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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门口的守兵们个个全神灌注,但也没人理会这边的窃窃私语,但进良到底是做贼心虚,始终低着脑袋不敢抬起头来,身怕被别人认出他的身份。
马六见了不禁宛尔一笑,心想你这副鬼鬼祟祟的模样谁不怀疑啊,这些士兵若不是训练有素的话早就把你拿起来盘问了。
进良压低了声音想再问,不过这时守将已经走了出来,客气的一抬手说:“我家大人恭候多时了,两位里边请。”
“公公,请。”马六和他抱了抱拳,一点都不客气的抬脚走进,进良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一路上低着头小心谨慎的左右环顾,深怕会碰上认识他的官员。
将领一路上也没说话,径直的带着二人朝着内堂走去。师府眼下也是戒备森严,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召集了不少军中的精锐兵马,比亦是严阵以待的镇王府也是不呈多让。
“两位,里边请。”将领将二人带到主事堂后客气的一招手马上退下。
师家的主事堂如杨家一般,虽然古朴无华但却让人感觉到一股压迫而来的威严,正面的案几上摆放着师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四面的墙上记录着他们的丰功伟绩和师家的祖训,墙边供奉着一把把曾杀得人闻风丧胆的强兵,即使物是人非但依旧散发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寒光。
正位之上一身黑色素服的师俊正襟临坐,刚毅的脸上若有所思的琢磨着什么,听见脚步声这才抬起头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笑道:“马先生,进良公公,请坐吧。”
“师大人,久违了。”马六呵呵的一乐,也不客气的抬步走来。
“奴才,参见师大人。”进良混身一个哆嗦,为了保命还是赶紧请安。
进良的身份敏感,所以丫鬟和下人早就赶了下去,奉上茶来的是师俊的女儿。马六怡然自得的品着茶,笑吟吟的说:“师大人,眼下您是精气神是越来越足,想来师家在京城的地位是越来越高。”
“马先生玩笑了。”师俊哈哈大笑起来,一脸轻松的问道:“不知道二爷的身子怎么样,最近可是回南天快到了。”
“二爷身子一向康健,谢师大人惦念了。”马六客气的抱了抱拳。
进良在一旁听着这二人的客套话是云里雾里,没想到师俊对这位马先生那么客气,这二爷到底是谁,名字听着怪熟的。进良稍一琢磨,脑子一个机灵不禁惊讶失声:“二爷,你们说的二爷莫非是那个盘踞在海上的海贼。”
“放肆。”马六一听立刻怒喝了一声,脸色也在瞬间阴沉下来。
“进良公公,你唐突了。”师俊的面色亦是有些不好看,忍不住冷哼道:“先皇在世之时,确实曾派人调查过这股海上的势力,不过先皇可没说他们是海贼,二爷虽然盘踞海上不听朝廷之令但他可没烧杀抢掠,更没袭扰过延岸的百姓,顶多是外化臣子怎可说是海贼。”
“是是,奴才卤莽了。”进良惊得一身都是冷汗,赶紧点头哈腰的道歉着,脑子里却一直在困惑这位神秘的二爷到底又是哪方的神圣,这位马先生莫非就是那位二爷的人,但为什么又会牵扯到师家。
马六的面色慢慢恢复,没再追究什么而是自顾自的喝起了茶。进良虽然心慌意乱但也是个心思细腻之人,马上就跪到了堂中,将在镇王府说过的话朝师俊再说了一遍,说的时候心里是忐忑万分。毕竟之前面对的是镇王,他与新皇可是有着剧烈的冲突,进良已经笃定他不会杀自己。而眼下的师俊可是温家的爪牙,他只要恼怒一起,一句妖言祸众的话随时可以砍了自己,哪怕不杀也可抓了自己向温家邀功。马六说得没错,这是最安全的地方,但同时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第548章 二爷与师家的牵连
进良感觉自己要疯了,被镇王府被送到师家,这种情况耐人寻味得有几分诡异。之前总感觉自己是皇上身边的人对什么事都很是清楚,可现在分明又有一种感觉,对于这些所谓的臣子自己根本就是无知,甚至于当皇帝的恐怕都看不清这些臣子的真是面目。
他们表面上毕恭毕敬全是忠臣,可背地里不为人知的事也是很多,先皇说的那句话没错,进得了官场的全都是老奸巨滑之辈,当皇帝的身边围绕的都是一群小人,若是当皇帝的自身不狡猾的话很容易被自己的臣子算计。
进良战战兢兢的说完依旧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完全不敢想象此时的师俊是什么反应。
主事堂内沉静得有几分压抑,沉吟了良久以后师俊这才阴森的一笑:“确实啊,很多的细节公公不说的话我还不知道。没想到我师家也沾了那么大的光,居然在皇上的眼里与杨家是平起平坐,想来列祖列宗九泉之下有知也会欣慰的。”
师俊嘶哑的声音蕴涵着恼怒,但却听不出半点的震惊,明显他很轻易的就相信了自己的话。进良惊讶的抬起头来,没料到师俊的反应也是如此,不仅没暴跳如雷更和镇王一样早就了然于胸,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些事。
这,这怎么可能?进良彻底傻了,真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师俊还会举师家之力投靠东宫,难道他心里就不恨皇家么?
“马先生,师某略备了些酒水,我们小饮几杯叙一下旧如何?”师俊阴沉着脸,不过到底是上位者马上压住了这口恶气,转而笑咪咪的朝马六抱了抱拳。
“恭敬不如从命。”马六哈哈的一乐:“早闻师府收藏的美酒甚多,师大人这一说可把马六的谗虫勾了起来,今晚我可是要放开了喝个够本。”
“公公也一起来吧,有旧识同饮是一大乐事。”师俊站起身来,饶有深意的看了看进良。
进良自然不敢说话,只能点了点头跟在他们的身后。师俊和马六谈笑风生间已经来到了后院,后院准备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备好了珍藏数十年的女儿红,而主席旁的椅上已有两位客人在等着了。
进良从后头一看,脚步一僵再也挪动不了半步,瞠目结舌指着他们是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马先生好。”这二人都站了起来,一个是消瘦后却显得意气风发的萧九,另一个则是气息内敛已经看不出深浅的林管,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那就是先皇曾经钦点的钦犯,是比进良更臭名昭彰的恶人。
“二位就别客气了。”马六赶紧的抱着拳一副惶恐的模样说:“二位可都是公爷的座上之宾,马六不过是一跑腿的幕僚而已,二位再这么客气下去马六可就不自在了。”
“两位,我府上的吃食还合口味吧。”师俊温吞的一笑,对他们倒很是客气,甚至可以说是奉为上宾,连对温迟良的时候态度都没如此亲热。
“你们?”公爷,王爷,师家?进良张着嘴冷汗都流下来了,瞬间脑子里只能想起一个词,蛇鼠一窝?
“进良公公,久违了。”林管和萧九看着他,同时的大笑起来,这位曾是御前第一红人的老太监谁不认识啊,只是没想到短短一年时间,大家都是带罪之身相遇,想想还真是造化弄人。
“都是旧识。”师俊亦是爽朗一笑:“二位是我的贵客,我与敬国公是神交已久,至于二爷那更是多年的旧识了。大家都别拘礼了,我们就是聚一聚,聚一聚而已,呵呵。”
进良感觉脑子要晕过去了,这是什么情况,这还是师府么?
眼下这个与钦犯勾肩搭背极是亲热的人还是那个师俊么?
师俊不知道是有什么用意,只是让他见了林管和萧九一眼后就命人将进良带了下去。进良走的时候感觉脑子昏昏沉沉的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师俊,师家和杨家不是一直明争暗斗么,为什么在这时候他们却亲热得像是一家人一样。
进良在护卫的带领下上了另一辆有师家字样的马车,持着师府的腰牌连夜的出了城。马车离开京城后进良依旧感觉脑子恍惚,眼见脱离险地忍不住问道:“这位大人,我们这是上哪啊?”
“师大人交代了,送你去津门。”车前的车夫诡异的一笑:“进良公公在皇上身边多年,知道的事恐怕不只这些。师大人的意思是找个清静的地方请您将知道的全写下来,津门是我师家的地盘,在那里您大可衣食无忧,也没人能威胁到公公的性命。”
“谢师大人了。”进良哪会不清楚,师俊这是要压榨自己剩余的价值,希望自己能提供出对他们有用的情报或者可以利用的一些陈年旧帐。
进良叹息了一声,自己已经别无选择了,也只能老实的听师俊的话。
带着师家字样的马车一路横行无止,兵部尚书眼下的权势可大可想而知,一行快马加鞭的朝津门赶去一路上没人敢于盘查,这样的速度下恐怕次日就能进入津门的地界。
师府内依旧一堂和气,客套几句后林管和萧九就告退了,这段时间他们居住于师府之内是上宾不错。不过说到底他们与马六的身份不同,心里清楚马六此次前来是有要事,所以也不多加叨扰。
师俊亲自将他们送出门口:“林兄,府上小居有何不妥可得言语一声,师某可不想怠慢了两位贵客。若没有你们的话师某还一直蒙在鼓里,二位离京时务必告知一声,师某当自备薄礼感谢敬国公的相告之恩。”
“住不了几日,就不用那么麻烦了。”萧九笑了笑:“不过公爷要安排人进宫之事还请师大人多多帮忙,我们俩这次京城之行这是最后的差使,办完后就得走了。”
“不难,师某自然尽力。”师俊呵呵的一乐,信誓旦旦的说:“眼下宫内死了一片人各个岗位都空缺着,别说是安排人进宫了,哪怕是这时安排人在小皇帝的身边都没问题。二位大可转告公爷,这事外人看似棘手,不过经师某的手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恩,我等先下去休息。”萧九点了点头往回头。
“师大人,别太晚了,否则会耽误了练功。”林管临走的时候饶有深意的看着他:“金刚印的规矩您该知道,没一定修为之前听不出那的声响,令先祖可是叮嘱我要好好的看着你,师大人虽然俗事缠身可也不能懈怠。”
“谢谢林兄弟,师某自有分寸。”师俊的脸上一时尽是严色,极是恭敬的抱起拳来作了个揖。
林管和萧九深居简出,将师府当自己家一样的随意,点了点头后就走了。师俊面色阴晴不定,叹息了一声后走进了屋内,心乱如麻看着这一桌的美酒佳肴实在是没半点胃口。
“师大人,何必愁眉苦脸。”马六倒是温吞的一笑:“您不必再顾及什么师家与杨家的百年来的摩擦,因为眼下这二家面临的是同样的问题,出了这样的事以后做何抉择确实是天难之事。不只是您,镇王亦是如此,他苦恼的时日可比您长多了。”
“让马先生见笑了。”师俊苦笑了一下,忍不住困惑的说:“师某倒没多少迷惑,只是不知道这江南敬国公这么折腾到底想干什么。想理说镇王才是杨家之首,杨家做何决断该以他马首是瞻才对,可师某总是感觉镇王与敬国公之间分道扬镳各自为政,眼下甚至是貌合神离一样,恕师某愚顿,恐怕杨家这是内乱之兆了。”
“十年了,师大人。”马六沉吟了一下,一副感慨的口吻说:“十年前,你师家在朝堂备受排挤势力中落。旁系各族在地方上亦是不如意,当年的师家可以说虎落平阳,甚至还比不上一些弄权的文官,那时您就曾经说过,您要是成为师家之主的话定然要重振师家的威风,让世人记起师家曾经的赫赫风光。”
“您是说,敬国公他?”师俊顿时震惊无比,接下来的话他却说不出口。
敬国公要某夺杨家之首的位置,那势必与镇王势成水火,可镇王才是嫡系正统,手掌十万双极旗大军。眼下杨家也是受尽迫害的时候,最有实力的敬国公要与镇王恶斗,这种想法极不理智,因为内斗之后肯定是损伤惨重,到时恐怕占便宜的还是其他人。
“非也,公爷可不敢有此忤逆之意,镇王始终还是杨家之首。”马六呵呵一笑,话题一转:“杨家上下都和睦得很呢,只是内里所见不同各自为政而已,江南敬国公之名想必大人也有多耳闻吧。”
“是也,名声狼籍,可以说恶名在外。”师俊忍不住摇着头打趣道:“京城上下谁不知道这位最能折腾的杨门之后,不只闹得二王灰头土脸的败走江南,就连温迟良都当他是洪水猛兽避之不及。若是真正定论的话,敬国公算不上有什么威名,不过那恶名倒是在外,是个谁见了都躲着走的瘟神。”
“哈哈,师大人,快人快语,痛快。”马六站了起来,一抱拳说:“马六此来可不是代表杨二爷,马六眼下可是敬国公府的人。”
“什么,你?”师俊一时回不过神。
“没错,这是二爷的意思,马六已是敬国公府的人了,办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