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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老哭累了,再加上身体还没调养好所以没有出来吃宴。时敬天一直陪伴左右,也觉得他情绪过于激动不适合再应酬宾客,所以秉报了一声就搀着老军师回去休息了。
请师宴在先生不在的情况下进行着,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不少人已经手里的事多所以提前告辞了,他们走的时候无一带着困惑,这个叫卫纵的老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这请师宴是为他而摆的,结果人家哭得累了直接休息去了,这么大的架子着实是让人猜不透啊。
夜里的敬国公府,在送走客人后回复了往常的平静,王动为卫家父子准备了休息的庭院。杨存打算这段时间让他们先休息一下,等到卫老的身体有些好转的时候再让他先去总兵所和曲老叙一下旧,让他好好熟悉一下眼下自己的兵力分布情况,看他有没有什么好的意见。
不过杨存也有着自己的顾虑,毕竟是在冷兵器战争的年代,卫老排兵布阵的能力确实是世所难寻。可自己手头的人马已经装备上了雏形的热兵器,到时候这种不同兵种间的配合能不能实现,这似乎对于年纪老迈的卫纵来说也是一大难题。
夜里,敬国公府一向很是安宁,不管前门后门都不会有人进出,即使想监视基本上也监视不到什么动态。
因为在这周边所有的府邸都已经是护卫居住,方圆十里内可以说是戒备森严,夜里偶尔有人过来也得经过层层的盘查。这样森严的警戒比起皇宫有过之而无不及,平和的只是表面,事实上眼下的敬国公府也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一品楼内,离宴后周默台和张明远小聚着,几杯薄酒小饮之后,周默台有些纳闷的问:“明远兄,你说这姓卫的到底是什么来头,这排场大得有些吓人了。看起来倒像是国公府的旧臣,不过我怎么就没听过这一号人呢?”
“你不知道卫纵?”张明远倒是楞了一下,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他。
“没听说过。”周默台拿着酒杯晃了一下,有几分不解的说:“公爷现在的意思很明确了,但在这节骨眼上不招兵买马招贤纳士,干嘛大费周折的找来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啊。”
“默台,你真是有所不知了。”张明远呵呵的一笑,指了指脑袋说:“公爷找来的可不是一个糟老头,而是一个足以匹敌千军的谋士,在家父的眼里卫纵的用兵如神可说是世之第一难寻媲美,哪怕是诸葛再世也不过如此。”
“没那么夸张吧。”周默台不太信,毕竟他自小所做的事只是为了振兴周家,至于双极旗和杨家的过去他是知之甚少,对于那个年代的人和事更是一头雾水。
“你呀,多做点功课,就知道为什么公爷那么器重卫纵了。”张明远善意的笑了笑,摇了摇头倒没什么鄙夷意思。
“愿闻其详。”周默台一杯饮尽,张明远这才娓娓道来。
卫纵,少年时就是江南有名的才子,足智多谋又才华横溢,学富五车可以说是当年江南里数一数二的名士。
卫纵无人洒脱不羁并不是学死书之人,家境殷实又有才华,在江南是数得上名号的风流人物,其满腹学认在江南可说在独领风骚。即使是在人杰地灵才子辈出的江南,卫纵都是其中的佼佼者,在当年的江南有着第一才子的美誉。
当年他与杨家老太爷是莫逆之交,虽是一文一武但相聚时把酒言欢极是自在,二人之交可以说是异姓骨肉也不为过。这二位看似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主脾气相投,相交甚深简直可以说是生死之交。
卫纵生性风流喜欢自在所以一直不肯成家,在家里催促得很紧的情况下他居然一头扎进了杨府,在老太爷的重嘱之下当起了教书先生。杨老爷子顿时大喜,因为他知道这位知己虽然放荡不羁,但论起才华来那是无可挑剔,有如此一位先生那可是几世修来的富气。
当时老爷子喜得二字,自然他们全拜在了卫纵的门下读书,而卫纵在府内的地位奇高,管起这两位少爷来可是一点都不客气。而且他虽然散漫但却是有才之士,两位少爷在他的调教下学文又学武,品行端庄一点都没大户子弟的纨绔之风。
卫纵生性虽是放荡,但却是一等一的严师,管教这兄弟俩可是一点都不客气。杨家的女眷们虽然看着心疼但也不敢过问,而他罚起这两个学生的时候比其父还要严厉,甚至于杨老爷子敢心疼半句的话都会被他痛骂。
杨老爷子深知严师出高徒的道理,更知这位知己好友除了是严师外还是明师,所以从不干涉他的施教。而杨府的人也有自己的欣喜,那就是两个孩子都聪明睿智,即使是小小年纪但辛苦调教出来的才智已是让人刮目相看。
当兄弟俩长成少年之时,大华的边境烽烟四起,北方边境各异族在休养生息后日渐强大,终于为祸边疆想侵略富饶无比的中原。
京城杨家率双极旗大军在东北与满八旗血战,师家大军与来犯的高丽叛军相拼,东北之境一时是硝烟四起。两大武家出战异族并不轻松,毕竟人家休养了几十年,可想而知眼下在他们最强盛的时候暴发的是何等的恶战。
在那个时候,契丹各部在入冬的时候又率大军袭扰西北边境。老皇帝暴怒之下却一时抽调不出可用的兵马,那时的江南杨家身为旁系却是实力强盛,唯一缺的就是一个可光宗耀祖的封号,在那样的情况下杨老爷子请了命,要组建一支杨家的新军上场杀敌。
老皇帝许了,不过那时候的老爷子身体不是太好,便由其长子挂帅出兵契丹。江南一向没多少兵马,在那样的情况下其他的杨家同门给于了极大的支持,镇王府拨五千精兵,二公也支援了数千的兵马,一支仓皇间组建的新军就这样浩浩荡荡的朝西北杀去。
在那时这是最无奈也是最稳妥的办法,因为两广民暴,啸国公一脉在全力镇压。而西南一向是匪事不断,眼见北边烽烟四起有不少人起了趁火打劫的贪念,成国公一脉也在全力剿匪,可以说当时的大华上下也满是战火。
杨家同门的支持有限,在那样的情况下一王二公能抽调出近万的兵力支援已是不易,朝廷仓促拨给的军饷也不多,这支军队的人马还不足二万。年纪轻轻的杨鸣成第一次挂帅,他血气方刚而又激动无比,在那样的情况下老爷子怕他会热昏了头脑,百般的请求之下终于让卫纵同意以军师之名随行出征。
在那样的情况下,大华上下谁都看不好这支临时组建的杨家军,甚至不少人对此嗤之以鼻,都觉得这是一支不成大气的散兵游勇。
杨鸣成善于冲锋陷阵,军中的杨门兵马也效用善战。更让人惊喜的是卫纵虽是读书人出身,但兵马谋略了然于胸,用起阵法和兵法来简直有数不清的神来之笔,他不是迂腐的纸上谈兵,而是在短暂的实践后就做到了用兵如神让人瞠目结舌。
一万多兵马,这样的数量怎么看都没平定西北的可能。不过这支狼虎之师一到了西北立刻露出了狰狞的面目,面对入侵的契丹狼兵更是毫无畏惧,前有杨家子弟之勇,后有卫纵料事如神的用兵,只是用了半年有余就在西北全境把契丹打得几乎是呈现惨败的迹象。
冷兵器时代的战争,除了武力外就是谋略了,但事实上最大的决定因素还是军心。一往无前的一万强兵永远比一击即溃的十万散兵游勇强,这群以杨家子弟为核心的大军为核心的狼虎之师最不缺的就是军心,因为在他们心里这不是战争而是屠杀,是他们扬名立万的最好机会。
冷兵器的战争,不管是拜占庭甲胃骑兵。马其顿方阵部队,还是闻名天下的条顿武士。他们的共同点就是以兵为阵战斗力极强,而这种极强建立在了单一的作战地理上,在那个年代来说平坦的平原让他们一味的只追求最大的杀伤力。
而历来华夏的战争却可以说是一门杀人的艺术,大华地大物博有各种各样的地理条件,变化无常的天气和复杂的人文乃至是地域文化都是可以利用的因素,每一样东西都有可能配合着兵法运用而收到奇效。可以说每一个胜利者的背后必定是大量知识的囤积,想在任何时候取得胜利都必须因地制宜,这也就要求制定战略的人必须有很大的眼界,能在任何的情况下运用对自己最有力的条件,所以普遍大华行军都需要一个高明的军师。这样的条件很多,地理,天气,阵形,包括树林和水流,甚至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都能决定战争的成败,但其实更厉害的是军心和战术的针对性应用。卫纵的博学已经运用得如有神助一般的地步,这一万多人的军队在他的手里俨然成了天兵下凡一样,在别人不信任甚至是怀疑的眼神中却是捷报频频,杀入西北几乎如入无人之境。
第566章 盖世奇功
这支杨家新军征战西北可以说所向披靡,半年的撕杀中又招收了不少的青壮,再一次取得决定性大胜的时候这支军队的兵马已经扩充到了六万之巨,其凶悍之名不只是让他们自己扬眉吐气,更是震惊了朝野上下。
当年杨家已经是一王两公了,第一武家的声势之大本就让人震惊无比,而按照这支新军横扫西北的赫赫战功来看,这位挂帅的少年英雄日后的成就恐怕也是载入史册,他将会成为杨家新的领军人物。
对于沉寂了许久的杨家而言,第一武家需要新鲜的血液,所以在上代镇王的带领下杨家在朝堂上大举造势,宣扬着这位杨家新生代少年英雄的丰功伟绩,那举朝赞誉的鼎盛之下这支新军的威望之高足以匹敌前二任国公的赫赫战功。
甚至不少迂腐的文人都激动无比,如果这支新军能杀上草原直抵契丹王庭的话,那这份功劳已经不是什么抗战了,而是百年来唯一的一次开疆裂土。
当然了,这一切的功劳都是杨鸣成的,因为他是杨家费尽心机想扶持起来的新一代。而事实上杨命成冲锋陷阵是骁勇无比,血气方刚的他杀起敌来可以说一马当先,所向披靡的他在西北可以说是让契丹兵闻风丧胆的梦魇。
但在这支军队里稍微有点头脑的都知道,事实上这支军队里最可怕是算无遗漏的军师。那个白衣翩翩的男子,他沉吟之间与皱眉之间的谋略往往是出奇致胜,他的谋略是连杨鸣成这位军种大帅都不敢质疑的。
但所有的赞誉中,他的名字只是在偶尔的时候会被不经意的提起,因为他不姓杨。杨家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把这份功劳给杨鸣成,自然而然的,所有的战功都归纳到了杨鸣成的身上,而事实上功劳最大的卫纵却是被人们默契的忽视掉了。
杨鸣成上阵杀敌如天兵下凡,率杨家子弟攻城掠池打得契丹兵闻风而逃,堪称杀神的他是军中的武魂。而卫纵用兵如神,是军心的凝聚,军中大多的将领对他已经如神般的崇拜,他虽是文人出身但兵法韬略在胸,若说这支军队战无不胜的原因,除了杨鸣成的效用外事实上最大的功劳就是卫纵的谋略。
当时的杨鸣成很是愧疚,因为他也觉得朝堂上的赞许是言过其实,事实上这支军队里最主要的人是他的老师卫纵。因为能冲锋陷阵的杨家子弟有的是,但能如此用兵的军师却是凤毛麟角,恐怕整个大华上下都找不出几个。
杨鸣成虽然因为一路打下来战无不胜难免有些得意,但他却深觉自己对不起恩师卫纵,因为那大半的功劳事实上都是属于卫纵的。朝堂上的那些猫腻他也心里有数,知道杨家是希望把所有的功劳都给自己,而自己却是贪了老师之功,埋没了他简直堪比诸葛的奇功。
在这样的情况下杨鸣成烦躁不堪,一次酒后忍不住冲到了卫纵的营帐之内,声泪具下的恳求恩师原谅,因为这时他身上大半的光环是从卫纵身上抢来的。而这是他无法干预的事情,因为那都是一王二公的意愿,他根本没办法违背这些杨家真正掌权者的意思。
于私而言,他能出征西北也是因为这些人的支持,若不是他们之前拨给的那一万多精锐所向披靡,恐怕卫纵再神机妙算也没办法,他杨鸣成早就四在了西北的战场上。
但杨鸣成的愧疚却让他痛不欲生,因为这位师傅极是开明,对他们严厉无比是亦师亦父。尽管他是教文的,但杨家毕竟是武家出身,对于练武之事他也是倾尽全力的监督教诲,甚至严厉程度还在那些武师之上,否则的话也没杨鸣成今时今日的骁勇善战。
卫纵当时正看着书,见杨鸣成满面的愧疚之类先是一楞,马上是霍然又感动的一笑:你个傻小子。
这事卫纵倒是轻描淡写的抹过去了,他没有安慰杨鸣成,因为这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心里自然清楚这都是杨家那些大神们的意思。
卫纵生性洒脱对所谓的功名是可有可无,他淡漠名利根本不想当所谓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