即就是被一顿杖打,这下没人敢再触这个霉头了。
    主寝之内,此时的气氛很是怪异,空气里都是血腥的味道,又伴随着嘶哑而又粗重的喘息。老皇帝此时枯瘦无比,两眼凸出布满了血丝,披头散发模样看起来十分的骸人,他面带恼怒与惶恐,更多的是一种让人害怕的不安。
    寝宫内一片狼籍,老皇帝穿着黄色的素衣下了地,步履蹒跚混身都在抽搐。瞪大着眼踉跄的走到了旁边的一个大书架前,上气不接下气的歇了一会,猛的拉住了书架上一个花瓶,眼里的贪婪已经有几分的疯狂。
    花瓶发出了奇怪的哗的一声,书架下慢慢的移开,出现了一条极是奇怪的通道,这机关设计得是鬼斧天工。哪怕是在这寝宫天天行走的人都看不出这里的别有洞天,谁都想不到堂堂九五之尊的起居之地居然是另有乾坤。
    小小的阶梯不过十步,但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漫长得就像黄泉路一样。眼前的景象已经模糊不清了,下了阶梯老皇帝嘶哑而又焦躁的吼着:“来人,快,快给朕延寿汤。”
    底下是一个宽敞无比的空间,老皇帝的声音在这回荡着让人毛骨悚然。门底下有两个神色木讷的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听到他的话其中一人端来了一个海碗递到了他的面前,表情依旧僵硬没半点的情绪,也没半点该有的尊敬。
    那海碗里装的竟然是一碗鲜血,还散发着一些热度,浓郁得让人感觉毛骨悚然。血液上还有些毛发漂浮着,隐隐可见还有肌肤的碎片,散发着让人作呕的腥臭。
    “汤,朕的延寿汤”老皇帝疯了一样,抢过了海碗瞪着眼睛猛喝着那发臭的血液。
    “皇上,这法子已经到了最后的期效。”内里的那个人依旧忙碌着,面色淡漠的看着老皇帝贪婪的模样:“张宝成不见了,那个奇方接下的步骤我们也没找到,这十五年的寿命过后该如何续命,恐怕我们是无能为力了。”
    他说话的时候手里抱着一个襁褓,襁褓里的小孩在哇哇的啼哭着。只是他似乎充耳不闻一样,抱着孩子缓缓的来到了中间的一个磨盘之前,毫不犹豫的将孩子从襁褓里取出,慢慢的放到了旋转的磨眼之中。
    那口石磨的样子很是奇怪,巨大无比,四周雕刻着没人看得懂的奇邪妖兽,不知道所制的是何种的石材。但这时的石磨是一种诡异的红色,有暗红,有浅红,也有浓郁的黑红,被鲜血不知道浸泡了多少年,石磨上下无一不是充斥着让人作呕的血腥味。
    那孩子啼哭着,放下磨眼的一刹那,突然就没了那童真又充满朝气的哭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碾碎骨头的嘎吱声,一声又一声,缓慢得仿佛没有停滞一样,只是一听就让人感觉到骨髓都一阵阵的做疼。
    没多一阵,四周回荡的声音消失了,剩的依旧是让人窒息的平静。小小的空间里只有几个烛台闪耀着昏暗的灯光,托着烛台的雕刻像是一具具的尸骨,死像凄惨,本是死物但那张开的血口仿佛发出了在耳边连绵不绝的凄叫。
    石磨的下口,开始有秫秫的声音传出,没多一阵液体流动的声音就格外的明显。新鲜的血液,还冒着热气的血液缓慢的流出,如是流水般,还可以看见血液的流淌中散发着带体温的热度。
    粘稠的血液缓缓流下,先前那人面无表情的拿来了一个海碗,乘住了那新鲜的血液。他面色淡漠没半丝的动摇,仿佛刚杀死的不是一个襁褓里的婴儿,而是一只本就该死的畜生。
    这时,老皇帝的喘息已不再粗重了,将已经空了的海碗往旁边一丢,擦了擦嘴边残流的鲜血,红着眼说:“这方子已经撑不下去了,十多年前,我以自己的亲生子为祭续命,过了十五年饮人血为活,若是这时死去的话朕不甘啊。”
    “皇上,贪慕虚名害死人。”内里那人冷笑了一声,口吻毫无敬意:“我确实是有法门一举颠倒杨家和师家的风水叫他们不出十年就断子绝孙,可您贪图明君之命反而是束缚了自己不敢肆意而为,眼下你的儿子们马上就内斗起来,恐怕他们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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