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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杀这些人有什么用?”赵沁礼始终闹不明白,满脑子都是问号。
“礼儿,这是最有用的手段了。”温凝若疼爱的一笑,轻声的说:“或许你不懂,不过将他们全杀了就不必示弱于镇王。到时我们尽管含糊其辞,如此大的变故我们却说些轻描淡写的话,不只是百官会猜,镇王和其他王爷也会猜,只有他们猜不透的时候才会心生畏惧,所谓伴君如伴虎那是因为这个君不只杀人还会诛心,这也是臣子最害怕最敬畏的地方。”
“可,姨娘,这。”赵沁礼听得云里雾里的几乎要晕过去,感觉这些话是有些道理,但又满面的困惑觉得有些奇怪。
“礼儿,莫非你觉得姨娘会害你么?”温凝若秀面微沮,面露苦笑和失意的看着他,似乎是在因为他的猜疑而伤心。
“礼儿不敢。”赵沁礼一看慌忙的抱拳赔罪,一脸自责的说:“礼儿虽然无知,但知道这世上姨娘最是疼我,您做的事肯定都是为了我好,都是礼儿不争气害姨娘操心了。”
“你这孩子。”温凝若欣慰的一笑,心里松了口大气,但又感觉多少有些内疚。
“姨娘,一切都听您的吩咐,礼儿相信这世上谁都可能害我,就您不会。”赵沁礼一脸的感动之色,又带着多少的内疚显得很是自责。
“恩,你明白就好。”温凝若笑了笑,柔声说:“礼儿,你回去歇息吧,这些事有姨娘在就好了。”
“谢谢姨娘。”赵沁礼看了看殿下跪着的数百号人,眼里的犹豫一闪而过,恭敬的答应了一声马上走回了寝宫之内。
“皇上,救命啊。”一群人顿时鬼哭狼号一样,有心神不稳者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来人。”温凝若面色一冷,轻声道:“全杀了,一个不留。”
“是。”大内高手们混身一颤,但还是将人犯全部押了下去,就在宫门之外将他们一一的斩首。
温凝若叹息了一声,就要回宫的时候突然面色一阵不善,捂着小嘴干呕了几声后面色已有几分的惨白,娇美的身躯亦在瑟瑟的颤抖着。
“娘娘,您没事吧。”一旁的小宫女关切的问着。
“走,回寝宫。”温凝若面色苍白的摇了摇头,饶有所思的看了看皇帝寝宫内再次亮起的烛光。
若大的后宫没多少人居住,因为新皇册封的妃子们还不能正式入宫所以显得有几分清幽,这时黑漆漆的一片很是安静。不过到底是深宫怨闱,历年来在这含怨而死的女人有多少估计谁都记不住,这种安静显得阴森森让人感觉很不舒服,或许除了天牢外这才是皇宫内最是晦气的地方。
太后的寝宫内静悄悄的一片,宫女们都在门外等候着不敢进内。良久,关闭的房门这才慢慢的打开,温凝若的喘气极是紊乱面色很是难看,不过还是一脸淡漠的说:“来人,伺候本宫沐浴。”
“是!”小宫女们个个面露担忧之色,因为这段日子以来太后的身子似乎极是不爽,但她又不肯召唤太医。
这段时日每天太后都有几次是独自一人在房内,下边的人也不知道她是在干什么,但每次一出来脸色都极不好看。宫女们身份卑微都不敢说什么,只是觉得太后凤体高贵若是有病的话得赶紧看,不然的话养那么多太医干什么。
贴身的宫女都很是关切,无奈温凝若不准她们声张,所以大家尽管知道太后娘娘身体不好也不敢说,不过心里都在狐疑到底太后独自一人到底在干什么。
梳洗沐浴之后温凝若感觉身子清爽多了,那种极端难受的不适也得到了缓解。宫女们伺候完了又退了出去,因为她们都清楚太后安昧时不喜欢有旁人在,而且她喜欢一个人静静的思索一些事,所以谁也不敢在这时候打扰。
香塌之上芬芳缭绕,温凝若静卧着,胸口难适的起伏间总算舒适了一些。直到这时她才稍微有点精力,艰难的坐起身来从怀里掏出那封密信,看着这封信一时有些心乱如麻,既有期待又有些害怕,这些交织而来的情绪连她自己都想不出有何出因。
温凝若强定住心神,一手按在小腹上一手轻轻的打开了信,这时心里是无比的忐忑,心跳极快脑子一片空白,几乎没勇气去拆开这小小的信封。
罗计火速的回京后带来了他的回复,温凝若藏于身上却一直没勇气去看,因为她心里清楚自己腹中的孩子在这森严的年代意味着什么。
自己是个可耻的女人么,若是在世人的眼里这孩子就是个不该存在的孽种,眼下自己已经是当朝太后了这孩子更是见不得光。温凝若不是愚昧的女人,身于王公贵族之家她比任何的女人更看得透这些残酷的现实,更清楚帝王将相之家对脸面的看重。
这个孩子的存在,可能意味着自己彻底的身败名裂,对于任何女人来说这都是不敢承认的事实。而他不过是一个国公而已,若是他肯承认这个孩子的存在,那对于杨家来说无疑是一种耻辱,于他而言更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想到这温凝若凄厉的一笑,以自己和他的身份而言,这个孩子会带来的下场恐怕比普通人更凄惨百倍。这段孽缘本想忘记,但没想到却会开花结果,可这个果却是一个恶果。
皇家需要脸面,而为了这个脸面恐怕狠下心来谁都不会放过,这个孩子是不该存在的蘖种,一但东窗事发的话无论他的父亲身居何等的高位都没用,最后恐怕都是难逃一死的下场合。
温凝若心里很是害怕,除了这些残酷的现实之外,她比谁都更清楚自己身边的人是什么样的。这事断不能让父亲知道,倘若被他知道的话,最轻的后果也是一碗堕胎的汤药,即使现在的自己贵为太后,但父亲为了自己的权势即使自己的女儿也不会放过。
温迟良看似为人随和,为父亦是慈爱,但温凝若心里清楚父亲的心狠手辣。儿女在他眼里虽是骨肉之亲,可为了权势的话哪怕是杀了自己的孩子他眼都不会眨一下,若是他送来汤药的话,恐怕不只是要扼杀掉这个孩子,更可能会落个母子具陨的下场。
新皇,荒唐无能,愚昧,尽管他缺点颇多但他很要强,为了面子他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都干得出来。温凝若心里清楚眼下他虽然对自己恭敬有加,但那是建立在自己一直为他运筹帷幄的基础上,自己这个假太后始终不是皇帝的生母。
这事但凡败露,恐怕会成为皇家百年来最大的笑柄。到时以赵沁礼的心性肯定会恼羞成怒,恐怕他是第一个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这位新皇眼下再怎么听话都不可能放过自己,论起残暴他比老皇帝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凶残暴戾的程度更加的不堪。
他没有心计,荒唐,但不代表他不心狠手辣。这事一但被他知道的话,恐怕他会更加的恼怒,多年来的养育之恩没用,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是保全自己身为九五之君的脸面。
想到这,温凝若顿时有些害怕的蜷缩起来,面色惨白身子都在瑟瑟的颤抖着。这秘密即使门外那从小伺候自己的贴身宫女她也不敢说,因为这事事关重大,除了孩子的父亲外连最信任的罗计她也不敢透露半句。
因为温凝若清楚,只要稍不谨慎的话自己和孩子都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这段时间自己的反常已经让下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了,所以温凝若走到哪都不敢露出一丝端倪,但这反应越来越剧烈,一但找来太医把脉的话这事立刻是纸包不住火,到时候恐怕第一个对自己痛下杀手的就是自己的至亲。
全部的指望都在孩子的父亲身上,这对于她来说几乎是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但温凝若却是心里忐忑不安,她明白这个孩子意味着何等的弥天大罪,他贵为杨门国公恐怕也是避之不及,这个孩子,或许哪个男人都不敢承认,或许世上没任何一个男人敢于承担这种弥天大祸。
是啊,他是杨门国公又如何,一但事情败露恐怕也难逃一死。温凝若有些后悔,后悔为什么要告诉他,就算他肯要这孩子又如何,若他不肯承认的话那也是凭白的伤了自己的心。
温凝若六神无主,端庄的太后脸上尽是惊慌之色,双手因为害怕而颤抖着,手指僵硬着几乎无法弯曲,想将密信打开但又不怎么敢。她害怕,害怕万一连他都不肯要这孩子的话,自己根本没办法保住腹内的孩子。
这是最后的一丝希望,尽管温凝若心里也清楚这希望是多么的渺茫,但此时她眼眶发红更不愿从信里看到半分薄情寡意的话。
温凝若的眼眸开始有水雾在打转,她很害怕,害怕若是连他都不敢要这个孩子的话,自己该怎么办。这段日子虽然身体不适,但那种为母者的喜悦和幸福却更加剧烈的存在着,自己要这个孩子,不管世人有什么样的眼光但他始终是自己的孩子。
“罢了,若他也如世俗男子般的薄情,那我苟且偷生又怎么保护得了这个孩子。”
温凝若叹息了一声,心里明白自己其实已经心灰意冷了,他是为人之臣怎么可能保护得了这个孩子,而自己唯一的奢望不过是想看到他的态度了,或许最终也是没有好下场,但温凝若就是希望能给自己找到一个安慰,找到一丝哪怕是短暂而又不现实的幸福。
温凝若感觉心脏紧张得几乎停滞,吸了口大气终于鼓起勇气将密信打开,清晰的字体一点点展现在眼前时温凝若只感觉眼前黑一阵白一阵的,当看清了上边的内容时温凝若楞住了,一脸的不敢相信但眼泪已经控制不住的滑过了脸庞。
书信上的字很是潦草:等着我,孩他爹。
简单的六个字却透露着太多,责任,勇气和那种几乎无视一切的霸气。温凝若顿时捂住了小嘴默默的流着泪,心里突然而来的喜悦让泪水控制不住的往下掉,这段时日一直缠绕在心头的惶恐不安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他是天下最聪明的人,他懂得这意味着什么,他知道这个孩子对于世俗来说是让人谈之色变的孽种。可他还是这样说了,温凝若感觉心里尽是暖意,哪怕这六个字是一种欺骗,那自己也情愿活在这短暂而又幸福的谎言里。
温凝若喜极而泣,却捂着小嘴不敢哭出声来,娇美的身躯瑟瑟颤抖着。低声的啜泣良久依旧不敢相信这份喜悦,那个嬉皮笑脸之人居然有如此的担当,这简单的六字太过沉重了,沉重得让她已经不敢想他到底要干什么了。
喜悦过后,温凝若一边流泪一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烧掉密信后再躺下来时立刻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心安。惶惶不可终日的心乱如麻似乎在这一刻结束了,那简单的六个字胜过任何的灵丹妙药,温凝若心里清楚他虽然没给自己任何的诺言,但只要他肯要这个孩子的话,这份担当就足够让自己死而无憾了。
衣襟轻解,妩媚的玉体横陈着,温凝若轻松的舒了口气,面上尽是幸福的柔和。轻轻的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似是自言自语的呢喃着:“宝宝,你爹要你,你放心吧,娘也会尽一切能力的保护你。你要乖乖的长大知道么?你爹在等你长大,他要来找我们。”没有任何的回应,但感觉着这小生命在体内的孕育,温凝若不禁露出了慈爱之笑,一向攻于心计的皇太后此时也似是沉浸在爱河里的小女人一样,露出了纯真而又娇羞的笑意。
第532章 逃出皇宫
月黑风高,夜色下的皇宫内依旧戒备森眼,大内禁军十五一岗五步一哨的警戒着。宫内一片的森严,太监宫女们都吓得不敢出来行走,谁都不知道这一夜之间怎么会抓走那么多人。
宫内的杀戮过后,除了尸体被处理外人头全都留着以备清点,数百颗人头堆积一处,光那一地的腥腥斑血就让人毛骨悚然,谁又敢去看那一颗颗血肉模糊的人头。
罗计带着人在宫内一边搜寻一边盘查着,进良并没有趁乱持着腰牌出宫,宫门处的禁军也没见过他的身影,这人就像凭空蒸发一样消失在了皇宫内,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极是诡异。
所有的大内高手将皇宫挖地三尺也找不到他的踪迹,九门禁军都一一确认过了,进良确实没出过宫门,打伤几个高手后更没在宫内其他地方露过面。罗计顿时恼怒不堪,这人又不是妖怪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宫内有密道能通往外边,否则的话以宫内的戒备之森严他是插翅也难飞。
除此之外没别的解释,宫里已经搜寻了几遍也没找到他,进良虽然也身手高强但可不是什么妖怪。要避过那么多人的眼线躲起来根本不可能,更何况在宫里谁都认识他,除非他有变脸的本事否则的话根本没可能躲得起来。
“混帐。”罗计恼怒不堪,下令宫内大肆搜查加大审问的力度,自己则赶紧纠结起所有的大内高手准备出宫搜寻。
皇宫内依旧由禁军戒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