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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然是上金殿问罪咯。”温宝依旧云里雾里的,想不到最关键的点上,不过还是被师子明一步一步的点拨着。“所以另尊才会如此谋划。”师子明眼见他渐渐开壳,马上用一副带有恐吓的语气说:“一但容起二王上金殿问罪那是皇上与师大人最不愿意看到的,堂下跪的是叔叔,龙椅上的皇帝是侄子。倘若是百官一起求情,其他的皇亲一起求情,皇上碍于亲情顾及名声无法痛下杀手,可这两人又分明是非杀不可的叛逆。”“也是啊,毕竟他们是皇叔之尊,皇上当侄子的顾及自己的名声也不能痛下杀手。”温宝赞同的点了点头,隐隐间已经想到一点头绪了。
第621章 内应居然是他(上)
“所以若是京城动手,一但到了金殿问罪的地步是令尊不愿看到的。”师子明松了口大气,一边继续暗示着一边用期许的眼光看着他。
温宝虽然单纯却也有机灵的一面,顿时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张大了嘴满面惊讶的说:“我明白了,到时候不杀他们的话祸害无穷,父亲也无法借此事立威。但杀的话无疑是让皇上背上噬叔的恶名,到时别说是朝堂上议论纷纷,就连百姓都会觉得皇上是个冷血无情之人,一刀砍下去绝对是寒了人心。”
“你明白就好。”师子明总算松了口大气,心里暗暗想还好温宝傻是傻但不是白痴,骗起来是不费劲不过也需要一定的技巧。
“那现在?”温宝回过神来,手一比画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了师俊。
温宝的小模样很天真,不过这动作做出来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在师子明的循循诱导下他确定老温派两路大军出京就是一意要赶尽杀绝,这时温大少倒没因为之前自己的愚见而有愧疚,取而代之的要杀人的兴奋。
既然是老爹的意思温大少自然不会有任何怀疑,毕竟温大少最崇拜的还是他那个杀人如麻又阴险狡猾的爹。
“这个,公子定夺即可。”师子明眼见温宝阴笑着,马上一副很是严肃的模样说:“此次我们奉命剿杀叛逆,公子浴血奋战力斩容王首级,其余叛逆以死相抗,公子带兵将容起二王的党羽叛逆一举剿灭,周全的谋划下一网打尽无一活口。”
“明白,明白。”温宝也是嘿嘿的一笑,开了壳后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拍着胸脯说:“我这就去安排,到时候禁军那边和府里的护卫我都会知会一声,解决掉那些家眷和容王后我会把顺天府的活口也全部干掉。”
“公子英明神武。”师子明恭维了一声,不过明显与这灭口的事不太沾边,恭维的是这货的单纯。
这单纯可不只是冒傻气那种,说起杀人来这货也是眼都不眨一下,看来温公子虽然是温室里的花朵不过也不是什么怯弱的孩子,以他这会的兴致来看他是一会都等不了,容王死定了。
“恩,子明弟弟先回去休息吧,这事我心里有数,保管一个活口都没有。”温宝这货有些急性子,衣服一穿完立刻招来狗腿子们心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看着他把护卫团都招集起来时面色上掩饰不住的兴奋,师子明微微的一楞随即摇了摇头。
温宝傻楞是傻楞,没继承他爹的狡猾倒继承了他爹的心狠手辣,年纪轻轻的要杀那么多人对一般人来说可不是容易承受的事,不过从他的脸上分明看不出半丝的犹豫,反而还激动得像是要去洞房一样。
难怪是亲戚,看来他隐隐也有他那外甥小皇帝变态的一面,只是没合适的时机所以那些略显扭曲的基因没有活跃而已。
温宝兴奋难当,也不知道是不是死前还要折磨他们一番。而他的幕僚在旁一直点着头,明显已经准备着该怎么写这份军报,到时候他温大少少不了一阵天花乱坠的吹捧,等军报上呈朝廷的时候他温大少就能享受那种赵子龙再世的美妙快感。
这人啊,傻气,又楞脑,好大喜功又爱面子。生性倒是单纯,心眼也不算多,按理说的话是可以深交的朋友,这种人最喜欢义薄云天的感觉,有他爹罩着实在是背黑锅的不二人选。
师子明摇了摇头转身就走,回到了师家的营地,沐浴过后命人备了酒菜后思索了一下唤来一人吩咐了一声。
那人应声离去,没多一会就带着一个略显落魄的人走了进来。
这人身上换了一副青色的素衣看起来文质彬彬,三十出头的年纪但脸上的憔悴却掩饰不住他的从容镇定,眼睛炯炯有神充满了一切了然于心的睿智,光是那份波澜不惊的淡漠着实让人自叹不如。
“先生请坐。”师子明早就为他备好了碗筷,态度倒算客气。
来人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来拿起酒杯自酌了一口,松了口大气后这才用深邃的眼神看了看趟在卧榻上的师俊,摇头叹息道:“师大人位高权重又何必身先士卒呢,难道他不知眼下是师家最需要他的时候么?太卤莽了。”
来人满面的睿智,说起话来不亢不卑倒不让人厌恶,一开口就直接点出了师俊不该有的托大。
按理说以师俊的位高权重轮不到别人来质疑,哪怕是师俊脑子进水做了糊涂事也轮不到别人来说三道四。毕竟师俊是师家的家主,作为上位者必须时刻维护自己的威严,自然不会让旁人枉加评议。
只是他的话分明很是诚恳,再加上这特殊的身份所以师子明也没恼火,反而是抱着拳说:“先生乃是家父之友,子明救援不及,让先生受委屈了。”
师子明忽略了他的话,身为人子他也忍着心里的不悦,不得不说从父亲倒下的那一刻起师子明成长了许多,即使青涩但也不会按照自己的脾性说话行事。
来人淡然的一笑,依旧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脸色从容淡漠,赫然是刚在叛逆群里声名榷起的师爷。
“公子误会了。”师爷坦然的一笑,摇了摇头颇有几分玩味的说:“在下非是家父的朋友,不管与令尊还是与杨家诸人而言在下都非友非敌,我们之间有的只是交易,在下出手相助并不图两大武家的回报,只是因为身为人子之责而已。”
“交易?”师子明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眼下师家可是在朝堂上如日中天的时候,眼前这个看似落魄的读书人竟然不想攀交?
更让他诧异的若说这是一份与师家的交易那还好说,利益驱使之下师家自然不会排斥这种事,只是他居然同时与两大武家进行交易,来人到底是何身份,凭什么敢说出这样与两大武家平起平坐的豪言。
师子明有些困惑但也不敢放肆,毕竟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书生在容王身边短短时间就取得了容王的信任,由又不知何时与他的父亲达成了什么协议助朝廷剿逆。
不管是他说的话还是他做的事都让人琢磨不透,面对着这个连容起二王都交口赞许的逸群之才,师子明很是紧张,紧张得怕自己说错半个字,紧张得握紧的手心都是一层的冷汗。
少年心里紧张面上强装镇定老成,师爷温吞的一笑也不点破,足智多谋的他此时笑得人畜无害,没人猜得出他那颗聪明绝顶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
截住容王的时候大家杀红了眼,这位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师爷是第一个投降的。在生擒他们之后这位师爷暗中让人送来了一件信物,即使师子明那时为了父亲的伤势而心急如焚,但这件信物拿到手上的时候依旧傻了眼。
那是一块属于师家的玉佩,师俊万分喜爱的一件随身之物,对其珍惜之程度只次于他师家家主的大印而已,十几年来连沐浴的时候都不曾离身,可以说作为他的儿子师子明都没把玩过这块玉佩。
师子明虽然惊讶但也不敢怠慢,赶紧命人将他放出来,沐浴后送上吃食再问个究竟。
这一路追杀准备是因为有内应的关系,否则的话即使海冬青如何的视野辽阔也很难准确的找到容王的行踪。而这一切都归功于这个内应一路上留的记号,否则的话去向东北的路那么多,师家也没办法那么准确而又迅速的将容王包围起来。“你去见过容王了?”师子明努力镇定,但青涩的少年始终把说不尽的困惑写在了脸上。他满心都是疑惑但又不敢开口相问,怕问了以后显得自己卤莽毛躁,没话找话又好奇无比的那个感觉实在是煎熬。
第622章 内应居然是他(下)
“恩,聊了几句,他夸我很厉害,说从没有一个人能把他算计得那么死。”师爷淡然的一笑,小饮一口后一副深沉的口吻说:“可惜了,始终没机会亲手杀了他。”
扎营以后,师爷就请师子明派人带他去看容王,说是一场旧识多少聊上两句。
到底他们见面说了什么不得而知,不过想来容王一看自己那么信任的人竟然是内应会气得吐血,以他的生性狐疑在起用每个人的时候都会先查清楚底细再说,更何况还是担任幕僚这么重要的人。
可千算万算容王还是被他摆了一道,他万万没想到从西北跟着刘品阳逃来京城的师爷会是一个内应,而这个内应是谁派来的自始至终都是一个迷,一个他到了死的时候都想不明白的迷。
容王心里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断,却又不得不叹服此人的城府之深和几乎是算无遗漏的计划。
一路逃来,他出了许多看似有利的主意,在段期内蒙蔽了一行所有的人。哪怕是容王自己负也是聪明绝顶也被他骗了,或许是因为一开始的信任而疏忽大意,可这人出谋划策时极是高明,若不是事后知晓的话根本看不出半点的破绽。
师爷的身份,还有他的目的直到现在都是一个迷,甚至连朝廷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你们有何深仇大恨。”师子明问完就后悔了,明显这是一个很愚蠢的问题,若没什么血海深仇的话谁又会费那么大的劲要杀掉两个王爷。
这种事风险很大,只身蛰伏在容起二王的身边一个不慎势必是万劫不复之地,师爷一开始已经表明了他是不朝廷的人,这更让师子明想不通了,若不是朝廷的人他为何甘冒生命危险为师家留下一路追来的记号。
“呵呵,家事!”师爷依旧深沉的一笑,只是面色一时有几分的颓废又有些阴狠,看了看眼前明显忐忑不安的少年忍不住羡慕的说:“师俊有个好儿子,他年轻的时候毛毛躁躁的,可没你这样的镇定自若。”
“先生与家父乃多年至交?”师子明疑惑的问了一声,普天之下敢这么说师俊的人可没几个。
“没有,神往而已,对于令尊之事也是耳闻罢了。”师爷神秘的一笑闭口不谈,看得出见过容王一面以后他的心情很是不错。
“冒昧的一问,先生是否随我们回京城?待家父苏醒时再好好答谢。”师子明没再追问,而是期待的看向他。
能在容王逃跑时被赞誉为第一智囊,又暗地里不露声色的引来朝廷的追兵,分析敌我态势做出貌似对容王有利但实际上让双方两败具伤的应对之策,这位看起来满面温和的师爷脑子里却是让人感觉毛骨悚然的算计。
师子明闹不明白这人什么来头,只是父亲将玉佩交给他作为保命之物就可以看出父亲对他的重视,而这人说话不亢不卑又不像普通的平头百姓或是不入流的小官,自问有几分眼力的师子明也是看不透他。
写意洒脱,器宇轩昂,谈笑间举手投足都给人感觉十分的从容,完全没半点劫后余生的感觉。如果不是一开始就胸有成竹的话,不可能会默然到这程度。
“恩,贵府有人在等我。”师爷闭上了眼,满面痛苦的叹了口大气:“多少年了,最不愿回的就是京城,最厌恶的也是京城,希望回京以后不要耽搁太久吧。”
“先生,虽然冒昧,但子明还不知先生贵姓。”师子明松了口大气,在事情没弄清楚前他不想放师爷走,毕竟他对于这位出类拔粹的智者充满了空前的好奇。
而且在父亲醒来之前,师子明也不敢完全保证他就是那个内应,毕竟内应的情况从一开始只有父亲才心里有数。
若他不是的话那无异于犯了愚蠢的错误,不过一但他是通风报信者,说起他父亲时又能那么轻描淡写。他身为晚辈硬留也是不妥,所以师子明之前处于一个左右为难的状态,对这位师爷的身份也是将信将疑。
“过去的姓名不过是仓皇逃生时掩人耳目罢了,蔽姓赵。”师爷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昏睡不醒的师俊后摇了摇头说:“至于其他的公子不必再问,令尊也没刨根问底,公子也就不要为难在下了。”
“恩,晚辈不敢。”师子明马上朝外边喊道:“来人嘛,为赵先生安排起居吃食,务必安全周全不能委屈了赵先生。”
“是,先生请。”一直等候在外的人自然不敢怠慢。
赵师爷饶有深意的一笑,松了松筋骨后随着来人走了出去,现在他唯